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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我也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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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莹跟随吴越来到了前院,然后就看到了正蹲在檐下逗鸟入神的李牧。

    年轻,英俊。

    这是李莹第一眼看到李牧时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邻家清澈贪玩的小弟一样,看到站在屋檐上的小云雀,都忍不住要逗弄一下。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吴越。

    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这就是你带来的大人物?

    太年轻了。

    身上没有丝毫的气势,不见威仪。

    这样的一个小年轻,就可以镇住工府主事级别的人物?

    吴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带着李莹来到了李牧身前,一直都恭恭敬敬地等着,等到李牧逗鸟结束,才躬身行礼,道:“大人。”

    李牧转身过来一看,微微点头,道:“郎才女貌,不错。”

    吴越就笑了起来。

    李莹知道吴越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见他对李牧如此恭敬,心中不免好奇了起来,在大仙庭还未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看着这么年轻,莫非是和郦元辰一样,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子嗣?

    “织女院织女李莹,见过公子。”

    李莹行礼道。

    李牧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呵呵,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李姑娘为了吴将军,当真是形神憔悴,不如先回去梳妆吧,一会儿可以开开心心地嫁给吴将军了。”

    李莹俏脸一红。

    被一个看起来如同邻家小弟一般的男孩调侃打趣,她羞红了脸。

    大院里的其他亲戚好友,见李牧说话口气如此之大,也都不由得暗中好奇,到底这白衣短发的年轻人,是何等来历,言语之间,竟是丝毫不将郦元辰放在眼里。

    “大人,小女子不知道,吴越是否将事情都告知您,此事并不简单,对方势力很大……”李莹很委婉地提醒。

    李牧呵呵一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跳梁小丑,不足挂齿,李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话音未落。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杂碎,竟敢在这里,放这样的话。”一声冷喝传来,甲胄摩擦,一名身着赤红仙甲的天将,带着十名天兵,从大门走进来,冷笑着盯着李牧。

    是郦元辰的人。

    院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空气仿佛是凝滞。

    李牧看也不看,一道仙力无形涌动而出。

    砰砰砰!

    几名天兵天将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击飞出去,身形如沙包,不偏不倚正好飞出大门,跌落在了门外的尘埃中。

    “啊……”

    “呜!”

    大院里响起一片惊呼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年轻人,连一句话都懒得说,直接出手,就将郦元辰的人给打了出去。

    李莹、林怡两人的心,一下子也都提了起来。

    这一打,这等于是彻底和郦元辰撕破脸了啊。

    彻底没有了退路。

    唯一吴越的心中,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反倒是有点儿惊讶。

    以掌座大人的脾气,刚才这种人,只怕是早就死了一万次了,但刚才只是将人轰出去,显然掌座大人并不想在婚礼上杀人,以免犯煞。

    痛呼呻吟声,从外面传来。

    那几个天将挣扎着站起来,刚要喊骂,就在这时,远处一头白鹤低空飞来,落在大门口,上面下来数个人影,其中为首之人,不是郦元辰又是谁?

    “公子。”

    天将行迹狼狈地过去行礼

    。

    郦元辰原本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见状,眼眸里阴霾流转,道:“怎么回事?”

    “是那个吴越,找来了一个帮手。”天将不敢隐瞒,也不敢添油加醋,将事情说了一遍。

    郦元辰冷笑了起来。

    不知死活的蝼蚁,垂死挣扎。

    “走,进去,我倒是要看看,哪里来的野狗,敢与我作对。”

    郦元辰带着数名亲随,进入到了李家院落里。

    院子里的喧哗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

    就好像是有人猛然间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数百名亲友瞬间都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说,大气也不敢喘,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郦元辰的心情绝对好不到那里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被注意到,否则万一成为出气筒,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郦元辰目光阴冷,一扫院子里众人,视线最终定格在李牧的身上。

    他不认识李牧。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仙二代而已。

    而李牧自从就任刑府大掌座之位后,先是奔波鹰扬府,返回流星岛才几日时间,那日的高层欢迎宴席,别说是郦元辰,就算是他爹郦寅,也只是勉强有资格在末席参加一下而已。

    郦元辰的圈子和层次,距离李牧,差的太远太远了。

    在确定李牧并非是自己认识的‘大人物’之后,郦元辰的心返回到了肚子里。

    他目光落在李莹的身上,阴狠一笑,道:“贱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你脸你不知道珍惜,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又看向吴越,道:“我给了时间,你却找来这样一个野狗?凭他想要对付本公子,很好,非常好,我欣赏你的勇气,嘿嘿,一会儿弄你的女人的时候,我会让你当面参观,呵呵呵呵……”

    吴越面色一变,杀意沸腾。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住,你以后是要随本座做大事的人,不要被这种蠢货随随便便一两句,就扰乱了自己的心境。”

    吴越深吸了一口气,道:“是。”

    李牧直直地朝着郦元辰走去。

    郦元辰面带轻蔑的笑意,道:“在我的面前装腔作势,猪鼻子里插葱啊,呵呵,你也配?你算什么……”

    话音未落。

    啪!

    李牧直接一巴掌抽在郦元辰的脸上。

    将他剩下的话,全部都抽了回去。

    数颗牙齿,从这位贵公子口中迸飞了出来。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李牧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抽的郦元辰刚刚歪过去的头,迅速又歪了回来。

    啪啪啪啪!

    李牧正手反手、反手正手又是一连串巴掌。

    郦元辰直接被打懵了。

    他的实力不弱,仙将巅峰。

    但在李牧的面前,却不够看。

    被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抽,脑袋左右歪来歪去,偏偏身体却被钉在原地,他既不能躲避,也没有被抽飞出去,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眼睁睁地挨打。

    而他身后的几名亲随,还有跟进来的天兵天将,惊骇之余,想要冲上来帮忙,却被一股恐怖到了极点的气机,直接锁定镇压,以至于他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甚至都无法开口说话,更别提是出手了。

    于是,在院子里李家亲友们的震惊中,在天兵天将们的惊骇中,在郦元辰的痛苦中,这样响亮的耳光声,整整持续了二十息的时间。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个耳光之后,李牧收手了。

    “跪下吧。”

    他反手在郦元辰的肩头一拍。

    咔嚓。

    膝盖碎裂一般的声音响起。

    郦元辰直挺挺地就跪在了院子里,腿骨扭曲,触目惊心,骨头不知道断裂成为了多少截。

    这个时候,郦元辰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体内的仙元并没有被禁锢,所以被打烂打肿的脸,瞬间恢复,他挣扎,却发现双腿失去了知觉,任凭他如何激荡气血,都无法恢复,于是仰头,面目狰狞地盯着李牧。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李牧听了,不由得失笑。

    这种愚蠢的仙二代,他连一点点与之对话的兴趣都欠奉。

    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李牧想了想,还是道:“你不是喜欢折磨人吗?呵呵,这样吧,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你派人去找,这座流星岛上,你能发动的关系,都让他们来,包括你那个蠢货爹爹郦寅,看看他们能不能保下你。”

    郦元辰心中一震。

    对方竟是知道自己的爹是郦寅?

    这么说来,对方刚才并不是一时脑热发疯,而是有备而来?

    “你……你到底是谁?”

    郦元辰咬牙切齿地问道。

    李牧并不理会。

    郦元辰被李牧这种轻蔑的态度刺激到了。

    他低吼道:“好,本公子也是唬大的,有本事你就在这里不要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和背景,到底有没有你嘴巴上这么硬。”

    身后的亲随和天将,都被派出去。

    李牧看了看已经惊呆了的李莹母女,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对吴越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们现在就完成婚礼,本座来为你们证婚,等到一会儿,那些家伙来了,正好留下点儿贺礼。”

    吴越此时,心中已经对李牧感激到了极点。

    他恭敬地行礼,然后在李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

    李莹娇躯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李牧。

    原来这个年轻人,竟是这些日子让整个流星岛都为之侧目的刑府新任大掌座木牧,这可是真正的顶级权贵啊。

    一言一语,可以决定无数人生死。

    大仙主之下,偌大的东圣洲,能够与刑府大掌座分庭抗礼的,也不过只有五人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李莹原本已经绝望的心,终于彻底.火热了起来,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果是这位大人的话,那自己和吴郎终于是得救了。

    爹爹也可以无虞了。

    “小女子不知是大人驾临,方才多有失敬,还请大人恕罪。”李莹连忙再度向李牧行礼。

    这一次,却是恭敬了数倍。

    李牧呵呵一笑,道:“快去梳妆吧,不要让吴将军久等哦。”

    李莹红着脸,拉着还有点儿不明情况的母亲林怡,就朝着后院走去,这个时候,她是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准备真正属于自己的大婚了。

    院子里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固了。

    亲友们不敢走。

    郦元辰在心底里发狠,一旦自己的父亲被请来,那他今日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这个白衫年轻人弄死,以洗刷耻辱。

    在这样的气氛中,时间流逝。

    转眼,一炷香时间过去。

    终于——

    院子外面数道强大的气息,快速而来。

    “何人竟敢羞辱我儿?”

    工府主事郦寅愤怒的声音,从街巷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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