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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月光为被,大地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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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尴尬,所以辛溪对着筱筱儿笑了笑,“筱筱儿,阿姨呢,不是说你爸爸会找个不好的妈妈给你,爱意只是觉得你爸爸平时脾气不太好,怕他也对你凶……”

    沐筱筱摇头,俏丽的小脸满是认真,“爸爸对我很好很温柔的,比以前好很多。”

    曾经的沐钦在家族压力下的确被迫压上了重男轻女的态度,但从他离开沐煌,一切都在跟这边。

    面对一个小孩,辛溪即便再好奇,也不会若无其事的盘问太多,只当临时照看的保姆,尽职尽责的跟小女孩闲聊、玩耍。

    后来沐钦忙完,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

    其实辛溪何尝不是一个小孩?她在辛家长大,那时候的辛家还不足以光明正大的生存,她没有像样的童年。又在十八岁刚成年被逼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过去这么几年,每天生活中担惊受怕中,用一副姣好的面容、妖娆的身子伪装出强势而没心没肺的风尘外表,但脱离那个危险而压抑的环境,她会玩得比任何一个孩子都欢脱。

    第一次见的两个人就在画廊玩了一下午。直到沐钦觉得时间差不多,进了小厅。

    辛溪累得呼了口气,看了沐钦,嘴角还挂着纯纯的笑,“你在喝么这么晚?生意太好?”

    沐钦神色很淡,倒也认真答了一句:“看你们俩玩得好,不便打搅。”

    ……辛溪抿唇,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沐钦却好似并无深意,牵了女儿的手往外走,回头看了愣着的辛溪,“不走?”

    辛溪终于笑,一手勾了颜色鲜艳的手包,挂上了娇媚的笑,“我也想要牵着走,行么?”

    沐钦薄唇淡淡的抿着,居然真的把另一手朝她伸去。

    辛溪一愣,心里“突”一下,然后白了他一眼,快步错身走过时嘀咕着“想占老娘便宜!”

    看她走得风风火火,沐钦在后边扯了一下嘴角,不疾不徐的跟上去。

    太阳早已落山,夏日的傍晚一阵阵微风袭来,清清凉凉。

    天边有点儿晚霞,还不能将城市照得交相辉映,但沐筱筱仰着头、歪过脸的表情认真而美好。

    “爸爸,你想给我找个妈妈么?”

    沐钦微挑眉,低头,“怎么忽然问这个?”

    筱筱儿指了指走远了的辛溪,“阿姨问的。”

    后来沐钦没回答,只是看了辛溪的背影。

    同样的地方,他是第二次看这个女人的背影,上一次是追过去把女士手枪归还,这一次的一路同行。

    ……。

    医院走廊。

    傅夜七匆匆的脚步从医院门口一路小跑,顾不上八厘米的细高跟给脚腕的不适感。

    而她到的时候,该来的几乎都在,秋落、宋沫、庄岩的家人以及采姨和青木,沐寒声大概还在来的路上。

    她看出来了,众人脸色凝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医生对着她,“傅小姐,是这样,我们在全国范围内做了匹配,很幸运的得出两个结果,其中一个就是傅孟孟小姐,但目前她的电话不同,我们还会再联系,齐小姐的意思,这事必须征得您同意,所以……”

    所以才把她叫了过来。

    是啊,傅孟孟的骨髓匹配上了,岂不是意味着,只要傅孟孟捐了,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必须答应,就算要把整个傅氏夺回去。

    她跑得太急,听完话,脚下一歪,无力的靠在墙上,眼神略微呆滞。

    这都是注定的么?努力了这么久,她最终实现不了统领傅氏的愿望?

    “夜七……”齐秋落走过去,一直拧眉,因为懂得她会有多难抉择。

    好一会儿,傅夜七才忽然反应过来,猛然抬头看了医生,“不是说两个几个过么?还有一个呢?”

    医生把视线转向一旁。

    采姨已经自己淡笑着,“是我。”

    那一秒,傅夜七只觉得胸口被痛击。

    怎么会是采姨呢?但凡是另外的任何人,也许她都可以想各种办法征得同意,可是采姨不行。

    就算采姨自己点头,她也不可能让采姨捐呀。

    发现沐寒声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时,她是已经做了决定的,一手撑着膝盖,努力站直,勉强的笑着看采姨:“您不能捐。”

    采姨身体不好,她知道,何况上了年纪。

    更甚,她若是为了傅氏把采姨推出去,万一出点事,沐寒声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转过身,见了安静立在走廊里的身影,挺拔伟岸,在昏暗里又显得很落寂。

    她安静的和他对视了好久,终于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们经历了太多,好不容易开始升温,哪怕失去傅氏,她都不愿意冒险让沐寒声恨她。

    她必须明白爱和温暖都该是相互的。

    调查父亲自杀的项目案,是沐寒声在她身后默默的支持着,做着所有他能做的事,甚至为她疏远了二十几年的友情。也是他,曾经无数次为她付出,救她于水火,这一次,她又怎么能把采姨推出去?那比亲手捅他刀子更痛。

    走出医院时,她和沐寒声谁都没有说话,但她主动上了他的车,一手挽着他的胳膊。

    “过两天就让采姨和青木带着秋落回第一岛吧,养胎还是第一岛最好。”她略微倚着他的胳膊,轻悠悠的道。

    沐寒声听到了医生的话,他更能明白她此刻话里的含义。

    首要是让采姨回去。

    心底微疼,又轻微的酸涩,傅氏是她的执念,可她这么毫不犹豫。

    车里有无线广播,隐约能听到主播惊叹而敬佩的声音。

    “傅氏萎靡半个世纪之久,近半年以燎原之势迅速占领国内市场,但凡主打项目必定比同行优质,甚至在日化界站稳脚跟……以不完全统计,目前傅氏女总裁身家上亿,是目前资产增值最快的女性企业家……”

    坐拥上亿资产,又即将挂牌上市,打开国际市场,傅氏的潜力不可限量。她有望超越上一代傅氏的鼎盛。

    但就是这样的关键点,她也没有犹豫的让采姨回到第一道去。

    车窗开了一半,夏季晚风吹进来,裹着几许温热,又带了城市夜晚的旖旎气息。

    这样的气息,让沐寒声觉得怀里的人越发真实。

    后来他抵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以为,你其实并不爱我,从未说过。”

    顶多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纠缠,是因为他一直不肯放手,因为她某些时候也的确需要他。

    但是那晚抱着她,无比笃定,她爱他,比他想象的深。

    可她埋在他怀里,也轻声不肯承认,只道:“本就是,最多就是喜欢,因为你斧凿天雕的脸,富可敌国的资产……”

    他把下巴支在她头顶,越是听,越是低低的笑,喉结微微震动,低鸣直直的传到她心底里。

    他说:“让你喜欢到肯放弃半个傅氏江山,只为了不让我为难?”

    她支吾的哼了两声,什么也不说话。

    车子进入郊区,周遭一片宁静。

    她睡不着,倚在他肩上,换乱的思绪想过以后的傅氏,想过她的艰难,又干脆都抛开,想起了他的话。

    脑子里想着,嘴上已经问了出去,“你呢?……我也不记得你跟我说过爱火不爱?”

    沐寒声低眉,故作不悦的盯着她,“没有么?”然后板起脸,“好好想。”

    她好好想了,然后很认真的摇头,半个身子趴在他怀里,仰着脸。

    其实她知道,他说过的,在她因为父亲的案子而想彻底结束的时候,他捉了她不肯松,紧紧压在怀里,低哑的嗓音、通红的眼,说只爱她,从来都是。

    可是她很认真的再次摇头:“就是没有。”

    沐寒声抬手点了她的鼻尖,幽暗宁静的夜里,这种氛围,庄岩的病,和即将而来的一点难题,越发莫名让人珍惜。

    他修长骨感的直接插进她柔密的发丝,并不恼,反而轻轻勾着薄唇,凑近她耳际,一点点轻嗅她的芬芳,低哑缱绻道:“现在也可以说给你听……”

    她却涩然一朵,瞄了开车的古杨,抬手抵着他凑过来的温热气息,“别闹。”

    那三个字若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保护准古杨会忽然全身鸡皮疙瘩到忘了开车,她才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沐寒声依旧双臂裹着她,稳稳的抱在怀里,她不让,他也不强,只坚毅的下巴抵在她肩上,低低的呢喃:“我很幸运,当年没有彻底拒婚。”

    也很幸运当初婚礼他把捧花摔到地上时,她消瘦孤独的身影,唤起了他的心疼,以至于后来的第一年,他半年回来一次,第二年,一个季度一次,后来只要有空,就会到今梦远远的看她。

    要说他什么时候这样深爱她,沐寒声给不出答案,但若说什么时候动了心思,一定是他某一次看了发髻高挽露出白皙脖颈时的自信高雅之后。

    “出去走一段?”车子快到傅宅的时候,沐寒声忽然提出来。

    她抬起头,正好没有睡意,是可以感受晚风舒缓一些紧张。

    古杨上一次看着两人相伴走回别墅,是在御阁园。

    不过这一次,沐寒声让他直接返回,不用在前边引路。

    黯淡又皎洁的月光舒缓的洒下来,把两个人的影子照得模糊,但这样的感觉,明净得令人舒心。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略微低头慢慢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发现沐寒声没跟上来时,皱了一下眉,回头发现男人修长的身影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沐寒声不是个矫情的人,他必定不会说,因为她这样无私、伟大的决定而感动,可月光下,他满面的温柔流淌,深邃的眼底全是深情。

    傅夜七只记得,他后来一步步走过来,手臂伸开来将她勾进怀里,醇厚得几近呢喃的嗓音说“谢谢。”

    即便他未曾和采姨相认,但一定不会允许被人伤害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到如今也满脸冷淡、对沐家毫无眷念的老人,这一点她最懂。

    但终归说来,他们现在充其量是恋人,没有几个恋人能做到这样。

    她坦然接受了,清浅的笑,映在月光下尤为动人,却对着他道:“那你得送点什么给我当回报?”

    沐寒声低眉看着她,深邃的眸底一点点深陷,薄唇轻启:“沐寒声整个人都是你的,够不够?”

    她勾起柔唇摇头,他送过她很多东西,小到贴身从未摘下的脚链,大到价值连城的簪子。

    可她也很认真的道:“不要人,也不要贵重的东西……别人谈恋爱都很浪漫的,送得很贴心。”

    贴心么?

    沐寒声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行不行,只忽然俯首覆上唇畔。

    她没有挣扎,勾着他的脖子,与之缠绵起舞,甚至颤颤的勾着丁香小舌引诱。

    感觉他倏地震了一下,停了所有动作。

    果然,她睁眼,看到了男人幽暗如漩涡的眸底,惊涛风雨翻涌着、又隐忍着。

    最终将她按进怀里狠狠攫取,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吮索。

    她还记得他压着粗重的呼吸,略微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在月光下的肆意,咬着她的耳珠,说:“想要你,……大地为席,月光为被,行么?”

    必定不行!她颚愣的盯着他,快速跳开,又笑起来,看着他板起来的峻脸,好似在控诉她刚才的引诱。

    她已经明智的跑远了。

    好像她一走远,月光也变得明亮了,总之沐寒声清晰的看得到笑意弯弯的眉眼,回头生怕他愠怒的偷瞄。

    终究是勾起了薄唇,踩着月色,大步追上去。

    她是逃不过他的,撩都撩了,后果要自负,所以在她刚打开门的瞬间,整个身子被他带进家里,反手关门,炽烈的吻延续了路上的遗憾,越发汹猛。

    她躲不掉,索性享受。

    沐寒声就像她说得,完美,无可挑剔,但无论他多伟大,于她来说,最好的莫过于把他所能的爱和呵护都给了她。

    可是以往的她总是习惯步步为营,习惯了自我为强,执拧得不肯有半点妥协,只有这一次,宁愿放下半个傅氏。

    但愿她珍惜得不太晚。

    月光洒进卧室的窗户,伴随着一阵低吟和粗重的交缠,把夜晚编织得美轮美奂。

    …。

    沐寒声最近很忙,为了真的在苏曜竞选一过就将她带出去旅游,把行工作程安排的很紧凑。

    所以,她醒来时,只有餐厅的早餐留有余温,沐寒声已经离开。

    闻了闻温热的早餐,她笑了笑,安静的坐下享用。

    慢慢的又开始严肃起来。

    傅孟孟不会很轻易的就捐出骨髓,她惜命,必定半点风险都不敢尝试,尤其有了一个儿子的现在。

    她主动找了傅孟孟,而事实证明,她想得也没有错。

    “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呢?”傅孟孟笑着,带着被请求方的倨傲和笃定。

    傅夜七抬眸清淡的视线扫过,哪怕她在求人,也是淡然,“因为庄岩的家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利益请不动你,而我能。”

    “呵!”傅孟孟弯起嘴角,“你能?你给我想要的利益?”

    傅夜七就那么看着满脸笑意的女人,习惯了她这样的表情,点头。

    “捐骨髓?多大的事啊。”傅孟孟感叹着,“搞不好会搭上我的命,就算你给点儿利益,我都不一定答应,我还有儿子,刚要开始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答应你的要求,一半的傅氏给你。”傅夜七认真的盯着她,打断。

    有那么点的愕然,傅孟孟蹙眉,然后笑,她居然这么爽快?

    “现在的傅氏,给你一半,不论资产、社会地位,都已经超越了你在位时的企业总和。”傅夜七继续道。

    所以,傅孟孟该知足了。

    可对面的人笑起来,“话怎么能这么说?所谓生命无价。”她略微前倾身体,眯起眼,又带着狠劲儿悠悠的开口:“我要整个傅氏!”

    倏然,傅夜七盯着她,紧紧的拧眉。

    傅孟孟垂眸,看着她一双白皙纤瘦的手,此刻死死握着咖啡杯,反而笑得淡然。

    既然她肯站上门求她,傅孟孟是吃定了的。

    没想,傅夜七忽然将被子重重的放回桌面,“哐!”一声,也抬起褐眸定定的看着她,“傅孟孟,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我不喜欢威胁,更不喜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她用了半年防着所有窥视和暗手,拥着所有能用的力量将傅氏运营起来,凭什么她张口就敢要整个集团?

    “不妨告诉你。”她清冷的微微扬起下巴,柔唇轻启,“骨髓配对成功的不止你一个,你不捐,我拿出傅氏百分之一的利润也能让别人轻易点头。”

    她不知道这样的刺激的有没有用,但人有本能,在自我利益即将彻底为零时,宁愿自降要求。

    只要别人捐骨髓,她傅孟孟别说整个或者半个傅氏,反而会一分都摸不着。

    果然,傅孟孟拧眉,用着试探而压抑的眼神盯着她,“还有别人?”

    傅夜七笑了笑,“我以为用傅氏跟你谈,你会答应得轻巧些,看来不如找别人。”

    说完那一句,她就起了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咖啡馆,留下傅孟孟一人压抑着呼吸的狠狠盯着她的背影。

    不!她咬牙,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而且必须得到傅氏!

    苏曜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谈过,从最终稍有善心,到最近越来越不耐和强硬的语气,她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护身符,竖起底气。

    走出咖啡馆,她眼底几乎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暗雾霾,透着邪恶。

    都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追逐财富过力,人总会变得急功近利、理智匮乏,甚至自掘坟墓。

    那天离开咖啡馆之后,傅夜七满身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赌得有没有效,能让傅孟孟最后甘愿找上门来,哪怕不消半个傅氏,也能点头捐献骨髓。

    下午她还去了一趟医院,庄岩还是没醒,几个人一直守着他。

    秋落担心的看着她的心事重重,“你舍得就这样放掉殚精竭虑重回手里的傅氏?”

    她淡淡的苦笑,“我更不舍得沐寒声,哪怕有了傅氏,如果他真的从此陌路,我接受不了。”

    她试想过的,如果她然采姨去做这件事,沐寒声会恨她,就像当初,她以为沐寒声害死父亲一样不可能原谅的恨。

    但她笃定,现在她,如若真的离开沐寒声,会不知道怎么继续生活。

    齐秋落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夜七笑了笑,“好好照顾庄岩,会没事的。”

    她一个人回了傅宅,没有打搅繁忙中的沐寒声。

    但是独自坐在阳台许久,怎么都没有睡意,大晚上的给儿子打电话。

    小家伙先是迷迷糊糊的咕哝,然后耳力可闻的突然蹦起来,“妈咪,老沐欺负你了吗?”

    那样子,好像立刻就能奔过来似的。

    她心底柔了一片,笑,“没有,老沐这会儿可能还在某个会所谈工作。”

    “夜不归宿吗?”沐司暔一本正经道,带着批判:“太不像话了!”

    这次她轻轻笑出声,心底瞬间轻快了,又好似可以理解傅孟孟拼了命要得到保障的心情。

    也许每个母亲都有这样的一面。

    耳边贴着电话,她看着窗外的幽暗,“你打电话,会不会吵到祖奶奶?”

    沐司暔摇头,“不会,祖奶奶今天睡得早,她知道你和老沐和好了!”

    这消息倒是传得快,她清浅的笑。

    安静了会儿,小家伙问:“妈咪,老沐晚上都没空陪你,要不然我搬过去?”

    “不用。”她说:“祖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陪着,你在可以跟她多说话。”

    老人最怕寂寞,哪怕清晨睁开眼多一个说话都是好的,或者,有个重孙让她每天唠叨唠叨,生活也就充实了。

    沐司暔抿抿小嘴,“好吧……妈咪你睡不着么?我给你讲故事?唱歌?”

    傅夜七笑意更浓,她因为受过伤,气息不足,胸腔调节差,差个几乎是五音不全,不知道儿子怎么样。

    等她说“好,唱歌。”之后,沐司暔却自顾嘀咕着:“妈咪也真是,是知道我唱歌难听么?还是不唱了吧?讲故事其实挺好的。”

    她笑着。

    后来沐司暔给她讲故事,但是被哄睡着的是他自己。

    她也开始昏昏欲睡,彼时已然凌晨。

    夜里开始下雨,凉风从窗户里钻进来,愣是将她冻醒了,一睁眼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身子一挪,“哐!”一声,手里掉到了地上。

    她干脆起身,再睡下去可能就感冒了,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快凌晨零点了,也看到了一个来电。

    沐寒声的电话。

    转眼看了空落落的房间,她起身关窗户,一边把电话回拨过去。

    站在窗前,听着“哗哗!”雨声,又干脆趴在窗户边安静的听着。

    电话接通的时候,沐寒声其实还没睡,淋了点儿雨,刚进御阁园的门,潮湿的外套没脱,薄唇微微勾起,接通。

    “喂?”她低婉的声音,轻飘飘的。

    沐寒声瞬时皱了眉,莫名的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在这头顿了会儿,总不能说心里不舒服,只好抿了抿唇,道:“下雨了,外边太吵,睡不着。”

    在躺椅上窝了会儿,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我不在睡不着?”

    低醇、带笑。

    “才不是。”她满副淡然,再次强调,“雨声太大。”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雨滴并不大,只要关上窗户,基本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倒是一阵冰凉让她“嘶……”的将手缩了回来。

    “你要睡了?”她擦了擦手,问。

    沐寒声沉默片刻,“不睡。”但他也没说在哪儿,在干什么。

    她只好抿唇“哦”了一句。

    直到傅宅外一阵车灯扫过,她恍然,又惊讶,也没穿鞋,刚上传就翻身下去,匆匆往楼下跑。

    沐寒声在门外拍了拍潮湿的大衣,门却开了。

    她就光脚站在门口,一张清单的脸上带了可见的欢喜,“你怎么过来了?”

    如此一声不响,刚刚电话里一点苗头都没有。

    沐寒声薄唇轻轻勾着,走过去时先把大衣脱下,才抱了抱她。

    低头看到她赤着脚,英眉才略微沉郁,不满的拧起,走进门,随手扔了大衣反手关门,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楼上走。

    这才回答她的话:“不是我过来睡不着么?我得对你的睡眠负责。”

    她抬眸,心底笑,嘴上却瞥了瞥,“我都已经睡着了。”

    沐寒声弯着嘴角,也不拆穿,把她放在床上,俯首吻了吻,“我去洗个澡?……还会你帮我?”

    她嗔了一眼,拉过被子兀自躺好。

    听到他低低的笑,知道他往浴室走才睁开眼安静的看着,终于弯起眼角浅笑。

    古杨在车上纠结了半天,最终鼓起勇气按门铃。

    傅夜七皱了一下眉,看到车灯还亮着,看了看浴室,终于再次下去开门。

    古杨就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一只可能适合沐司暔的毛绒玩具。

    岂料,古杨把大概五十厘米高的玩偶递上来,怪异的表情道:“这是沐总让人从国外派过来的,忘在车上了,我想……应该是送给您的,毕竟……小少爷是个男孩。”

    她眨眼,微微的愣。

    但很有道理,瑾儿不会喜欢这东西。

    她猛然想起了前两天跟沐寒声说要他送个浪漫点的东西,倏然失笑,又立刻收住,把东西接了过来,强压着笑意对着古杨,“……你住这儿么?下着雨,回去也不方便,……”

    古杨摇手,笑,“不用,我这人认床。”

    说实话,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能想出这么一个矫情的借口。

    傅夜七只好点了点头。

    关上门,她抱着毛绒玩偶在门口笑了好久,怎么也止不住,她无法想象沐寒声怎么跟别人购买这个东西的?一张肃穆严正的脸,还是故作深沉?

    良久,她才上楼,靠在床头,抱着玩偶。

    沐寒声出来的时候,见的就是她好笑的脸,一眼见了她手里的东西,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释然。

    可她看出他眼底的尴尬了。

    等他走到床边,她笑着仰脸,很认真的问:“所以,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

    沐寒声低眉,很是认真。

    睡前,他拥着她说,“就像今晚,万一我太忙过不来,你就可以抱着她睡了,虽然我可能会吃醋,你别太依赖她就行。”

    低哑性感的嗓音,一本正经。

    她是笑着的,但心里感动得有些酸,她那样的习惯,他竟然清楚,日理万机的人,竟然真的抽空给她准备礼物。

    “她叫什么?”她随口问。

    沐寒声挑了挑眉,深邃温和的眸子低垂,“不知道,专门给你订做的。”

    “那就醉猫吧。”她勾了勾唇畔,揪了揪猫胡须,看着玩偶那双眯起的眼。

    因为深情而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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