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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曹孟德利诱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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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褚自去报与曹操知会,曹操自然大怒,曹昂如今在他心中不仅仅是一个疼爱的儿子,如今有人谋划他手下大将,曹操定然不会手软,只是找到半夜,亦未找到刺杀之人的踪迹,只有一个残尸,只得作罢。

    次日,全军整顿完毕,兵还许都,征讨张绣之时曹操起兵十五万,分三路进宛城,,还军之时有近十万兵马,折了近五万人,不过幸而大将、谋士没有折损,况且张绣已经被打的去投靠刘表了,总体来说不算亏。

    却说兵发宛城之前,曹操唯恐吕布来侵许都,依照荀的计谋,遣王则赍诏至徐州安抚吕布,封吕布为“平东将军”,乃是“四平将军”之一,督一方军马的官职,吕布如何不喜?王则此人又擅长搬弄口舌,多言曹公相敬之意,吕布喜不自胜。

    这时却正赶上袁术遣人至,言说讨要吕布之女吕绮玲做东宫之妃子,吕布疑惑,问那来人何处东宫,来人言:“袁公早晚称帝,其子可不正是东宫?”

    王则于一旁失笑,吕布大怒,言道:“反贼焉敢如此猖狂!”于是把来人杀了,继续与王则饮酒,王则有意挑动吕布,言道:“将军可为汉臣乎?”

    吕布怒道:“先生何意,吾既斩来人,又受天子诏书,因何不是汉臣?”

    王则笑道:“将军勿怪,则实乃有一桩好事说与将军!只怕将军不允,故有此问也。”

    吕布今日所得欢喜甚重,听的还有一件好事,如何不心痒?“公莫要卖关子,若真有好事,吾岂能不允?”

    王则笑道:“将军可知曹公有五子,其中大公子年二十岁未曾婚娶,将军之女未嫁,何不成双对,以表将军之心也!”

    吕布沉吟,“先生待我思虑,未知曹公之意,布不敢妄言!”

    王则不以为然,本就是逗弄之话,也没想到日后惹出一段姻缘来。

    二人饮酒,吕布使人往驿馆去,把袁术派来的迎亲正使韩胤用木枷钉了,以示绝袁术通好之心。

    夜间,吕布与妻严氏谋道:“今曹公使节酒席间与我说曹公长子,欲与绮玲相配,你是何意?”

    严氏劝曰:“今绮玲许于袁术之子,不得已因大势毁之,今日后再议婚嫁之事当是小心,一女岂有多许之礼?”

    吕布默然。

    次日,吕布遣陈登赍谢表,押韩胤同王则来许都谢恩,曹操大喜,知吕布绝袁术之心,亲待陈登,命曹昂监斩韩胤!

    曹昂正于家中与丁夫人叙话,丁夫人对曹昂视若己出,二十年来悉心照顾,此次出征,丁夫人不知多么担忧,日日念佛,祈求曹昂平安。

    曹昂心下感动,多说些笑话来逗丁夫人开心,直逗得丁夫人娇笑连连。

    正当饭时,曹操使人赍令来,言说监斩韩胤之事,曹昂无奈,只得先拜别了丁夫人,翻身上马查看那韩胤去了。

    丁夫人倒是对儿子很满意,出去一趟勇武了许多,也贴心了许多,儿子被父亲看重,还这么仁孝,还有什么好求呢?

    曹昂纵马往市曹而去,那里早就有人在等着,只待大公子一声令下,这人就要变做一具无头尸!

    曹昂骑马得身姿倒是被许都百姓称赞了一番,言说不愧是杀穿张绣马步军的大公子,英武非常。

    到了正午时分,曹昂一声令下,左右不顾韩胤的哀嚎,一刀枭首,使木盒盛了,飞奔丞相府复命。

    奔至丞相府,曹操正宴请陈登,只两人对饮,观看歌舞,曹昂怕手中人头煞风景,于阶下拱手道:“禀父亲,韩胤已斩于市曹,儿子特来复命。”

    陈登于席间望曹昂,英姿不凡,仪表过人,勇武之气与文华之气同存,心下暗赏,“丞相,可否让登与公子共饮一杯?”

    曹操欢喜:“有何不可,今日便教我父子二人同陪先生!”

    陈登大喜,与昂共饮,曹昂怎会不知这大名鼎鼎的陈登陈元龙!

    此人广有大才,擅长兴修水利、养民安兵,且见识广略,有先见之明,实乃汉末一等一的人才!

    “先生大才,昂早有所闻,今先生寄居虎狼身下,万望小心!”曹昂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

    陈登畅笑,“曹公,令公子是否初见贤才便欲收为己用乎?”

    三人大笑,欢宴而散,曹操把着陈登手腕,留陈宫密谈。

    陈登谏曰:“吕布,豺狼也,勇而无谋,贪图小利,宜早图之!”

    曹操道:“吾素知吕布狼子野心,虎狼之心诚难养也!然非公等父子莫能知其虚实、究其真情,公当与吾谋之!“

    陈登道:“吾父子二人欲投丞相久矣,若丞相有举动,某当为内应!”

    曹操大喜,许下官位爵禄,言说返归徐州之时,定有天子诏书与之,陈登拜谢。

    之后陈登住于驿馆之中,由曹昂接待,曹昂日日与陈登探讨学问讨论天下大势,在此几日之中,陈登为曹昂的学识、见识所折服,一日二人饮酒时,陈登拱手下拜,“恨不得为公子所驱使也!公子仁德且勇武,若公子为政一方,所辖民众,必定安居乐业也!”

    曹昂赶忙扶起陈登,“若是先生助我,休养生息,增强民力,先生定能稳我治下,如此我便无后顾之忧也!”

    陈登与曹昂约定,曹军攻占徐州之日,便是陈元龙效忠之时!

    曹昂将被刺杀之事告之,问道:“先生可有计教我?可知是何人害我?”

    陈登沉吟,“不知当讲不当讲也!”

    曹昂心下一动,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先生说的莫非是?”

    “公子仁德孝顺,平日读书,无所得罪,张绣也不必谋杀公子,于其无益也!想必是丞相后宅之事!”陈登道。“听闻二公子已十岁,卞夫人是何等性子,公子打探一番便知,以公子聪慧,蛛丝马迹必有所得也!”

    曹昂默然,他没想到,最大的可能居然是他的二弟,他的二娘!难怪历史上曹昂之死没翻起太大的波浪来!

    曹昂脸色狰狞,“谁欲害我,定不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