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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叶倾心第二次对景博渊说这三个字。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说这三个字,可能是景博渊感受到胎动之后的温柔,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

    这个成熟又稳重的男人,总是不动声不动色的将感情,投放到每一个举动里,有时候从他一个小小的细节,叶倾心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深厚又沉重的宠爱和怜惜。

    叶倾心侧躺着,双臂环住景博渊的脖颈,与他细细亲吻。

    脑海里又一次冒出那个念头,她将毕生的好运,都用在与景博渊相识这件事上。

    吻了一阵,景博渊放开女孩的唇,看向她的目光,深沉又温和,透着浓浓的宠溺。

    “快睡。”他整理好她的睡衣,替她盖好被子。

    叶倾心挽着唇角,朝他笑了笑,乖顺地闭上眼睛。

    景博渊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女孩呼吸轻缓而绵长。

    他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片刻,浪漫风情的轻纱帷幔禁止在空中,衬得女孩好似沉睡的精灵,睫毛纤长卷翘,微微翕动,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可爱又娇俏。

    旁人怀孕,皮肤或多或少都要受点影响,变得暗淡粗糙,叶倾心却没有,甚至比以前还要光滑细腻一些。

    景博渊将手里的毛巾随意地叠了两下,伸手闭了灯,绕过床脚时,随手把毛巾放在床架踏上,上床,从叶倾心后面见她捞进怀里。

    女孩似是感受到他的温度,在睡梦里也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景博渊抬起她的脑袋,将胳膊塞进她的脑袋和枕头之间,又把她乱乱的长发顺道另一边,然后力道适中地抱着她。

    骨架纤瘦的女孩,将他的怀抱撑得满满的,同时被撑满的,还有他的心。

    次日一早。

    叶倾心醒来,一睁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景博渊胳膊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着叶倾心。

    “几点了?”叶倾心揉了揉眼睛。

    “六点。”景博渊说着,低头在叶倾心光滑的脸颊亲了一口。

    叶倾心转头看向窗外,隐约有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射进来。

    “你几点醒的?”叶倾心问,景博渊凑过来时,带过来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清香。

    “四点半。”

    “这么早啊。”叶倾心几乎要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五点之前起床是什么时候了,应该……还在她为钱奔波的时候吧。

    她坐起身,转头捧着景博渊的脸亲了一下,边下床边说:“我去洗漱了。”

    洗完漱出来,景博渊已经穿戴整齐,床上的被褥也变得十分规矩平整,他正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

    听见脚步声,他合上书放在茶几上,起身上前几步搂住叶倾心的腰。

    “心心,昨晚睡得好不好?”两人下楼,颜老夫人看见叶倾心,放下手里的报纸就迎上来。

    叶倾心握住老人家的手,“挺好的。”

    “走,吃饭去,外婆给你煮了燕窝粥,一会多喝点。”

    正吃着。

    叶倾心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亮着一排陌生号码。

    接听,“喂,您好。”

    “心心,是我。”温泽惠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叶倾心没想到温泽惠会给她打电话,“有事么?”语气客气中透着疏离。

    “我一早起来,发现昨晚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是你和景博渊在一起的亲密画面,刚刚池云给我打电话,说是很多人都收到了照片,都在说你的冠军来得不正,是靠和投资商的不正当关系得来的。”

    池云,参赛设计师之一,与温泽惠相熟。

    温泽惠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几个国外的设计师联合其他设计师,想将事情捅到服装设计师协会去,要求取缔你的冠军之位,还鼓动我加入,心心,我知道有景博渊在,那些人最后肯定是无功而返,只是这件事一旦闹开,你的设计能力一定会遭到别人的质疑,我觉得你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等那边说完,叶倾心开口问:“你能把照片发给我吗?还有给你们发照片的号码。”

    “可以”

    “那,谢谢你,泽慧姐。”叶倾心语带笑意地道谢。

    挂了电话,等了几秒钟,手机叮铃响了几声,进来三张照片和一串号码。

    叶倾心一一点开那些照片,一张是她和景博渊从电梯里出来的画面,一张是景博渊逼着她后退的画面,一张是景博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她的画面。

    画质清晰,尤其是第一张照片,可以清楚地认出两个人来。

    不知道叶倾心和景博渊关系的人,看见这种照片,自然要以为叶倾心是靠着和投资商不正当的关系才得冠的。

    这事还不好解释,若是让她们知道叶倾心和景博渊是夫妻,就更洗脱不了叶倾心靠关系得冠的嫌疑。

    换位想一下,如果叶倾心处在旁人的位置上,只怕也会这么怀疑。

    甚至,叶倾心自己都在想,自己得冠,与景博渊投资赛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思及此,她转头看向正拿着勺子喝燕窝粥的景博渊。

    察觉到她直勾勾的目光,景博渊抬起眼皮看过来,“怎么?”

    叶倾心把手机递给景博渊,“你看,昨晚被人偷拍了,刚才有人打电话告诉我,很多设计师都收到了这几张图片,现在都在怀疑我是因为跟投资商有一腿,靠关系得冠的,好多人不服,要联名闹到服装设计师协会,要求取缔我的冠军之名……”

    “所以,景先生,小女子这次有幸得冠,究竟与您老人家有没有关系?”

    景博渊修长的食指在叶倾心的手机屏幕上滑动两下,看完照片,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伸手摸了下叶倾心的后脑勺,淡淡出声:“没事,放心。”

    “景先生不要避重就轻,小女子得冠一事,是否与景先生有关?”叶倾心握着勺子当话筒,送到景博渊嘴边。

    景博渊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冠军是你该得的。”

    叶倾心听出他不想多谈的意思,适可而止地停止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跟投资商有一腿?”坐在餐桌主位的颜老夫人皱着眉头问。

    “没事的,外婆,就是一点小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陆主厨蒸的水晶虾饺真不错,外婆您多吃点。”

    叶倾心打岔不想说,颜老夫人也没问,只叮嘱了一句:“要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要告诉外婆。”

    叶倾心点头:“知道。”

    景博渊起身,“你们慢点吃。”

    “你吃好了?”叶倾心转头问了句。

    景博渊“嗯”了一声,边走出餐厅,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号。

    等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电话被接听。

    “景总。”罗封恭敬又精神的声音传过来。

    “太太参加的服装设计比赛,有人拍了我跟太太的照片发给其他参赛设计师,意图挑起他们的负面情绪,你去处理一下,我不想听见任何有关太太的负面消息。”等罗封回应一声“好”,景博渊又道:“查一组手机号码。”

    说完,景博渊报出一串手机号。

    正是温泽惠发给叶倾心的那串号码,刚刚在叶倾心手机里看了一眼,他便一字不错地记下了。

    “是。”罗封回应。

    景博渊没再说什么,直接掐断通话,转身,一眼就看见环胸倚着门框站在餐厅门口的女孩。

    女孩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光,定定地看过来。

    景博渊走过来,经过沙发,顺手拎起女孩的双肩包,“吃好了?走吧,送你上学。”

    半个多小时后,白色路虎停在B大门口。

    叶倾心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想下车,脚已经迈出去一只,又收回来,凑近景博渊,捧着他的脸,含住薄唇亲了一下。

    “谢谢。”她说。

    他打电话时说的话,她听见了。

    景博渊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中午来接你,下午产检。”

    叶倾心点点头,“工作别太累,注意休息。”

    景博渊笑。

    等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景博渊重新启动车子,开往博威集团。

    白色路虎直接开进博威集团地下停车场,景博渊下车,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总经办。

    一出电梯,罗封立刻迎上来,“景总,我向主办方要了份参赛设计师名单,找人远程删除他们手机里的照片,说话要有证据,没有照片,口说无凭。”

    景博渊为了叶倾心投资一个,对博威集团来说无足轻重的服装设计师比赛,罗封知道,结合景博渊之前的话,他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那串号码的主人已经查到,是个大学生,我查到她的另一个号码,跟她联系过,您提供的那串号码,她已经不用了,据她所言,那个号码的卡和手机一起在一周前丢失。”

    “那个大学生所言是真是假,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您提供的号码目前处于无法拨通状态,我猜测发照片的人可能已经将卡拔出手机扔掉,或者是藏起来,甚至是手机都被扔了。”

    罗封找的人既然能远程删除参赛设计师手机里的照片,自然也能查出照片是由景博渊提供的那串号码发出去的。

    整件事一看就是蓄意而为,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不想被别人查到,所以弄了个无从查起的号码来发照片。

    “如果那个大学生说的是真的,那串号码就只能调查到这,照片究竟是谁发的,也无从查起。”

    那些参赛设计师,除了叶倾心,都收到了照片,就算要怀疑,也没有个准确的怀疑对象,因为人人都有动机。

    说话间,两人进了总经办。

    景博渊径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周边的商业街景。

    遥远的东方,太阳挂在那里,万千光线穿透清晨薄薄的青雾照射下来。

    罗封说完,垂头站在大班桌前,等着景博渊接下来的吩咐。

    这次搞叶倾心的人,很狡猾,照片经过剪辑,每张照片都只露了叶倾心和景博渊的上半身,两人周边的物体都被剪辑掉,连拍照片人所处的方位都不好判断。

    景博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随意地搭在护栏上,一双眼睛闪烁着黑光,深不见底,让人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

    罗封抬头看了眼景博渊宽厚的背影,复又低下头。

    许久。

    景博渊开腔,“把古娇约见赛事负责人和评委的消息放出去,最好带上照片或视频。”

    那些设计师,即便没了照片,嘴巴也还可以说,尤其是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国设计师。

    当初景博渊投资青年服装设计师大赛,便是因为无意得到古娇意图收买评委和赛事负责人的消息。

    叶倾心的作品,一直都是最受买手欢迎的,销量一路领先,原本很有希望夺冠,古娇来这么一出,直接将叶倾心夺冠的机会剥夺。

    景博渊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您是说,用古小姐的事,压下那些设计师对太太的质疑?”罗封恍然。

    要想转移群众对一件事的关注,最好的办法,是制造更大的关注点,转移群众的注意力。

    古娇收买了评委,结果冠军却不是古娇,或者可以适当添油加醋,说一些具有引导性的话,让人误会古娇和评委、赛事负责人存在不正当的交易关系。

    这……似乎比叶倾心和投资商有一腿更有看点和话题性。

    就是,对古娇来说有点残忍。

    罗封有心替古娇说两句,转念想到黄卫娟之前对叶倾心和颜老夫人做的事,罗封又闭上嘴。

    景总这大约是,迁怒到黄卫娟这个女儿头上了。

    母债女偿。

    “是,我现在去办。”罗封领命下去。

    景博渊依旧伫立在落地窗前,搭在护栏上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敲击金属护栏,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他的眼神,缓缓变得越发沉着。

    古娇当初约见评委和赛事负责人的地点,在牡丹花下,评委总共有五人,四男一女,古娇约了其中四个男人,赛事负责人也是两位男士,在牡丹花下见面谈事,再合适不过。

    视频照片好办,牡丹花下夜总会里有监控。

    罗封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到半小时,参赛设计师的圈子里疯传一段视频,是古娇和几位评委、赛事负责人出入牡丹花下的一幕,配上的标题十分有引导性。

    ‘女设计师为得冠不惜一切,深夜私会赛事评委与负责人’

    那些群起激昂商量着要讨伐叶倾心的设计师们,还没开始讨伐,目标全都转移到古娇身上。

    古娇也是倒霉,她不是冠军,却代替冠军承受了别人愤怒。

    那些设计师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将目标转移到古娇身上,不仅仅是因为古娇的行为对他们的利益造成了直接的影响,更是因为……

    她们手机里那些证据性的照片,忽然悄无声息消失,或多或少给她们的心理造成了恐慌,直觉叶倾心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知道博威集团威名的国内设计师,心底都胜出人人自危的感觉。

    古娇事情的曝光,恰好给了她们既能出气,又不用得罪博威集团老总的机会。

    再者,有关叶倾心的照片没有了,她们空口无凭,并不能拿叶倾心怎么样,倒不如打击一下有证有据的古娇。

    古娇这回算是给那些没得冠的设计师当了回出气筒。

    古娇比赛收买评委和负责人的消息,很快在时尚圈传开,混时尚圈的上流人士不多,虽然古娇贴着靓颜集团的标签参赛,大多数人也只以为她是靓颜集团的一位服装设计师而已,毫不留情地对她进行了猛烈的抨击。

    事情演变到最后,居然众口一致地高呼让古娇滚出时尚圈。

    视频里出现过的那四位评委和赛事负责人都受到波及,从事业到家庭。

    古娇知道这些,已经是晚上。

    等她将事情了解清楚,狠狠砸碎了房间里的水晶台灯,她肯定,这件事是景博渊做的。

    他查到那些照片是她发的了?还是……

    佣人听见她房里的动静,过来敲门。

    古娇收敛起心绪,语气轻松地打发了佣人,旋即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进行公关活动,挽救她的形象。

    青年服装设计大赛的主办方也采取了公关措施,第二天,事情便被压下来,只是古娇形象受损,再怎么补救,也摘不掉贴在她身上的作弊标签。

    人一旦被贴上一些负面标签,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别人的质疑。

    叶倾心安然无恙地过了两天。

    她以为自己的事,景博渊处理得再好,多少都会有点风言风语传出来,她没有过多去关注,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负面情绪,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资料,在脑子里构思春夏款的设计。

    直到第三天,上午课间,叶倾心接到温泽惠的电话,才知道她的事被古娇爆出来的视频给掩盖了下去。

    挂了电话,叶倾心站在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的回廊上,俯瞰楼下的校景。

    古娇的视频曝光,是景博渊的手笔吧。

    否则,时间怎么卡得这么巧。

    叶倾心收起手机,右手轻轻抚摸高耸起来的肚子。

    前天下午去产检,做了四维彩超,医生说,三个宝宝发育得都很健康,而且个头差不多,之前发育有些迟缓的宝宝终于追上了大部队。

    “宝宝,爸爸是不是很棒?有爸爸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话音刚落,有只小脚踹在叶倾心的肚子上。

    像是在回应她的话一般。

    叶倾心笑:“你们也这么想的?”

    “心心,自言自语什么呢?”窦薇儿从后面过来,“我给你看下姐拍的大片。”

    窦薇儿说着,将手机举到叶倾心面前,屏幕里是窦薇儿的照片,她微微仰着脖子看着镜头,几缕卷发凌乱地遮住她的脸,妆容很浓,眼神忧郁又魅惑,很有张力和表现力。

    “怎么样?这是肖先生刚刚发给我的,我看了之后都被自己给惊艳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摆出这副要死不死又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和眼神的。”

    说到肖深,叶倾心不禁想起贺际帆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她多问了句:“你跟肖大哥关系很好?”

    “还行吧,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先下手为强?”窦薇儿挑着眉,笑得不大正经,眼尾上挑的眸子放着电,叶倾心一个女人都有点被勾到的感觉。

    “你彻底忘了贺际帆了?”叶倾心提起窦薇儿没开的那壶水。

    窦薇儿笑得没心没肺,不甚在意道:“早忘了。”

    叶倾心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新买的卡地亚女表上,“你买这手表的钱……是贺际帆的吧。”

    “嗯啊。”窦薇儿没否认,直言道:“我流产时他补偿给我的卡,钱多得用不完。”

    叶倾心看着窦薇儿状似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微皱起眉,“那卡跟贺际帆的手机应该有绑定吧?”

    “应该吧,干嘛这么问?”窦薇儿不解。

    叶倾心:“你每次消费,贺际帆都会收到短信。”

    窦薇儿一下子沉默下来。

    叶倾心见她这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她只是故作潇洒,其实哪里就真那么潇洒。

    若真想断干净,她便不该再刷他的卡,她每次一消费,贺际帆那边就收到短信,这也是一种联系。

    ------题外话------

    二更,十点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