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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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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简狠狠地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屋外仍然亮着,一时之间, 竟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她这一次似乎是躺的太久了, 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 浑身上下懒洋洋的, 提不起一点劲。在床上缓了好半天, 才撑着床板, 勉强坐了起来。

    立即有侍女迎了过来, 欢喜道:“夫人,您醒啦!”

    宋简抬起头来, 瞧见眼前站着一个个头高挑的少女。她眉眼细长,容貌平平, 但却有一股特别活泼的精气神, 叫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而在她身后, 另一个侍女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大约是去通知南宫淳了。

    宋简向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女问道:“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了今天中午。”那侍女口齿伶俐,反应敏捷的回答道:“家主可担心您了, 您不知道,您突然倒下去啊, 把家主吓坏了,他抱着您脸色煞白的坐在轮椅上冲过来, 还以为您怎么了呢!”

    家主……指的应当是南宫淳吧?

    他会不会担心,反应有没有这个侍女说的这么夸张,宋简不敢确定——没准她只是在为自己的主人说好话而已——她下意识的先问道:“他现在在哪?”

    可别她睡了一觉, 南宫月便陷入了危险。

    “已经唤人去叫啦,家主肯定很快便会赶来。其实之前他在您身边守了您好长时间,不久前才刚走呢。”

    若听她的言论,仿佛南宫淳是个多么好的男人。

    宋简看着她,感觉到了她那为自家主人使劲说好话的努力,而且这侍女神态娇俏活泼,言行举止甚至有些爱娇到做作——却是那种让人觉得可爱而不会厌恶的做作。

    这很少见。

    在现代,也只有寥寥几人可以把“造作”从贬义词变成中性词,甚至偏向褒义。

    宋简忍不住感觉有些稀罕道:“你真会说话。”

    “有吗?”她愣了愣,旋即笑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呀。”

    别的不说,这种工作态度倒的确让人赞赏——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漠,很有距离感,却也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过分热情,虽然有些自来熟,却表现的足够友善,在这种环境里,莫名的能给人几分安慰。

    宋简顿时对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飞鸟!夫人呢?”

    “宋简。”宋简拿一个枕头垫在背后,靠在了床头,望着她道:“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像一个小作精?”

    “小作精?”飞鸟愣了愣道:“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太做作了吗?”

    “呃……”倒也不能说不是,但是要说“是”的话,似乎又很难解释。宋简摇了摇头,笑着道:“是说你很可爱。”

    “我?我可爱吗?”飞鸟顿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道:“我哪里可爱呀?从来没有人说我可爱!我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啊。”

    她的确不是那种会被一眼惊艳的长相,在人群之中,也毫无亮点。但细细瞧去,自有一番不同的魅力。

    “我觉得挺好的。”宋简道:“有句话叫做,女人不一定会因为美丽而可爱,但可以因为可爱而美丽呀。”

    飞鸟顿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道:“被夫人这么美丽的美人这么夸奖,让本……我感觉好开心呀。”

    这时,之前跑出去的那位侍女先一步迈了进来,显然身后引着什么人。果然,下一刻,南宫淳便坐在轮椅上,被夜推了进来。

    他之前跳崖伤到的手脚,显然还没有恢复如初。

    ……也不知道她之前朝着他倒下去时,有没有砸到旧伤?

    但即便坐在椅子上,南宫淳的神态气度,却一点也不比可以自由走动时颓丧多少。

    他穿着一袭黛紫色锦袍,柔软的布料随着他的行动,泛着水流一般的光泽,隐约能够瞧见华贵的暗纹,低调的闪烁。

    而细致贴合着脖颈的领口与广大的袖口处,露出一线洁白的衬衣,显得格外气度不凡,恍若神仙公子。

    飞鸟连忙低着头退到了一边。宋简靠在床头,想了想,觉得现在再站起来也来不及了,便干脆就这么坐在那,平视着看向了他。

    他肯定是方才听到了她在与飞鸟说话,因而瞥了一眼飞鸟,才看向了宋简。

    “你对一个陌生女子,都比你对月儿的态度要好。”

    宋简察觉到了南宫淳似乎想要借着“失职”这个话题,打压和贬低她,不由得神色冷淡道:“别说这种像是父母般的话了,你想对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吧。”

    可南宫淳却沉声道:“我们本就是月儿的父母。”

    宋简盯着他,歪了歪头,略带讽刺道:“所以你将我们抓回来,便是为了想要有两个人,可以扮演“妻子”和“女儿”的角色,陪你过家家吗?”

    南宫淳对于她这样说话的语气,显然非常不满,但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又忍住了那股怒气。

    “我知道你不怕死。”他乌黑的眼眸森森的盯住了宋简道:“比起杀了你,让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每天都活的好好的,才更让你痛苦。”

    “所以你放心,”南宫淳眯起了眼睛道:“我不会杀了你。”

    事实上,他也一直没有想好,要拿宋简怎么办。

    他原以为他一找到她,必然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折磨一番,用以惩罚她当年的背叛,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然而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之后,南宫淳望着宋简,却忽然发现,她就这样靠在床上也很好。

    他甚至可以原谅她曾做过的一切,只是这样能被他看见,就莫名的很好。

    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就像是珍贵的藏品,只要能够重新回到自己手上,便可以不计较其他任何事情。

    但这样的想法——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因而有时候,南宫淳看着宋简那冷淡的模样,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他都不计较她曾经的背叛了,她却根本不知道他做出了多大的让步!

    从未有哪个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

    若说一开始是陷于美色,后来便是刻骨的仇恨,但月儿出生后,他们之间关系最为和缓温馨的那段时光,却又时不时的闪现在心头,慢慢融解那被背叛和辜负的痛恨,渗入丝丝缕缕的追忆与怀念——最终在再次相见时,酿成了满腔的执念。

    他说着狠话,仿佛要将宋简囚禁在身边一辈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成功隐藏住了自己的真正想法,南宫淳却依然并不觉得满意。

    因为宋简淡淡的看着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她都曾经差点捅死过他一次,也就没有必要再伪装什么,对他小意讨好了。

    而且,宋简也的确没有理由再对他温柔了——哪怕是假装温柔的理由都没有。

    可是,哪怕知道是伪装,许多次,南宫淳都曾经梦见过她温柔的笑脸;她送给他自己绣的手帕;还有在温存之后,披散着长发,送他出门。

    他总是记得那时她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副不知从何下手的为难模样,十分可爱。

    最后,她吻了吻他的下颌,对他轻声浅笑道:“路上小心。”

    如此甜美。

    想到这里,南宫淳自行推动轮椅,来到了床边。

    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写满了冷漠。

    南宫淳不想再看见宋简这样神色冷淡的表情了。

    哪怕是愤怒也好,仇恨也好,痛苦也好,也要比她如今这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要好!

    他一把捏住了宋简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这些年,都是被闻人璞的弟子所收留的是么?真希望你瞧见他们在你面前被千刀万剐的时候,也能是这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这丝毫不让人意外的威胁,令宋简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没有后悔过,是吗?”

    “呵。”南宫淳冷笑了一声,作为回答。他厉声道:“夜!”

    夜一如曾经,带着面具,低垂着头,跪下等候他的命令。

    “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看到闻人洛、南宫靖、东方隐和云渚的人头!”

    闻言,宋简也看向了夜。

    夜平静道:“是。”

    ……

    “夫人,您还不睡吗?”

    既是监视,又是伺候,飞鸟在宋简的床边扑上了一张席子,夜晚便准备睡在上面。

    但见宋简站在窗边,凝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停下了铺床的动作,轻声道:“您还在想中午家主发脾气的事情吗?”

    宋简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她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呢。主人家都没来多久,咱们这些人能来多久呀?”飞鸟抱着枕头,带着一派天真神色回答道:“咱们这些下人,都是主人不久前才从牙行买来的。”

    “签了卖身契的那种吗?”

    “是的呀。”飞鸟皱了皱鼻子道:“我卖的可便宜了呢。”

    见状,宋简不由得笑了笑。

    她摇了摇头道:“你先睡吧。”

    “您在等什么吗?”

    这话问的有些唐突,宋简当然不会承认什么,她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大概是今天睡到中午才起,所以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飞鸟想了想道:“那,夫人,要不要把竹帘放下来?”

    她麻利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宋简身边,故意微微放大了些许声音道:“家主有很多暗卫,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您呢。您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能被那些家伙随便看了去。”

    说着,她就伸手将系在窗户上方的竹帘放了下来。

    就在飞鸟托着竹帘,靠近宋简耳边时,她忽然道:“夫人,你想不想逃走?”

    闻言,宋简猛地一愣,她扭头看向她,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哪个自己认识的熟人,但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身旁。

    宋简顿时有些惊疑不定道:“你是……?”

    飞鸟却只是神秘的笑着,撒娇般的低声追问道:“您到底想不想嘛?”

    宋简试探道:“若是我说想呢?”

    “那我便偷偷溜出去,找人来救你呀!”

    “找谁?”

    “端王殿下!”

    宋简惊讶道:“你认识端王殿下?”

    “认识呀!端王殿下一天天的可闲了!他那人无聊又最喜欢凑热闹,肯定愿意帮忙!”

    宋简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不会就是端王吧?”

    “咦?”飞鸟瞪大了眼睛,顿时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是端王殿下?我是女孩子呀!”

    但有青凤的例子在前,宋简怀疑的拉住了飞鸟的手,就去摸她的胸口。

    “等等,等等……夫人……!夫人!”

    飞鸟连忙攥住了她的手,她原本就生的高挑,挣扎闪避起来,宋简还真没那么容易得手。

    可是,也就显得越发可疑了。

    “好吧——好吧!既然夫人这么不信我,”见宋简眉头紧蹙着,没有轻易放过的意思,终于,飞鸟长长的吐了口气,无奈道:“您摸吧!”

    她松开了之前抓着宋简的手,壮士断腕般的挺起了胸膛。

    宋简:“……”

    她飞快的碰了一下,立刻道:“你没有!”

    “夫人,”闻言,飞鸟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嘤嘤道:“人家的胸比一般女孩子的都要小,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也不是我想这么小的呀,呜呜呜呜。”

    宋简不为所动的看着她。

    “夫人!”

    宋简还是丝毫没有动摇。

    终于,她神色一变,叹了口气,换成了男人的声音:“唉,怎么会露馅呢?我明明改装的这么完美!”

    “所以你真的是端王宇文星?”宋简迟疑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敢杀本王爷的人!”飞鸟……不,宇文星气愤不已道:“我府上的人都是跟本王一起长大的,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动的??”

    但见宋简仍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宇文星又换回了飞鸟的少女声线,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找到这儿的?闲的呗。”

    他盘腿坐在了方才自己铺好的席子上,漫不经心道:“我呢,自小就无所事事,文不成,武不就,大把大把的时间没处花,就天天在京城里钻来钻去……倒是把京城的角角落落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道:“这块儿地方呀,是京城房屋交易最多的地,因为靠近商市,天南地北的商人都会买这儿的院子落脚,然后又转让出去。因此邻里之间来来去去,全不熟悉,若有什么可疑人员,也分辨不出。”

    “但我呢,盯上这院子好几年了——你说,买这儿的宅子一般都是为了做生意,这院子却闲置了好些年,从来没人收拾过。之前我就好奇,不知道这家院子的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这样的院子,京城里也不少,我虽然好奇,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谁让这儿不久前突然便来了主人,然后云雁观就出事了呢?我闲着无聊,打听到这里的主人在牙行买下人,便偷偷的混了进去,被人买下了。没想到本王爷运气还真好,居然一猜就中。结果没想到没过多久,本王家的侍卫也出事了。那我就跟这家人死杠上了。”

    说到这里,宇文星烦躁的“啧”了一声。

    “原本,我听说云雁观那个观主的徒弟被抓了,就想着把她救出去,可是又听说,这家主人还派人去抓别人了,我便想着,要么再等等看,没准可以两个一起救。你看,这不就等到你了嘛。”

    听完,宋简望着他道:“你是易容了吗?”

    “嗯哼。”

    “身高呢?”

    “缩骨呗。”

    “你会武功?”

    “会一点儿。”

    “有师父吗?”

    宇文星咧嘴一笑:“都说了,本王从小在京城里钻来钻去的,正经的师父没有,但是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艺人,总有些压箱底的不凡手段。学了之后,我如今还没碰见过不够用的情况呢。”

    宋简颇为惊异的好笑道:“你可一点也不像个王爷。”

    宇文星不以为然道:“王爷也好,皇帝也好,太后也好,太妃也好,都是人而已。”

    他懒散的撩了一下头发,抬眼看向了宋简道:“这下,你能跟我走了吧?”

    宋简笑着,摇了摇头。

    宇文星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你为什么只能私底下偷偷带我和月儿走呢?为什么不能报官呢?”

    宇文星微微蹙起了眉头,正要解释,便听宋简轻声道:“因为作为王爷,你不能对京城了如指掌,不能身怀绝技,所以也不能孤身潜伏,然后再通知官府。你只能作为宇文星,以个人的身份,把我和月儿救出去,对不对?”

    “……”

    “若是这样的话,离开以后,我们也要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才能生活吗?”宋简摇了摇头道:“我既然回来了,就不准备再继续逃亡。”

    宇文星不解道:“你准备做什么?”

    “我在等人。”

    “等谁?”

    “——等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插进了他们的对话里,夜一袭黑衣,掀开竹帘,宛若一只黑猫般,从极小的缝隙之中闪了进来。

    宇文星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家主的暗卫么??”

    夜没有回答他,他看向了宋简道:“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等等,走?”宇文星愕然道:“你们走去哪?”

    “王爷,”宋简望着他,也没有回答。她低头行了一礼道:“月儿就麻烦您带出去了。”

    她被夜打横抱起,一袭黑衣的男人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哪怕宇文星几乎是他前脚刚走,后脚便赶到了窗边,却也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他犹豫了一下,立刻朝着南宫月所在的方向跑去。

    按理来说,平日里在院落内乱跑,是会被暗卫出现阻止的,但不知夜做了什么,宇文星一路畅通无阻的冲进了南宫月的院落。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抽身的好。

    ……

    夜将宋简带到了马车上,她掀开门帘走进去,便见马车的卧榻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宋简有些踌躇的问道:“他如今是什么状况?”

    夜平静的回答道:“从闻人靖那拿到了毒后,我便折返了回来。教主嗅到之后便没了力气,我将他打晕后,便折断了他的另一只手和另一只脚。”

    折断手脚这样的描述,尽管夜描述的轻描淡写,还是让宋简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感觉到了不安。

    习惯了现代社会法制惩罚之后,如今要面对这么……真刀真枪的□□伤害,总归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见状,夜立刻不说了。他坐在了车外,将马车赶了起来,宋简则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远离南宫淳的角落里,好像离得近了,自己也能感觉到那种疼痛般的,努力转移注意,打开了工作系统,选择了“自助申请开通惩罚方案”。

    很快,申请便通过了。

    “您已开启惩罚模式。审核小助手随时为您服务。现已检测到惩罚目标当前惩罚程度为:双手折断;双脚折断;修复可能度较高;身中奇毒,但您拥有解药。”

    “血腥暴力警告程度为:黄一度。请工作人员务必小心注意,一旦警告程度上升为红色,将强制性结束您的此次工作,且大概率判定为工作失败。祝您工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