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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忙于演戏的决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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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京一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甚至是太知道张半道在想什么了。

    就是因为这种知晓,楚京一才不急着开枪。

    这其实还是心理战,震慑对手的心理战。

    然而,时间总不是平白无故被称之为时间的。

    再怕,他也不是一直怕。再神秘,他也不能一直神秘。

    否则便是真怕,否则就是装神秘。

    终于,张半道还是向楚京一冲了过去。

    楚京一有百草行,当然不可能让张半道打中。

    但张半道本就是拳师,他的拂尘如微风,如细雨,总之,基本无声。

    躲避张半道攻击的楚京一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一凉,然后变得温热,随后是滚烫。

    火辣辣的烫。

    他脚底抹油般的运用着百草行,赶忙躲闪。

    可这清风拂尘,恰好是清风,你跑的快,他沾的也快。

    就算不是一般的快,还是在短时间挨着那么几下。

    楚京一身后就这样受了伤。

    索性他穿着衣服,要不然就会被人看了去。

    不是怕走光,而是怕走漏了自己底细。

    这一击确实厉害,若是没有修行或者修为低的人,少说也会被烫下一层皮。

    可楚京一有百草行不说,还有,修魔的体质。

    换句话说,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而且,皮糙肉厚。

    不过,后一项的魔体显得太过于全面,不能被人们发现最好。

    所以,楚京一脸部表情比身后的伤还要凶险。

    而他,也索性又开了一枪,逼退了张半道。

    可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一仗,对方是没给自己留活路。倒是自己,还得给自己找后路。

    这一枪张半道有防备,而他自己也有顾忌,所以,不中在情理之中。

    只是张半道隐约发现一些规律。

    比如,楚京一要是想要对他发射暗器,首要的,必须是对准他,以刚才的那一击,便是没有对准。

    这么说,只要是躲过了,便有可能做到反击。

    况且,这楚京一似乎也躲不过自己的拂尘。

    张半道这回倒是想的很准,而且更是看的更准。

    他是个生意人,虽然做的是伤天害理半道子买卖,可还是很注重时机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里,张半道一个箭步便是冲到了楚京一身边。

    楚京一又不傻,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直接调动火眼金睛,目光那叫一个准。

    一枪,两枪,三枪。

    连着三枪,全部打向张半道的拂尘。

    为什么不是张半道的眉心?

    开玩笑,这里是蜀山啊。谁知道谁和谁又是亲戚,又是好友的呢?

    把他这什么玄器打残了,不就完了吗?

    也倒是如此,枪枪准的不能再准了。

    那拂尘被打中一枪,变成了鸡毛掸子。

    打中了两枪,变成了毛刷子。

    打中了三枪,得,这回成秃驴了。

    没了拂尘,我看你怎么伤我。

    楚京一这样美美的想着。

    兴许是想的太美了,美得甚至是没边界了。

    这一击,还是打到了身上。

    那拂尘是没了,但这还是个棒槌不是。

    一棍子下去,为了似乎更加迅猛,不,应该是直接。

    拂尘的毛可以是那震击变成风击,但现在,那便是震击,实打实的震击。

    楚京一当然受不了什么伤,却也得辛苦的装出一些伤。

    随后,他这回也发了狠,直接朝着张半道的手腕开了枪。

    一枪,那拂尘脱手。

    张半道感觉到疼痛,忘却了一丝丝楚京一的动作。

    楚京一这才施展了自己的小动作。

    牙齿用点儿力气,咬破了嘴唇。

    这样,算是“吐”了一口血。

    “决斗未必是生死决斗,我看还是点到即止的好。”冯夺忽然说道。

    姜槐一听,也很赞同。

    叶青璇也是。

    楚京一更是。

    就差楚京一点头的功夫,张半道不知哪根筋抽搐了,愣是自己的第六感外加侥幸赌博心理在作祟。

    这不,他就想赌一赌自己和楚京一谁想被打死。

    “还没完,再来!”张半道恶狠狠的说道。

    这样,决斗变了味道,变成了生死对决。

    可也没什么味道,无非和方才一样,一个想要对方死,一个只要对方怂。

    只是楚京一啊,心理那叫一个苦啊。

    怎么打呢?

    这很麻烦啊。

    太极拳?八卦掌?醉拳?

    眼前这个小矮子看着挺皮实,自己打上去,还得打多少下啊。

    怎么越来越有感觉,感觉自己像是在耍猴,在逗狗。

    他看向观战的冯夺,那叫一个无奈啊。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作的,居然这般可笑的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是蜀山半道发生的事,当然,在山上,还有故事。

    蜀仙和白夜行说笑着。

    而酒痴郁闷着。

    他可不是李牧钱多多这样的人,他是十二朝元仅次于傅君仪的人,如果傅君仪接着要饭去,那他就是除了五圣人,不怕任何人的准圣人。

    他懒得用什么镜花水月,不就是半个山道吗?自己耳朵好使着呢,怎么会听不见他们在吵吵什么。

    可他很是生气,不是气老师有了新学生,而是这个新学生太不争气。

    屁大点儿事儿,怎么就这么难解决呢?

    他正郁闷,正生气的时候。

    山路上还是有些眼熟的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他也知道是这里的原著居民。

    “哎,那个谁谁谁,你过来一下,帮我往山道打架那地方带一句话。”

    酒痴随后指了原著居民其中的一个,叫到耳边,似乎随口说了一句。

    那居民听后,点了一下头便下了山。

    如往常一样,这是三月。

    酒痴的字,那便是告示一样的圣旨。

    酒痴的话,那便是命令一样的口谕。

    就是不知道,这绰号酒痴的酒痴儿,到底给他那个师弟,传了点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