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女维持着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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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在王国西郊与王国魔法学院相距不远处。
可宁公主一身便装出现在了一座古朴典雅的城堡。
这是秦大公爵家的住处，包括了一座豪华的园林以及一片湛蓝的湖泊。
可宁公主进入城堡后，轻车熟路地在迷宫般庞大的四层古堡里上楼与拐弯，留下一路的仆人向她恭谨地行礼。
直到她走到四楼一个大门前，向着守在门口的女仆示意后，打开了房间门：
“颜兮，我过来了哦。”
说完，她已经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是颜兮的卧室，面积非常大。
除了一个空旷的客厅外，还分了杂物间、衣帽间、收藏室、以及真正的卧室等等区域。
这个时候颜兮一般在卧室，所以可宁径直穿过了客厅。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她走到门口后，便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靠里边的区域是摆放床的休息区。
与门相连的外侧则放了一张靠墙的长桌。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魔法器材，以及一张平铺的图纸。
桌下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床铺的位置，满是被揉成一团的纸团。
在这些纸团的中央，一把椅子像是被纸团簇拥一般屹立。
椅子上“瘫”着一位少女，她穿着黑色过膝长筒袜的长腿刚好触碰到地面，鞋子像是被踹飞过一样落在了远处。
再往上，一条居家的睡裙展示出苗条的身材，一张可以与可宁公主比肩的俏脸，以及一头黑色的长发，原本是十分美好的画面。
然后少女两只手垂在了扶手上，脑袋倒在椅子的头枕上，表情木然，一副残念少女的模样。
“怎么了？”可宁走到颜兮旁边，伸手在颜兮无神的眼眸上方晃了晃。
颜兮像是被可宁的动作激活了一般，抬起了头，将目光放在了可宁身上。
“研究失败了……”她简短地回答了可宁的问题，语气没什么起伏，表情也稍显平常，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果然没有天赋。”
秦颜兮有一双与可宁相同颜色的蓝眸，那是她们遗传自秦家的特征。
不过显然两人的眼眸里述说的是不同世界的故事。
可宁公主的眼神明亮如星辰，耀眼而璀璨，被这样美好的眼神看上一眼，便能感觉到身边的世界环绕着光与热，随后对生活重燃干劲，对未来开始期待。
而秦颜兮的眼眸同样美丽，却犹如冰川雪原上的一幽清池，映射着的是高山之花、是万籁俱静、是平淡的岁月变迁。
就如同她简单地说出自己没有天赋这个事实，她的眼神中没有沮丧，只有平淡。
可宁显然是熟悉颜兮的，已经颜兮这样的表达方式习以为常。
从她的角度来看，颜兮从去年接触魔法研究，到现在已经能够绘制一阶的魔法卷轴了，她是觉得非常厉害的。
而且家里的大人们都有夸过颜兮，虽然不知道鼓励的成分有多少，但总不会属于没天赋的层次吧？
不过她对魔法研究的了解并不深，无法从专业角度给出建议。
再看了看脚底下一地的图纸废稿，她只好安慰道：
“是不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可能过一段时间再看就有新的想法了。”
秦颜兮想着自己在那本「魔法改良」里看到的天赋标准。
如果一个月内无法对自己熟悉的二阶魔法术式做出改良并成型，那便说明没有上天赐予的天赋，如若还想在研究一道上取得成就，便只能死磕。
距离她的一个月期限，已经只有几天了。
秦颜兮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可能是需要休息了。”
可宁摸了摸颜兮的头，随后给她出了个主意：
“正好休息的话，要不要去见一见陆远？”
“陆远？谁啊？”秦颜兮一脸疑惑。
可宁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见秦颜兮仍然疑惑的样子，便知道了她最近完全沉浸在研究里了，只好无奈地说道：
“你最近太专注啦，学院已经开学了都没注意。”
秦颜兮愣了愣：“啊…已经开学了吗？”
“昨天开学典礼，今天已经开始上课了。”
“抱歉，我忘了，没有陪你去上课。”秦颜兮的脸上有些歉意。
可宁知道这是因为她们曾经约好要一起去上课的缘故。
她摆了摆手：“其实我今天也没去，交流团的事一直要忙，可能还得过一阵才能去学院。”
“这样啊，不过现在的课都提前学过了，还去听吗？”
这倒是个问题，可宁想了想才说道：“要不到时候陪你去听符文基础？”
“那个我学过了，你感兴趣吗？”
“那算了，也不是很感兴趣。”
“……”
“……”
两人都没想到下文，沉默了一阵，可宁才莞尔一笑道：
“上课就算了，一起参加其他活动吧。”
秦颜兮也弯起嘴角，不过她的表情看起来总是比较克制。
其他活动的话，那多是小队形式了，她想起了可宁一开始提到的那个人。
“所以，那个陆远，是我们的队友吗？”
“是的……”可宁简单介绍了一下陆远的情况。
“嗯。”秦颜兮听完没有什么关于陆远的疑问，她又将头靠在了靠枕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口中喃喃着：“学院生活呀……”
可宁也跟随秦颜兮的呢喃陷入遐想。
哪怕是对于王室的成员，学院生活也是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对魔法书许下的理想，要在这个阶段里去探索如何实现。
要获得捍卫理想的实力与知识，要学会如何通过努力让理想中美好的未来发生。
同时，十五到二十岁正是诗一样的年龄，无论男女，总逃不掉那些关于青春与冒险的梦。
关于未来的学院生活，两人想到一句，便聊上一句。
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没事就偷偷跑到学院里玩耍。
看见当时学院举行的活动，便憧憬以后自己参与的场面。
两人也有许久没有这样聊天了。
自从十四岁一同提前契约魔法书后，她们的生活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除了基础的课程与魔法练习外。
可宁开始为了许下的理想而参与更多的王国事务。
而她……则也花了很多时间在魔法研究上，虽然那并不是她的理想或者爱好……
聊天一直到深夜，可宁才由于明天仍有事务而需要回王宫休息。
在可宁走后，秦颜兮才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她没有穿鞋，走到了摆放图纸的长桌前，凝视着空白的图纸。
其实……即使在研究上没有天赋，她也不是很在意。
当初也是因为可宁有了自己的事要忙，她才效仿着尝试找一件事来投入自我。
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去做一件事，果然很难像可宁那样浑身都似乎在发光，而能做出什么成绩都是另一说了。
秦颜兮收回了目光，随后走出卧室，从房间的客厅进入露天的阳台。
此时夜晚的星空正是最明亮的时刻，这代表着这个夜晚已经过半了。
城堡四楼的灯光只有秦颜兮这一间是亮的。
她的父母随可宁的父亲也就是九璃第二任国王在外征战。
她的爷爷秦鸿振作为院长基本都住在学院，奶奶则已去世。
外公外婆不住国都，只有偶尔才来看望她。
偌大的城堡，空荡荡的，秦颜兮以前会觉得很孤单，尤其是可宁不在身旁的时候。
现在稍微好了一些，习惯了。
毕竟她已经十五岁了，是个成年的女孩子了。
秦颜兮向着前方伸出了手，一道紫光闪烁后，一把棱角分明的紫色镰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她的二阶魔装，也是秦家的传承武器——幽梦。
秦颜兮开始练习着幽梦的配套招式，今天的训练由于聊天耽搁了，不过也不能不做。
好在魔法师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多，如果能够克服对床的眷念，倒是能为魔法师争取多一点时间学习与修炼。
阳台上，穿着长筒袜却没穿鞋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挥舞着镰刀，身姿优雅，如梦如幻。
一式完毕，秦颜兮带着微微的喘息坐到了阳台的边缘，紫色的幽梦则漂浮在她的身后。
她看向星空，同时回想着，这一年里，独自一人这样眺望的次数似乎变多了许多。
若是一年以前，大概有一半的夜晚，她都是与可宁一起度过的。
秦颜兮念头一想，她的魔法书便浮现在了眼前。
是它的原因吗？还是是她自己的原因。
秦颜兮想起契约魔法书之时，可宁坚定地道出她想要守护王国的理想。
而她，在心底对魔法书说了一句，还未想好。
转眼间，可宁似乎越来越有女王的气质了，而她还是没有想好那个答案。
为什么要成为一名魔法师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是因为她一家都是魔法师啊。
而且她的天赋也是很高的，即使没有自己的答案，她仍然能成为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所以这个问题，真的重要吗？
但如果不重要的话，又为什么让她困惑呢？
秦颜兮的眼神中有着迷惑。
她有些羡慕与钦佩可宁，因为可宁似乎从未迷茫，从很早就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而这个答案，她一直在烦恼着。
契约时设计这个提问环节的人就是她爷爷秦鸿振。
她也曾经向爷爷提出过疑惑。
而爷爷的回答是，那是因为人活着需要有一个目的啊。
不是非得成为魔法师不可，不是非要变强不可，魔法的道路并不平坦，总要有一个锚，可以是喜爱、可以是责任、或者其他任何理由，让自己不会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方向。
当时她说她没有这样的锚。
而爷爷笑着告诉她，那就去寻找，总会有一样东西，能够让她的生活变得色彩斑斓，让她感觉不可或缺。
而那件东西，便会是她的答案。
秦颜兮尝试着去寻找了，只是到了现在，她仍然为此烦恼着，不管是研究、还是魔法本身，似乎都不是她的答案。
学院……
到了学院的话，能找到答案吗？
她是不是，应该再一次做出尝试了……
……
不一会儿，在王国西郊与王国魔法学院相距不远处。
可宁公主一身便装出现在了一座古朴典雅的城堡。
这是秦大公爵家的住处，包括了一座豪华的园林以及一片湛蓝的湖泊。
可宁公主进入城堡后，轻车熟路地在迷宫般庞大的四层古堡里上楼与拐弯，留下一路的仆人向她恭谨地行礼。
直到她走到四楼一个大门前，向着守在门口的女仆示意后，打开了房间门：
“颜兮，我过来了哦。”
说完，她已经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是颜兮的卧室，面积非常大。
除了一个空旷的客厅外，还分了杂物间、衣帽间、收藏室、以及真正的卧室等等区域。
这个时候颜兮一般在卧室，所以可宁径直穿过了客厅。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她走到门口后，便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靠里边的区域是摆放床的休息区。
与门相连的外侧则放了一张靠墙的长桌。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魔法器材，以及一张平铺的图纸。
桌下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床铺的位置，满是被揉成一团的纸团。
在这些纸团的中央，一把椅子像是被纸团簇拥一般屹立。
椅子上“瘫”着一位少女，她穿着黑色过膝长筒袜的长腿刚好触碰到地面，鞋子像是被踹飞过一样落在了远处。
再往上，一条居家的睡裙展示出苗条的身材，一张可以与可宁公主比肩的俏脸，以及一头黑色的长发，原本是十分美好的画面。
然后少女两只手垂在了扶手上，脑袋倒在椅子的头枕上，表情木然，一副残念少女的模样。
“怎么了？”可宁走到颜兮旁边，伸手在颜兮无神的眼眸上方晃了晃。
颜兮像是被可宁的动作激活了一般，抬起了头，将目光放在了可宁身上。
“研究失败了……”她简短地回答了可宁的问题，语气没什么起伏，表情也稍显平常，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果然没有天赋。”
秦颜兮有一双与可宁相同颜色的蓝眸，那是她们遗传自秦家的特征。
不过显然两人的眼眸里述说的是不同世界的故事。
可宁公主的眼神明亮如星辰，耀眼而璀璨，被这样美好的眼神看上一眼，便能感觉到身边的世界环绕着光与热，随后对生活重燃干劲，对未来开始期待。
而秦颜兮的眼眸同样美丽，却犹如冰川雪原上的一幽清池，映射着的是高山之花、是万籁俱静、是平淡的岁月变迁。
就如同她简单地说出自己没有天赋这个事实，她的眼神中没有沮丧，只有平淡。
可宁显然是熟悉颜兮的，已经颜兮这样的表达方式习以为常。
从她的角度来看，颜兮从去年接触魔法研究，到现在已经能够绘制一阶的魔法卷轴了，她是觉得非常厉害的。
而且家里的大人们都有夸过颜兮，虽然不知道鼓励的成分有多少，但总不会属于没天赋的层次吧？
不过她对魔法研究的了解并不深，无法从专业角度给出建议。
再看了看脚底下一地的图纸废稿，她只好安慰道：
“是不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可能过一段时间再看就有新的想法了。”
秦颜兮想着自己在那本「魔法改良」里看到的天赋标准。
如果一个月内无法对自己熟悉的二阶魔法术式做出改良并成型，那便说明没有上天赐予的天赋，如若还想在研究一道上取得成就，便只能死磕。
距离她的一个月期限，已经只有几天了。
秦颜兮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可能是需要休息了。”
可宁摸了摸颜兮的头，随后给她出了个主意：
“正好休息的话，要不要去见一见陆远？”
“陆远？谁啊？”秦颜兮一脸疑惑。
可宁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见秦颜兮仍然疑惑的样子，便知道了她最近完全沉浸在研究里了，只好无奈地说道：
“你最近太专注啦，学院已经开学了都没注意。”
秦颜兮愣了愣：“啊…已经开学了吗？”
“昨天开学典礼，今天已经开始上课了。”
“抱歉，我忘了，没有陪你去上课。”秦颜兮的脸上有些歉意。
可宁知道这是因为她们曾经约好要一起去上课的缘故。
她摆了摆手：“其实我今天也没去，交流团的事一直要忙，可能还得过一阵才能去学院。”
“这样啊，不过现在的课都提前学过了，还去听吗？”
这倒是个问题，可宁想了想才说道：“要不到时候陪你去听符文基础？”
“那个我学过了，你感兴趣吗？”
“那算了，也不是很感兴趣。”
“……”
“……”
两人都没想到下文，沉默了一阵，可宁才莞尔一笑道：
“上课就算了，一起参加其他活动吧。”
秦颜兮也弯起嘴角，不过她的表情看起来总是比较克制。
其他活动的话，那多是小队形式了，她想起了可宁一开始提到的那个人。
“所以，那个陆远，是我们的队友吗？”
“是的……”可宁简单介绍了一下陆远的情况。
“嗯。”秦颜兮听完没有什么关于陆远的疑问，她又将头靠在了靠枕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口中喃喃着：“学院生活呀……”
可宁也跟随秦颜兮的呢喃陷入遐想。
哪怕是对于王室的成员，学院生活也是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对魔法书许下的理想，要在这个阶段里去探索如何实现。
要获得捍卫理想的实力与知识，要学会如何通过努力让理想中美好的未来发生。
同时，十五到二十岁正是诗一样的年龄，无论男女，总逃不掉那些关于青春与冒险的梦。
关于未来的学院生活，两人想到一句，便聊上一句。
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没事就偷偷跑到学院里玩耍。
看见当时学院举行的活动，便憧憬以后自己参与的场面。
两人也有许久没有这样聊天了。
自从十四岁一同提前契约魔法书后，她们的生活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除了基础的课程与魔法练习外。
可宁开始为了许下的理想而参与更多的王国事务。
而她……则也花了很多时间在魔法研究上，虽然那并不是她的理想或者爱好……
聊天一直到深夜，可宁才由于明天仍有事务而需要回王宫休息。
在可宁走后，秦颜兮才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她没有穿鞋，走到了摆放图纸的长桌前，凝视着空白的图纸。
其实……即使在研究上没有天赋，她也不是很在意。
当初也是因为可宁有了自己的事要忙，她才效仿着尝试找一件事来投入自我。
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去做一件事，果然很难像可宁那样浑身都似乎在发光，而能做出什么成绩都是另一说了。
秦颜兮收回了目光，随后走出卧室，从房间的客厅进入露天的阳台。
此时夜晚的星空正是最明亮的时刻，这代表着这个夜晚已经过半了。
城堡四楼的灯光只有秦颜兮这一间是亮的。
她的父母随可宁的父亲也就是九璃第二任国王在外征战。
她的爷爷秦鸿振作为院长基本都住在学院，奶奶则已去世。
外公外婆不住国都，只有偶尔才来看望她。
偌大的城堡，空荡荡的，秦颜兮以前会觉得很孤单，尤其是可宁不在身旁的时候。
现在稍微好了一些，习惯了。
毕竟她已经十五岁了，是个成年的女孩子了。
秦颜兮向着前方伸出了手，一道紫光闪烁后，一把棱角分明的紫色镰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她的二阶魔装，也是秦家的传承武器——幽梦。
秦颜兮开始练习着幽梦的配套招式，今天的训练由于聊天耽搁了，不过也不能不做。
好在魔法师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多，如果能够克服对床的眷念，倒是能为魔法师争取多一点时间学习与修炼。
阳台上，穿着长筒袜却没穿鞋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挥舞着镰刀，身姿优雅，如梦如幻。
一式完毕，秦颜兮带着微微的喘息坐到了阳台的边缘，紫色的幽梦则漂浮在她的身后。
她看向星空，同时回想着，这一年里，独自一人这样眺望的次数似乎变多了许多。
若是一年以前，大概有一半的夜晚，她都是与可宁一起度过的。
秦颜兮念头一想，她的魔法书便浮现在了眼前。
是它的原因吗？还是是她自己的原因。
秦颜兮想起契约魔法书之时，可宁坚定地道出她想要守护王国的理想。
而她，在心底对魔法书说了一句，还未想好。
转眼间，可宁似乎越来越有女王的气质了，而她还是没有想好那个答案。
为什么要成为一名魔法师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是因为她一家都是魔法师啊。
而且她的天赋也是很高的，即使没有自己的答案，她仍然能成为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所以这个问题，真的重要吗？
但如果不重要的话，又为什么让她困惑呢？
秦颜兮的眼神中有着迷惑。
她有些羡慕与钦佩可宁，因为可宁似乎从未迷茫，从很早就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而这个答案，她一直在烦恼着。
契约时设计这个提问环节的人就是她爷爷秦鸿振。
她也曾经向爷爷提出过疑惑。
而爷爷的回答是，那是因为人活着需要有一个目的啊。
不是非得成为魔法师不可，不是非要变强不可，魔法的道路并不平坦，总要有一个锚，可以是喜爱、可以是责任、或者其他任何理由，让自己不会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方向。
当时她说她没有这样的锚。
而爷爷笑着告诉她，那就去寻找，总会有一样东西，能够让她的生活变得色彩斑斓，让她感觉不可或缺。
而那件东西，便会是她的答案。
秦颜兮尝试着去寻找了，只是到了现在，她仍然为此烦恼着，不管是研究、还是魔法本身，似乎都不是她的答案。
学院……
到了学院的话，能找到答案吗？
她是不是，应该再一次做出尝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