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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这些年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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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这些年你好不好

    苗苗。

    阮流筝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于她而言,已经如此遥远,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人和事了。

    身边认真开车的他,知不知道,其实她也曾深深喜欢过那个和他并肩而行叫做苗苗的女孩呢?

    苗苗,这些年你好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女孩美丽明艳的脸庞,八年了,那一次操场上的拥抱之后,再没有过交集,想到或许即将见面,竟然有那么一些期待……

    宁家。

    阮流筝和宁至谦一进家门,就听见宁想的声音在说,“小想,吃呀!吃饭才能长漂亮呢!快吃吧!”

    “怎么了?宁想?”宁至谦进门道。

    宁想跑过来,看见阮流筝,先是惊喜了一下,叫了声“妈妈”,不过马上又拉着宁至谦的手,“爸爸,您去看看,小想不吃饭!小芸阿姨说,今天一天都没吃的!”

    宁至谦随着宁想来到狗舍,宁小想果然蔫蔫地趴着,小碗里的食物一点也没吃。

    “爸爸,小想是不是经常吃这个狗粮,吃腻了呀?”宁想偏着脑袋担心地问。

    宁至谦仔细看了看,“宁想,小想这是生病了。”

    “生病?”宁想皱紧小眉头,“狗狗也会生病?”

    “会!”宁至谦把小想抱了起来,“我们得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爸爸妈妈,你们都是医生,不可以给它看病吗?您都能给我看病的呀?”宁想仰着小脑袋问。

    “宁想,不一样,得去医院,走吧。”

    这时候,年轻保姆小芸走了上来,“宁医生,小想昨天就挺蔫的,今天一天都不吃东西,我也不敢跟太太说,太太自己都不舒服。”

    “我知道了。”宁至谦道,看向阮流筝。

    阮流筝却道,“你带去吧,我就在这里陪宁想和伯母。”

    “那好。”他道,末了,又补充一句,“谢谢你。”

    她反嗔他,“说什么呢!没事谢来谢去的,赶紧去吧。”

    “爸爸,我也想去。”宁想的眼睛紧紧盯着小想,里面分明写着担心。

    “宁想,奶奶病了,妈妈来看奶奶,爸爸出去给小想治病,你是男子汉,要在家里照顾奶奶和妈妈。”宁至谦道。

    “好……”宁想虽然仍然很牵挂小想,还是答应了。

    “我去去就来,你在家先吃饭。”宁至谦又对流筝道。

    “你去吧,我先去看看伯母。”她道。

    “好。”宁至谦抱着小想走了,临走还叮嘱宁想一定要像真正男子汉那样,不可以淘气惹妈妈和奶奶生气。

    宁想自然答应得很响亮。

    宁至谦走后,阮流筝便安排宁想先练琴,然后自己上楼找温宜。

    温宜的房间门关着,阮流筝轻轻敲了敲,传来温宜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

    她扭开门进去,温宜看见是她,顿时展颜一笑,“哎哟,我家儿媳妇来了!”

    “伯母……”她轻声唤道,“儿媳妇”这三个字,砸进她心里去了。

    温宜目色带了嗔意,“都说了叫妈,怎么又变成伯母了?”

    阮流筝也没怎么忸怩,上前便脆生生叫了“妈”,改口并不难,她曾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乖!”温宜很高兴,拉着她问,“至谦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带小想看病去了。”

    温宜微惊,“小想也病了?”

    “是的,一天没吃东西。”

    温宜叹道,“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地生病,连狗都逃不过!”

    “妈,您感冒好了没?”阮流筝挽着她坐下。

    温宜拍拍她的手背,“好了,都好了!都说让你别记挂着我。”

    阮流筝往她肩膀上一靠,“您都让我叫您妈了,哪有女儿不挂念妈的?”

    温宜一笑,“我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这小嘴真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哎,说好了啊,到底要做我女儿还是儿媳妇?我反正也缺个女儿!”

    “嗯……那就女儿吧,反正我也不急……”她娇声嘀咕。

    温宜笑了,“小丫头真是磨人!好好好,你不急,是我们急!我跟至谦可都急坏了!”

    曾经的温宜,怜惜阮流筝,并且将怜惜化作真正的疼爱,一旦婆婆对儿媳妇有了发自内心的疼爱,婆媳关系自然就会有一个好的开端,再加上那时候阮流筝乖巧懂事嘴又甜,所以,温宜和她的相处非但十分融洽,出去给人看在眼里,也是真如母女不似婆媳的。

    如今虽然已断了六年婆媳关系,可情分还在那里,阮流筝在温宜面前的乖巧和嘴甜也丝毫不改,倒是很快便聊得非常投入,阮流筝更是把温宜逗乐了好几回。

    温宜也爱听她那些医院的事儿,末了,还拉着她的手叹息,“还是你能哄我开心,至谦当了那么久医生,也没说过一回可乐的事给我听。”

    她笑笑,“他忙啊,在医院又是出了名的宁一刀,那么年轻的主任,不威压着点,怎么压得住众人?还有趣的事儿?护士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里还能滋生什么趣味?他自己也很无奈呢!”

    温宜哼了哼,“你看看,还说是我女儿,我的小棉袄,这前前后后我是怎么疼你的?这一说你老公不好,马上就护着了!”

    阮流筝嘿嘿一笑,“我老公,还不是您儿子啊?”

    温宜忧心忡忡地叹息,“什么我儿子!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妈,至谦不会!”她巴着温宜娇声说。

    温宜再次深深叹息,看着阮流筝,欲言又止,最后叹道,“流筝,我这是心病,心里难受啊!”

    “妈,我懂。”阮流筝柔声道。

    “你懂?”温宜看着她,恍然,“也是,至谦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了。”

    阮流筝点点头,表示承认。他说让她来陪妈妈说说话,还不是说这件事吗?

    “妈,我的意思是我懂,我懂你的感受。”

    温宜同情地看着她,“流筝,别难过啊,妈妈理解你,可是你既然要跟至谦复合,过去的就都忘了吧,如果你老揪着不放,心里会很难过。”

    阮流筝不说话,只笑着凝视着温宜。

    温宜觉得她的笑有深意,转念一想,可不着了这小丫头的道?!揪着不放的人是她自己!难过的也是她自己!人都擅长在别人遭遇的困境里指指点点,却唯独轮到自己,所有的理论都不管用!

    “小丫头!”温宜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会也是来给我做工作的吧?”

    “不是啊!我只是想您了,来看看您。”她亲昵地说。

    温宜眉头深锁,“流筝,你赞成至谦去沈阳吗?”

    “赞成的!”阮流筝点头。

    “你……是小傻子啊!”温宜再次戳戳她。

    “妈,我不傻。只不过我是医生,我更能理解他。这只是我们的工作而已,哪里需要去哪里,我们入行的时候发过誓的,救死扶伤,不容许任何因素的偏见介于我们的职责和病人之间。穿上那身衣服,我们就只是医生,我们面前的就只是病人,脱了那身衣服,我们还是儿女,是普通人,再去谈爱恨情仇。妈,他是我最崇拜最深爱的人,我会支持他,无条件支持,科室要他去,我就陪他一起去!”

    “你也去?”温宜问道。

    “嗯。”她用力点头,“我陪他去。在我看来,他是要去打一场仗的,这场仗任务艰巨,而且还背负着家人的误解和责备,如果我不陪他一起,他一个人会多难过?而他,甚至从来不表达他的难过。妈,你们长辈之间的事我没有权力过问,可是我心疼他,从头到尾都心疼,您固然深受了伤害,可他也是最无辜的人之一,他又犯了什么错,要在这其中纠结挣扎?我人单力薄,没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一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他,支持他。这是我爱他的方式,因为我真的爱他。”

    温宜听着,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