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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始终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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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还是单身的男人。

    “于是你真的不考虑找个女人?”封河小声探问。

    “先说正事。”颜松耸肩,“繁-殖什么的暂时还没兴致。”

    “找女人就为了繁-殖的话注孤生啊。”封河眯眼。

    “所以才不需要了。”他点头。

    “……逻辑好像绕得很圆润。”不过还是有什么取向不对的地方……

    远处的娜娜用牙齿咬碎了玻璃杯发出卡啦啦的声响。

    ***

    “阿经,你下来。”秦君言抬头。

    虽然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但他还是很有把握地揣测。

    上面没有动静。

    “阿松不在的时候也请你听一下我的指令,对你不会有害处。”秦君言无奈地劝道。

    屋顶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跃起,坠落在他面前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沈经站起来。

    “你的这个朋友似乎不太听话。”鬼笠站在秦君言身后露出冰凉的笑意。

    秦君言在和鬼笠谈话时忽然听到了外侧的响动,向鬼笠说明后去外侧看看,果然就是沈经。

    “是一只很温顺的野兽。”秦君言苦笑。

    “进来吧。”鬼笠开口,“之前弄出这么大响动的好像就是你,能逃脱也是你本事。”

    沈经越过一米高的栅栏进入长廊。不过秦君言并没有要让他和鬼笠接触,对他直言道:“把你手机给我。”

    沈经沉默两秒后取出手机递给他,秦君言对鬼笠说一声“请等等”后把手机开机,拨通颜松的电话后轻声说道:“是我,君言。”

    随后将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地还给沈经,用责备的神色看着沈经开口:“接电话。”

    沈经接过手机放置在耳边接听,眼睛眯起来沉默一阵后点头说“是”,随即转身离开,在远处挂断了电话后开始奔跑,身形跃入丛林后消失。

    “他和我这里某个家伙真像。”鬼笠喃喃。

    “那个家伙,你们舍不得丢吧。”秦君言露出微笑。

    “自然。”鬼笠点头。

    --

    慕散夜身侧一道黑影划过,随即在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的情境下身体已经被掀倒在地,下颚猛地磕在地上顿时大脑轰鸣。

    一侧的季利明发出咆哮,挥出右手时被沈经的掌心轻易挡下。

    “跟我走。”沈经发出低吼。

    “你要干什么。”看见慕散夜瞬间被撂倒,季利明的抵触情绪瞬间激发,右手胳膊绷起青筋。

    沈经一脚踏在了刚要起身的慕散夜头上再把他按下去。

    双方都没再说话地僵持。沈经可以很轻易地一脚踏碎慕散夜的头骨。

    季利明终于屈服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

    “跟我过来。”沈经的脚也挪开慕散夜,转身进入树林。

    他与季利明回到执习组时已经是天蒙蒙亮的清晨,沈经熬了一晚的麻醉剂量后已经疲惫不堪,值班的人打开门放他进来后他直接躺倒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他的外套上还沾着清晨的湿润雾气。

    值班人员与季利明对视良久,然后把他关在了门外。

    等颜松得知沈经回来后再去开门,季利明已经在门口萧瑟地坐了一个小时。

    “……进来。”颜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经还没能醒过来,颜松给他盖了一件大衣后任凭他睡。

    “是我叫阿经带你来一趟的,我想找你确认一些事,不用紧张。”颜松请他进书房坐。

    季利明站在原地不动。

    他明白过来点什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上述句子。季利明的眼睛撇过去看了睡眠中的沈经。

    “你也先休息。”

    “不。”态度很冷淡。

    颜松看了手表确认时间,侧过头对值班的人轻声说道:“把封河叫起来找我。不用洗漱。”

    他再与季利明简单地说了两句,对方情绪很低落地象征性地应了几声,然后是还穿着睡衣的封河走进书房,眼睛都还是眯起来地喃喃:“有什么事吗……”

    “你来陪他聊聊,我先出去一下。”颜松微笑着起身。

    封河凑上去仔细看了对方的脸才认出来:“好眼熟……是叫什么的来着……卢卡……?”

    季利明略微颔首表示礼貌,开口用中文说道:“你好。”

    “嗯好……你来这里做客吗,那我们来聊一点什么吧……”封河哈欠连天。

    颜松去客厅倒了两杯茶回来后卢卡已经和封河杠在沙发上各自在补觉。

    简直太有效。

    虽然季利明睡了不久,但再醒过来之后情绪明显平静了不少,这个时候沈经也已经醒了可以随时看管住他。

    他并没有顾忌地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颜松,但他所知道的确实不多。

    “他们剥夺了异能者的力量,你知道么。”颜松用英文和他交谈。

    “没想到过。”虽然是觉得有什么端倪。

    “那么请你现在想想,如果他们剥夺异能者力量是真的,他们有没有可能也会剥夺你的力量。”颜松很耐心地问他。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很明显就是颜松要把卢卡挖过来的讯息,但卢卡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季利明沉默良久,颜松再说:“失去力量,会害怕么。”

    “我信他。”他说。

    相信他不会对自己抱有私心。

    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变的东西。

    他茫然的灰色眼睛充满痛苦。

    颜松抬起右手要触摸到他的头,被他一掌挡下抗拒。

    各有侍主。

    “留下我的电话好吗,有事可以找我。”颜松写了一份号码递给他。

    和他对话和沈经对话同等吃力,加上双方还不熟悉,季利明对颜松还有沟通上的排斥。

    收起纸条的季利明抬眼看颜松,脸上表情很明显就是在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颜松只得默认地转向沈经:“阿经,送他到车站,车费你来付。”

    “是。”沈经示意季利明,季利明起身后向颜松行礼表示告辞,跟随沈经离开。

    “礼貌这一块倒是比阿经出色。”颜松喃喃。大概是被慕散夜强调过吧,能力部队的纪律性一定比执习组严格得多。

    “你也奈何不了这样固执的人啊。”坐在一边的封河笑道。

    “根本不愿意敞开内心,也不愿意接受陌生人的观点——应该说很固执还是很可悲啊。”

    “阿经最开始也是这样,你也很习惯了吧。”

    颜松点头,“所以在关系没有建立之前不敢强迫他的意志。”

    刚接触阿经的那一会儿,在双方完全陌生的情况下,想要迫使他屈服绝对不可能——

    他会变成只知道攻击的野兽。

    比野兽更可怕……是魔鬼。

    “所以重点是……确认是能力部队袭击你了么?”封河觉得这几天下来重点君已经大误。

    “不会的。”颜松微笑,“鬼笠要置我于死地的话……这样的手法未免也太拙劣。”

    他更喜欢让自己在轰轰烈烈的大事故中死亡吧。那样才绚烂。

    “所以……犯罪是谁?”

    “所以……我们的重点完全错啊。”颜松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

    恢复元气的组长看起来才最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