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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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起身想接他一把，结果发现他下落的速度很慢，正常掉落的话，不可能这么慢，感觉就像有东西吊着他，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放。
我看向他上方的位置，就看到原本昏迷的黄榕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做了个握绳子的动作。
绳子显然是透明的，我没去计较细节，只要米家乐没事就好，司机大叔已经痛得快要虚脱，再不止血、止痛，他一样会死。
好在米家乐下来的很及时，他脚一沾地立即就给司机大叔治疗，断手断脚处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司机大叔的表情也没那么痛苦了。
米家乐说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如果不是这样，刚才肯定会痛得满地打滚，除了手脚上的伤，他身上还有许多划伤和抓伤。
司机大叔在地下一定经历了好一番折腾，但他的眼里没有得救的喜悦，甚至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埋怨。
米家乐的异能只能帮他治好伤口，失去的手脚却是长不出来了，黄榕放米家乐下来后便重新躺下，似乎还没完全恢复。
我看看远处那座小庙，古昱和聂哲在听到万小姐的叫声后已经冲了进去，此时，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一堆烂摊子，我心里默默叹息，到路边找了两根足够结实的树叉，给司机大叔做了一副简易拐杖。
或许对我来说，活着才最重要，而对司机大叔来说，最重要的是行动自如。
这可能就是很多意外残疾的人，常有轻生念头的原因吧，我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矛盾，救人反倒像做了错事。
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我决定补救一下，问司机大叔愿不愿意跟我回小城的营地。
肖寒也是身有残疾，他在小城生活得还不错，司机大叔应该也没问题。
但我没想到，司机大叔听完我的邀请果断地摇了摇头，在米家乐不间断的治疗下，他的脸色比刚刚好些了。
“我是诚意邀请，你再考虑一下。”人是我救的，我自然不想看到他满脸绝望的样子，可能之前我遇到的都是拼命想办法活下去的人或尸，所以很不适应司机大叔的消极。
“我的异能要通过手脚来施放，用不了异能，我和死人又有什么分别，呵…不，还不如一个死人。”司机大叔扯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微笑。
他万念俱灰的脸令我觉得胸口发闷，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残疾人，也有生存下去的可能，而人一旦早早绝望，生还的机会就会下降。
“你——”面对这样的人，我纵然说一万句劝慰鼓励的话，也很难起效，挫败、无力，这些负面情绪忽地缠绕在我心上，让我有口难言，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气。
“好啦，别说了，啥人啥命，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呢？”米家乐收回治疗的手，突然转过脸来瞪了我一眼。
我被他瞪愣了，顿时觉得委屈，我救人又不是为了当救世主，难道见死不救才是对的？
“说的对，啥人啥命，我认命，你们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司机大叔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等死的模样。
“干脆咱都死这得了，反正出去也是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死了好，一了百了。”米家乐一张圆脸失去了平日的喜气和活力，他边说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
“不对！”我大喊着，踢掉了他已经弹出刀刃的军刀，如果我不拦着，他肯定真能把自己给宰了。
不对不对，我们的情绪太不对了，我对不重要的人说的话，向来是没那么在意的，司机大叔和我刚刚认识，他的言行再消极，我也不该这么在意。
米家乐是个好脾气的人，整天乐呵呵的，连妖丹都敢喂黄榕吃，哪那么容易就自杀呢？
我察觉事情不对，连忙用精神力将两人敲晕，放到翻壳的巴士车底盘上，死孩子似乎不能离开地洞，这里现在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动用精神力使我头脑清醒起来，那些负面情绪被排挤出去，我估摸着我们是被庙里的BOSS给影响了。
幸好没有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但一想到庙里的东西能影响人的情绪，而古昱他们进去后又没一点声音，我便忍不住担心起来。
我将精神力探入庙内，只感应到三道脑波，应该是古昱、聂哲和万小姐，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确保古昱没事，可车上躺着这二位又不能没人守着。
我突然想到了黄榕，转身抬头去看他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一架由死孩子搭建的天梯！
那些死孩子个个面色青灰，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搭成人梯往半空爬，眼瞅着最后这个爬上去的，很快就能摸到黄榕脸了。
真是防不胜防，我一咬牙，捡起一块橄榄球大小的石头就朝最底下的那个死孩子脸上扔去。
我现在的臂力绝对不输国际级的橄榄球投手，命中率也相当的高，这块石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个死孩子的脸。
死孩子穿的都是现代款式的衣服，他们很可能是白家镇的居民，但不知为什么，他们没变丧尸，全成了死人。
当‘基柱’的死孩子被我砸中脸，五观都凹陷了进去，就像一只胶皮娃娃，被捏扁了脑袋，身体却巍然不动。
这一晚我遇到的怪东西太多了，和平常遇到丧尸的感觉完全不同，丧尸被攻击头脑，会失去行动能力，但死人不会，因为它们不是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只是某种东西的傀儡。
必须剪断操纵傀儡的线，才能让它们彻底安静，我心里着急，大叫着黄榕的名字，死人梯已经搭建完成，最上面的那个死孩子，正伸出满是尸斑的小手去掐黄榕的脖子。
就在那只青灰的小手即将摸上黄榕脖子的时候，黄榕的身子猛地坐直了，像一把弹簧/刀似的，直接坐成一个直角。
他胳膊一伸，五根手指弯成爪状，扣住了那个死孩子的天灵盖，和武侠电影里演的九阴白骨爪的动作很像。
我心说大哥这招我试过了，没用啊，谁知我刚冒出这念头，就被打脸了，黄榕五指一使力，那死孩子的天灵盖登时裂了，跟着身体便从半空坠落，直直摔在地上。
只是那摔断了的四肢，又试图挣扎着动了动，先是手臂支撑着地面，但骨头断了借不了力，支了几下都没支起来，然后又是腿，可腿也是一样，小孩子的骨头，而且是死孩子的骨头，肯定没我这么硬。
尸体试了几次没都能支撑起来，总算是彻底不动了，如果是从前，看到死掉的人又试图爬起来，还是用断手断脚，我肯定会吓得肝胆剧颤，现在看到这情景，只觉松了口气。
既然黄榕醒了，我终于可以去瞧瞧古昱的情况了，于是我朝黄榕喊了声‘看着米家乐他们’，拔腿就往小庙的方向跑。
可刚跑了两步，黄榕的回答就让我脚下一顿，他说‘好啊’，但我听声音分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答话。
我扭过头去看，黄榕正在伸腿踹离他比较近的那个死孩子，他冲我笑了下，我起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朝小庙跑着，还以为自己刚刚是听错了。
等进到庙里，我已经没别的心思去琢磨其它事了，因为我看到古昱和聂哲竟然在下棋。
两人坐在一张石桌的两端，桌上摆着一盘黑白棋，我唯一会玩的棋类就是五子棋，还玩得特别菜，属于玩游戏不带脑子的类型，这时看到古昱和聂哲在玩围棋，顿时觉得很高大上，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棋，肯定不会是他们的本意。
我刚想叫古昱，突然有人‘嘘’了一声，庙内的陈设非常简单，本该供奉佛像的地方是空的，像前的供案上倒是摆着几盘水果和点心，还有一盏油灯。
古昱和聂哲在供案的左侧，声音则是从右侧传来的，一个人就站在供案右侧的阴影中。
“万小姐。”我的视力并不受光线影响，而且我也记得她的声音，本以为她被死孩子绑架了，怎么会站在墙角看古昱和聂哲下棋？
“别打扰他们，棋如人生，不能被打断，断了会死的。”万小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惊扰了下棋的两人。
她说这种话本身就有问题，不过她的话虽怪，却未必不是真的，我没去打扰古昱他们，而是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那好，咱们不打扰他们，出去等吧。”
“出去？我……”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出不去了。”
庙内的空间原本就不大，从门口走到供案右侧的墙角顶多就十几步，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万小姐的身体笔直地站在墙角，她身边既没有山魈，也没有死孩子，按说她的行动应该是自由的。
“没事，走不了的话，我背你。”尽管觉得万小姐这人很烦，可她要是不出去，聂哲肯定会留下，所以我决定先把她弄出去再说。
我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去扯她，抓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近些，好背上她，拉的时候就觉得她挺沉，等强行背起她，更觉得她重的好像石头做的。
好在出庙的这十几步距离我还能承受，迈出庙门又加快了几步，跑到巴士旁边，想把她也卸到车底盘上。
黄榕此时正站在车边对着米家乐和司机大叔掐指念诀，我跑到跟前，他刚好结束，收起架势侧头看我。
一看之下，他立刻瞪大眼睛，冲我吼了句：“快扔了她！”
我赶紧起身想接他一把，结果发现他下落的速度很慢，正常掉落的话，不可能这么慢，感觉就像有东西吊着他，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放。
我看向他上方的位置，就看到原本昏迷的黄榕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做了个握绳子的动作。
绳子显然是透明的，我没去计较细节，只要米家乐没事就好，司机大叔已经痛得快要虚脱，再不止血、止痛，他一样会死。
好在米家乐下来的很及时，他脚一沾地立即就给司机大叔治疗，断手断脚处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司机大叔的表情也没那么痛苦了。
米家乐说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如果不是这样，刚才肯定会痛得满地打滚，除了手脚上的伤，他身上还有许多划伤和抓伤。
司机大叔在地下一定经历了好一番折腾，但他的眼里没有得救的喜悦，甚至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埋怨。
米家乐的异能只能帮他治好伤口，失去的手脚却是长不出来了，黄榕放米家乐下来后便重新躺下，似乎还没完全恢复。
我看看远处那座小庙，古昱和聂哲在听到万小姐的叫声后已经冲了进去，此时，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一堆烂摊子，我心里默默叹息，到路边找了两根足够结实的树叉，给司机大叔做了一副简易拐杖。
或许对我来说，活着才最重要，而对司机大叔来说，最重要的是行动自如。
这可能就是很多意外残疾的人，常有轻生念头的原因吧，我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矛盾，救人反倒像做了错事。
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我决定补救一下，问司机大叔愿不愿意跟我回小城的营地。
肖寒也是身有残疾，他在小城生活得还不错，司机大叔应该也没问题。
但我没想到，司机大叔听完我的邀请果断地摇了摇头，在米家乐不间断的治疗下，他的脸色比刚刚好些了。
“我是诚意邀请，你再考虑一下。”人是我救的，我自然不想看到他满脸绝望的样子，可能之前我遇到的都是拼命想办法活下去的人或尸，所以很不适应司机大叔的消极。
“我的异能要通过手脚来施放，用不了异能，我和死人又有什么分别，呵…不，还不如一个死人。”司机大叔扯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微笑。
他万念俱灰的脸令我觉得胸口发闷，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残疾人，也有生存下去的可能，而人一旦早早绝望，生还的机会就会下降。
“你——”面对这样的人，我纵然说一万句劝慰鼓励的话，也很难起效，挫败、无力，这些负面情绪忽地缠绕在我心上，让我有口难言，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气。
“好啦，别说了，啥人啥命，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呢？”米家乐收回治疗的手，突然转过脸来瞪了我一眼。
我被他瞪愣了，顿时觉得委屈，我救人又不是为了当救世主，难道见死不救才是对的？
“说的对，啥人啥命，我认命，你们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司机大叔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等死的模样。
“干脆咱都死这得了，反正出去也是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死了好，一了百了。”米家乐一张圆脸失去了平日的喜气和活力，他边说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
“不对！”我大喊着，踢掉了他已经弹出刀刃的军刀，如果我不拦着，他肯定真能把自己给宰了。
不对不对，我们的情绪太不对了，我对不重要的人说的话，向来是没那么在意的，司机大叔和我刚刚认识，他的言行再消极，我也不该这么在意。
米家乐是个好脾气的人，整天乐呵呵的，连妖丹都敢喂黄榕吃，哪那么容易就自杀呢？
我察觉事情不对，连忙用精神力将两人敲晕，放到翻壳的巴士车底盘上，死孩子似乎不能离开地洞，这里现在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动用精神力使我头脑清醒起来，那些负面情绪被排挤出去，我估摸着我们是被庙里的BOSS给影响了。
幸好没有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但一想到庙里的东西能影响人的情绪，而古昱他们进去后又没一点声音，我便忍不住担心起来。
我将精神力探入庙内，只感应到三道脑波，应该是古昱、聂哲和万小姐，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确保古昱没事，可车上躺着这二位又不能没人守着。
我突然想到了黄榕，转身抬头去看他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一架由死孩子搭建的天梯！
那些死孩子个个面色青灰，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搭成人梯往半空爬，眼瞅着最后这个爬上去的，很快就能摸到黄榕脸了。
真是防不胜防，我一咬牙，捡起一块橄榄球大小的石头就朝最底下的那个死孩子脸上扔去。
我现在的臂力绝对不输国际级的橄榄球投手，命中率也相当的高，这块石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个死孩子的脸。
死孩子穿的都是现代款式的衣服，他们很可能是白家镇的居民，但不知为什么，他们没变丧尸，全成了死人。
当‘基柱’的死孩子被我砸中脸，五观都凹陷了进去，就像一只胶皮娃娃，被捏扁了脑袋，身体却巍然不动。
这一晚我遇到的怪东西太多了，和平常遇到丧尸的感觉完全不同，丧尸被攻击头脑，会失去行动能力，但死人不会，因为它们不是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只是某种东西的傀儡。
必须剪断操纵傀儡的线，才能让它们彻底安静，我心里着急，大叫着黄榕的名字，死人梯已经搭建完成，最上面的那个死孩子，正伸出满是尸斑的小手去掐黄榕的脖子。
就在那只青灰的小手即将摸上黄榕脖子的时候，黄榕的身子猛地坐直了，像一把弹簧/刀似的，直接坐成一个直角。
他胳膊一伸，五根手指弯成爪状，扣住了那个死孩子的天灵盖，和武侠电影里演的九阴白骨爪的动作很像。
我心说大哥这招我试过了，没用啊，谁知我刚冒出这念头，就被打脸了，黄榕五指一使力，那死孩子的天灵盖登时裂了，跟着身体便从半空坠落，直直摔在地上。
只是那摔断了的四肢，又试图挣扎着动了动，先是手臂支撑着地面，但骨头断了借不了力，支了几下都没支起来，然后又是腿，可腿也是一样，小孩子的骨头，而且是死孩子的骨头，肯定没我这么硬。
尸体试了几次没都能支撑起来，总算是彻底不动了，如果是从前，看到死掉的人又试图爬起来，还是用断手断脚，我肯定会吓得肝胆剧颤，现在看到这情景，只觉松了口气。
既然黄榕醒了，我终于可以去瞧瞧古昱的情况了，于是我朝黄榕喊了声‘看着米家乐他们’，拔腿就往小庙的方向跑。
可刚跑了两步，黄榕的回答就让我脚下一顿，他说‘好啊’，但我听声音分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答话。
我扭过头去看，黄榕正在伸腿踹离他比较近的那个死孩子，他冲我笑了下，我起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朝小庙跑着，还以为自己刚刚是听错了。
等进到庙里，我已经没别的心思去琢磨其它事了，因为我看到古昱和聂哲竟然在下棋。
两人坐在一张石桌的两端，桌上摆着一盘黑白棋，我唯一会玩的棋类就是五子棋，还玩得特别菜，属于玩游戏不带脑子的类型，这时看到古昱和聂哲在玩围棋，顿时觉得很高大上，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棋，肯定不会是他们的本意。
我刚想叫古昱，突然有人‘嘘’了一声，庙内的陈设非常简单，本该供奉佛像的地方是空的，像前的供案上倒是摆着几盘水果和点心，还有一盏油灯。
古昱和聂哲在供案的左侧，声音则是从右侧传来的，一个人就站在供案右侧的阴影中。
“万小姐。”我的视力并不受光线影响，而且我也记得她的声音，本以为她被死孩子绑架了，怎么会站在墙角看古昱和聂哲下棋？
“别打扰他们，棋如人生，不能被打断，断了会死的。”万小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惊扰了下棋的两人。
她说这种话本身就有问题，不过她的话虽怪，却未必不是真的，我没去打扰古昱他们，而是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那好，咱们不打扰他们，出去等吧。”
“出去？我……”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出不去了。”
庙内的空间原本就不大，从门口走到供案右侧的墙角顶多就十几步，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万小姐的身体笔直地站在墙角，她身边既没有山魈，也没有死孩子，按说她的行动应该是自由的。
“没事，走不了的话，我背你。”尽管觉得万小姐这人很烦，可她要是不出去，聂哲肯定会留下，所以我决定先把她弄出去再说。
我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去扯她，抓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近些，好背上她，拉的时候就觉得她挺沉，等强行背起她，更觉得她重的好像石头做的。
好在出庙的这十几步距离我还能承受，迈出庙门又加快了几步，跑到巴士旁边，想把她也卸到车底盘上。
黄榕此时正站在车边对着米家乐和司机大叔掐指念诀，我跑到跟前，他刚好结束，收起架势侧头看我。
一看之下，他立刻瞪大眼睛，冲我吼了句：“快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