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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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炎热的南林市的街边，穿着短袖衬衣和中裤的吴启涵，跟一群年轻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当地最有名的牛肉煲。
胖胖的丁二黑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一边汗流浃背，一边狼吞虎咽。
由于地理位置偏南，这里的气温比向海市高出七八度，到了晚间更是闷热。
“老图，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带人回去吧，我跟丁总再聊一会儿。”吴启涵看着一个领头的，说道。
“好，那我带着小孩子们先走了。”剃着板寸头的男人站起来，招呼着一群年轻人们随他离开。
哔哔打车的向外扩张进入了如火如荼的阶段，吴启涵在岚昌市呆一个星期之后，辗转又来到南林市，在这里留了一个多星期。
白天，他跟推广人员一起出去做活动，晚上就带他们吃一顿好的，回到宾馆还要布置第二天的工作。
看着年轻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吴启涵夹了一片青菜到碗里，问道，“小黑，我们一起创业，也有快半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丁二黑点头感叹。
他想了想，又说道，“何总那边，两个星期没有消息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这段时间，我们扩张的态势不错，我和你都在外面跑，融资的事情，就放心交给何盈吧。”吴启涵说道。
丁二黑看看吴启涵，“你都两个多星期没有回向海市了，真的不要紧吗？”
吴启涵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其实算算，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有时候想想中学里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
“嘿嘿，都什么事情啊，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丁二黑挠头。
“有一次，班里的小菜头跟人约架，被外面的小混混堵在校门口，我们全班男生都出动去打架，结果到正门口的时候，你从侧门溜了。”吴启涵说道。
“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子小。打架这种事情，我是不擅长的。”丁二黑尴尬的说道。
“班里很多人都瞧不上你，可我还是把你当好朋友，知道为什么吗？”吴启涵望着丁二黑，问道。
丁二黑低头，喝了一杯酒。
“一是因为你机灵，二是因为……你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你不想被人瞧不起，所以要做出一番成绩。”吴启涵说道。
“而且我知道，你没打架，是因为那些年你妈妈生病，你不想让妈妈担心，也不想因为打架受伤不能照顾你妈妈。”吴启涵接着说道。
“嗨……都过去了，喝一杯！”丁二黑举起酒杯。
当！
吴启涵跟他碰杯，分别喝了一大口。
“这半年，你主外，我主内，我们聊的时间不多。那天，你让我签字新力集团的退股协议书，其实你已经知道我和唐无霜出状况了，对不对？”吴启涵侧着头，问道。
丁二黑望着咕噜咕噜冒泡的牛肉煲，沉默不语。
突然，他开口说道，“对，我知道你们出问题了。我也知道签了这份协议，你和唐总的感情也就没有瓜葛了。”
他抬头看看吴启涵，“可是，我还是假装不知道，想让你签字，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
“跟你说实话吧，创业这么多次，这次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丁二黑拍打自己的胸脯，“我，丁二黑，一个大学都没有读完的人，被家里人看做是不务正业的人，连续创业三次都失败了，还赔了不少钱，这些年，我都没敢回家。”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美国名校毕业的，跟唐无霜关系这么好，何盈也喜欢你。哪怕创业失败了，又怎么样呢，依然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有一个好前程。”
“可是我呢，我连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有那么一点口才，大家也都觉得我是油嘴滑舌。我真的不想再失败了！我也希望咱们能够B轮融资成功，咱们能够上市，我拿着几百万美金回家给爸妈看！我要证明我也是可以成功的！”
丁二黑越说越激动，涨的双眼通红。
说到真切之处，丁二黑的嗓音都有点哽咽了。
吴启涵缓缓的站起来，轻轻拍打丁二黑的宽厚肩膀。
他理解丁二黑，他非常理解丁二黑，正因为他担负着整个公司的期待，所以，他必须选择有利的方向，他必须签字。
叮叮叮叮……
吴启涵的手机，急促的响起。
吴启涵看到是何盈的来电，立刻接通。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何盈在电话里问道。
“先听坏消息。”吴启涵说道。
“坏消息就是，冷讯要求哔哔打车只接入一种支付方式，就是冷讯力推的‘冷讯支付’，这个会很大影响到APP的使用便捷度，减慢推广速度，甚至会流失用户，毕竟他们只是排名第四的支付工具。”何盈说道。
“好消息呢？”吴启涵又问。
“好消息就是，他们对你公司估值1亿美元，投资2000万美元进来完成B轮融资，再以这个估值价格收了新力集团的股份。也就是说，你清晰的站到了冷讯的阵营，会获得他们强有力的支持。”何盈说道。
吴启涵拿着电话，几秒钟都没有说话。
估值1亿美元！
“如果你答应条件，下周，我们就去黄州的冷讯总部签署协议。之前因为董文源的关系，你在黄州发展遇阻，以后也不是问题了。”何盈接着说道。
吴启涵思考几秒，权衡利弊，“好，我答应了！”
“那就下周二，我跟你在黄州碰面！”何盈挂断了电话。
吴启涵收起手机，稍稍还有些恍惚。
“何总的电话？她说什么了？”丁二黑关心的问道。
“冷讯决定加入B轮融资，投2000万美元进来，估值1亿美元！”吴启涵说道。
“1……1亿美元？！”
丁二黑惊呆了，瞬间再进入狂喜，“哈哈哈！好啊……好啊！我以前说什么来着，俗话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胖子抱着吴启涵又绷又跳，这癫狂的状态，让周围吃饭的人们都纷纷侧目。
吴启涵努力推开丁二黑的熊抱，“这段时间，扩张不能停！等到融资完成，放料给媒体！这次我们要大大的宣传！”
“明白！明白！”丁二黑亢奋的说道。
嘭！
唐无霜的秀手，重重的拍打在业务发展部送来的市场简报上。
“估值一亿美元，确实也让我们吃惊。有何盈亲自出面操盘谋划，效果确实不一样。但是我们也不亏，按照这个估值以及调整之后占股比例，我们退股的收益是1200万美元。”
站在唐无霜办公桌对面的业务发展部的刘总监，说道。
唐无霜咬咬牙。
“如果不是何盈辅助，哔哔科技的B轮融资也不会只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一般也没有这么顺利。”刘总监又补充说道。
“我知道了，退股的事情，你跟进操作。”唐无霜摆摆手，说道。
“好的。”刘总监退出办公室。
唐无霜坐在办公室里，半天都没有出声。
她低头看看台历，发现今天是周五，于是拿起电话，拨给唐晓霏。电话响了三声，终于被唐晓霏接起。
“你反省过了吗？”唐无霜冷冷的问她。
“我为什么要反省！我又没错！你不让我回家，我就不回家好了！你不让我离开学校，我就留在学校里好了！”电话那头，唐晓霏倔强的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唐无霜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放弃吴启涵的权力，我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力！有本事，你就把我盯到暑假结束！”唐晓霏喊道。
咣……
唐无霜把电话摔到地上。
这段时间，吴启涵一直在外地，唐无霜不担心她去找吴启涵，但唐晓霏这样的态度，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以前的唐晓霏连半句顶嘴都不敢！
咚咚……
门外的值班小秘书，敲门进来，“唐总，哔哔科技的吴启涵来了，想要见您。”
唐无霜一愣，接着喊道，“就说我不在，让他走！”
“好的。”小秘书恭敬的关上门。
唐无霜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咔……门忽然被打开。
“我不是说了不见了嘛！”唐无霜刚刚喊出一句，忽然发现来的不是自己的小秘书，而是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的董文源。
啪！啪！啪！
董文源一边拍手一边走进办公室，“真是精彩啊，刚刚完成B轮融资，就把你给踹了。”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唐无霜竖起娥眉。
“哎哟哟，好大的火气，这么漂亮的唐无霜，生气可就不好看了。嘿嘿，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改天再来拜访。”董文源幸灾乐祸的走向门口。
“等等！我有事情跟你谈谈！”唐无霜忽然又叫住了他。
今天刚回到向海市的吴启涵，没有见到唐无霜，乘坐电梯又去了58楼的新力集团后勤部。
进入办公室，他看到哥哥吴景松正在处理一堆需要签字的单子。
“哥！”吴启涵喊了一声。
吴景松抬起头，看到吴启涵，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
“我刚刚上楼去找唐无霜，可是她不肯见我。”吴启涵走过去，说道。
“她当然不肯见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情。”吴景松冷淡的说道。
“我没想到她把你安排成司机实际有另外的打算，今天我也刚刚回来，B轮融资也完成了，我想跟她好好的谈一下。”吴启涵说道。
“呵呵，B轮完成了，耀武扬威是不是？”吴景松依然冷淡。
“没这个意思，大家都有做错的地方，并非不能弥补。”吴启涵耐着性子，说道。
“B轮完成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功吗？”吴景松抬起头，看着吴启涵，
“这不是最终的成功，这只是成功的一步。”吴启涵说道。
“我不认可这种成功，我想看到的，就是唐无霜被好好对待。”吴景松盯着吴启涵，认真的说道。
“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的努力！依靠唐无霜的关系在新力集团谋得一官半职，就真的很舒服吗？为什么你当初抗拒的，到最后还是接受了？”吴启涵反问。
吴景松脸色通红，没有回答。
“哥！你能做一番大事业，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不能去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吴启涵瞪着吴景松，问道。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吴景松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努力了！我有成绩了！为什么我变成了有志向的人，你就变成了以前我呢！”吴启涵喊道。
“你做的这些，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吴景松吼道。
“那你有本事就做给我看啊！”吴启涵瞪出双眼。
“你走！”
吴景松推搡吴启涵。
办公室里的职员们看着他们吵架，一个都不敢劝。
吴启涵被推出办公室，气鼓鼓的走向电梯。他也不想跟哥哥争吵，但哥哥窝在这里做一个负责签字报销的后勤经理，哪里比得上去联芯集团的发展空间！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为了陪着唐无霜！
吴景松回到座位，看到下属们都看着他，于是挥挥手，“都干活吧！”
职员们纷纷回到自己座位里。
“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新闻，冷讯给哔哔科技，就是吴启涵的公司，估值了一亿美元呢。”
“公司才开了半年，就一亿美元啦？”
“可不是吗，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哪像这个哥哥，靠着唐无霜，在这里混一个经理当。”
这些议论，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能传到吴景松的耳朵里。
“请问，吴经理在吗？”
一个声音问道。
“在里面呢！”坐在门口的职员，往办公室里随意一指。
忽然，她看清来者，急忙就站起来，恭敬的喊道，“唐总！”
唐无霜点点头，走进办公室里面，来到吴景松的面前，“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
“嗯，还好。”吴景松收拢桌上的一大堆单据，站起来，说道。
“我原本想，让你适应了集团的事务，再一步步发展。”唐无霜说道。
“没事，反正总要磨练。”吴景松笑了笑，说道。
“我想做一个新业务，可是集团里没有谁敢接手，我想来想去，也许你是最好的人选。”唐无霜接着说道。
吴景松沉默。唐无霜提拔他直接成为经理，遭遇许多阻力，这些他是知道的。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知道会影响唐无霜在公司里的公正和威信，当初还不如去联芯集团，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只有股份，没有工资，你敢去试一试吗？”唐无霜问道。
吴景松望着唐无霜的明亮双眼，根本不问缘由也不问细节，吐出一个字，“好。”
三天之后，在各大门户网站的科技新闻里，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新闻——
“新力集团1500万全资收购熊猫打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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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恭祝大家新年顺利~~
夜晚，在炎热的南林市的街边，穿着短袖衬衣和中裤的吴启涵，跟一群年轻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当地最有名的牛肉煲。
胖胖的丁二黑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一边汗流浃背，一边狼吞虎咽。
由于地理位置偏南，这里的气温比向海市高出七八度，到了晚间更是闷热。
“老图，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带人回去吧，我跟丁总再聊一会儿。”吴启涵看着一个领头的，说道。
“好，那我带着小孩子们先走了。”剃着板寸头的男人站起来，招呼着一群年轻人们随他离开。
哔哔打车的向外扩张进入了如火如荼的阶段，吴启涵在岚昌市呆一个星期之后，辗转又来到南林市，在这里留了一个多星期。
白天，他跟推广人员一起出去做活动，晚上就带他们吃一顿好的，回到宾馆还要布置第二天的工作。
看着年轻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吴启涵夹了一片青菜到碗里，问道，“小黑，我们一起创业，也有快半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丁二黑点头感叹。
他想了想，又说道，“何总那边，两个星期没有消息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这段时间，我们扩张的态势不错，我和你都在外面跑，融资的事情，就放心交给何盈吧。”吴启涵说道。
丁二黑看看吴启涵，“你都两个多星期没有回向海市了，真的不要紧吗？”
吴启涵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其实算算，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有时候想想中学里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
“嘿嘿，都什么事情啊，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丁二黑挠头。
“有一次，班里的小菜头跟人约架，被外面的小混混堵在校门口，我们全班男生都出动去打架，结果到正门口的时候，你从侧门溜了。”吴启涵说道。
“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子小。打架这种事情，我是不擅长的。”丁二黑尴尬的说道。
“班里很多人都瞧不上你，可我还是把你当好朋友，知道为什么吗？”吴启涵望着丁二黑，问道。
丁二黑低头，喝了一杯酒。
“一是因为你机灵，二是因为……你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你不想被人瞧不起，所以要做出一番成绩。”吴启涵说道。
“而且我知道，你没打架，是因为那些年你妈妈生病，你不想让妈妈担心，也不想因为打架受伤不能照顾你妈妈。”吴启涵接着说道。
“嗨……都过去了，喝一杯！”丁二黑举起酒杯。
当！
吴启涵跟他碰杯，分别喝了一大口。
“这半年，你主外，我主内，我们聊的时间不多。那天，你让我签字新力集团的退股协议书，其实你已经知道我和唐无霜出状况了，对不对？”吴启涵侧着头，问道。
丁二黑望着咕噜咕噜冒泡的牛肉煲，沉默不语。
突然，他开口说道，“对，我知道你们出问题了。我也知道签了这份协议，你和唐总的感情也就没有瓜葛了。”
他抬头看看吴启涵，“可是，我还是假装不知道，想让你签字，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
“跟你说实话吧，创业这么多次，这次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丁二黑拍打自己的胸脯，“我，丁二黑，一个大学都没有读完的人，被家里人看做是不务正业的人，连续创业三次都失败了，还赔了不少钱，这些年，我都没敢回家。”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美国名校毕业的，跟唐无霜关系这么好，何盈也喜欢你。哪怕创业失败了，又怎么样呢，依然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有一个好前程。”
“可是我呢，我连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有那么一点口才，大家也都觉得我是油嘴滑舌。我真的不想再失败了！我也希望咱们能够B轮融资成功，咱们能够上市，我拿着几百万美金回家给爸妈看！我要证明我也是可以成功的！”
丁二黑越说越激动，涨的双眼通红。
说到真切之处，丁二黑的嗓音都有点哽咽了。
吴启涵缓缓的站起来，轻轻拍打丁二黑的宽厚肩膀。
他理解丁二黑，他非常理解丁二黑，正因为他担负着整个公司的期待，所以，他必须选择有利的方向，他必须签字。
叮叮叮叮……
吴启涵的手机，急促的响起。
吴启涵看到是何盈的来电，立刻接通。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何盈在电话里问道。
“先听坏消息。”吴启涵说道。
“坏消息就是，冷讯要求哔哔打车只接入一种支付方式，就是冷讯力推的‘冷讯支付’，这个会很大影响到APP的使用便捷度，减慢推广速度，甚至会流失用户，毕竟他们只是排名第四的支付工具。”何盈说道。
“好消息呢？”吴启涵又问。
“好消息就是，他们对你公司估值1亿美元，投资2000万美元进来完成B轮融资，再以这个估值价格收了新力集团的股份。也就是说，你清晰的站到了冷讯的阵营，会获得他们强有力的支持。”何盈说道。
吴启涵拿着电话，几秒钟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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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答应条件，下周，我们就去黄州的冷讯总部签署协议。之前因为董文源的关系，你在黄州发展遇阻，以后也不是问题了。”何盈接着说道。
吴启涵思考几秒，权衡利弊，“好，我答应了！”
“那就下周二，我跟你在黄州碰面！”何盈挂断了电话。
吴启涵收起手机，稍稍还有些恍惚。
“何总的电话？她说什么了？”丁二黑关心的问道。
“冷讯决定加入B轮融资，投2000万美元进来，估值1亿美元！”吴启涵说道。
“1……1亿美元？！”
丁二黑惊呆了，瞬间再进入狂喜，“哈哈哈！好啊……好啊！我以前说什么来着，俗话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胖子抱着吴启涵又绷又跳，这癫狂的状态，让周围吃饭的人们都纷纷侧目。
吴启涵努力推开丁二黑的熊抱，“这段时间，扩张不能停！等到融资完成，放料给媒体！这次我们要大大的宣传！”
“明白！明白！”丁二黑亢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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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霜的秀手，重重的拍打在业务发展部送来的市场简报上。
“估值一亿美元，确实也让我们吃惊。有何盈亲自出面操盘谋划，效果确实不一样。但是我们也不亏，按照这个估值以及调整之后占股比例，我们退股的收益是1200万美元。”
站在唐无霜办公桌对面的业务发展部的刘总监，说道。
唐无霜咬咬牙。
“如果不是何盈辅助，哔哔科技的B轮融资也不会只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一般也没有这么顺利。”刘总监又补充说道。
“我知道了，退股的事情，你跟进操作。”唐无霜摆摆手，说道。
“好的。”刘总监退出办公室。
唐无霜坐在办公室里，半天都没有出声。
她低头看看台历，发现今天是周五，于是拿起电话，拨给唐晓霏。电话响了三声，终于被唐晓霏接起。
“你反省过了吗？”唐无霜冷冷的问她。
“我为什么要反省！我又没错！你不让我回家，我就不回家好了！你不让我离开学校，我就留在学校里好了！”电话那头，唐晓霏倔强的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唐无霜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放弃吴启涵的权力，我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力！有本事，你就把我盯到暑假结束！”唐晓霏喊道。
咣……
唐无霜把电话摔到地上。
这段时间，吴启涵一直在外地，唐无霜不担心她去找吴启涵，但唐晓霏这样的态度，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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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门外的值班小秘书，敲门进来，“唐总，哔哔科技的吴启涵来了，想要见您。”
唐无霜一愣，接着喊道，“就说我不在，让他走！”
“好的。”小秘书恭敬的关上门。
唐无霜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咔……门忽然被打开。
“我不是说了不见了嘛！”唐无霜刚刚喊出一句，忽然发现来的不是自己的小秘书，而是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的董文源。
啪！啪！啪！
董文源一边拍手一边走进办公室，“真是精彩啊，刚刚完成B轮融资，就把你给踹了。”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唐无霜竖起娥眉。
“哎哟哟，好大的火气，这么漂亮的唐无霜，生气可就不好看了。嘿嘿，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改天再来拜访。”董文源幸灾乐祸的走向门口。
“等等！我有事情跟你谈谈！”唐无霜忽然又叫住了他。
今天刚回到向海市的吴启涵，没有见到唐无霜，乘坐电梯又去了58楼的新力集团后勤部。
进入办公室，他看到哥哥吴景松正在处理一堆需要签字的单子。
“哥！”吴启涵喊了一声。
吴景松抬起头，看到吴启涵，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
“我刚刚上楼去找唐无霜，可是她不肯见我。”吴启涵走过去，说道。
“她当然不肯见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情。”吴景松冷淡的说道。
“我没想到她把你安排成司机实际有另外的打算，今天我也刚刚回来，B轮融资也完成了，我想跟她好好的谈一下。”吴启涵说道。
“呵呵，B轮完成了，耀武扬威是不是？”吴景松依然冷淡。
“没这个意思，大家都有做错的地方，并非不能弥补。”吴启涵耐着性子，说道。
“B轮完成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功吗？”吴景松抬起头，看着吴启涵，
“这不是最终的成功，这只是成功的一步。”吴启涵说道。
“我不认可这种成功，我想看到的，就是唐无霜被好好对待。”吴景松盯着吴启涵，认真的说道。
“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的努力！依靠唐无霜的关系在新力集团谋得一官半职，就真的很舒服吗？为什么你当初抗拒的，到最后还是接受了？”吴启涵反问。
吴景松脸色通红，没有回答。
“哥！你能做一番大事业，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不能去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吴启涵瞪着吴景松，问道。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吴景松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努力了！我有成绩了！为什么我变成了有志向的人，你就变成了以前我呢！”吴启涵喊道。
“你做的这些，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吴景松吼道。
“那你有本事就做给我看啊！”吴启涵瞪出双眼。
“你走！”
吴景松推搡吴启涵。
办公室里的职员们看着他们吵架，一个都不敢劝。
吴启涵被推出办公室，气鼓鼓的走向电梯。他也不想跟哥哥争吵，但哥哥窝在这里做一个负责签字报销的后勤经理，哪里比得上去联芯集团的发展空间！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为了陪着唐无霜！
吴景松回到座位，看到下属们都看着他，于是挥挥手，“都干活吧！”
职员们纷纷回到自己座位里。
“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新闻，冷讯给哔哔科技，就是吴启涵的公司，估值了一亿美元呢。”
“公司才开了半年，就一亿美元啦？”
“可不是吗，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哪像这个哥哥，靠着唐无霜，在这里混一个经理当。”
这些议论，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能传到吴景松的耳朵里。
“请问，吴经理在吗？”
一个声音问道。
“在里面呢！”坐在门口的职员，往办公室里随意一指。
忽然，她看清来者，急忙就站起来，恭敬的喊道，“唐总！”
唐无霜点点头，走进办公室里面，来到吴景松的面前，“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
“嗯，还好。”吴景松收拢桌上的一大堆单据，站起来，说道。
“我原本想，让你适应了集团的事务，再一步步发展。”唐无霜说道。
“没事，反正总要磨练。”吴景松笑了笑，说道。
“我想做一个新业务，可是集团里没有谁敢接手，我想来想去，也许你是最好的人选。”唐无霜接着说道。
吴景松沉默。唐无霜提拔他直接成为经理，遭遇许多阻力，这些他是知道的。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知道会影响唐无霜在公司里的公正和威信，当初还不如去联芯集团，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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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松望着唐无霜的明亮双眼，根本不问缘由也不问细节，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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