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妮妮（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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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手牵著手的两人走到房间门前，也未被任何人发现。
把房间的门推开，哈德随即不动声色，低调地把妮妮推进房间，鬼鬼祟祟地斜看走廊两边，确保此事在没有任何目击者的情况下完美地进行。
然后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哈德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房间中的画面，比起刚才遇到妮妮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是更具冲击性。
「月，月漓姐…？」
对了，月漓姐现在和妮妮是使用同一个房间的，所以在这里也不奇怪。
因为画面过于冲击，哈德尝试找点什么来占据脑海，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最后还是无法按捺那冲口而出的叫声。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只见两人在这个房间才住了不过几天，房间便已经比杂物房还要混乱，到处也是随便丢弃的杂物，妮妮的洋装，小饰物甚至是吃了一半的食物等等。被子，枕头散乱在地，而取而代之躺在床上的，是跟妮妮一样全身不挂一丝的月漓。她豪迈地「大」字形躺在床的正中央，大口大口地用嘴巴呼吸，传来规律而安稳的呼吸声，肚子也紧随节奏高低起伏。即使身体带著些微的肉感，但不论是身躯还是四肢的线条还是相当明显。每一吋肌肤毫不保留地展现于人前，即使处于平躺的状态，但过份丰满的胸口还是坚挺地立著，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巨大，夸张得令哈德不禁倒吸一口大气。
不过尽管哈德忍不住大喊，可是熟睡中的月漓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别说是醒来的迹象，就连规律的呼吸也未被打断一下。
万念俱灰的哈德见状，有如是对眼前的光景感到彻底绝望，用力地抓住自己的頭皮，甚至在不经意间拉扯到头发，一脸惆怅的样子，贬眼间有种穿越了时空之门，置身于异世界的错觉。
就这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旁边的妮妮也感到不知所措，摇摇哈德的手。
「大骗子哥哥，怎么了哦？不进去吗？」
「…唉…真不知道你们这几天是怎样过的…算了跟妮妮说也是没用…你能先自己去穿回衣服吗？」
「知道了。」
妮妮随口回应哈德，小步跑到与大量杂物混在一起，胡乱放置在地上的那件黑色洋装旁边，两只小手抓住洋装两边的肩膀位置，想要从脑袋穿下去。
可是小手才刚刚递起，便已经被哈德喝住。
「等，等等啊妮妮，那件洋装已经很脏了，莉娜姐姐和莉丝姐姐不是有给你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吗？」
她拿起的那件黑色洋装，正正是在洞穴遇到她时身穿的那一件，不论是领口，背后还是裙摆的位置，也早已沾上了不少的污渍。甚至妮妮在半空轻轻摊开的时候，还飘来一阵难闻的气味，显然已经穿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可是，妮妮的手没把洋装放开，看起来一脸为难，樱色的小唇轻轻咬住指头，犹豫地说道。
「有准备，不过…」
「怎么了…莉娜和莉丝准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眼看妮妮忐忑地看著房间的角落位置，哈德便追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好几套整齐的衣服层层叠叠地堆放在那里，只有其中一套有被摊开过的痕迹，搓成一团皱巴巴地放在最上面。
哈德走到那个角落，稍微摊开那套衣服，仔细地打量。
「没问题啊…尺寸很适合，而且也很漂亮，是不喜欢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叫莉娜和莉丝替你换掉吧。」
哈德正想把那套衣服重新折好，可是手却被妮妮拉住了。
「妮妮没有不喜欢，不过妮妮不会穿。」
「原来是这样啊…」
哈德被妮妮一言惊醒，才发现这套衣服是一套黑色，有著粉色鲜花图案作为点缀的浴衣。由于不是随便套上身体就能穿上，两边又没有钮扣，需要在腹部位置系上一条繁杂的束带，所以妮妮不会穿也绝不称奇。不过比起这个，更令哈德感到意外的是，妮妮竟然会诚实向自己道出不会穿这件事。似乎虽然性格有点怪异，但也算是个诚实乖巧的孩子。
也许因为这种浴衣几乎包复住全身，与魅魔的相性不太契合，所以完全没看过魅魔穿著。
不过硬要说的话，以前活在贫民区的哈德，也未曾见过这种相对华丽的衣装，只是曾经在书中看过，所以大概有个概念而已。
事到如今，不论是为了妮妮，还是为了捍卫自尊，也绝不能说出「我也不会」这句话，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哈德对妮妮做出「转过身」的手姿，脑海回忆著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浴衣画面，尝试幻想以及模仿当中的结构。
虽然看起来相当复杂，但随便套在那副娇小的身驱上，然后马马虎虎地系上束带穿起来，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只是看起来与脑海中的画面有著相当大出入就是了。
即便如此，妮妮看到浴衣稳稳地穿在自己身上，递起两只被略长的袖衣完全遮盖的小手，大感满意地笑了，在原地团团转。
「哦～厉害～厉害～看来大骗子哥哥还是多小有点用嘛。」
「怎，怎么连妮妮也这么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看到妮妮愉快的表情，还是发自内心露出微笑，把挖苦抛诸脑后。
不愧是莉娜和莉丝，果然相当合身嘛，要是让妮妮穿上魅魔惯常的装束，反而会很奇怪吧…
哈德如是想的同时，视线的角落重新看到月漓，才发现那匹几乎等身长的淡蓝色长发不但铺散在床，不少还已经落到肮脏的地上。
「为什么我非得要做这种事不可…」
稍微抱怨了一句，便用力摊开在地上卷成一团的棉被，拍拍黏在上面的灰尘，粗暴地盖在月漓身上，再把散乱在地的头发拨回床上。
「真是的，被这样弄还完全没有知觉，神经是不是太大条了。」
「月漓姐姐说过！做完舒服的事之后，会很想睡觉的！所以睡得很熟！」
「…行了行了…说起来妮妮是不是有东西掉了在地上？」
妮妮听到哈德的话，晃了晃小小的脑袋，在自己的脚边左看右看，又看看身上的浴衣，迷惘地说道。
「有吗？是什么？」
「节操啊，都掉满地了，不捡起来吗？」
「唔？妮妮没有节操哦，那是什么？」
「你也知道啊…」
妮妮歪著小头，好奇地睁大眼睛，似乎无法理解哈德的话。
看到妮妮可爱的反应，哈德莞尔而笑，不过没有打算向她说明节操的意思。仅仅轻叹口气，摸了摸那头盘在脑后的平滑头发，繼而伸手拉好又被月灕一腳踢得歪斜的被子，再次环视这个混乱的房间。
幸而，手牵著手的两人走到房间门前，也未被任何人发现。
把房间的门推开，哈德随即不动声色，低调地把妮妮推进房间，鬼鬼祟祟地斜看走廊两边，确保此事在没有任何目击者的情况下完美地进行。
然后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哈德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房间中的画面，比起刚才遇到妮妮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是更具冲击性。
「月，月漓姐…？」
对了，月漓姐现在和妮妮是使用同一个房间的，所以在这里也不奇怪。
因为画面过于冲击，哈德尝试找点什么来占据脑海，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最后还是无法按捺那冲口而出的叫声。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只见两人在这个房间才住了不过几天，房间便已经比杂物房还要混乱，到处也是随便丢弃的杂物，妮妮的洋装，小饰物甚至是吃了一半的食物等等。被子，枕头散乱在地，而取而代之躺在床上的，是跟妮妮一样全身不挂一丝的月漓。她豪迈地「大」字形躺在床的正中央，大口大口地用嘴巴呼吸，传来规律而安稳的呼吸声，肚子也紧随节奏高低起伏。即使身体带著些微的肉感，但不论是身躯还是四肢的线条还是相当明显。每一吋肌肤毫不保留地展现于人前，即使处于平躺的状态，但过份丰满的胸口还是坚挺地立著，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巨大，夸张得令哈德不禁倒吸一口大气。
不过尽管哈德忍不住大喊，可是熟睡中的月漓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别说是醒来的迹象，就连规律的呼吸也未被打断一下。
万念俱灰的哈德见状，有如是对眼前的光景感到彻底绝望，用力地抓住自己的頭皮，甚至在不经意间拉扯到头发，一脸惆怅的样子，贬眼间有种穿越了时空之门，置身于异世界的错觉。
就这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旁边的妮妮也感到不知所措，摇摇哈德的手。
「大骗子哥哥，怎么了哦？不进去吗？」
「…唉…真不知道你们这几天是怎样过的…算了跟妮妮说也是没用…你能先自己去穿回衣服吗？」
「知道了。」
妮妮随口回应哈德，小步跑到与大量杂物混在一起，胡乱放置在地上的那件黑色洋装旁边，两只小手抓住洋装两边的肩膀位置，想要从脑袋穿下去。
可是小手才刚刚递起，便已经被哈德喝住。
「等，等等啊妮妮，那件洋装已经很脏了，莉娜姐姐和莉丝姐姐不是有给你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吗？」
她拿起的那件黑色洋装，正正是在洞穴遇到她时身穿的那一件，不论是领口，背后还是裙摆的位置，也早已沾上了不少的污渍。甚至妮妮在半空轻轻摊开的时候，还飘来一阵难闻的气味，显然已经穿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可是，妮妮的手没把洋装放开，看起来一脸为难，樱色的小唇轻轻咬住指头，犹豫地说道。
「有准备，不过…」
「怎么了…莉娜和莉丝准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眼看妮妮忐忑地看著房间的角落位置，哈德便追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好几套整齐的衣服层层叠叠地堆放在那里，只有其中一套有被摊开过的痕迹，搓成一团皱巴巴地放在最上面。
哈德走到那个角落，稍微摊开那套衣服，仔细地打量。
「没问题啊…尺寸很适合，而且也很漂亮，是不喜欢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叫莉娜和莉丝替你换掉吧。」
哈德正想把那套衣服重新折好，可是手却被妮妮拉住了。
「妮妮没有不喜欢，不过妮妮不会穿。」
「原来是这样啊…」
哈德被妮妮一言惊醒，才发现这套衣服是一套黑色，有著粉色鲜花图案作为点缀的浴衣。由于不是随便套上身体就能穿上，两边又没有钮扣，需要在腹部位置系上一条繁杂的束带，所以妮妮不会穿也绝不称奇。不过比起这个，更令哈德感到意外的是，妮妮竟然会诚实向自己道出不会穿这件事。似乎虽然性格有点怪异，但也算是个诚实乖巧的孩子。
也许因为这种浴衣几乎包复住全身，与魅魔的相性不太契合，所以完全没看过魅魔穿著。
不过硬要说的话，以前活在贫民区的哈德，也未曾见过这种相对华丽的衣装，只是曾经在书中看过，所以大概有个概念而已。
事到如今，不论是为了妮妮，还是为了捍卫自尊，也绝不能说出「我也不会」这句话，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哈德对妮妮做出「转过身」的手姿，脑海回忆著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浴衣画面，尝试幻想以及模仿当中的结构。
虽然看起来相当复杂，但随便套在那副娇小的身驱上，然后马马虎虎地系上束带穿起来，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只是看起来与脑海中的画面有著相当大出入就是了。
即便如此，妮妮看到浴衣稳稳地穿在自己身上，递起两只被略长的袖衣完全遮盖的小手，大感满意地笑了，在原地团团转。
「哦～厉害～厉害～看来大骗子哥哥还是多小有点用嘛。」
「怎，怎么连妮妮也这么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看到妮妮愉快的表情，还是发自内心露出微笑，把挖苦抛诸脑后。
不愧是莉娜和莉丝，果然相当合身嘛，要是让妮妮穿上魅魔惯常的装束，反而会很奇怪吧…
哈德如是想的同时，视线的角落重新看到月漓，才发现那匹几乎等身长的淡蓝色长发不但铺散在床，不少还已经落到肮脏的地上。
「为什么我非得要做这种事不可…」
稍微抱怨了一句，便用力摊开在地上卷成一团的棉被，拍拍黏在上面的灰尘，粗暴地盖在月漓身上，再把散乱在地的头发拨回床上。
「真是的，被这样弄还完全没有知觉，神经是不是太大条了。」
「月漓姐姐说过！做完舒服的事之后，会很想睡觉的！所以睡得很熟！」
「…行了行了…说起来妮妮是不是有东西掉了在地上？」
妮妮听到哈德的话，晃了晃小小的脑袋，在自己的脚边左看右看，又看看身上的浴衣，迷惘地说道。
「有吗？是什么？」
「节操啊，都掉满地了，不捡起来吗？」
「唔？妮妮没有节操哦，那是什么？」
「你也知道啊…」
妮妮歪著小头，好奇地睁大眼睛，似乎无法理解哈德的话。
看到妮妮可爱的反应，哈德莞尔而笑，不过没有打算向她说明节操的意思。仅仅轻叹口气，摸了摸那头盘在脑后的平滑头发，繼而伸手拉好又被月灕一腳踢得歪斜的被子，再次环视这个混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