第97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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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公司要收购英国ARM，这绝对是2001年最荒诞的新闻。
当天晚上，全国各大报纸、杂志，再加上网络新闻，铺天盖地的全是这个事儿。。。
齐磊的那几个死对头，诸如新京报之流，就嗨了。
一般人可能不太了解，端笔杆的这些人最是记仇。
碰上个心术不正的，也是最下流卑鄙，一旦失去了新闻操守，再加上超于常人的话术与新闻操控能力，那就是个传媒禽兽。
新京报的主编成华，得到这个消息，亲自执笔，撰写稿件。
要知道，新京报几次和齐磊搅合到一起，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惹了一身骚，次次都是灰头土脸，名声大跌。
害的成华不得不挖空心思的找些庸俗内容来吸引眼球，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可即便这样儿，新京报原本一家严肃媒体，综合性报纸，因为娱乐八卦比重太多，俨然快变成八卦小报儿了。
成华可以说是恨齐磊，恨到骨子里了，他想搞事情。
这就好比，你老子气急了，说要打断你的腿。
好心的邻居听见了会上来劝架，可是别有用心的，会满世界的宣扬，那家的老子家庭暴力。
成华就是这个揍性。
本来是北广内部的讲座，用来激励雏鹰班，加深新闻洞察力的一个范例。
即便是有点超出常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在他这儿，这就是个突破口。
【隐性失实】那一套，他可是玩的再顺畅不过了。
头版头条，上来就是嘲讽：
就在刚刚，三石公司创始人，齐磊先生再次大放厥词。
扬言，近期针对德裔科学家拜伦.奥古斯特的虐待动物案件，是英特尔在幕后指使。
且先不说小齐总从哪里得来的逻辑，一家米国公司可以指使英国的法院、环保组织，以及诸多官方机构，对自己的高科技公司动手。
单是小齐总后面的言论，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他扬言这是一次机会，是三石公司收购ARM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三石公司何许人也？大家想必都清楚的很。
经营着国内第一网游，独立打造的操作系统，以及炙手可热的博客网等等。
有知名业内人士人估算，三石公司刨去畅想之外的总市值，保守估计也超过了一百亿。
2001年盈收在八亿左右。
有人会说了，光一个《传奇》不止八亿，还有网吧连锁呢？还有30支付呢？
别忘了，盘古系统、博客网、R树下都在烧钱状态。
不过，尽管如此，三石公司也是这两年以来，国内最赚钱的公司之一。
但是，仅仅只限于国内！小齐总离收购ARM，还差着一个太平洋加大西洋呢！
英国ARM公司，创立于1990年，是一家以设计计算机核心指令架构为主要盈利手段的知识产权公司。
很多人对这个没有概念……
计算机核心指令集，指的是CPU在制作过程中，的核心模块设计。
这么说吧，当今世界，除了英特尔，所以有的所谓芯片设计公司、制造公司，用的都是ARM的核心架构。
他们即便声称是自主研发的芯片，也只不过是围绕ARM公司的核心架构来设计边缘电路。
ARM公司在做的，是整个计算机产业的基石，属于计算机产业的头部企业。
如果这还不明了，笔者可以再举一个例子。
大家耳熟能详的三星、索尼、松下、佳能，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电脑制造企业，不管是家用微机，还是企业设备，包括汔车、飞机、生产自动化的核心处理器，有近一半芯片市场都是由ARM公司授权的核心指令集。
ARM公司，当下的市值是150亿英镑。
所以，讲个笑话：
一家只有百亿RMB级别的公司（值不值这么多，还有待商榷），要收购市值150亿英镑的的ARM。
好吧，这个笑话确实很好笑。
成华的这篇文章，其实全篇就说了一件事儿：
齐磊在国内貌似挺牛的，可是出了国门什么也不是。就他那点钱，还ARM？人家ARM的市值是他的十倍，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民众看到新京报的文章，突然有点失落。
本来吧，他们是不管什么市值啊，能不能收购啊！
在这个年代，国人的自信心自鸦片战争之后，始终处于低迷状态。
一家咱们的公司要是能收购了ARM，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是相当强烈的。
可是，成华这篇文章直接泼了冷水。
收不了？
小齐总吹牛的？
落差让大家突然有些悻悻。
此时，其它和齐磊有仇的媒体也不客气。
比如之前齐柳电视辩论，直接干断电的那家电视台，干脆请了几个所谓专家。
南方某杂志标题更锋芒毕露——《商界之子做了一个不可能的梦》。
几个所谓专家借着成华的文章，简单的说了一下经济实力上不允许。然后马上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角度。
那就是，做为英国人的骄傲，就算齐磊有这个经济实力，人家英国人也不可能卖给他。
还别说，这期节目赚足了收视率，但也更加让吃瓜的老百姓陷入失落。
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的就是，倒是没什么人因爱生恨，憎恶齐磊。
主要是齐磊的人设在那摆着呢！放嘴炮，语不惊人死不休。
再加上，他本来就年纪小，而且之前的形象也好，偶尔招人讨厌一回也是可以容忍的。
没把成华那些人气死！
嚓！
你们倒是骂他啊！恨他啊！以前怎么骂我们的？恨我们的？还回去啊？
只能说，自讨了一回没趣。
而这个时间，齐磊也在跳脚。
“坏了！人设立的太稳，特么没啥效果啊！”
一旁老秦直翻白眼儿，“知足吧你！”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代，很少有人能有这么高的舆论信任度。
“况且，国内舆论大不大，好像没什么影响吧？”
齐磊砸巴着嘴点头，“问题不大。”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家醒觉！明天再扔颗雷，看看效果。”
说着话，起身离开，开上骚包大G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今天君姐姐又来了，和徐小倩做了一桌子好菜，正等着他呢。
提起君姐姐，齐磊还挺无语的。
这女生，原本不出现的时候，三年都没露个头儿。
现在熟了，经常往过跑。
要不是唐小奕还没开窍，齐磊都琢磨着让她住进来得了，省着天天还得往学校跑。
一路通行无阻（这句有点心酸）。
看见到了电建北院门口，都要到家了，却是被拦了下来。
别误会，不是交警，而是看门大爷。
这年头的老小区是没有门禁的，大铁门，边上有个门房，全凭看门大爷的一双眼睛。
本来齐磊拐进来，一脚油就进院了。
而且已经越过门房儿，却是隐约听见有人叫他。
后视镜一看，看门大爷领着几个闲聊天的大爷大妈从门房里冲出来。
“小齐子！！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齐磊停住，按下车窗，“怎地了？”
看门大爷朝他招手，“你进来！进来啊！”
没办法，齐磊把车往路边靠了靠，下车进了门房。
结果，嚯！！
呲牙一笑，“怎着？这夕阳红相亲大会啊？”
除了追车的那几个，屋里都坐满了，都是老头儿老太太。
而不仅仅是北院儿的，有几个齐磊不认识，是电建南院过来的。
看门大爷瞪了他一眼，“少贫！咱这有正事儿呢！”
齐磊一听，干脆往铁炉子边挤了挤，撑手烤火。
“那您说，我听着。”
看门大爷一听，刚想开口，却是卡那了，说不出来了。
干脆怂恿一个比他还老的，“老马，你说，我不懂！”
看门大爷所说的老马，是原电建公司的党组副书记，退下来十几年了。
不过当过官的，说话肯定比看门大爷利索。
被众人怂恿，老头儿也就凑到了跟前。
可是，老大爷是南院的，和齐磊不熟，又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合适。
看的看门大爷急了，“哎呀！说你的呗！”
指着齐磊，“小齐子不是外人，别看是大老板，跟咱院里好着呢，就自己家孩子一样！”
齐磊也笑呵呵的，“马大爷，是吧？没事儿，您说我听着！要是我做的哪不好，您骂我两句也听着。”
老马一听齐磊这么说，终于放得开了。
“小齐子，我问你，那电视报纸上说，你要收购外国公司，是真的不？”
齐磊了然，原来是这事儿啊！
可是，怎么答呢？
只能绕了一圈儿，“您老问这个做什么？”
此时，一圈儿的大爷大妈都直勾勾的看着他，老马大爷为代表，“没啥事儿，就是问问。”
齐磊，“您……”
马大爷，“孩子，我跟你啊！这出国做买卖，可是不容易啊！”
“当年，咱们电建公，接了一个东南亚的水电项目，合同都签了，设计人员也派过去了，就差动工！”
“结果，来了一伙日本人，一伙美国人，三两句话，就把咱们打发回来了。”
“他娘的！憋气啊！”
齐磊看着老人拍大腿的叫骂，从表情上就知道老人心里有多不平。
安慰道，“现在比以前好了。”
老头儿一听，登时激动，“这么说，是真的！？你真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收他们的公司？”
齐磊，“……”
有点心疼一些老人。
可是，更不能骗他们。
艰难道，“大爷大娘，实话实说，我还收不了ARM，也就是外国公司，咱们实力没到。”
众人先是一滞，随之，肉眼可见的陷入了失落之中。
收不收购的，其实和他们没关系，可是又有关系。
他们这一代人，生在战乱年代，走过大饥荒，还有那段特殊的历史。
从吃大锅饭开始，一步一步把国家建设到今天这个局面，个人荣辱与民族兴衰早已经粘合在一起了。
这些人真的是，看到女排夺冠，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看到申奥成功，会笑着流泪。
收购一家外国公司，对他们来说，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也不是无关紧要的别人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是这个国家的事儿。
尤其是这些做电力工程的，经历过太多心酸的往事，更希望这是真的。
齐磊此时也被大伙儿感染，苦着脸，“对不住啊！这事儿，我……”
马大爷突然一摆手，“别说了！”
止住齐磊的话头儿，“没事儿，咱实力没到！”
齐磊，“……”
马大爷怕齐磊往心里去，“孩子，你是好样儿的，别灰心！”
“今天吹个牛就吹了！还不让吹牛了？”
“慢慢来！”
齐磊，“……”
从门房出来，齐磊被搞的有点憋屈。
本来这个坑挖的还挺美的，可是现在有点悻悻然。
说白了，还是没实力！有实力，哪用挖坑这一套？
站在寒风里，半天没动地方。
最后，齐磊突然折了回去，猛的推开门房的大门。
一帮老头儿老太太都是一愣，看门大爷怔怔的问，“咋了孩子？落下东西了？”
齐磊没说话，进屋把门关上。
“大爷大妈！”
“哎！”
“我向你们保证，给我三年时间，咱一定把这个ARM买回来！”
说完，齐磊调头就走。
看门大爷和马大爷追出来，就见他闷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马大爷愣愣的看着他远去，问看门大爷，“三年？他能行吗？”
看门大爷一咧嘴，“准成！”
“这小子有那股劲！”
……
第二天，齐磊又放了一个嘴炮，在自己的博客上更新了博文：
“老子不但要收购ARM，畅想还要收购IBM的个人电脑业务！”
“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这篇博客一出来，瞬间又炸营了。
新京报的成华一看，你还要收购IBM？你咋不上天呢！？
一个ARM你都吃不下，更别说IBM了！
赶紧再发报道，再怼！！
可是，他们怼不怼，已经不重要了。
德盛的文经理却看出一丝不妥，不对啊？齐磊这不是放嘴炮，他这是真有大动作，差点被他瞒天过海了！
至于文经理是怎么看出来齐磊在摆迷魂阵？
因为，三石公司能不能收购ARM他不知道，也许能！
文经理可不是普通的吃瓜群众，他知道齐磊还有变现的能力。
就算他拿不出钱，他背后的助力也能给他弄来资金。
所以，能不能收ARM，钱的问题上其实不是问题，他有这个奢望不奇怪。
但是，ARM文经理不知道，可是IBM的事儿，文经理可是知道的。
三石公司就不可能收购IBM的个人电脑业务。
因为这事儿是德盛在操作，自从德盛和齐磊翻脸之后，就彻底断了这个念想，齐磊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没法收IBM。
那他为什么抛出这个来？
纯口嗨？
不可能！
文经理太知道这个对手了，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
。
【月票投币口】
【推荐票投币口】
删了一大章重写的，有点来不及，大伙儿对付看，还没改错字。
三石公司要收购英国ARM，这绝对是2001年最荒诞的新闻。
当天晚上，全国各大报纸、杂志，再加上网络新闻，铺天盖地的全是这个事儿。。。
齐磊的那几个死对头，诸如新京报之流，就嗨了。
一般人可能不太了解，端笔杆的这些人最是记仇。
碰上个心术不正的，也是最下流卑鄙，一旦失去了新闻操守，再加上超于常人的话术与新闻操控能力，那就是个传媒禽兽。
新京报的主编成华，得到这个消息，亲自执笔，撰写稿件。
要知道，新京报几次和齐磊搅合到一起，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惹了一身骚，次次都是灰头土脸，名声大跌。
害的成华不得不挖空心思的找些庸俗内容来吸引眼球，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可即便这样儿，新京报原本一家严肃媒体，综合性报纸，因为娱乐八卦比重太多，俨然快变成八卦小报儿了。
成华可以说是恨齐磊，恨到骨子里了，他想搞事情。
这就好比，你老子气急了，说要打断你的腿。
好心的邻居听见了会上来劝架，可是别有用心的，会满世界的宣扬，那家的老子家庭暴力。
成华就是这个揍性。
本来是北广内部的讲座，用来激励雏鹰班，加深新闻洞察力的一个范例。
即便是有点超出常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在他这儿，这就是个突破口。
【隐性失实】那一套，他可是玩的再顺畅不过了。
头版头条，上来就是嘲讽：
就在刚刚，三石公司创始人，齐磊先生再次大放厥词。
扬言，近期针对德裔科学家拜伦.奥古斯特的虐待动物案件，是英特尔在幕后指使。
且先不说小齐总从哪里得来的逻辑，一家米国公司可以指使英国的法院、环保组织，以及诸多官方机构，对自己的高科技公司动手。
单是小齐总后面的言论，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他扬言这是一次机会，是三石公司收购ARM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三石公司何许人也？大家想必都清楚的很。
经营着国内第一网游，独立打造的操作系统，以及炙手可热的博客网等等。
有知名业内人士人估算，三石公司刨去畅想之外的总市值，保守估计也超过了一百亿。
2001年盈收在八亿左右。
有人会说了，光一个《传奇》不止八亿，还有网吧连锁呢？还有30支付呢？
别忘了，盘古系统、博客网、R树下都在烧钱状态。
不过，尽管如此，三石公司也是这两年以来，国内最赚钱的公司之一。
但是，仅仅只限于国内！小齐总离收购ARM，还差着一个太平洋加大西洋呢！
英国ARM公司，创立于1990年，是一家以设计计算机核心指令架构为主要盈利手段的知识产权公司。
很多人对这个没有概念……
计算机核心指令集，指的是CPU在制作过程中，的核心模块设计。
这么说吧，当今世界，除了英特尔，所以有的所谓芯片设计公司、制造公司，用的都是ARM的核心架构。
他们即便声称是自主研发的芯片，也只不过是围绕ARM公司的核心架构来设计边缘电路。
ARM公司在做的，是整个计算机产业的基石，属于计算机产业的头部企业。
如果这还不明了，笔者可以再举一个例子。
大家耳熟能详的三星、索尼、松下、佳能，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电脑制造企业，不管是家用微机，还是企业设备，包括汔车、飞机、生产自动化的核心处理器，有近一半芯片市场都是由ARM公司授权的核心指令集。
ARM公司，当下的市值是150亿英镑。
所以，讲个笑话：
一家只有百亿RMB级别的公司（值不值这么多，还有待商榷），要收购市值150亿英镑的的ARM。
好吧，这个笑话确实很好笑。
成华的这篇文章，其实全篇就说了一件事儿：
齐磊在国内貌似挺牛的，可是出了国门什么也不是。就他那点钱，还ARM？人家ARM的市值是他的十倍，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民众看到新京报的文章，突然有点失落。
本来吧，他们是不管什么市值啊，能不能收购啊！
在这个年代，国人的自信心自鸦片战争之后，始终处于低迷状态。
一家咱们的公司要是能收购了ARM，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是相当强烈的。
可是，成华这篇文章直接泼了冷水。
收不了？
小齐总吹牛的？
落差让大家突然有些悻悻。
此时，其它和齐磊有仇的媒体也不客气。
比如之前齐柳电视辩论，直接干断电的那家电视台，干脆请了几个所谓专家。
南方某杂志标题更锋芒毕露——《商界之子做了一个不可能的梦》。
几个所谓专家借着成华的文章，简单的说了一下经济实力上不允许。然后马上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角度。
那就是，做为英国人的骄傲，就算齐磊有这个经济实力，人家英国人也不可能卖给他。
还别说，这期节目赚足了收视率，但也更加让吃瓜的老百姓陷入失落。
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的就是，倒是没什么人因爱生恨，憎恶齐磊。
主要是齐磊的人设在那摆着呢！放嘴炮，语不惊人死不休。
再加上，他本来就年纪小，而且之前的形象也好，偶尔招人讨厌一回也是可以容忍的。
没把成华那些人气死！
嚓！
你们倒是骂他啊！恨他啊！以前怎么骂我们的？恨我们的？还回去啊？
只能说，自讨了一回没趣。
而这个时间，齐磊也在跳脚。
“坏了！人设立的太稳，特么没啥效果啊！”
一旁老秦直翻白眼儿，“知足吧你！”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代，很少有人能有这么高的舆论信任度。
“况且，国内舆论大不大，好像没什么影响吧？”
齐磊砸巴着嘴点头，“问题不大。”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家醒觉！明天再扔颗雷，看看效果。”
说着话，起身离开，开上骚包大G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今天君姐姐又来了，和徐小倩做了一桌子好菜，正等着他呢。
提起君姐姐，齐磊还挺无语的。
这女生，原本不出现的时候，三年都没露个头儿。
现在熟了，经常往过跑。
要不是唐小奕还没开窍，齐磊都琢磨着让她住进来得了，省着天天还得往学校跑。
一路通行无阻（这句有点心酸）。
看见到了电建北院门口，都要到家了，却是被拦了下来。
别误会，不是交警，而是看门大爷。
这年头的老小区是没有门禁的，大铁门，边上有个门房，全凭看门大爷的一双眼睛。
本来齐磊拐进来，一脚油就进院了。
而且已经越过门房儿，却是隐约听见有人叫他。
后视镜一看，看门大爷领着几个闲聊天的大爷大妈从门房里冲出来。
“小齐子！！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齐磊停住，按下车窗，“怎地了？”
看门大爷朝他招手，“你进来！进来啊！”
没办法，齐磊把车往路边靠了靠，下车进了门房。
结果，嚯！！
呲牙一笑，“怎着？这夕阳红相亲大会啊？”
除了追车的那几个，屋里都坐满了，都是老头儿老太太。
而不仅仅是北院儿的，有几个齐磊不认识，是电建南院过来的。
看门大爷瞪了他一眼，“少贫！咱这有正事儿呢！”
齐磊一听，干脆往铁炉子边挤了挤，撑手烤火。
“那您说，我听着。”
看门大爷一听，刚想开口，却是卡那了，说不出来了。
干脆怂恿一个比他还老的，“老马，你说，我不懂！”
看门大爷所说的老马，是原电建公司的党组副书记，退下来十几年了。
不过当过官的，说话肯定比看门大爷利索。
被众人怂恿，老头儿也就凑到了跟前。
可是，老大爷是南院的，和齐磊不熟，又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合适。
看的看门大爷急了，“哎呀！说你的呗！”
指着齐磊，“小齐子不是外人，别看是大老板，跟咱院里好着呢，就自己家孩子一样！”
齐磊也笑呵呵的，“马大爷，是吧？没事儿，您说我听着！要是我做的哪不好，您骂我两句也听着。”
老马一听齐磊这么说，终于放得开了。
“小齐子，我问你，那电视报纸上说，你要收购外国公司，是真的不？”
齐磊了然，原来是这事儿啊！
可是，怎么答呢？
只能绕了一圈儿，“您老问这个做什么？”
此时，一圈儿的大爷大妈都直勾勾的看着他，老马大爷为代表，“没啥事儿，就是问问。”
齐磊，“您……”
马大爷，“孩子，我跟你啊！这出国做买卖，可是不容易啊！”
“当年，咱们电建公，接了一个东南亚的水电项目，合同都签了，设计人员也派过去了，就差动工！”
“结果，来了一伙日本人，一伙美国人，三两句话，就把咱们打发回来了。”
“他娘的！憋气啊！”
齐磊看着老人拍大腿的叫骂，从表情上就知道老人心里有多不平。
安慰道，“现在比以前好了。”
老头儿一听，登时激动，“这么说，是真的！？你真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收他们的公司？”
齐磊，“……”
有点心疼一些老人。
可是，更不能骗他们。
艰难道，“大爷大娘，实话实说，我还收不了ARM，也就是外国公司，咱们实力没到。”
众人先是一滞，随之，肉眼可见的陷入了失落之中。
收不收购的，其实和他们没关系，可是又有关系。
他们这一代人，生在战乱年代，走过大饥荒，还有那段特殊的历史。
从吃大锅饭开始，一步一步把国家建设到今天这个局面，个人荣辱与民族兴衰早已经粘合在一起了。
这些人真的是，看到女排夺冠，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看到申奥成功，会笑着流泪。
收购一家外国公司，对他们来说，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也不是无关紧要的别人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是这个国家的事儿。
尤其是这些做电力工程的，经历过太多心酸的往事，更希望这是真的。
齐磊此时也被大伙儿感染，苦着脸，“对不住啊！这事儿，我……”
马大爷突然一摆手，“别说了！”
止住齐磊的话头儿，“没事儿，咱实力没到！”
齐磊，“……”
马大爷怕齐磊往心里去，“孩子，你是好样儿的，别灰心！”
“今天吹个牛就吹了！还不让吹牛了？”
“慢慢来！”
齐磊，“……”
从门房出来，齐磊被搞的有点憋屈。
本来这个坑挖的还挺美的，可是现在有点悻悻然。
说白了，还是没实力！有实力，哪用挖坑这一套？
站在寒风里，半天没动地方。
最后，齐磊突然折了回去，猛的推开门房的大门。
一帮老头儿老太太都是一愣，看门大爷怔怔的问，“咋了孩子？落下东西了？”
齐磊没说话，进屋把门关上。
“大爷大妈！”
“哎！”
“我向你们保证，给我三年时间，咱一定把这个ARM买回来！”
说完，齐磊调头就走。
看门大爷和马大爷追出来，就见他闷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马大爷愣愣的看着他远去，问看门大爷，“三年？他能行吗？”
看门大爷一咧嘴，“准成！”
“这小子有那股劲！”
……
第二天，齐磊又放了一个嘴炮，在自己的博客上更新了博文：
“老子不但要收购ARM，畅想还要收购IBM的个人电脑业务！”
“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这篇博客一出来，瞬间又炸营了。
新京报的成华一看，你还要收购IBM？你咋不上天呢！？
一个ARM你都吃不下，更别说IBM了！
赶紧再发报道，再怼！！
可是，他们怼不怼，已经不重要了。
德盛的文经理却看出一丝不妥，不对啊？齐磊这不是放嘴炮，他这是真有大动作，差点被他瞒天过海了！
至于文经理是怎么看出来齐磊在摆迷魂阵？
因为，三石公司能不能收购ARM他不知道，也许能！
文经理可不是普通的吃瓜群众，他知道齐磊还有变现的能力。
就算他拿不出钱，他背后的助力也能给他弄来资金。
所以，能不能收ARM，钱的问题上其实不是问题，他有这个奢望不奇怪。
但是，ARM文经理不知道，可是IBM的事儿，文经理可是知道的。
三石公司就不可能收购IBM的个人电脑业务。
因为这事儿是德盛在操作，自从德盛和齐磊翻脸之后，就彻底断了这个念想，齐磊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没法收I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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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口嗨？
不可能！
文经理太知道这个对手了，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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