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阴司守灵人 > 第七十章 诡异的手

第七十章 诡异的手

作者:疯狂的和尚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七十章 诡异的手

    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我感觉到了妈妈和宝宝们的气息,等念风喊:“放开我”的声音远去,诡异的风突然停下了。

    我猛的睁眼,只捕捉到了棺材消失的瞬影,木呐的站了好一会,惊悚无比的对着空气喊:“妈妈……宝宝……念风。”

    狂风吹落了树叶,树叶缓缓飘落到脸上,是我得到的回应。

    停下叫喊,我脱掉鞋子,脚底烫到的地方还有些难受,蜡油却诡异的消失了。我摸了摸鞋内和脚心,没有一点蜡迹,如果不是脚底淡淡的不适,我都怀疑自己是否与风丫头合过命。

    妈妈强行破法带走念风是为什么?我的空坟为什么会倒?

    我带着疑问打电话给关铃,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关铃似乎挺忙,快速的说:“你妹妹在锁鬼棺里不会有事,至于你鬼妈的目的,你得问她。”

    “嗯,谢谢小姨。”我拿着电话点头,又说:“您救醒了王曼,记得提醒她,凶灵在头七会去找小王曼报仇,有些因果不能由旁人帮着解决只能靠她自己。”

    快速的交流一些信息,关铃说:“王曼那丝魂魄缠在骨头上很难搞,我先去忙了,你这些天也累的够呛,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着忙音,我把手机装进口袋,也装了一份温暖到心里。

    亲人一句平常的关心,就像注入心田的活水,再累也是幸福的。

    回到家,打开大门,看到屋里的情况,我手上的锁嘭的一声砸到脚上,惊骇的忘记了疼。

    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椅子摆的整整齐齐,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鞋子整齐的摆在房间鞋架上,床上被子也经过重新整理,比我叠的整齐很多。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替换着新鲜空气。

    我仔细想想上次的情况,饭是念风和生母做的,而摆拖鞋和叠床单的应该不是她,她没本事通阳。至于齐奇,算了吧,玩虫子的女人不在放虫子咬人就谢天谢地了。

    仔细检查全屋,床脚内侧一尘不染,厨放柜脚也擦的干干净净,如果是人偷偷干的,谁无聊做这些?我抱着侥幸心理,跑去询问庄里人,都说除了我根本没看到有人。

    “小竹,你说是什么东西在捣鬼?”我摸着夜萧自言自语,听到厨房有声音,赶紧跑了过去。

    家里用的是土灶,土灶旁放柴禾的地方堆满了新柴,五分钟前还空荡荡的锅里,翻滚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水,灶里的火也才灭没多久。

    这可不是高温电炉,几分钟根本没法把水烧开。

    我沉着脸蹲在灶门口,摸了摸灶底下以前烧的老灰,灰带着正常的地气,不是鬼带得那种冷意。

    “辛苦了,谢谢,请出来一见。”

    找香过来点了一炷,看香火烧的趋势,没有东西接受香火,我感谢一声,也没得到回应。把香插在了灶边,拿脸盆装着热水端到房间,只见装着冷水的大盆摆在地上,小椅子放在盆边,毛巾搭在椅背上,拖鞋也工整的准备好了。

    强压下惊悚的情绪,我淡定的调着水温。仔细感受着周围的情况,依旧毫无所获。

    吱呀!

    风自然的关上了窗子,接着门也被带上了,吓了我一跳。

    如果是鬼,我也不怕,关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挺渗人的。

    缓慢的抽出夜萧放到一边,在心底暗吼:“谁?”。仔细感知着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太诡异了,就算不怕正气也该有点反应啊!

    我胆颤心惊的洗完澡,故意没收拾换洗的衣服,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吃饭,竖起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

    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一直没听到有动静,装着很困的样子进房间,衣服被拿走了,被单也铺开了,床头放着一本爸爸喜欢在太阳底下翻的《礼记》,看样子那东西准备让我睡前看会书!

    完完全全的接受它的好意,我躺在床上翻了会书,装着实在太困,脑袋滑落到枕头上,书掉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放空身体,又强迫着自己别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突然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我本能的翻手抓去,偷偷藏在指缝中的针似乎扎中了突来的手。

    手只是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我肯定怀疑是幻觉!

    针上沾着我的手指血,血是红色,红色非常特殊,天、地、人、鬼、神都能看见红色,也能被红色沾上。带红色的针能扎进那只灵异的手,手虽然不见了,但诡异的手上会扎着一根不是人认知中的针。

    而带上我的血就是给那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针寄灵。

    我赶紧从床上弹起来,拿着针插进神柜上的香炉里,点燃一炷香贴着额头,对着墙上挂着的“仁、义、礼、智、信”拜了三拜,又把香插进了香炉,暗念:“针带血,醒灵。”

    拿出插在香炉里的针,用手指摸干净,忍疼扎进自己手心。虽然没扎太深却非常疼,让针扎在手上,我咬着牙回到房间,在床边点了一炷香,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这炷香是祭拜我的手心的血,我的手疼,那东西的手也会跟着疼。

    实在是太困,我慢慢的忘记了疼,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手不小心按床上,针有一半斜插进了手心,疼得我直冒冷汗。

    砰!

    堂屋传来碗掉在地上的声音,我赶紧走出去,冒着热气的菜和碎屑洒在桌脚边。

    我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血,无奈的叹息一声,对着空气说:“何必呢?”

    出去尿尿回来,打翻的菜已经收拾好了,桌上摆着热饭和筷子。

    “哎!”

    我长吐一口气,走到神柜前抓了一点香炉里的香灰撒在带血的手心,默念:“洗灵”,慢慢把手心的针抽了下来,又用香灰抹在了伤口上。

    这样那只手被插的针也就没了。

    “我说……”

    吃了两口碗,我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又说:“我说您到底要干嘛?洗碗刷锅做饭洗衣服吓唬我很好玩?对了,您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惜没有东西回答。

    “孝……孝……子……你又在装神弄鬼?大白天对空气说什么?”跟我一般大的青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里,生怕屋里有鬼。

    “烧窑的,找我有事?”我放下筷子。他站在外面没敢进屋,抓着后脑勺,说:“那个孝子,咱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吧?你看……你看……”

    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冷着脸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他皮肤很黑,与庄里另外一个家伙合称烧窑卖炭的,两个家伙关系也很好。

    “邻村死了一个人,今天是头七,明天的葬期。”他结巴的说着,然后闭着眼睛说:“我在喜欢的妹子面前拍着胸脯吹牛逼,说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让你帮忙守头七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看在咱们打破脑袋的交情上,你一定要帮忙!”

    是有打破脑袋的交情,小时候他们欺负我是捡来的孩子,于是我一个人打他和卖炭的两个,我们脑袋都砸破了头。想想儿时的事,感觉挺有趣的。

    “说说出了啥邪乎事?”我问。他猛的摇头,摆手说:“没事。”

    “人在家里停到了头七才找我?你当老子像你一样傻?”我瞪着眼珠子大骂。他赖皮的笑了笑说:“也就是那妹子的嫂子,连着几天都梦到刚死的公爹了。”

    儿媳妇梦到公公,有点意思。

    “来点详细的!”我进房间拿烟,等烟拿出来他背后多了一张椅子,我说:“怎么不坐?”

    他不知道有椅子,回头一看,吓的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说:“哪来得椅子?”

    “大变活人都有,变个椅子出去太小意思了。”我随口说着,心底却在叫苦。“要不给你变只鬼出来?”

    端椅子请人坐是礼仪,大白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把椅子搬过去,也怪吓人的。

    烧窑的摇了摇头,快速的说:“就是那嫂子刚怀了儿子,家里挺宝贝她的!她做这梦家里特紧张,附近也就是孝子你有真本事。人刚死人没请你,半途出事了没有脸来,我这不是牛逼吹过头了嘛!”

    “想要我帮忙也行。”我走出堂屋,看着不远处一颗大树顶端的鸟窝说:“你爬上去,完好无损的取下来,我就跟你走一趟。”

    烧窑的看着鹌鹑窝,缩了缩脖子,说:“孝子,你不会来……来……真的吧?”

    我看着像风都能吹断的树枝,严肃的说:“谁有空跟你开玩笑。”心里却差点笑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儿时的“仇”早过了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