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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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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金君就起身带头往外走,朱雨深也紧跟着他。朱莹犹豫了一下,但结果还是去了。

    梁纤露甩了一下头发对武凤说:“哎呀,没办法,谁叫我和哑巴梁莺是本家呢?我们还是也去一下吧!”

    武凤此时也显得不大高兴,她说:“金君叫我们来不就是拿特产及吃喝的吗?去那里有什么意思啊?真烦!”

    金君却没有理会这两个女人的话,他骑上了电瓶车,让朱雨深坐在自己后面,两个人先去街上买祭品。等他俩再回头到达那片水域的岸边时,朱莹她们三人也到了。

    金君毕恭毕敬地摆上了祭品,点上了香。拜了三拜后,金君说:“真是时事难料啊!想来我与朱哥上次来此祭拜翟苏云距现在也没过多长时间,然而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梁莺竟然也在此放弃了她年轻的生命!这应该也是在场的各位所没想到的吧。

    记得上次在这里时,梁莺把一捧鲜花放入水中,那显然能表明她相信翟苏云已存在于这片水域之中了。现在想来,那似乎也预示着梁莺将要做什么。

    然而咱们当时可没往坏处想。我们只是劝她不要继续伤心下去了,要着眼于未来。迫不得已时还是要以她父母的逻辑行事。这就是翟苏云走了,她反而少了牵挂,从此可以踏实地和歪嘴过日子了。

    哥那天讲了不少话,也多半是劝梁莺别伤心了。并且,哥认为她也很快就会忘了翟苏云。不过,最终却成了这样的结局。要往深里说,咱们都是有责任的。梁莺的所做,无异于咱们这边土地上被乌烟瘴气笼罩后所闪现的一线光明,她真正胜却人间无数!

    然而,咱们也不能忽略另外一个事实,就是现世社会对他们是多么地不公!本来嘛。他们只是一对自由相爱的年轻男女,也没妨碍谁的事。

    但现实社会的恶硬是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很恐怖的事啊!可恨的是,咱们这些戏剧的看客没有对其实施一点声援和援助。反而是从他们的不幸与痛苦中寻找谈资。我觉得在他们那干净的灵魂面前,我们真是丑陋无比!

    如今,他们这一对干净的灵魂已长存于这个巨大的长江内湖的这一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终于可以长厢厮守了!”

    说完这些话,金君已是泪流满面了。接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径直往水边走,并且边走边说:“哥愧对你们啊!你们就这么走了,丢下我。我怎么办?人世间的苦哥已经受够了,哥也快支撑不住了!哥想尝试一下,你们投水的那时间有多么痛苦。”

    说着,金君竟然真的往水中走去。这一幕把朱雨深他们几人都吓呆了,一时大家竟然都没走上前去阻止他。还是武凤反应快。她冲到水中一把抱住了金君,这时水已经漫到了他们的胸口了。

    直到此时,朱雨深与朱莹才反应过来。他们俩赶忙上前,到水边又是喊又是叫的。朱雨深也下了水,他和武凤一道把金君往上面拖。

    众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把金君拽了上来。上岸后,金君眼泪汹涌地流着。他声泪俱下地说:“你们又何必要拉哥上来?哥是也要尝试一回那落水死亡之痛啊。再说哥也是个没用的人,留在世上也没多大用处。你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武凤这时还是死死地抱住金君,她把嘴唇往金君的脸上凑。她说:“金帅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啊,我绝对不容许你这么对待自己!”

    朱莹也趋势补上一句说:“哎呀,刚才要不是武凤及时赶过去拽住你。金君你肯定就要掉入那深水区了,那就危险了啊。而你又是发癫要主动投水,别人救你可能就很困难了。刚才真是多亏了武大美人!也可以说,你现在的这条命就是她给的了。以后怎么回报她,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朱莹朝梁纤露看了一眼。并不怀好意地笑着。众人这才想起了梁纤露的存在,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只见梁纤露涨红着脸,她大声吼道:“好啊,金君,你是在干什么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结果就是这副德性啊!这跟癫子有什么区别啊?我认为你真是病得不轻!

    另外,武凤你竟然就当着我的面和金君搞这番表演,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一直合伙在骗我?行,就这么着吧,我不干了!

    金君,你可不要后悔!没有了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差?你就等着吃苦果子吧!”说完,梁纤露头发一甩,扬长而去。

    朱雨深感觉不妙了,他对金君说:“这怎么回事啊?可能有麻烦了。金君你快追过去跟梁纤露解释解释吧!”但此时朱莹与武凤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金君叹口气说:“没必要了,因为迟早都要这样的。”

    从水边回去后,金君让朱雨深等把他送上车。然后他就要直接开车回黄镇,也不去梁纤露家了。武凤却死活要赖在他的车上,说是她不放心金君,所以要一路陪着他。

    朱雨深觉得这话有道理,就又叮嘱了他们几句。金君的那样很颓废,但他却小声地跟朱雨深说:“放心 ,没事,哥好的很。下次你回黄镇一定得去哥那里!”

    随后车子便开走了。金君和武凤一走,朱莹显得很茫然。她对朱雨深说:“真是世事难料啊,这金君和梁纤露的戏多半是要谢幕了,这是由于武凤占了梁纤露的女主角位置。这武大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原来她是一直在等待时机准备与金君重归于好。

    不过依我看,她和金君之间的戏也演不长,因为她太花心了。每当看到帅哥,她的眼睛都直了。她还经常对一些长相稍许好一点的中青年杆子抛媚眼,这就导致了她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大众情人!

    你说,如果你是观众,在不同的戏幕中看到她和不同的杆子表演男欢女爱,那你还不恨死这个女主角啊!她的心是超级自私的,只要自个儿能爽就行了。

    你还记的她以前说过的那话吗?武凤说此生她最好要睡十个帅哥!我的肉吔。她仗着自己身子还行,就这么脏糗,弄不好就被人家杀了!金君是个聪明人,他和武凤的戏肯定演不长。

    只是我倒是有点担心金君如今在金家的处境。因为我已从别人那里了解到金胡子近来身子不行了。至少是患了老年痴呆症。看来金君还是没有跑赢时间。

    否则,只要他和梁纤露鼓捣出了一个男孩,金胡子就会看在继承人的份上而偏向他的。现在不知在金家金胡子能不能做主,但不管怎样,金君的未来肯定不妙了!”

    朱雨深听着朱莹的这些话,再回想着金君近段时间所说的话,以及刚才的那番表演,他不免心惊肉跳起来。

    下了场雨后,新学期就开始了。开学的那两天,十五中的每个老师都很忙。老师们聚到一起后。朱雨深发现很多人都在议论着翟苏云的死以及梁莺殉情的事。

    每当此时,朱雨深便要回避,然而武呈南他是回避不掉的。一天,武呈南在办公室里问朱雨深道:“大朱,这个暑假好像很闹腾吔!那个被我老妹武凤踹掉的男子。咋就一时想不开投水自杀了呢?

    后来竟然又有一个哑巴在那里掉到水里淹死了,这些事你应该搞清了吧?俺想知道这些事的细节。大朱你跟我讲讲吧,讲得越详细越好!因为俺就对这些事感兴趣!”

    朱雨深瞪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这事!”难能可贵的是,朱莹也不跟别人聊这事。每当毛娜、胖子李等人问朱莹关于此事时,她也是说句不知道就把别人冲了回去。

    然而第一周的周五那天来上班时,武呈南却兴高采烈地对众人说:“哎呀,我老妹真是个有心人。她把那件事的各个细节都搞清了。哎,讲起来也比较不幸,那一对男女咋就这么傻呢?”

    办公室的头老方对这好像也不感兴趣;在大小朱又不理他的情况下,武呈南只好跑到毛娜办公室说去了。几分钟后,朱雨深就听到胖子李等人的大声叹气,并伴有毛娜的尖叫声。

    回到办公室后。武呈南又说起了武凤去黄镇的事,他还提到了金君和陈晶。这让朱雨深心头一动,他临时决定周六回一趟黄镇。一来去岳母那儿探望,二来去看一下金君,回黄镇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从武呈南所转述的武凤的那些话中。仿佛可以感觉到金君的处境已经不妙了,不知他将怎么面对。

    晚上回去后,朱雨深跟肖蓉提起了黄镇的事,但他没有说这主要是为了了解金君的近况。肖蓉没有阻止他。

    于是,第一天早上五点多钟朱雨深就从家里出发了,他赶上了最早的一班回黄镇的车。到达黄镇后,他只在肖蓉娘家逗留了一会儿就向金君家奔去。

    朱雨深到金家那幢三层的楼房前一看,门却是锁着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欠考虑了,因为回来之前是应该给金君打个电话的。不打招呼,如果金君去了外地,那他这一趟就算白跑了。

    想到这里,朱雨深便立马拿起手机给金君打电话。金君说他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几分钟后,金君骑了辆电瓶车带着陈晶奔了回来,他们俩都显得灰头土脸的。他们的这种造型,朱雨深以前倒是没见过。

    见到朱雨深后,金君赶忙下车开了门,把他让进去。陈晶也忙着给二人倒茶。朱雨深问道:“你们俩在忙什么呀?搞成了这样子,好像很忙似的!”

    金君一拍桌子说:“哎哟啡,这还真被你猜对了,哥和陈晶这几天确实很忙。咱们俩刚才是买材料去了,因为哥在中学里搞了两间宿舍,现在要把那房子刷新一下。

    很快,哥就将搬到那里去住了。幸好如今才分来的那些小老师都不要学校的宿舍,否则我也弄不来两间。暂且就这么凑和着住吧。朱哥你可不要为此事感到奇怪呀,因为金家这幢房子马上就属于别人的了!”

    听了这话,朱雨深感到比较吃惊,因为他绝对想不到金君还要从这幢房子里撤走。他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发现果然比较乱。随后金君和朱雨深一起坐到沙发上,陈晶在把小器东西进行打包。

    金君问朱雨深道:“我聪明的朱才子啊。你应该理解哲学上的那个术语,也就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系吧?以前哥多次跟你们提起哥在金家地位已岌岌可危,并可能要被金爷的女儿女婿们扫地出门,那事是必然要发生的。

    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哥纯粹是个外来户。关键是,金爷对哥也不信任。他认为哥出身贫寒,又养成了痞子性格,离根正苗红的理想接班人相距甚远。所以他一直都不看好哥这个人。

    现在想来,他对哥只做了两件有意义的事:一是让哥去搞了一下培训,然后才得以干了个体育教育;其次是施舍了相当一部分钱给哥,让哥来糟蹋。其他的就免谈了。

    他手下的产业则全部被他的女儿们瓜分了。可以说,那几个雀子弄得实惠是哥的几何级倍数。金爷在自我感觉不怎么好了时,就进行了财产、利益的切割。在那些雀子的强烈要求下,他最终还是以损害我们母子的利益以换和平。

    哥知道。哥必然将会被人排挤、必然会很难堪、必然会被打回原形,但哥没想到这事来得竟是如此之快!这都拜金爷偶然之间摔了一跤所赐。

    本来嘛,由于年老体弱,加之一辈子玩心计、坑人等,金爷的身心早已日薄西山。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然而就是这样,他的那帮女儿女婿还是不敢儹越,以至于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但是,金爷这么一摔,事情就了历史性的转变。这事也就发生在咱们去枫香林那片水域祭拜翟苏云与梁莺的那天晚上。那天白天时,哥就一直感到心惊肉跳,预感灾难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所以哥在梁纤露家时。就跟你们说哥预感自个儿前程堪忧。后来,容易激动的哥竟然要学翟苏云他俩的样去投水。因为哥在那一刹那之时,觉得就那么往水中一跳就一了百了了,省得后面再烦。

    但结果哥是被你们几人拉上来了,如今就要面对这些*裸的恶心与凶残的事了。

    金爷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事是偶然发生的,但也有必然性的因素在里面。因为家里都这样子,那事迟早要发生。哥甚至在想,金爷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女婿中某个极端的人推的。

    总之,金爷摔倒以后就被送到医院,经诊断。现已变成了一纯粹的植物人!

    我妈在金爷摔倒后的第一时间就电话通知了我,于是我立马杀了回去,等哥赶回去后,事情都已定型了。

    第二天,金爷那强悍的大女儿大女婿就召开了金家人大会,当众宣布他们不承认哥的金家公子身份。所以,哥目前所占有的资源全部得退出来,这包括哥的宝马车、黄镇街上的这个三层楼房,还有哥卖房子贴给梁纤露家的那笔款子。

    至于以前金爷赞助哥,让哥改善生活,以及给老冯治病的那些钱,按理说也是要全部还出来的。

    他们说,考虑到实际情况,加之哥也确实给金爷带来了不少安慰,所以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考虑,他们也不跟哥要这笔钱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如今,金爷这个植物人就躺在县医院的特殊病房里,后期还要弄回家。关于照顾这个植物人的事,必须得由咱们母子包下来。否则就还钱,那也就没有咱们母子混的了!狗日的,这对夫妻的心真是比蛇蝎还毒!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占有了金家资产的大部分,而哥几乎毛都没落到。哥不听他们的也不行,因为哥没钱了,就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老大他们夫妻还役驶了一帮打手,就连哥的马仔大眼等人也被他们收买了。他们在执行自己决策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就直接派打手出来搞掂。

    这种暴力手段真是屡试不爽。所以,除了哥怕吃眼前亏不敢反抗以外,金爷其他的女儿、女婿、老婆,在明知吃了亏或吃了大亏的情况下,也只好噤若寒蝉,以闭口不吱声以换取和平算。

    老大夫妇先是让哥交出了宝马车的钥匙。再联系了一个买家,把镇上的这套房子卖掉了,如今买房款都交割了一部分。所以他们给哥下了最近通谍,叫哥半个月之内必须搬出。否则。那些打手就将杀过来,连东西连人一起摔出去。

    再说了,就是他们不动手,这个房子的买家也不会让哥还赖在这里了啊。至于向梁纤露及其家人追缴哥所砸的那笔给她们家买房的钱,老大夫妇也完全可以办的到。其中的细节哥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听说那笔钱老大夫妇已经要了回来。哥在想,梁纤露一家人此时肯定恨不能食哥的肉、喝哥的血!所以哥那天有了这个预感,就恨不能追随翟苏云与梁莺而去,一死以谢天下!

    梁纤露的痛苦,及其父母的失望、愤恨,哥是能理解的。不过这事一开始就被金钱绑架了。哥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真感情可言。她都不比武凤,就是武凤,哥觉得她还是有点真心喜欢哥。

    梁纤露是绝对势利的。换言之,只要哥那天从高处一跌下来,她肯定是不会再和哥发展了。”

    说完金君拔出一根烟点上。陈晶此时已忙好了手中的活。她又把买来的菜倒出来摘着。

    顿了几分钟后,金君苦笑着问朱雨深道:“朱兄,朱才子,你看哥这事给整的,让你失望了吗?不瞒你说,哥如今已限入四面楚哥的境地了!

    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哥又找回了以前被金爷相认以前的感觉。有人说哥太没心计了。为何不在金爷头脑清醒之时让老头子把财产分割好?哪怕稍微弄一部分,或是让金爷写个条子什么之类的,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一败涂地了!

    如今的情况是,大部分资产都写在老大夫妇的名下,小部分资产被其他人瓜分了。哥开的那辆宝马车,当初是登记在金爷名下的。结果和其他大部分资产一样。金爷被他们利用了。他们使用了一定手段从金爷手里把车转了出来,如今从法律上来讲,那辆车已归他们所有了。

    也许在资产分妥了后,金爷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于是他们便顺势一推,让金爷彻底废掉了。再把金爷肉身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们母子。让我们把之前得到的好处全部吐出来。狗日的,这些招数真是绝!哥现在真是欲哭无泪,有人却为这事乐开了怀!”

    朱雨深脸色沉重地听金君诉说着,一时间他也接受不了金君身上所遭受的这么大的变故。他似乎认为这些话是贯玩世不恭,又喜欢信口开河的金君在瞎扯。但是,眼前金君与陈晶这副又土又有点可怜的样子确实与之前所见大相径庭。

    朱雨深忽然相起了一个问题,这就是金君目前到底处理男女关系的事。他没加考虑就问道:“金君,你和梁纤露的关系是不是从此就断了啊?没多少天之前,你们俩可还是男女朋友呀!

    事情的变化真是太快了,让人真是接受不了。那么,依现在的情形看来,你多半是放弃了其他机会而一门心思和陈晶过了,这也是不错的!”

    金君说:“是这么回事,然而所有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有事情之前也都有了预兆。梁纤露其人你应该也是比较了解了,你说哥跟她成了一对,将来能过得安稳吗?当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怪就怪金爷比较认可她,哥才为了她砸钱。那事,她也是使了一些手腕的。介于她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她在金爷面前真特妈的像狗一样温顺,一直娇声娇气地跟金爷磨。

    哥那时之所以敢卖市里的房子而把钱给梁家人,哥也是看准了金爷喜欢梁纤露这个人。得到金爷的首肯,一切都好办了。但哥打心里就不喜欢梁纤露这样的女人,她缺乏一个女人应有的善良、温柔等基本品质。

    哥当时为这事也很苦恼。然而现在事情有了转机,金家的局面风云变幻以后,不用考虑别的,哥恐怕就已经不受梁纤露及其父母的欢迎了。

    如今,咱们金家的老大夫妇让她们家吐出那笔钱,也可以看作是对其势利、凶狠、自私等恶劣品质的报复。之前,梁纤露一度称陈晶为赖皮狗,每当看到陈晶,她都要上来搧她耳光。但都被哥护住了。你看这女人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