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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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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王家梁一手扶在门上,一手拦在门框,满是戾气的语调:“没看到你的老情人,反而等来了我,失望了?”

    他脸上浮现的奸诈表情让林乙柒发怵,可怕到何种程度呢,就是如果此时酒店全面停电,也会有一束绿光从王家梁的下巴处打上来那种可怕。

    他手上的力度,更是大到足以让林乙柒怀疑他随时会破门而入。

    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揉揉太阳穴,与他打太极道:“王总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有些不舒服……啊!”

    林乙柒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进门内,踉跄了几步后还是跌坐在地,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王家梁闪身进来,并且把门反锁了。

    他喘着粗气向林乙柒逼近,林乙柒坐在地毯上,两条腿艰难地摩擦着倒退。

    “你要干什么?出去!”林乙柒高声喊叫,她还残留一丝自保的希望,“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王家梁不为所动,甚至还冲上前将林乙柒扛起,脚下慌张地侵入了里屋。

    伴随着又一声尖叫,林乙柒被摔在床上,王家梁在她翻身而起的前一秒压住了她的大腿,阴恻恻笑道:“我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今天就让我代替他好好宠爱你一回!我还没试过上他的女人,真他妈刺激啊!”

    他边说边开始大力撕扯她的衣裙,林乙柒早就预想到这一步,却还是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贯穿到头顶,每寸皮肤都在颤栗,在呼救。

    这种恐惧她不是第一次体会,她想呐喊,想手刃身上这个禽兽,但是她的理智在提醒她,不可以,不能就此放弃,她只能克制住颤抖的身体,把所有怒气爆发出来。

    王家梁眼中美艳的她开始变得狰狞,她说出来的话简直可以激起这个男人的杀心。

    “就凭你还想得到我?王家梁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他,你能拿下清镇,不过是使了下作手段,论才干论相貌论涵养,你哪一样比得上他?你不过是一个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而已!肮脏!低贱!”

    “你说什么?!”王家梁把她散乱的发丝揪在手里,面色铁青,嚼穿龈血,大有毁灭之势。

    林乙柒感觉自己半边头皮都被剥离脑袋,她的眼圈红得像哭泣的小白兔,明明阴狠不减半分,还是让王家梁看得贪心四起。

    “我说,你就是个垃圾!这次让你占了上风,还不是因为他不愿意用和你一样的手段!”

    “你给我闭嘴!!!”

    “啪~”

    林乙柒吃了他一巴掌,没有完全闭合的牙齿磕在嘴皮上,很快就有鲜血渗出来,她惊恐的眼神没有阻止他的施暴,反而招致了第二个巴掌。

    “操你妈,你懂个屁!什么叫不愿意用我的手段,他妈的刘珂倒想用,可他有那个资本吗?他能拿得出十亿来吗?他能个屁!而我,我王家梁,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不过就是一块地嘛!只要有钱,这世上什么得不到?”

    林乙柒泫然的双眼顿时聚焦,她匆忙抓住这个关键词,想套出更多的内幕。

    “十亿?……什么十亿?”

    王家梁狂放大笑,“哈哈哈!傻了吧?女人!十亿啊,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所以我要你识趣一点!睁大眼睛看清楚!刘珂跟我没有可比性!你现在弃明投暗,还来得及!”

    林乙柒字正腔圆地质问道:“王家梁,你是说你拿十亿贿赂了罗伦的人?你就不怕被举报?”

    “啧!举报?谁要举报我,你吗?谁会相信你啊?”王家梁的手在她身上流连,享受着女人颤抖的身体给他带来的感官刺激,“钱打到国外账户上,洗一洗,再慢慢回到国内,谁能查得到?女人,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不该你管的事你别管,你只要以后把我服侍好了,这清镇改名跟你姓都行!”

    林乙柒意识他下一步更加猖狂的举动,马上激烈地反抗起来,“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是犯法,要坐牢的知不知道?!”

    “谁敢捉本大爷?哈哈哈~今晚能把你上了,我进一趟局子也不亏!来吧,小美人!”

    “啊!王家梁你滚开!滚啊!”林乙柒的挣扎全都被他拦回,她终于怕了。

    “呜呜~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现在停下我男人的尊严何在?”王家梁的眼中射出淫/荡的光,他的双腿夹得她的身体更紧了。

    王家梁低笑着单手解开皮带,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手腕,舌头不停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舔来舔去,“不要挣扎了小美人,你越挣扎我越有力,到时候弄疼了你,可别怪我太凶猛哦……”

    林乙柒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干呕几声也不见有东西出来,他还意欲来亲她的嘴,她只能使劲偏头躲避,最后恶心的吻还是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脸颊上的热泪让王家梁尝到了欲/望的味道,他等不及要进入她的身体胡搅一番,就在林乙柒的裙子被掀起来的时候,房门处突然爆发一阵巨响,还掺杂着粗犷的男人声音。

    “警察查房!开门!快开门!”

    王家梁掏家伙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他愕然地望着门的方向,又不舍地看了看身下残败的女人,他就快得手了!

    怎么能……怎么能来这么巧?

    “该死的!是不是你叫的警察!”

    王家梁气急败坏地卡住她的喉咙,她的脸很快就因为缺氧红透了,她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

    门外的人仍在大声宣告:“再不开门我们就撞门了!里面的人,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门打开!”

    王家梁如被浇了一头冷水,他猛地松开手,林乙柒得以活过来,她拼命推开没有防备的王家梁,翻身坐起不停咳嗽。

    王家梁不耐烦地恨了她一眼,刚才他的豪言壮语全不作数,真要摊上这事了,他还是得避一避……

    他指着她说:“你,脱了衣服去换上浴袍,把警察支走!”

    林乙柒横眉冷对,自然不愿意照他说的做。

    王家梁一发狠,拽着她的手臂就把她甩下床,威胁道:“搞不定,我见你一次强/奸你一次!去!”

    林乙柒的眸底刮过阵阵阴风,她爬起身的同时,王家梁早就穿好衣物藏身到阳台的窗帘后方。

    藏匿起来的王家梁没有看到,林乙柒从床对面的电视墙上取下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塞进了内衣里。

    然后就听见她打开门与警察交涉,这不是什么难事,三两句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因为门外根本不是什么警察,只是一个女记者拿着录音机在伪装罢了。

    等到王家梁出来时,才发现林乙柒已经消失无踪,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林乙柒和女记者快步逃出宴会厅,两人一起钻上一辆面包车,秋颂已等候她们多时。

    女记者拿到大料,兴奋不已,立马掏出装备,准备查看摄像头的录制情况,

    林乙柒急忙按住了她的手,状似无意地斜了眼秋颂,不由分说地就把东西攥进了自己手里。

    秋颂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看林乙柒这张又是肿胀又是破烂的脸,淡定如她,也无法淡定了。

    “那个混账对你做了什么?把东西给我!我要看!”

    林乙柒扬手,笑得一脸轻松,“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点老把戏?”

    “林乙柒!你真的是个疯子!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残忍?”漆黑的车厢里,秋颂的眼角有光芒闪烁。

    林乙柒收回笑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不去感受秋颂的关怀和心痛,说真的,她还没学会怎么去回应这些悲剧情绪。

    色/诱的点子是她自己出的,不管怎么说,都没理由驳秋颂的同情,她可不是那样矫情的人,所以她假装自己很好,并且为计划成功而感到喜悦。

    林乙柒把手臂枕在脑后,用愉快的音调说:“秋颂,先送这位记者回去吧!”

    女记者被夹在她们中间样子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提一句:“视频……”

    “视频我会给你的。”林乙柒睁开眼,打断她的话,表情比之刚才冷漠许多,“但是它还没到发布的时候,你放心,只要我决定公开,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今天……辛苦你了!”

    得到她的承诺,女记者不再说话,默许秋颂开车送她回家。二人目送女记者进了小区大门后,秋颂就调头准备回度假酒店。

    深夜温度骤降,她哈了口气,车窗立时现出一团白茫茫,如此反复,玩得兴起。

    林乙柒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声音幽幽:“我这副样子,怎么回去见大家?”

    秋颂听懂她话中之意,蹙起眉头,询道:“你要回丹枫了?”

    “嗯……”林乙柒用手指在雾团里画了个叉,“我要拿着这个东西,回去找那个人算账了。”

    话音一落,她的双眸就像蒙上雾气那般,看不清身边的人和景了。

    ***

    女记者从电梯里走出来,刚掏出钥匙,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房门前的女人。

    她加快步伐上前,恭敬地喊道:“安秘书!”

    “进去说。”

    女记者推开房门,恭请她进屋,她只往里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发问:“东西呢?”

    女记者呆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从包里拿出另一个针孔摄像头递给了她。

    安秘书把摄像头举在面前,仔细端详,“林乙柒没怀疑吧?”

    “没有,她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安了两个摄像头。”

    “嗯,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谢安秘书夸奖!”

    “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继续留在报社,帮孤儿院多写几篇报道,争取得到她们的信任。下个月,带着你的东西到风翎报道吧!”

    女记者喜上眉梢,连忙应承,“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安秘书回到地下车库,坐上车后,立刻将手中物品交与后座之人。

    黑暗之中,只有后座的电脑屏幕发出微微光芒,安秘书悄无声息地把后视镜下调到那人脸上的视角,不到一秒的时间,镜子里那双眼睛就抬起眼睑,与她正对而上。

    哪怕经过一层玻璃的折射,她还是被他眼里的肃杀震得浑身发冷,车里的空调此时形同虚设。

    安秘书惶惶扭开头去,紧张得都忘了呼吸,就在她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时候,后座的人终于发话。

    “安秘书,你觉得,物理阉割好,还是化学阉割好?”

    安秘书徐徐又把目光移到后视镜,果然,那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她看到他嘴角的小梨涡,他明明在笑,为何还比澎湃的火山和萧条的冰湖更加让人煎熬到无法自拔,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恐怖如斯?

    或许是因为过于恐惧,她第一次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他嘴角的梨涡逐渐消失,口吻却丝毫不变,“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安秘书惊醒,支支吾吾道:“听说……最近简帛研究出一种新药……可以一试……”

    “好,你去安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