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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是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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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是谁打我?

    不能杀?

    安以绣勾了勾唇:“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杀你?你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你都忘了么?你是如何杀了前几任王妃,都忘了么?再者,你暗杀了我多少次,你也忘了么?需要我帮你一件件拎出来回忆?”

    “安以绣,我虽然杀了她们,但是你还好好活着,你没有道理杀我。”

    她之所以能好好活着,也是因为她自己机敏。

    若她没有武功傍身,只怕也和那前几任王妃一样埋于黄土之下了。

    安以绣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那你就当我是替天行道吧。”

    “替天行道?呵!安以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若要论手上的人命,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余美景知道自己杠不赢安以绣,索性破罐子破摔。

    安以绣嗤笑一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但是,我只杀该死之人!”

    她从不会把无辜人的性命当做草芥!

    “明月,把药给她灌下去!”

    在看到余美景抽搐一番,不再动弹,安以绣抬步往外走:“余夫人因病暴毙身亡,按照规格给余夫人好好安葬。”

    还没等安以绣回祥云居。

    沐渊白已经得知刚才之事。

    听到采薇身死,余美景也被灌下毒药而亡,沐渊白摇了摇头:也罢,算是为她们生前的作恶多端抵罪了。

    “吩咐下去,按照侧妃的规格给余夫人下葬。”

    在余美景下葬一事上,沐渊白和安以绣倒是不谋而合。

    采薇和余美景死了。

    安以绣只觉得王府内安静不少。

    总算是回归平静了……

    “主子,一年之期已经到了,该去隐禅院找方丈看看你的胎毒了吧?”卫十二提醒沐渊白。

    沐渊白在画纸上画了最后一笔之后,将毛笔搁在棕木笔架上。

    沐渊白叹了一口气。

    “是啊,该去看看了。”

    卫十二与沐渊白允诺:“主子放心去吧,属下几个会保护好王妃的。”

    沐渊白摇头:“还是把她放在身边我才心安,去准备一下包袱,明日启程。”

    祥云居。

    安以绣伸了个懒腰,闭眼沐浴阳光。

    小鸟争鸣,叽叽喳喳。

    还有一阵轻悄悄的脚步声。

    等她回头,一双手已经抱住了她的腰肢:“在干什么呢?”

    安以绣弯腰从他怀里钻出去,在沐渊白面具上轻轻敲了一下:“晒太阳,补钙。”

    她如今这个身体,正是补钙长高的好时候,可不能一直这么矮的个子,否则,日后打架肯定吃亏。

    沐渊白揉了揉她脑袋:“听说隐禅院颇为灵验,正巧我们这段时间也无聊,不若去那里烧香拜佛,吃些素斋?”

    安以绣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沐渊白:“你要拜佛求什么?”

    沐渊白在安以绣脸上捏了一下:“到时候就知道了,卫十二的马车已经备好,快去换衣服随我一同出发。”

    安以绣睨了他一眼:先斩后奏。

    早都决定好了,现在才通知她。

    安以绣和沐渊白坐在马车上颠簸了四天五夜,终于到了地方。

    “主子,王妃,已经到左岳山下,可以移步上去了。”

    是卫十二在外面说话。

    沐渊白拉着安以绣下去。

    站在山下,沐渊白给安以绣指了指:“隐禅院在左岳山顶上,看到了么?”

    太阳有些晃眼睛,安以绣眯了眯眼,抬手遮阳朝上望:确实可以看到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在左岳山顶。

    起码相当于现代七八百米高的大楼,站在左岳山上,可以俯瞰大半个西凉。

    可谓是山高路远。

    从左岳山下,到隐禅院的路,一共有九百九十九道石阶。

    第一个原因,是山高,确实得建这么多层石阶。

    第二个原因,则是为考验人心性,也意味着心诚则灵。

    而取九百九十九这个数,也别有寓意。

    九百九十九,只要再加一就是一千。

    只不过如何也无法达到一千。

    虽然一数只差,却也差别甚大。

    也是为告诫世人,世上并无十全十美之事,千般事万般事,总归有不如意,无法达到满盈的状态也是天意所定。

    但能悟到这层禅意的人少之又少。

    虽然隐禅院地理偏僻,又难得上去,但是应名而去的人不在少数。

    毕竟隐禅院,来头不小。

    据说里面的方丈是个大师,这方丈所说的话,必能应验,可谓是言灵尊者。

    一传十,十传百。

    久而久之,隐禅院的名声自然也就传了出去。

    卫十二把马车赶去了左岳山旁的驿站,然后一干人等准备爬石阶。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时节,过来隐禅院烧香拜佛的人,一眼望去居然有二三十个。

    大多都是有身份的贵族,带着一众丫鬟家仆,看着顶峰的隐禅院哎哟哟叹气。

    只听得不远处一个身穿锦绣暗纹的少年,拉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袖子撒娇:“母亲,这么高的寺庙,等靖儿爬上去,只怕一双腿都要折了!”

    那中年妇女听后,急忙指着旁边的奴仆训斥:“你们几个长没长耳朵?还不赶紧去扶好我家靖儿,要是靖儿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几个担当的起么?”

    奴仆们挨个儿上去,争相搀扶那少年。

    看到这景象,安以绣低声笑了笑:这小子,也是个被家人宠坏的熊孩子。

    那家人离安以绣不算远,正巧可以听到安以绣的笑声。

    中年妇女估计也是猜到安以绣的笑中含义,狠狠瞪了安以绣一眼,嘴里唧唧歪歪道:“寺庙下还如此不严肃,笑嘻嘻的成何体统,也不知是什么家教。”

    那中年妇女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安以绣和沐渊白不是聋子,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她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声音?

    沐渊白动作自然的撩了撩安以绣垂下来的细碎发丝,随后一记眼刀甩到那中年妇女身上,弯腰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子,用了几分力,悄悄掷到那中年妇女的左脸上。

    “啊!”

    只听得那中年妇女尖叫一声,然后捂紧了左脸,恼羞成怒的四下张望:“是谁?是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