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云迟花颜 > 第六十二章(七更)

第六十二章(七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一日除夕夜,临安花家喜上加喜,包括太祖母在内,都熬了大半夜。

    花灼抱了夏缘回到花灼轩后,夏缘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坐在床上,又给自己把了一遍脉,才喃喃地说,“真是喜脉呢,没差。”

    花灼从宴席厅抱着夏缘回到花灼轩,这一路,冷风一吹,已清醒了,比夏缘早回过味,看着她依旧呆呆的模样,揶揄地笑,“怎么样?是不是我很厉害?”

    夏缘脸腾地红了,伸手捶他,实在是夸不出一句你很厉害的话,只羞恼地说,“你羞不羞?”

    花灼畅快地轻笑,捏捏夏缘的脸,又敲敲她眉骨,神色温柔缱绻,“乖,从今以后,好好养胎。”

    夏缘被他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抚慰了怦怦跳动的心,也欢喜地笑了,一把拽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放在她手心,欢欢喜喜地小声说,“花灼,我没在做梦吧?”

    “傻丫头,没有。”花灼低头瞧着她,眉眼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夏缘小声说,“我真笨,这个月天葵晚了十多日,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花灼“唔”了一声,“我也没想起来,不是你一个人笨。”

    夏缘抬起头,眨眨眼睛,这个人从来说她笨不承认自己有笨的时候,如今跟着她一起说自己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知道自己初为人父初为人母,无论是花灼,还是夏缘,都着实傻呵呵的欢喜了两日。

    初二这日,太祖母笑着对花灼说,“如今既然有了身子,这大婚之期就不能再拖了。你卜一卦,择个日子,趁着缘丫头还没显怀前,把大婚办了吧。”

    夏桓连连点头,“太祖母说的对。”

    花灼没意见,拿出卦牌,在众人面前,卜了一挂,卦象一出,他顿时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夏缘哪怕自小跟在花灼和花颜身边,但也不会看卦象。

    花灼盯着卦牌看,没说话。

    夏缘的心提了起来。

    太祖母本来笑着,见他神色不对,也不由提起了心,“怎么?近期没有好日子?还是卦象显示不妥?”

    花灼收了卦牌,看了夏缘一眼,道,“不止近期没有好一日,一年内没有婚喜之气。”

    太祖母一怔,看向夏缘,“这怎么会?怎么回事儿?”

    花家祖父这时开口,“你这卦象是不是算错了?”

    花灼凝眉道,“祖父觉得我会卜错卦?”

    花家祖父闭了嘴,以他对花灼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忍不住怀疑,看看花灼,又看看夏缘,“那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二人两情相悦,我们与亲家两家也和睦没意见,按理说,天作之合,择个好日子就能完婚了。你说一年之内没有婚喜之气,这也忒奇怪。”

    花灼沉思片刻,道,“我再卜一卦,是不是这一年会有什么事情?”

    “快卜。”太祖母催促。

    花灼重新起卦,又卜了一卦,但这一卦,久久不落,一盏茶后,他脸色越来越差,最终,他抬手打落了卦牌,身子晃了晃,虽不如德远大师吐了一口血伤了身,但也气血紊乱,好半晌都胸口闷痛,如针扎一般。

    夏缘吓坏了,伸手扶住他,“花灼,怎么回事儿?你受伤了?”

    花灼暗暗调息片刻,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夏缘的手,以示安抚,“受了些许轻伤,不打紧,我及时打住了,若是强行卜算,也不是不能,但恐怕我会伤重卧床月余。”

    如今夏缘怀孕了,他自然不能卧床月余让她忧心照顾。

    夏缘脸色发白,“是会发生什么大事儿吗?”

    花灼道,“卜算不出来的卦象,除了命格特殊之人外,还有帝王天道运数。看来,今年是多事之秋,我们花家也掺和其中,所以,你我的婚期才无法搁在今年。无喜可办。”

    夏缘猜想道,“是不是事关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花灼点头,“自然,自妹妹答应嫁给云迟,我不准妹妹自逐家门,我们花家便脱不开这深水了。去年西南境地和北地轮番乱了一年,今年这祸乱,不知起在哪里?总之,我们花家不会袖手旁观。”

    夏缘提起了心,“花颜已有两个多月身孕,按理说,今年若是她顺利诞下小殿下,我们也是要进京给她贺喜的。而我如今也有了身孕,算起来,比她晚上月余,就算不进京给她道喜,我们花家自己也是有喜事儿的。但你卦象说一年无喜……”

    花灼见她脸色难看,已起忧思,立即打住她的话说,“我卜算的是无婚喜,不是无喜,胡乱想什么?不知道孕妇切忌多思多虑吗?”

    夏缘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无婚喜还好,也许是今年事情多,你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嗯。”花灼点头,看一眼沙漏,对她道,“该午睡的时辰了,赶紧去歇着。”

    “那你呢?”夏缘询问花灼。

    “我给太子殿下写一封信,说说卦象的事儿,顺便给妹妹报喜。”花灼拍拍她的头,“今年不大婚也好,待孩子生下来,你抱着她穿嫁衣,也许他就等着生下来想看父母大婚呢。”

    夏缘脸一红。

    太祖母笑呵呵地说,“咱们花家立世千年,朝代更替数代,大风大浪见过多少?任风雨飘摇,临安从来就稳如磐石,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聪慧有大才,颜丫头伶俐早慧,就算出了什么大事儿,也不打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你们二人的婚期拖一拖也没什么,反正在我们临安花家,生了娃再大婚的,也不是没有,倒也不必急。”

    花灼颔首,“太祖母说的是。”

    太祖母摆手,“缘丫头去歇着吧!咱们家人多,用不着你操神,你只好好养胎就是了。”

    夏缘不是不明事理,有了花灼和她的孩子,她欢喜之余也是爱若至宝,她有多爱花灼,就有多爱多欢喜这个孩子,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学医,所以,知道多思多虑损伤胎气,所以,点点头,“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太祖母放心。”话落,又对花灼说,“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每日都陪着我午睡。”

    花灼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乖,去吧。”

    夏缘脸又红了红,当着长辈们的面,她没有花灼脸皮厚,扭头不好意思地回了花灼轩歇着了。

    因夏缘怀孕,花灼选了一个嬷嬷进了花灼轩侍候,在他不在时时刻陪着夏缘,那嬷嬷细心谨慎,见夏缘出门,连忙陪着她一道走了。

    花灼在夏缘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收了,清喊,“安一。”

    “公子。”安一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灼抿唇,吩咐,“去查查,京中进来出了何大事儿?”

    安一应是,立即去了。

    太祖母也收了笑意,看着花灼,“灼儿,你刚刚卜算出了什么大事儿?”

    花灼道,“没卜算出什么大事儿,只是刚刚起卦时,虽不落卦,不显卦象,但隐隐觉得与妹妹有关。”

    太祖母脸色凝重,“与颜丫头有关,那可不太好,她如今是有双身子的人,可禁不起折腾。”

    花家祖父道,“你这卦未落卦,也说做得准,别自己吓自己。那丫头是个聪明有手段的,从来谁吃亏她也不吃亏,先别急着担心,也许……”

    他话音未落,安一去而又返,“公子,有太子殿下书信,暗线说这信送得急,只走了两日,就从京城到临安了。”

    花灼面色一凝,京城到临安,以花家暗线寻常信笺的脚程,至少要三日,如今这信足足提前了一日,可见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立即接过信笺,打开了云迟的书信,这一看,本就不好的面色大变。

    “怎么了?小迟说了什么?南楚京城出大事儿了?”太祖母立即问。

    花灼沉着脸说,“还真是大事儿。”顿了顿,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太祖母坐的离他近,虽一把年纪了,但手脚利落,一把就拽住了他,“事关颜丫头?你别瞒着,太祖母虽年纪大了,但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有什么受不住的?竟然还让你躲着不说了?”

    花灼深吸一口气,沉怒地说,“除夕之日,有人易容成苏子斩,以假乱真,参加宫宴,劫持走了妹妹。”

    他此言一出,花家众人齐齐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