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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玉寒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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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顾倾之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敲门声。

    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懵很一会儿,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

    “谁啊?”她嘟哝一声,扒拉头发把衣服穿好。

    门外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顾倾之一瞬间的瞌睡全部吓跑,“哥……哥,呵呵,早。”

    “你昨晚在这里睡的?”顾喜年平静的问道。

    “啊。”

    顾倾之有点心虚,眼神乱飘,心里把白修然骂一顿,昨天因为聊的太晚,她准备回去睡,结果白修然硬拉着她一同睡下。

    她想着早上起早点,再偷偷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结果,现在白修然人不知道去哪里,她一觉睡到大天亮,还被顾喜年抓个正着。

    “我……那个什么,就是昨天想到一件事,聊的有些晚,不小心睡着的。”

    一只大手盖在她头顶,略微无奈的揉揉她的头,“我让人准备早餐,吃饭吧。”

    说完,转身离去。

    顾倾之有点感动,不管什么时候她这个哥哥总是舍不得骂她一句。

    这会儿心里越发的自责,明明昨晚都答应好,各睡各的,又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她应该立场坚定点的。

    吃过早饭,依旧没有看见白修然,连顾喜年都没有看见。

    顾倾之闲得无聊,在山上溜达。

    道庙里面的道士们对她很客气,见面都打招呼。

    “倾之姐姐。”茗颜从后面追上来,似乎有话说。

    顾倾之挑眉,她们何时这般熟了吗?

    “倾之姐姐,你能不能去劝劝大师兄?”茗颜小声的说道。

    “怎么呢?”顾倾之赶紧问道,唯恐是顾喜年跟白修然打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茗馨师姐今天做错一点事,大师兄要罚她,然后茗馨师姐就哭了,好多人搁那劝,可是大师兄依然要罚她。”

    “因为什么罚?”

    “额?”茗颜有些支支吾吾,神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让我去劝,总要让我知道事情经过吧。”顾倾之无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早大师兄负责跟我们讲道,茗馨师姐就顶撞,为什么修道之人不能有情,大道无情,连人都一起无情,那么还有什么意义……”茗颜含蓄的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顾倾之也算听明白,就是那个茗馨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激动,跟喜年哥争论起来,大概没有说赢喜年哥,一时情绪失控,脱口就说混话,“如果你那个妹妹求你一生一世,你还会修无情道吗?”

    这话一出口,吓得在场的几个弟子全部禁声,大气都不敢出。

    按照规矩,说出如此混账话,是要受罚的。

    顾喜年不过公正的要罚她而已。

    却不想茗馨哭的寻死觅活,一群人求情,顾喜年依旧要罚她。

    “啧。”顾倾之啧一声,闹成这样,让她如何去劝,她不在后面煽风点火就不错。

    要是她在场,可不像喜年哥这么温和,按规矩处罚。

    什么叫情绪失控,明明就是嫉妒。

    她哥对她好,天经地义,要是羡慕,自己去争取,把自己龌龊的思想给说出来,还想别人给她求情。

    没有损她一顿就不错。

    “倾之姐姐?”茗颜眼巴巴的看着她,大家都知道大师兄对他这个妹妹很疼爱,要是她开口,大师兄一定会听的。

    “我支持我哥的决定。”

    “额?”茗颜一愣。

    “你们山上的规矩,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再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受罚都要求情,要规矩何用?”顾倾之虽然笑着说,但是眼底透着认真。

    茗颜也知道这个理,只是平日她跟茗馨师姐关系好,不忍她受罚。

    “我问下,以前道一真人给你们讲道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顶撞的吗?”顾倾之问道。

    茗颜摇头。

    “那你们师父讲道的时候,你们也会这样?”

    茗颜沉默下来,依旧摇头。

    “可为什么到喜年哥这里,会如此呢?”顾倾之问的犀利,茗馨答不上来,虽然心底知道是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偏偏要强加给别人,说是别人的错,你们修道是一天两天吗,要真觉得这道有错,大可去真人面前去争论,修得了就修,修不了回家,何必扯些没用的东西,古来今往,多少人想要得道成仙,可是你看看成仙的有几个人,能成仙的人,大多都是无欲无求之人,他们懂得,想要成仙,必须一心一意的去追求他们的道,要是心里都是什么儿女情长,春花秋月,还求什么道,直接下山回家,娶妻生子得了,免得浪费光阴。”

    她噼里啪啦直接说一通,茗颜听的脸通红。

    往日真人他们说的婉转,不会像顾倾之这么直白,宛如一巴掌打在脸上般,火辣辣的疼。

    顾倾之说的很对,茗馨师姐心里不痛快,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见着茗馨师姐偷偷抹眼泪,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女人的心思都好猜。

    能令师姐这般的,只怕是跟大师兄有关。

    果然早上论道的时候,师姐才会那般情绪失控。

    茗颜羞愧的离开。

    顾倾之舒一口气,别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心里还是很虚,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不过,她也是见不得谁为难顾喜年。

    顾家的人一向护短。

    “没想到小友身在红尘,却是比谁都看的透彻。”灰衣老道不知何时过来的。

    一张老脸虽然笑的仙风道骨,但是顾倾之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哈哈,卜道长太过夸奖,随口之言,当不得真。”她打着哈哈。

    “不不,小友一番话让人震耳发聩,说的非常有道理。”

    顾倾之越发警惕的看着灰衣老道,民间有句俗语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

    “小友不用这样眼神看着我,老道别无恶意。”灰衣老道赶紧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呵呵。”

    她给出两个字,让他自己体会。

    “哎,这一个两人怎么都这样。”灰衣老道嘀咕一声,他找白修然出来论道,表面是论道,但是其实还有其他事。

    偏偏白修然就是不上当,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依旧只说道。

    没办法,聊到现在才走。

    在聪明人面前不行,就找个好忽悠的。

    偶然听到前面的一番话,他的确是没想到,顾倾之还有这般见解,果然顾家的娃娃没有一个弱的。

    眼前的女娃娃,他都还没有开始忽悠,就已经防备他。

    “卜道长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顾倾之打算撤。

    “小友何必走的那么急,当年为了救人,老道也出了不少的力。”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句话,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偏偏顾倾之却听懂。

    她走两步后,又退回来。

    “卜道长什么意思?”

    “小友能问此话,定然是知道意思的。”灰衣老道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顾倾之盯他良久,“借一步说话。”

    “好。”灰衣老道正有此意。

    老松树下,四下无人,顾倾之思虑一番:“上一世我没见你救人,而且你怎么能记得以前?”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老道虽然法术抵不上道一真人,但也练了这么些年,自有窥探之法。”灰衣老道表情露出感叹,“我那老友还真敢逆天而行,险些废了一身修为。”

    他说的这些,顾倾之知道。

    “那我也没见你帮忙啊。”顾倾之如实说道。

    “不不不。”灰衣老道一摇手,“小友能知道前世的事,应该感谢我。”

    “你?”顾倾之诧异,“你是说的那些家族流传下来的故事?”

    “不错,当年你们顾家分崩解析,根本没有后人,还是我去的你们本家,寻了一偏远的旁支,挑一个孩子,作为你们顾家的后人,把这些事传下去的。”

    顾倾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按照他这么说,那么一切都合理。

    “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让我感谢你?”

    “感谢就免,日后多送老道两坛好酒便可。”灰衣老道客气道。

    “这个好说。”顾倾之又打算离开。

    “小友的性子怎么这么急,老道的话还有一半未说。”

    顾倾之就知道他还藏着别的心思。

    “卜道长请讲。”

    “小友不想知道我那老友为什么不想你与顾喜年见面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倾之神色淡几分,语中有着歉意,“因为上一世,我差点害了喜年哥灰飞烟灭。”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你活在世上,他那徒弟才能安心修炼,所以我那老友才如此尽力送你轮回再回来,只是上一世本就违了天道,逆转重来一次反噬很重的,若这一世,他那徒弟不能好好修炼,死后即入不了黄泉,也飘不在人间,天道不会饶了他。”

    “我不满明白你的意思。”顾倾之假装镇定的说道。

    “小友明明已经明白,何必装不知道。”

    “卜道长既然能跟我说此番话,定然也有办法化解吧。”顾倾之期待的看着他,她不希望任何人有事。

    灰衣老道但笑不语。

    “卜道长有话直说,只要我能做到。”顾倾之深吸一口气,不管真假,事关顾喜年,她容不得一丝疏忽。

    “老道早年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可否借小友的手腕一试。”

    “额?”

    顾倾之一脸懵,话题怎么跑偏了?

    “不是卜道长,您这是想看看我身体健不健康,能不能帮忙抗住雷劈,还是咋滴?”她吐槽归吐槽,还是老实的把手腕递过去。

    灰衣老道一脸神棍的帮她把完脉,神情又愉悦不少,“这事还真要小友帮忙。”

    “此话怎讲?”

    “小友附耳过来。”灰衣老道越发的神秘。

    顾倾之虽然怀疑,但是听听也不妨。

    顾倾之开始听的不在意,后来眼睛越瞪越大,后退两步,拿着手指了灰衣老道半响,“你确定不是忽悠我?”

    “不忽悠。”

    “不是,你就把了下脉,你就说我肚子里有个大人物,将来能护我哥周全。”顾倾之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再大的人物,没有引路者,也是无用。”灰衣老道淡定道。

    “意思是我还得再找个引路者。”

    “小友不用找,老道毛推自荐,愿意做那个引路者。”这才是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