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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居然还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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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又有什么用呢?苏玫已经变成这样子。正想着,万秘书推门进来,脸上是古怪的表情:

    “有人来拜访苏夫人和苏玫小姐。”

    他身后跟着的人,正是那个罪魁祸首苏郁明。只见他依旧是一身极有范的黑色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朱丽叶玫瑰。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郁芒一把拽下耳机,几步冲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谁知苏郁明早有准备,他伸出手,紧紧地扭住了苏郁芒的手腕。

    “你还有脸来。”苏三咬牙切齿道,“你做出这等不伦——”

    “冷静点,弟弟。”苏郁明略有些不耐地整了整手侧的袖扣,“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可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做的?“

    ”你——“苏三气结,估计他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苏玫才二十一岁,她除了爱你爱得发疯还有别人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她是为了什么!”

    “勾引?不伦?”苏郁明的嘴角上升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苏三,你的妹妹可说了呢,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她自己心甘情愿——“

    我瞅着他得意洋洋的脸,几乎要气疯了。天啊,真不知道这些直男癌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怎么着,比别人多长个部件了不起啊。

    “你给我滚!”闻声而来的苏夫人一掀帘子,厉声说道。她的嘴唇颤抖着,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恼怒的苏夫人,她的样子活像是一头发了疯的母狮。

    “滚?”苏郁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奉劝您一句,市面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在我手里了。到时候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早早拱手相让,别伤了一家和气。”

    一家?和气?他这会子倒想起是一家人了!对面的化验室门开着,冒出一股消毒水的呛人味道,这会客室本就不怎么通风,更是熏得我一阵阵发昏。苏夫人气得浑身乱抖,几乎就要一头晕厥过去。

    真没想到这家伙能恶心到这么个地步。对门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那小护士又躲懒去了。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诊疗室。

    等我手里揣着个瓶子出来时,苏夫人已经晕倒在地,苏郁芒死命地掐她的人中,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苏郁明看戏似的瞅着这一切,许是终于腻了,他放下手中的玫瑰,爱怜似的抚弄了一下它的花瓣,便要转身离开。

    “你站住。”我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突然冒出来的我给吓了一跳,随即脸上又露出一副嘲弄的笑,“怎么,还没进门就想管苏家的事儿?”

    “我只是来看你的呀。”我对着他甜美一笑,轻轻踮起脚,“靠近点要我看看——”

    他似乎被我的神情给迷惑了,居然真的低下头来。就在这一瞬间,我从身后拿出那个敞开了口的瓶子,狠狠地向他脸上泼去。

    “我的脸!”随着一阵白烟,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苏郁明惨叫着倒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我把瓶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溅,有不少还扎在了他的手上,他叫的更加的像被凌迟的过年猪。

    砰地一声,我把门狠狠地踹上,顺便还锁了门,蹲下来看着他翻来覆去,“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苏三吓了一跳,飞快地扫了苏郁明一眼,然后又看看我,“你真给他泼了盐酸?没关系,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双氧水而已,”我对着他扬了扬瓶子,“你哥哥上辈子肯定是前列腺托生的,连个脑子都没有,还常春藤毕业呢,居然双氧水的味道都闻不出——”

    苏三笑起来,这是这么多天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了舒心的笑意,“真有你的!”

    地上打滚的家伙总算没有耳朵和脑袋一起坏掉,他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抹了一把脸凑在鼻子底下闻了很久才站起来。现在的他经过刚才的一阵发疯,衣服皱的和垃圾桶一样,脸上还带着一堆小伤口。到如今他是想牛也牛不起来了,只好故作镇定地扶着桌子爬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妹妹吧。“他气急败坏地做着最后的攻击,话语像毒汁一般喷溅出来,”沈越仪已经退了婚,我看还有哪家敢娶她!”

    扑通一声,从帘子后面传来一声重击,好像是盐水针架子倒掉的声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听刺啦一声,帘子被人拽开了。穿着病号服的苏玫站在那里,手上本该插着针的地方在往外渗着血和药液。

    “明哥哥。”她的声音像是在梦游,脸上也是做梦一样的神情,“你说要娶我的——”

    “鬼才娶你!”苏郁明恶狠狠地反驳道,他的话里带着一种深重的恶意,让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寒而栗,“你和苏郁芒一样令人作呕,要我娶你,你做梦去吧!”

    说着,他再不看一眼任何人,整了整衬衫领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向来是很腻烦喝什么功夫茶的,那么小的一只茶碗,再怎么一点点泡出来的酽茶,也终究能一饮而尽。

    此时的我就是这样,坐在红木的方桌后,手里把玩着青瓷茶碗。眼看桌上一只茶壶早就被我焚琴煮鹤地喝光,除了招惹来周围人鄙视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人上来搭讪。

    这是长江路28号吗?我有些不确定地盯着古香古色清式垂花门上那一只小小的黄铜门牌,没错,就是这里。叶景明走的时候在我口袋里留下的地址。那是我可以随时找到他的联络点。

    南方的老板又与北国不同。在我们那里,怎么着富贵了也得脖子上一圈大金链子绕着,不说身边一个剥蒜的穿貂小妹,那也得摆出个凌然的气势。

    这边倒是很不一样,做什么都讲究个文化人。就比如我眼前坐着这些身穿中式袍褂,手上一串星月菩提的,那恐怕并不是叶景明爱好文艺,特地请了些国学先生。从他们松软如黑森林蛋糕的眉峰下,那犀利的眼神就知道,这些人绝非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