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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听听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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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梓琳在屋内走来走去,脑中清晰地把所有的想法都拼在一起。

    将这些模棱两可的事情交汇于一处,君梓琳捉到了一条明晰的线索:“那帮神秘人,乃是需要某种解药,才会一而再地这样做。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如果他们有自己的药剂师,或者是想要扩大药剂场,则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不管是在蔺浩俊身上用毒,还是在周烬身上。

    两个要相对沉默了阵,周烬这才出声:“爱妃,你现在能医治好蔺浩俊吗?”

    “不一定。”

    君梓琳意外于他会这样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医治不好蔺浩俊,有了与蝮射草相似的药草,相信在研究之下,至少能够救回蔺浩俊。而真正治愈他,则是真正的蝮射草,不可替代。”

    “本王命人将蔺浩俊带回乘筝城,爱妃,你来救他吧!”周烬说道,那深邃的眸颇具深意地望过来。

    君梓琳没有问原因。

    因为不管她怎么被晋王爱宠,终究不能处处违逆于他。而今,周烬肯让人把蔺浩俊接入乘筝城,并且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全力救治于他。君梓琳已经感到很欣慰了,她要的不多,而周烬给她的,也令她知足。

    夫妻二人说罢了话,君梓琳让人重新洗好了杯罐,端到屋里来。

    周烬本想着与爱妃换个房间,但想到她适应了这个房间,且将研究的药草与居处分开,只会留给对手可乘之机。

    这般想着,便打消了这等念头。

    而蔺浩俊还没有被接回到乘筝城之前,丁捕头那里便来了消息,知县夫人还没有被带回来,只是丁捕头在崖县却是听说了一切。

    回头查询了番,确定了事实之后,这才赶回了乘筝城向王妃娘娘禀报。

    “桥大人当时回崖县,并非是因为县衙被血洗,那个时候还是桥大人府上被盗,听那四下的百姓说,当时都能听到桥夫人的哀嚎声。在桥府上侍候的末等下人都知道,府上丢了银子。”

    丁捕头将事实禀报上去。

    其实如果是三两十两的银子,能让桥夫人那般哀嚎么,可见所丢银两,数目之大!

    当时桥知县正是因此,而匆匆赶回崖县,所为的便是那些银子。

    君梓琳闻言,脸上的神色冷得像凝了层厚冰,斜眼朝丁捕头看去:“依你看,大约得丢了多少?”

    这话丁捕头可不敢说,问题是他也不敢估量。

    身为捕头,他的俸银,一年也没多少两。

    而桥知县那样的官,那俸银也不过是比自己多一点点吧。

    这么多年,不吃不喝的话,也就几百两??

    “看来必不少于万两呀。”旁边一直未语的晋王爷幽幽出声,把丁捕头震得脑浆都有点沸腾。

    万两?

    那得做几辈子的官,才能赚到万两银子?

    丁捕头自认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君梓琳轻轻念道,叹息一声。纵然是崖县那种极为僻穷之地,也有着可以挤弄的肥油。

    当初在桥知县献上披风时,君梓琳瞧那披风不俗,根本不是普通之物。那时便察觉出一点端倪。

    可惜她既不是钦差也不是朝廷命官,官吏贪污,理应由朝廷来整治。

    于是便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

    如今,若非桥知县死,这件事怕还是被他厚重地掩埋着吧!

    丁捕头抬眼,觑觑面无表情的王爷。又偷偷看神色感伤的王妃娘娘。

    本来他心里对桥知县之死还是挺怀着同情的,毕竟看起来桥知县是那么清明的一个好官,虽然显得愚腐了些。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全都是假象啊。

    如此一来,他死,倒也不亏。

    “业城曾家,厚重的财富因为买入大理石,而被扫劫一空;现在桥知县这里,却因为无缘无故被盗,而同样失去了银子。这两件案子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对手十分缺银子!”君梓琳偏头看向周烬,精致的眉毛下那双敏锐的眼眸,透着了若一切的神光。

    周烬对此不置可否:“大理石矿的开采,不仅艰难,而且多伤及性命,死人之多,不可估量。但是开采出的大理石却是能卖出极高的价值。本来这条路,便注定了拥有无限财富。这一点,爱妃早该想到了。”

    “嗯。”

    君梓琳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去案子上捣弄自己的药草。

    而丁捕头站在原地,既没有人让他离开,也无有人让他在这里侍候,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尴尬的在原地站着。

    “近来曾小公子都在忙些什么?”就在丁捕头尴尬时,君梓琳的声音长长送来,透着善意的询问。

    丁捕头被解了尴尬,心中很是感激,“属下查到,曾开承他素日里都是在弄些医药草的。在他的府内,时常传来药草的味道,应该是煎药什么的。”

    “呵呵,他还真的病了。”君梓琳冷笑一声,那语气之中透着清冷,显然是不相信的。

    丁捕头挠头,接着抱拳道:“属下请了大夫过去查看,嗅了那些传出来的药草味道,据大夫所说,居然是医治、医治不能人道的药草。”说到最后,他脸都红了。

    这曾小公子的府内,怎么会煎制这样的药草,会是给谁吃的呢?该不会是曾开承本人要吃吧。

    丁捕头想不透这其中的意思。

    若是真的病了,刚刚新婚燕尔的曾小公子,还真是挺可怜的。

    不过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瞧瞧曾开承那结实发达的身体,说他不能办事,鬼都不信!

    “你继续盯着,看看曾小公子的府中,煎药以及外出拿药,都是怎么个规律,到时候来报。”君梓琳想了想吩咐道。

    丁捕头忙抱拳应是,并退了下去。

    “最可惜的是,曾开承并没有作案动机,也抓不到他一点把柄。”丁捕头一走,君梓琳幽幽地说道。

    结果隔了半晌,周烬也没回她话。

    她还想听听他的意思呢。

    此际君梓琳朝身后看了眼,发现自己夫君正眯着眼睛,往门口处睨去,神色中却是一抹戏谑之意浮现。

    他看到什么了?居然这样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