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慕香 > 第263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263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清晨,瀚海公园。

    虽说是夏季,但这个季节的清晨并不炎热。

    太阳被一层乳白色的光晕笼罩,湿润的空气中透着一丝清爽,每一片放佛被雨淋过的晶莹绿叶上都散发着朝露的气息。

    形似爷孙俩的一老一少坐在林坡的草地上。他们面前的一颗老柳树,将粗壮的树枝伸向了路边,像是要触摸每一个经过的游人。

    少年大约十一二岁,干净的脸上带着少许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此刻更明显有不情愿之色。

    他并拢双腿坐着,双手抱着大腿根部,坐姿自然却显得很是不自在。

    “外公,我想回去了……”少年向身旁岿然不动的老者连声抱怨,“草地上湿湿的,我……很难受。”

    如一尊雕塑的老者面部柔化,对少爷露出慈爱的笑容,“再等等。”

    “外公,”少年哭丧着脸,忍着屁股地下的难受,“我们一大早来公园干嘛?”

    少爷一肚子疑问。

    这种时候,以往他都在家吃早餐、做早课。

    今个儿外公晨练,为什么要带上他?

    既然出来是为晨练,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呢?

    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事发生,或又是在等着什么人?

    少年抬眼扫视四周,此时公园里冷冷清清,不远处闲逛的那几人的身影在清晨的茫茫雾色中绰绰约约。

    少年将目光投向对面湖边空荡荡的长椅,长椅边还有个湖绿色的路灯杆。

    少年转脸看向老者,眼中带着一丝央求,“外公,坡下有一条长椅,我们去坐那边好不好?”

    老者没有理会少年,他的目光一直望着一个方向。

    雾气涌动,像是有另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之撞开,四散开来。

    老者目光一动,容色也蓦地起了变化。突然抬手按着按着少年的肩膀,另一手指着一个方向,微微激动道:“看,来了!”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少年看到一个人慢跑而来。

    那人汗湿的头发上缠着发箍,脖子上挂了一条汗巾,她两手抓着汗巾的两端,像一只悠闲踱步的精灵,慢慢的冲出了茫茫雾色。

    那只是一个来公园晨跑的锻炼者。

    看她做什么?

    少爷奇怪的看向老者。见后者坚定的跟随那名慢跑者在移动,他不由自主的又向慢跑者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这下抬眼一看,少年不禁张大了嘴巴。

    慢跑者向湖边跑去,脚下一踩,竟一下跃上湖边的护栏。

    她沿着护栏轻盈跳跃了一段,飞身一纵,手抓着路灯杆,整个人转了个圈,双脚落在长椅的椅背上旋了个身。跳下长椅双脚点地又起跑。

    跑到老少对面的老柳树边,她双手攀着那根粗壮的树枝,身子在空中打了个转,稳稳落地后又跑向远处。

    少年双目炯炯,一脸崇拜的看着跑远的人,双手抓着老者的手臂摇晃起来,“外公外公,那个姐姐好厉害哦,她好像会飞一样,是外公认识的人吗?”

    老者慈爱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习惯了在瀚海公园晨练,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身形灵巧的像猴子一样的姑娘来此地晨跑,说是晨跑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准确。她总能穿越面前的各种障碍物,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她前进的脚步。

    老者将少年抱坐在腿上。轻抚着少年的头,笑的十分慈爱。

    “外公带你到这里,就这为了让你看看这个姐姐——不管面前有什么困难,不去惧怕它,勇敢的迈出脚步,总有办法能跨越它。你说是不是?”

    少年目光追随着慢跑者离去的身影,眼看就要看不到了,他小脸儿上神情满是急切跟焦灼。

    “外公外公,我要那个姐姐跟我做朋友,外公好不好?”

    见外孙目光充满殷切,老者微微动容,牵起少年的手起身走下林坡。

    他们没有动身相追,只在坡下等着慢跑的姑娘原路返回。

    为了提高身体素质,自搬了家后,香菜几乎没每天坚持锻炼。她刚重生在这个身体上的时候,身体素质真的很差,不能受一点儿凉,就像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一样,不过现在好多了。这个身体的各个方面,她都能适应了。

    跑酷回去的路上,她被一老一少截住。

    她回头一看,身后没人,敢情挡在路中间的那爷孙俩是专门堵她的?

    香菜停下脚步,手被跑上来的少年抓住。

    少年仰脸儿望着香菜,眼睛似乎带有发光的功能,

    “姐姐,姐姐,陪我玩儿好不好?”

    香菜一头雾水。

    哪来的小盆友?

    上前来的老者,她倒是见过。

    这位老者貌似经常会来瀚海公园晨练。

    老者脸上有一丝尴尬,不在过看向开心的孙子时,露出慈爱的笑容,双手合在腹前,笔挺的身子略微一躬,一举手一投足就像是训练过一样,刻板却显得很自然。

    “姑娘,你好,我外孙想跟你交个朋友。”

    什么跟什么呀。

    香菜执起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从这对爷俩儿的打扮来看,就知他们不是长在寻常人家。

    老者一身白色且单薄的运动装,举手投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小的这位短袖短裤打着领结还穿着亮堂堂的皮鞋,一副小绅士打扮。

    这爷俩儿堵着她就是为了跟她交朋友?

    少年拽着她的手指摇啊摇,笑的很是开心。

    “姐姐,你是不是会飞啊,可以教教我嘛?”

    “姐姐,我家就在公园附近,我请你到我家去喝早茶!”

    “姐姐,我刚才看见你手都没用,一下就跳上护栏,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姐姐,你抓着树叉一下就翻上去啦,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诶呀瞧我笨哒,因为姐姐会飞嘛!”

    “呃……呃呃……呃呃呃……”香菜还是没搞懂这爷俩儿要闹哪出。“这位老伯。还有那个……小朋友,你们这是要?”

    老者慈和道:“姑娘,我们并不是可疑的人,我这外孙不爱运动。特别钟爱武侠故事里的厉害人物,他一定是觉得姑娘你的身手不错,想跟姑娘交朋友。”

    只是单纯的交朋友?

    这种搭讪的理由还真奇怪。

    香菜从他们身上没感受到恶意,任由自己被少年拉拽着走。

    “老伯,我听您的口音。您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一家原是香港人,北迁到沪市定居。”

    “您外孙普通话说的很好,完全听不出口音呢。”香菜觉得奇怪。

    老者回道:“我这外孙虽说是在香港出生的,不过学会说话前就跟我们一起搬家到沪市了。”

    香菜恍然,发现老者时刻对少年寸步不离。每每看着少年欢快的笑脸,他都会目露慈爱和宠溺,还有一丝丝欣慰。

    老者姓郑,郑伯的外孙小名叫君君。

    郑伯向香菜吐露,三年前自从君君得爹地出了意外,这孩子就不大出门也变得不爱笑了。

    要是郑伯不说这些。香菜还真发现不出君君是个阴沉的小孩。

    香菜被逮领到一所大门前,一抬头就能看到门后那座白色的大洋房,周围还有高耸的围墙。

    门边的墙上挂着一张铭牌,“苏宅”。

    君君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正如小少爷所说,他家离瀚海公园并不远。

    苏宅庭院小巧不失别致,里里外外家佣环伺,整体说不上十分气派,但可看得出苏家的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

    郑伯吩咐女佣准备早餐。

    君君拉着香菜去盥洗室。

    在他们拧开银光闪亮的水龙头前,花岗岩建造的水台上没有一滴水的痕迹。水池更是比香菜家的饭碗都还要干净。这让香菜油然生出一股自卑感来。

    回家之后,她一定把房子好好的收拾一番。

    两人到了餐厅。

    女佣将他们的早餐摆好。

    郑伯问那名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女佣,“大少爷起来了吗?”

    女佣敛首回答:“大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一大早?”这不就是一大早吗?郑伯疑惑,“大少爷几点出的门?”

    女佣依旧低眉顺眼。对答如流:“四点半左右。”

    郑伯脸上奕色更重,忍不住嘀咕起来,“昨天回来那么晚,今天出门那么早,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郑伯越想越觉不对劲儿,变得忧心忡忡。又问那女佣:“大少爷有说去哪儿吗?”

    女佣压低头,“大少爷没说。”

    郑伯的眉头皱起来。

    君君吃着早餐,兴致勃勃,“姐姐,吃完早餐,你教我飞好不好?”

    香菜对他笑笑,解释道:“我不会飞,我做的那是一种极限运动。”

    “极限运动?”君君不是很懂。

    “我听你外公说,你很喜欢武侠小说中的厉害人物,那你知道武侠小说中有些人会飞檐走壁,嗖的一下就能翻到墙头上,再嗖的一下就能跳到房顶上吧?”

    君君点点头,认真的听香菜继续说。

    “其实我做的运动跟那种情况差不多啦,把生活的环境当做运动场所,凌驾周围的障碍物,久而久之,就可以把身手锻炼得更为敏捷,反应也会变得越来越迅速,等到真正面对危险的那一天,就不会害怕应付不了啦。”

    君君似懂非懂,对香菜越加崇拜。

    他目光发亮,对香菜信誓旦旦道:“我一定要变得和姐姐一样厉害,这样就能把爹地从坏蛋手里救出来了!”

    香菜愣住,“你爹地被坏蛋抓走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向巡捕房报案,而不是悠哉悠哉的坐在这里吃早餐吧。

    不等君君回答,女佣前来向郑伯报告:“大少爷回来了。”

    “是哥哥回来啦!”君君丢下刀叉和香菜,跳下椅子,兴冲冲的跑去迎接哥哥。

    君君将一人拉进餐厅,兴奋地在那人跟前报告说自己今天交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

    那人进到餐厅,与香草一对眼,两人都懵逼了。

    “苏利文,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香菜老大不痛苦。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君君错愕不已,原来哥哥和自己的新朋友认识?

    “这里是我家。”阴魂不散的话,换他来说比较合适吧。

    在自家餐厅里看到香菜,苏利文也很意外就是了。

    香菜看看郑伯。再看看君君,又将目光定在苏利文身上,唇角斜挑了一下,话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冷嘲,“怎么。改变攻陷我的战术了吗?自己不成,就换家人上?”

    苏利文将君君揽在身边护着,面上隐隐压抑着怒气,用生硬的口气警告香菜,“请你不要攻击我的家人!跟他们没关系!”

    “没关系?”香菜音调略高,“难不成你跟这孩子不是一个爸生的?”

    君君小手扯了一下苏利文的衣摆,眼中泪光转动,怯怯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哥哥,不要跟姐姐吵架好不好?”

    苏利文面色缓了缓。轻抚了一下君君的后脑,然后将君君推给郑伯,“郑伯,君君就麻烦你了,我跟林小姐有些事要谈。”

    听苏利文对郑伯的称呼,香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君君,大名苏利君,叫郑伯为外公。但是这孩子的外公却不是他哥哥苏利文的外公……

    难不成真相了?苏利文和苏利君果真如她戳中的那样,不是一个爸生的?

    香菜表示,有钱人家的关系还真复杂。

    郑伯接手君君。不让这孩子干涉大人之间的事。他却多插了一句嘴,“林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跟我家大少爷认识……”

    香菜多少也感知得到这是一种巧合。

    在此之前她和郑伯也不认识。在和骆骏的那场官司之前,她在瀚海公园就见过郑伯,而她和苏利文是昨晚上才认识的,如果这真是为了接近她而计划的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除非早在那场官司之前,她就被苏家盯上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小姐。楼上请。”

    苏利文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一个说服香菜的机会,他甚至感觉香菜来到他家就是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了,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掉的。

    香菜将刀叉丢在盘子的边缘,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声音来表示她此刻心中的不满。

    “不用了。”她用餐巾布拭了拭嘴,“多谢款待,我这就告辞了。”起身后,她又道,“往后不要往我们家丢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她肯定今早出现在院子里的那份三年前的报纸,就是苏利文丢的。想来昨晚他应该是跟踪她到了家门口。

    苏利文暗自急恼,不顾郑伯和君君在场,脱口说道:“你想要钱吗?多少钱?尽管开价!”

    就开始利诱她了。

    住在这种大洋房里,家里还请了那么多佣人,香菜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相信苏利文有那个经济实力。

    但是苏利文太不了解她了。

    如果苏利文了解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一开始更不会找上她。

    见香菜不为所动,苏利文破釜沉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香菜眉头皱起来,一脸不耐与反感,“我拜托你不要总指望我好不好,你弟弟都比你有长进,像他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自己要变强从坏蛋手中救出爸爸,我不是律师也不是巡捕,你总这么缠着我只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懂?”

    “但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苏利文对此坚信不疑。

    要是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苏利文也不会求到香菜身上。

    香菜指出他的症结所在,“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苏利文看看身旁的郑伯与君君,转而又看向香菜,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请求,“我不想在家人面前说这些事情,请林小姐到书房坐一坐吧!”

    说罢,苏利文向香菜躬下身子,仿佛香菜不答应,他就不直气腰来。

    三年前的事,确实勾起了香菜的好奇心。

    她想了想,听苏利文说说也无妨。反正决定权在自己手上。

    “带路吧。”

    苏利文将香菜领进书房。

    书房里沉淀着一股厚重与沉稳的气息,显然与苏利文的气质不符。

    香菜便说:“不是你的书房吧。”

    苏利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这是我父亲的书房。”

    他的指尖轻抚红木桌子,顺手拿起笔架边的一张相框。相框中是他们兄弟二人与苏青桓的合照,父子三人笑得很开心。

    但是自从三年前苏青桓出事,这个原先充满了欢笑的大家庭里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

    看着那些充满了美好回忆的东西,也会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的将他们心中的悲伤撞击出来。

    香菜倒是不客气,落座在红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足尖轻轻一点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向宽而高的红木书架。

    书架上摆放的很多都是艰涩难懂的历史书籍。

    苏利文看向香菜,眼中带着期许,“那份报纸,你看了吗?”

    “瞄了一眼。”

    “我父亲是被冤枉了……”苏利文立时怒由心生。

    “你先别急着喊冤,”香菜叫他打住,“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按说你家和荣记商会应该是不共戴天,你知道我是荣记的人吧,知道那你还求到我头上。你咋想的?”

    苏利文一派正经的纠正她,“不,不是我家与荣记不共戴天,是他们与我家不共戴天。”

    香菜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姑且不论真假,毕竟报道上写是苏青桓杀了荣记商会的上一任当家荣天,而苏青桓背叛无期现在还在监狱里活的好好的。

    荣鞅因惨死他人之手的父亲而放不下血海深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苏利文说:“我虽然不苟同荣记的某些做派,但还没仇视他们到那种不共戴天的程度。”

    香菜轻声一哼,斜眼一瞄一脸正派的苏利文。冷哂道:“不苟同荣记的某些做派?加入骆骏的律师团对付一对弱势无助的兄妹的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苏利文神色窘迫,羞臊的想要找个地缝儿躲起来。

    当时他也是身不由己,为了讨好孟律师不得不那么做。他以为孟律师能帮他父亲沉冤昭雪。事后才看清对方不过是草包律师一个,不值得他在那种人身上再浪费心思。

    但是,那场官司之后,他在香菜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再一次向香菜郑重声明:“我父亲没有杀人,荣天真的不是我父亲杀的!”

    对荣记三佬的长辈,香菜了解的并不多。

    在羊城时。她多少听藤彦堂提起过,心下觉得很奇怪,“这跟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我听说荣记的上一任当家是病逝的。”

    “是该这样没错,三年前荣记的上一任当家重症缠身,的确命不久矣,不然我父亲也不会背叛无期,直接就是死刑……但是我父亲真的没杀荣天!”

    据苏利文所说,荣天生前与苏青桓相交不错,当时一个是大商会的会长,一个是沪市商会的总会长,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往来,平日里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荣天病倒,住进世和医院,被诊断是绝症,已无多少时日。

    就在那一天,苏青桓以好友的身份去医院探望荣天。

    苏青桓走进病房,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荣天,房里没有其他人,而且他看到有个枕头盖在荣天的脸上。

    他鬼使神差的抓起枕头,枕头下是荣天死气沉沉的脸,明显是被人捂死的。

    苏青桓吓坏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枕头,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

    “杀人啦!”

    是一名女护士,一看到病房里的情形,第一时间就把苏青桓当成了杀人凶手,惊骇之下丢掉了手上的盛放药瓶的托盘,抱着扭曲的脸连声大叫起来。

    那时荣鞅已经从荣天手中接管了商会中事务,但他会长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发生了这种不幸,他不惜一切代价将苏青桓送进了监狱……

    苏青桓至今没死的原因,当然也有别的原因——

    背靠大树好乘凉,苏家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何况他当时还是沪市商会的总会长。

    三年来,苏利文没有一天放弃过为父亲伸张冤屈,总是频频碰壁,因为没有一个律师肯接手这件案子,他便自学成了一名律师。

    他虽然获得了律师资格证,但每每上诉都会以他无凭无证为由被驳回诉求。

    他虽然找不到新的证据来证明苏青桓无罪,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