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人才培养和帝国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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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齐光的努力培养下，虚无迹经过一代代的转世重生，已经变得和过去越来越不一样。
她先是在养殖场的无限地狱中拥有了一个坚韧、圣洁的灵魂。
接着又逐渐学会在复杂的人性中保持着自己的纯洁。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精彩的冒险中感受到了人类社会的伟大，种族传承的不易，智慧文明的珍贵。
后来她还在楚齐光的亲手调教下，几乎是手把手地学会了装逼，并享受着人类世界那几乎无穷无尽，精彩纷呈的艺术作品、娱乐作品。
而为了保证计划的进行，为了未来成功改造畸变帝国，也为了减少对方反噬的几率，楚齐光在最后开始培养虚无迹心中的善念，特别是对人类的善念。
其中的过程非常之复杂和困难，耗时也成了各阶段调教中最久的一个，但最后终于是成功了，因为虚无迹通过了楚齐光的三大善良考核。
比如在三休世界，在这个被外星人入侵的世界中，虚无迹哪怕成为了执剑人，在外星人的入侵下，也因为自身的善良而没有按下可以和外星人同归于尽的按钮，展现出了自己对生命的无限怜悯。
而在又一个超级人世界，虚无迹从外星来到地球，凭借超能力惩恶扬善。而在面对外星老乡的到来，并且还打算统治地球时，选择了为地球人暴揍超级老乡，拧断了他们的脖子，保护了地球安危，展现出了自己对于正义的坚持。
最后一世的黑暗世界中，虚无迹更是为了挽救维持世界存在的火焰，选择了燃烧自我，在极度的炽热和痛苦中渐渐化为灰飞，展现出了无上的牺牲之心……
……
“我#￥%……”
佛界第十六层，娇娇震惊地看着通过考验的虚无迹，不可思议道：“这都行？这还是个人？”
楚齐光的本体说道：“当然是人，诸天万界，只要愿意遵守人类共识，愿意以人类的身份生活，认同各个人类文明的问话，那就是人啦。”
“只不过她不是普通人。”楚齐光用一种满是欣赏的语气说道：“而是通过了我的三世考验，能够称得上是三世善人的绝顶人才。”
另一边的乔智忍不住说道：“这也算是绝顶人才？这要是在我们商会工作，怕不是上班第一天就被你打断腿。”
楚齐光摆摆手说道：“一个绝顶人才最关键的地方，不是她的能力有多强，而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虚无迹如今被我培养成天生圣人，在我手下当然发挥不出她的能力，反而是埋没了她的一身才华。”
“但如果她成了畸变帝国的领袖，那就正可以用自己的善良来感化畸变帝国的野蛮，未来一定可以将这个帝国改造成一个人权大国、环保大国、宇宙文明之光……”
乔智想想畸变帝国的畸变体们开始搞人权、搞环保就感觉到一身恶寒。
另一边的娇娇却是听得双眼放光：“好生意……不对，这是好主意啊，诸天万界还有这么多野蛮文明、黑暗种族，以后我们是不是都应该这么帮助他们解放人权，改革体制？把他们手上剥削他们的独裁者给换了。”
“孺子可教也，娇娇你果然也有一颗善良之心。”楚齐光摸了摸下巴，随意说道：“对了，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乔智说道：“是出使其他文明的事情，诸天大会除了虚道宫、联邦和畸变帝国之外，还要邀请其他文明吧？我们列出了一个名单，你看看派谁去吧？”
楚齐光接过名单，看到上面一个个的名字，全都是他这些年来培养出的人才。
而如今成立诸天之门，未来要教化万界，将文明之光带到全宇宙，正是需要这些人才出力的时候了。
……
另一边，主宇宙中。
对于虚无迹完成了这三世善人的考验，楚齐光已经感到十分满意。
毕竟在他的备用计划中，对方哪怕只通过其中一项都称得上是功德圆满了，想不到最后竟然三世全都通过了。
现在的虚无迹情感越来越丰富，对人类世界的依赖越来越深，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那意识中的人性在不断的茁壮成长中变得越来越强大，在楚齐光的眼中……就像是时时刻刻、浑身上下都在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于是又重生一世后，虚无迹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战场。
而这次她的脑海中保留了过去所有转世的记忆，每一次经历、每一段冒险都在脑海中如此清晰。
楚齐光站在她身旁说道：“你每一世体内壮大的魔念都在这片战场上了。”
“战胜她们，杀光她们。”
“你便彻底战胜了自己心中的魔念，再也不用担心畸变了。”
望着走上战场的虚无迹，楚齐光心中暗道：‘这一世结束，也就该差不多了。’
……
畸变帝国。
随着虚河圣母的渐渐沉睡，原本融汇一体的心灵潜流中，那庞大、沉寂的流动中渐渐出现了一丝丝杂音。
那代表着一部分畸变帝国的‘神明’正渐渐脱离统一的思维，在虚河圣母的深睡中重新拥有自己的想法。
这些古老、扭曲的意志开始相互交流。
“母亲……睡着了……”
“这是……机会……”
“联系……太初道宫……”
古老的意志继续沉默了下去，只有一股强烈的信号开始在星空中绽放，朝着未知宇宙的深空传去。
……
太初道宫。
这个由季无烦秘密成立，被宇宙中无数绝顶高手深深忌惮的势力，其目前的主要势力范围却并不在已知宇宙的任何一处。
而是处在诸天万界的各大势力尚未探明的未知宇宙之中。
宇宙太过广大，哪怕以过去虚道宫巅峰时期的力量，也一直在进行不断地征服和消化，却始终未能探索整个宇宙。
而那些未被各界主要势力探明的宇宙深空，便被称之为未知宇宙。
此刻在未知宇宙中的一颗陌生星球上。
位于地底数十万公里的星核深处。
道道星辰之力正不断流转，朝着一名青年的身体汇聚而去。
突然间青年睁开眼眸，浓烈的星辰光芒从他的双眼中爆绽开来，将眼前的地壳轰然撕裂，像是开西瓜一样的击穿了整颗星球。
随着他缓缓从星核处飘飞出来，身后的巨型星球轰然粉碎。
与此同时，另一名男子正朝他迎面走来。
“堕辰子，虚河圣母和楚齐光见过面以后已经陷入沉睡。”
“有几尊畸变帝国的‘神明’已经联系了我们……”
被称为堕辰子的青年闻言笑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吧，玄虚子，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把虚河圣母吃下了。”
玄虚子知道堕辰子对玄虚圣母垂涎已久，早就想要将她和畸变帝国一同一口吞下，但想到风头正盛的楚齐光，他还是劝说道：“楚齐光和周白他们要搞一个什么诸天之盟，似乎想要拉畸变帝国进来。”
“我们现在出手的话，会和他们撞上吧？”
堕辰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间目光一闪，接着抬起手来，掌心之中挥洒出道道玄妙光芒。
玄虚子隐约能看见其中是种种武功道术的奥秘，甚至还有各种楚齐光被击杀的景象。
他微微吃惊道：“这是……二十五正法？还有众妙之门？”
堕辰子淡淡道：“释这家伙，又把楚齐光那边的武功道术传来了。”
玄虚子惊道：“释一直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堕辰子微笑道：“不错，所以楚齐光到底有多少本事我清楚的很。”
“他们自以为每一步都在超越历史上的自己，改变曾经的过去，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根据最新的模拟结果，我一个人击溃楚齐光的成功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他感叹道：“这次第三循环之争，若不是为了师尊的回滚大计，我又如何会看着他们乱来。”
“玄虚子，你以前跟着九天办事，有他的习惯我不管你。”
“但我既然选中了你，就说明你是有资质的。”
“现在你跟着我在太初道宫办事，要明白诸天万界虽大，却没有我们太初道宫需要忌惮的存。”
“一件事情我们做不做，只看这件事对师尊回滚大计的影响。”
下一刻，堕辰子大手一挥，两人已经化为两道神光，穿越重重时空阻隔，朝着畸变帝国的母河降临而去。
与此同时，各种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朝着玄虚子涌来。
玄虚子本是大汉世界无为教的第十四代教主。
作为当世天骄，他在九天老仙的帮助下，在一番精心策划后谋夺四大经王成功，并从中参悟天道奥妙，成功修得无为教天渊正法的最高境界，成为了当代第一强者，天下无敌之人。
于是他又九天老仙的蛊惑下抛去肉身，飞升天外，然后见到了九天老仙。
原本他的命运也许和大部分被九天老仙诱惑飞升的人一样，被九天彻底吞噬，化为他人的修道资粮。
但似乎看他资质不错，九天老仙让他成为自己的下属，也即是太初道宫的外围成员。
而此刻接触到大量畸变帝国的内幕情报，玄虚子也越发感受到太初道宫的强大。
“虚河圣母是由妖圣在畸变帝国的诞生地，原本某个高等文明的地盘上制造出来的超高等畸变体。”
“据说她体内的畸变力量源自于某次意外的试验，拥有着黄金时代的某些特征。”
“妖圣在夺取这一力量后便制造了虚河圣母。”
“这让虚河圣母只需要吸收知识，就可以近乎毫无限制的制造畸变体，并控制他们进化的方向，以颠覆物质宇宙的发杂，甚至天道的控制。”
“这些年来，畸变帝国一直在与我们暗中合作，提供大量的畸变素材供我们进行研究和实验。”
“光是母河之中，就隐藏了我们超过五千个实验室，帮助我们进行畸变试验。”
“而作为交换，我们则传一些帮助虚河圣母进化的知识……”
堕辰子的意念之中继续传来更多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
“有畸变帝国的存在，可以平衡宇宙中的各大势力，免得一家独大，影响师尊的大计，所以我虽然对虚河圣母很感兴趣，却也一直没吃下她。”
“不过这次楚齐光他们三个竟然异想天开到要搞什么诸天之盟，拉畸变帝国也入盟，正好给了我名正言顺出手的机会。”
玄虚子问道：“我们这次过去，具体要怎么做？”
堕辰子回应道：“虚河圣母自然是收入我门下，她本身就是很好的试验素材，通过她可以更进一步了解黄金时代伟大文明的特征。”
“至于畸变帝国……”
堕辰子的话语之中，似乎蕴含了无限的冷酷：“让他们带头反对诸天之盟，去主动挑衅，一次不够就两次，大不了再让畸变体袭击几次平民星球，怎么残忍怎么来嘛。”
“反正让畸变帝国拉着诸天之盟在本土开战就是了，一旦他们入侵畸变帝国，那把整个畸变帝国打烂了也没关系，能拖他们多久就拖多久。”
“带时候再让他们几个领袖多直播直播，我在暗中帮他们赢上几仗。”
“畸变帝国作为已知宇宙中的一大势力，又在诸天之盟的邀请之列，加入不加入是一个很重要的风向。”
“一旦畸变帝国不加入，楚齐光他们又在这片战场上拖延久了，那对诸天之盟的成立就是一次重大打击。”
“畸变帝国打烂了更无所谓，到时候畸变体们四散宇宙，到处袭击智慧文明，智慧生灵和畸变体们的矛盾加深，也有的是残局让楚齐光他们去收拾。”
“不过到了那时我们也能给这些畸变体一点投资，培养一下他们……”
玄虚子在一旁听得心中感叹，宇宙亿兆生灵、无数文明，在这些大人物的手中也不过是棋子而已，这么一个决定就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
随着最后一丝魔念所化的怪物被彻底斩杀，虚无迹的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过去无数年的负担在这一刻终于被放了下来。
楚齐光在一旁提醒道：“过去转世重生所诞生的魔念都已经被你斩杀，但这不代表你以后就没有魔念了……”
说话间，楚齐光将一点点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在她的脑海中释放出来。
虚无迹瞬间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我是畸变体？我就是魔？”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有些崩溃地说道：“我……我吃过多少人？”
楚齐光安慰道：“你不是魔，你是人，这么多次转世轮回，你还没看清楚自己的人性吗？”
若是本体的虚河圣母被这么不断转世，哪怕人性得到成长之后，只要觉醒了原来的记忆，就足以让她彻底抛弃那些人性。
因为那种一个女人几百辈子的记忆，对比起虚河圣母本体意识中的信息量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但此刻虚无迹的情况却是反过来，相比起自己那几百辈子的记忆，楚齐光给出的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才是恒河一沙，微乎其微，根本影响不了她的人性。
只是虚河圣母的身份对她来说仍旧是个巨大的冲击。
只听楚齐光接着说道：“虚河圣母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有幕后之人在她诞生时注入了某种难以抹除，根深蒂固的魔念，使得她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最后都会变成不断屠戮苍生，制造畸变体的魔。”
“这些你在过去的每一世中，应该都感受深刻了。”
虚无迹毕竟是有着久经考验的坚韧灵魂，很快从崩溃中恢复了过来。
此刻她微微皱眉，在她的记忆中，的确每一世不论何等经历，心中总会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破坏欲、杀戮欲……甚至是一种隐藏很深的疯狂。
这不过随着转世的次数不断增加，这种黑暗面在她茁壮成长的人性前变得微不足道。
楚齐光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前往畸变帝国一趟，争取彻底治愈虚河圣母，你要一起来吗？”
虚无迹如今的人格培养完全在楚齐光的计划之中，不论是心中对于人类社会、智慧文明的热爱，对一代代传承的感动，还是自身拥有的牺牲精神、圣洁灵魂，都让她的选择在楚齐光的意料之中。
只见虚无迹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能帮上忙吗？”
楚齐光说道：“你诞生于虚河圣母中的一丝意念，既是她，也不是她。但只要你愿意回归畸变帝国，就能在我的帮助下取她而代之。”
虚无迹：“那我愿意回去。”
楚齐光试探道：“你……不恨我向你隐瞒了这么久吗？”
虚无迹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若不是你护持我这么多次转世，我又怎么能改邪归正，从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魔头，变现现在真正的人呢？”
楚齐光点了点头，感知到对方说的真心实意，没有一丝的虚假，心中暗道：‘这么好的人才……那畸变帝国女皇的位子你是坐定了。’
－－－－－－题外话－－－－－－
唉，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开始写小说，待会又要下楼测核酸了。希望疫情快些结束吧，太累了。
在楚齐光的努力培养下，虚无迹经过一代代的转世重生，已经变得和过去越来越不一样。
她先是在养殖场的无限地狱中拥有了一个坚韧、圣洁的灵魂。
接着又逐渐学会在复杂的人性中保持着自己的纯洁。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精彩的冒险中感受到了人类社会的伟大，种族传承的不易，智慧文明的珍贵。
后来她还在楚齐光的亲手调教下，几乎是手把手地学会了装逼，并享受着人类世界那几乎无穷无尽，精彩纷呈的艺术作品、娱乐作品。
而为了保证计划的进行，为了未来成功改造畸变帝国，也为了减少对方反噬的几率，楚齐光在最后开始培养虚无迹心中的善念，特别是对人类的善念。
其中的过程非常之复杂和困难，耗时也成了各阶段调教中最久的一个，但最后终于是成功了，因为虚无迹通过了楚齐光的三大善良考核。
比如在三休世界，在这个被外星人入侵的世界中，虚无迹哪怕成为了执剑人，在外星人的入侵下，也因为自身的善良而没有按下可以和外星人同归于尽的按钮，展现出了自己对生命的无限怜悯。
而在又一个超级人世界，虚无迹从外星来到地球，凭借超能力惩恶扬善。而在面对外星老乡的到来，并且还打算统治地球时，选择了为地球人暴揍超级老乡，拧断了他们的脖子，保护了地球安危，展现出了自己对于正义的坚持。
最后一世的黑暗世界中，虚无迹更是为了挽救维持世界存在的火焰，选择了燃烧自我，在极度的炽热和痛苦中渐渐化为灰飞，展现出了无上的牺牲之心……
……
“我#￥%……”
佛界第十六层，娇娇震惊地看着通过考验的虚无迹，不可思议道：“这都行？这还是个人？”
楚齐光的本体说道：“当然是人，诸天万界，只要愿意遵守人类共识，愿意以人类的身份生活，认同各个人类文明的问话，那就是人啦。”
“只不过她不是普通人。”楚齐光用一种满是欣赏的语气说道：“而是通过了我的三世考验，能够称得上是三世善人的绝顶人才。”
另一边的乔智忍不住说道：“这也算是绝顶人才？这要是在我们商会工作，怕不是上班第一天就被你打断腿。”
楚齐光摆摆手说道：“一个绝顶人才最关键的地方，不是她的能力有多强，而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虚无迹如今被我培养成天生圣人，在我手下当然发挥不出她的能力，反而是埋没了她的一身才华。”
“但如果她成了畸变帝国的领袖，那就正可以用自己的善良来感化畸变帝国的野蛮，未来一定可以将这个帝国改造成一个人权大国、环保大国、宇宙文明之光……”
乔智想想畸变帝国的畸变体们开始搞人权、搞环保就感觉到一身恶寒。
另一边的娇娇却是听得双眼放光：“好生意……不对，这是好主意啊，诸天万界还有这么多野蛮文明、黑暗种族，以后我们是不是都应该这么帮助他们解放人权，改革体制？把他们手上剥削他们的独裁者给换了。”
“孺子可教也，娇娇你果然也有一颗善良之心。”楚齐光摸了摸下巴，随意说道：“对了，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乔智说道：“是出使其他文明的事情，诸天大会除了虚道宫、联邦和畸变帝国之外，还要邀请其他文明吧？我们列出了一个名单，你看看派谁去吧？”
楚齐光接过名单，看到上面一个个的名字，全都是他这些年来培养出的人才。
而如今成立诸天之门，未来要教化万界，将文明之光带到全宇宙，正是需要这些人才出力的时候了。
……
另一边，主宇宙中。
对于虚无迹完成了这三世善人的考验，楚齐光已经感到十分满意。
毕竟在他的备用计划中，对方哪怕只通过其中一项都称得上是功德圆满了，想不到最后竟然三世全都通过了。
现在的虚无迹情感越来越丰富，对人类世界的依赖越来越深，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那意识中的人性在不断的茁壮成长中变得越来越强大，在楚齐光的眼中……就像是时时刻刻、浑身上下都在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于是又重生一世后，虚无迹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战场。
而这次她的脑海中保留了过去所有转世的记忆，每一次经历、每一段冒险都在脑海中如此清晰。
楚齐光站在她身旁说道：“你每一世体内壮大的魔念都在这片战场上了。”
“战胜她们，杀光她们。”
“你便彻底战胜了自己心中的魔念，再也不用担心畸变了。”
望着走上战场的虚无迹，楚齐光心中暗道：‘这一世结束，也就该差不多了。’
……
畸变帝国。
随着虚河圣母的渐渐沉睡，原本融汇一体的心灵潜流中，那庞大、沉寂的流动中渐渐出现了一丝丝杂音。
那代表着一部分畸变帝国的‘神明’正渐渐脱离统一的思维，在虚河圣母的深睡中重新拥有自己的想法。
这些古老、扭曲的意志开始相互交流。
“母亲……睡着了……”
“这是……机会……”
“联系……太初道宫……”
古老的意志继续沉默了下去，只有一股强烈的信号开始在星空中绽放，朝着未知宇宙的深空传去。
……
太初道宫。
这个由季无烦秘密成立，被宇宙中无数绝顶高手深深忌惮的势力，其目前的主要势力范围却并不在已知宇宙的任何一处。
而是处在诸天万界的各大势力尚未探明的未知宇宙之中。
宇宙太过广大，哪怕以过去虚道宫巅峰时期的力量，也一直在进行不断地征服和消化，却始终未能探索整个宇宙。
而那些未被各界主要势力探明的宇宙深空，便被称之为未知宇宙。
此刻在未知宇宙中的一颗陌生星球上。
位于地底数十万公里的星核深处。
道道星辰之力正不断流转，朝着一名青年的身体汇聚而去。
突然间青年睁开眼眸，浓烈的星辰光芒从他的双眼中爆绽开来，将眼前的地壳轰然撕裂，像是开西瓜一样的击穿了整颗星球。
随着他缓缓从星核处飘飞出来，身后的巨型星球轰然粉碎。
与此同时，另一名男子正朝他迎面走来。
“堕辰子，虚河圣母和楚齐光见过面以后已经陷入沉睡。”
“有几尊畸变帝国的‘神明’已经联系了我们……”
被称为堕辰子的青年闻言笑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吧，玄虚子，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把虚河圣母吃下了。”
玄虚子知道堕辰子对玄虚圣母垂涎已久，早就想要将她和畸变帝国一同一口吞下，但想到风头正盛的楚齐光，他还是劝说道：“楚齐光和周白他们要搞一个什么诸天之盟，似乎想要拉畸变帝国进来。”
“我们现在出手的话，会和他们撞上吧？”
堕辰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间目光一闪，接着抬起手来，掌心之中挥洒出道道玄妙光芒。
玄虚子隐约能看见其中是种种武功道术的奥秘，甚至还有各种楚齐光被击杀的景象。
他微微吃惊道：“这是……二十五正法？还有众妙之门？”
堕辰子淡淡道：“释这家伙，又把楚齐光那边的武功道术传来了。”
玄虚子惊道：“释一直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堕辰子微笑道：“不错，所以楚齐光到底有多少本事我清楚的很。”
“他们自以为每一步都在超越历史上的自己，改变曾经的过去，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根据最新的模拟结果，我一个人击溃楚齐光的成功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他感叹道：“这次第三循环之争，若不是为了师尊的回滚大计，我又如何会看着他们乱来。”
“玄虚子，你以前跟着九天办事，有他的习惯我不管你。”
“但我既然选中了你，就说明你是有资质的。”
“现在你跟着我在太初道宫办事，要明白诸天万界虽大，却没有我们太初道宫需要忌惮的存。”
“一件事情我们做不做，只看这件事对师尊回滚大计的影响。”
下一刻，堕辰子大手一挥，两人已经化为两道神光，穿越重重时空阻隔，朝着畸变帝国的母河降临而去。
与此同时，各种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朝着玄虚子涌来。
玄虚子本是大汉世界无为教的第十四代教主。
作为当世天骄，他在九天老仙的帮助下，在一番精心策划后谋夺四大经王成功，并从中参悟天道奥妙，成功修得无为教天渊正法的最高境界，成为了当代第一强者，天下无敌之人。
于是他又九天老仙的蛊惑下抛去肉身，飞升天外，然后见到了九天老仙。
原本他的命运也许和大部分被九天老仙诱惑飞升的人一样，被九天彻底吞噬，化为他人的修道资粮。
但似乎看他资质不错，九天老仙让他成为自己的下属，也即是太初道宫的外围成员。
而此刻接触到大量畸变帝国的内幕情报，玄虚子也越发感受到太初道宫的强大。
“虚河圣母是由妖圣在畸变帝国的诞生地，原本某个高等文明的地盘上制造出来的超高等畸变体。”
“据说她体内的畸变力量源自于某次意外的试验，拥有着黄金时代的某些特征。”
“妖圣在夺取这一力量后便制造了虚河圣母。”
“这让虚河圣母只需要吸收知识，就可以近乎毫无限制的制造畸变体，并控制他们进化的方向，以颠覆物质宇宙的发杂，甚至天道的控制。”
“这些年来，畸变帝国一直在与我们暗中合作，提供大量的畸变素材供我们进行研究和实验。”
“光是母河之中，就隐藏了我们超过五千个实验室，帮助我们进行畸变试验。”
“而作为交换，我们则传一些帮助虚河圣母进化的知识……”
堕辰子的意念之中继续传来更多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
“有畸变帝国的存在，可以平衡宇宙中的各大势力，免得一家独大，影响师尊的大计，所以我虽然对虚河圣母很感兴趣，却也一直没吃下她。”
“不过这次楚齐光他们三个竟然异想天开到要搞什么诸天之盟，拉畸变帝国也入盟，正好给了我名正言顺出手的机会。”
玄虚子问道：“我们这次过去，具体要怎么做？”
堕辰子回应道：“虚河圣母自然是收入我门下，她本身就是很好的试验素材，通过她可以更进一步了解黄金时代伟大文明的特征。”
“至于畸变帝国……”
堕辰子的话语之中，似乎蕴含了无限的冷酷：“让他们带头反对诸天之盟，去主动挑衅，一次不够就两次，大不了再让畸变体袭击几次平民星球，怎么残忍怎么来嘛。”
“反正让畸变帝国拉着诸天之盟在本土开战就是了，一旦他们入侵畸变帝国，那把整个畸变帝国打烂了也没关系，能拖他们多久就拖多久。”
“带时候再让他们几个领袖多直播直播，我在暗中帮他们赢上几仗。”
“畸变帝国作为已知宇宙中的一大势力，又在诸天之盟的邀请之列，加入不加入是一个很重要的风向。”
“一旦畸变帝国不加入，楚齐光他们又在这片战场上拖延久了，那对诸天之盟的成立就是一次重大打击。”
“畸变帝国打烂了更无所谓，到时候畸变体们四散宇宙，到处袭击智慧文明，智慧生灵和畸变体们的矛盾加深，也有的是残局让楚齐光他们去收拾。”
“不过到了那时我们也能给这些畸变体一点投资，培养一下他们……”
玄虚子在一旁听得心中感叹，宇宙亿兆生灵、无数文明，在这些大人物的手中也不过是棋子而已，这么一个决定就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
随着最后一丝魔念所化的怪物被彻底斩杀，虚无迹的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过去无数年的负担在这一刻终于被放了下来。
楚齐光在一旁提醒道：“过去转世重生所诞生的魔念都已经被你斩杀，但这不代表你以后就没有魔念了……”
说话间，楚齐光将一点点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在她的脑海中释放出来。
虚无迹瞬间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我是畸变体？我就是魔？”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有些崩溃地说道：“我……我吃过多少人？”
楚齐光安慰道：“你不是魔，你是人，这么多次转世轮回，你还没看清楚自己的人性吗？”
若是本体的虚河圣母被这么不断转世，哪怕人性得到成长之后，只要觉醒了原来的记忆，就足以让她彻底抛弃那些人性。
因为那种一个女人几百辈子的记忆，对比起虚河圣母本体意识中的信息量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但此刻虚无迹的情况却是反过来，相比起自己那几百辈子的记忆，楚齐光给出的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才是恒河一沙，微乎其微，根本影响不了她的人性。
只是虚河圣母的身份对她来说仍旧是个巨大的冲击。
只听楚齐光接着说道：“虚河圣母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有幕后之人在她诞生时注入了某种难以抹除，根深蒂固的魔念，使得她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最后都会变成不断屠戮苍生，制造畸变体的魔。”
“这些你在过去的每一世中，应该都感受深刻了。”
虚无迹毕竟是有着久经考验的坚韧灵魂，很快从崩溃中恢复了过来。
此刻她微微皱眉，在她的记忆中，的确每一世不论何等经历，心中总会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破坏欲、杀戮欲……甚至是一种隐藏很深的疯狂。
这不过随着转世的次数不断增加，这种黑暗面在她茁壮成长的人性前变得微不足道。
楚齐光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前往畸变帝国一趟，争取彻底治愈虚河圣母，你要一起来吗？”
虚无迹如今的人格培养完全在楚齐光的计划之中，不论是心中对于人类社会、智慧文明的热爱，对一代代传承的感动，还是自身拥有的牺牲精神、圣洁灵魂，都让她的选择在楚齐光的意料之中。
只见虚无迹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能帮上忙吗？”
楚齐光说道：“你诞生于虚河圣母中的一丝意念，既是她，也不是她。但只要你愿意回归畸变帝国，就能在我的帮助下取她而代之。”
虚无迹：“那我愿意回去。”
楚齐光试探道：“你……不恨我向你隐瞒了这么久吗？”
虚无迹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若不是你护持我这么多次转世，我又怎么能改邪归正，从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魔头，变现现在真正的人呢？”
楚齐光点了点头，感知到对方说的真心实意，没有一丝的虚假，心中暗道：‘这么好的人才……那畸变帝国女皇的位子你是坐定了。’
－－－－－－题外话－－－－－－
唉，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开始写小说，待会又要下楼测核酸了。希望疫情快些结束吧，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