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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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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西维洛斯难得地什么也没做,让自己坐在魔药办公室的一张扶手椅中,哀悼自己失去了的大部分自由以及未来可以预见的无趣生活。不过没多久,就被敲门声打断。

    这个时间?随手挥动魔杖确定了现在是上午九点,西维洛斯疑惑地施咒打开门。会是谁?想了想早餐除了麦格对自己的表情突然好了许多,显然邓布利多已经完成了他应做的工作。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会发生的预兆。

    “西维!”熟悉的声音响起,西维洛斯猛然看向门口,入眼的是火红的头发。自从她成为食死徒之后,与莉莉的联系便只有信件,现在想来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了。

    “好久不见,你不欢迎我吗?”莉莉灿烂地笑着,怀里抱着哈利·波特,“我可是一知道西维你来霍格沃茨当教授就跑来了呢。”

    “我以为照顾两个大小波特已经足够消耗完你所有的精力,但显然是我低估了一个格兰芬多旺盛精力的可能性。”西维洛斯瞥了眼莉莉怀里的黑头发婴儿,刻薄地说。

    她对这个小波特并不算陌生,莉莉寄来的信件中一直都夹杂着大量的照片。从照片中从未安分过的样子便可以判断出这个孩子是个十足的波特。

    只是,说着这样的话,她锐利的目光却直透莉莉,心中诅咒着邓布利多。

    明白西维洛斯已经了然自己来的原因,莉莉微笑着:“西维,我也有好几年没回霍格沃茨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西维洛斯看了莉莉足足有一分钟,才点了点头熟练地给自己的右眼施上魔咒和莉莉离开。

    从地窖一直到城堡外,莉莉一直在说着学生时的点点滴滴,即使是一直压抑着心底的不安的西维洛斯也不禁弯起了嘴角。有些事情,原来在莉莉看来是这样的感觉;有些事情,原来并没有如自己以为的已经淡忘在时间中。那都是些小事,但就如最开始所说的,西维洛斯最喜欢的一直都是这种细小的幸福感。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温室附近,斯普劳特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二人开心地打了招呼。莉莉一直都是非常有活力而且很认真的学生,所有教授都喜欢这个女孩。

    莉莉也显得非常高兴,从包里掏出一个照相机跑了过去:“教授,可以帮我们拍一张照吗?只要按这个就好了。”

    “这是——麻瓜的照相机?”斯普劳特看着手中比所知的照相机明显轻巧许多的东西,对于莉莉选用麻瓜用品有些意外,尤其是如今被拍照的可是一名斯莱特林的纯血贵族。

    “嗯!”莉莉笑眯眯地点头肯定,“如果是魔法相片,我怕相片里的西维会永久性拒绝出现在画面中。”

    斯普劳特看了眼边上已经有些黑了脸的西维洛斯笑了,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的概率相当高,就连西维洛斯也最终板着脸吐出两个字:“精确。”

    但是,无论如何,西维洛斯还是跟莉莉拍了合影。小哈利自然是呆在二人中间,翠绿色的眼睛睁地大大的,不安分的小手拽着西维洛斯的巫师长袍。

    告别斯普劳特,两人走到黑湖附近,莉莉看着被哈利的手弄的不厌其烦的西维洛斯笑说:“西维,哈利看起来挺喜欢你的。”无视西维洛斯听了之后立刻变黑的脸色,莉莉接着说,“我希望对哈利,如果我和詹姆……”

    莉莉说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但她还没说完西维洛斯便猛然扭头嘶嘶出声:“不可能!我拒绝因任何原因照看一只该死的格兰芬多小巨怪,尤其是一个小波特!莉莉·波特,我以为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可以是无论什么除了向一个绝对憎恶波特的斯莱特林而且是食死徒的愚蠢托孤行为!”

    “西维,你该明白我已经知道了。”莉莉语气非常肯定,“而且是直接看了记忆。”

    “该死的邓布利多!”西维洛斯终于克制不住恶狠狠地直接出声诅咒,看着被自己激烈的表现和语言吓哭的哈利,“很显然我绝不是适合的人选。而且,我以为预言中所说的可能是一个小波特但绝对不会是你,波特夫人。”

    “西维,但你担心的是我。”莉莉认真地看着西维洛斯,陈述自己从记忆中感觉到的。

    西维洛斯表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眼中是深刻的嘲讽:“显然你的家庭中除了你其余都是波特。”

    “你会完全忽视詹姆,是我,我明白。”莉莉点头肯定这点,并且完全没有对此表示任何不满或者无奈,“但若是哈利的危险比我大,你绝不会只担心我。”因为哈利不仅仅是个波特。西维洛斯向来将对人的情绪整理的非常清楚,她不会因为对詹姆的憎恶牵扯到莉莉,当然反之亦然。她也做不到仅仅憎恶哈利而完全忽视他同样也是莉莉的儿子这一点。西维洛斯无法将两种相反的情绪相互抵消只留下一种。

    西维洛斯此刻感觉非常不好,虽然那些记忆已经随着时间几乎全都模糊不见了,但她也知道那故事的主角是个孤儿。她不禁有些痛恨当初莉莉向波特夫人发展时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如果……西维,我只是说如果,预言真的是指哈利,而且也发生了意外。”莉莉笑了,“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同意你抚养哈利的。我只是想要你,至少别把这孩子当做一个救世主。”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西维洛斯照顾哈利,事实上她认为这根本不需要说。

    西维洛斯沉默了许久,最后不再理会这对拥有一样的眼睛的母子,直接快步离开黑湖,只留下一个滚滚的黑色背影。

    莉莉笑着轻拍哈利的背部哄他,轻轻地说:“西维,我是不会让哈利比我先死的。”语气中是极端的肯定。

    晚餐后,西维洛斯成功地将纷乱的思路和不知针对谁的怒气以及烦躁压到心底,面无表情地坐在教授席上。二年级以上的学生们已经入座,而一年级的新生们此刻还在黑湖之上。

    不得不说在人群中的西维洛斯存在感非常强,尤其是邓布利多那身鲜艳的长袍大部分被他那把胡子和桌子遮住的情况下。

    斯莱特林们对于这个显然是取代了斯拉格霍恩的人当然是最关注的。不过他们投去的隐晦打量却是比格兰芬多们要收敛了许多。六七年级的学生们对西维洛斯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个不时会与格兰芬多上演决斗的学姐,当时他们还只是一二年级的新生。对于这个普林斯是一个食死徒的传言有不少,虽然没有人有明确的证据。如果她真的是一个食死徒,那么一个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意味了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想必这个人不会像斯拉格霍恩那样对格兰芬多一再退让。随着局势的日渐紧张,斯拉格霍恩越发地让自己游离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争斗之外,对邓布利多呈现完全地避让。这早已让斯莱特林内部的不满堆积到了相当高的程度。缺乏了院长的维护,斯莱特林已经数年与学院杯失之交臂。

    果断地再分院帽唱歌时给自己布下静音咒,西维洛斯完全无视邓布利多投过来的无辜眼神,看着分院进行。

    终于结束了分院,邓布利多站起来致辞,当然也介绍了西维洛斯。

    是那个普林斯!早就好奇西维洛斯但并不认识她的人们一下子震惊了。不认识样子是正常的,但只要是魔法界出身的人,甚至是只要在这里待上几年的人都知道西维洛斯·普林斯这个名字,最年轻的梅林爵士团授勋者。

    晚餐结束,斯莱特林们回到休息室,没多久通道便再度打开。

    看着众多的学生们,西维洛斯缓缓扫视一圈:“正如你们所见,我西维洛斯·普林斯从今起将担任斯莱特林院长。你们可以在地窖的魔药办公室找到我,但是……”平板的语调一瞬间上扬,她满意地看了一圈显然都在听着的学生们,“我不希望看到愚蠢的打扰,没有夜游、违规。”再一次停顿话语,西维洛斯的头微微上扬,“最后一句,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

    这句话里满是骄傲,引得听的斯莱特林们也不禁眼中迸发出光芒。

    之后,便是首席挑战赛,鉴于需要了解斯莱特林们,尤其是各首席的能力,西维洛斯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走到一边坐下观看。

    在五年级挑战赛时,混战中突然有几道魔咒“失误”地射向西维洛斯,但仅仅是不动声色地微微动了动魔杖,几道魔法便消失无踪。西维洛斯面无表情地用眼神似无意般扫过几人,再没有人对西维洛斯自身的实力提出质疑。

    如果说,还有人对西维洛斯有着担忧和疑虑的话,第二天的魔药课让他们彻底对西维洛斯的到来感到欣喜了。

    那是一节六年级的魔药课,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连堂。

    在鄙夷了某个格兰芬多的魔药之后,对方瞪着西维洛斯怒吼:“果然是卑鄙的斯莱特林,邪恶的食死徒!”

    这句话一瞬间激化了伪和平的气氛,斯莱特林们想要反击,但仍有些担忧西维洛斯会像斯拉格霍恩那样置身事外。

    当然,下一刻,他们便决定不动手了,当然原因与那担忧完全相反。

    之间西维洛斯挑眉看着那人:“那么显然你是幸运的,为了你完全被芨芨草塞满的大脑所作出的愚蠢行为,你获得的只是加长五英寸的论文以及与费尔奇漫游霍格沃茨的三个夜晚,而不是也许一个食死徒更乐意见到的索命咒。”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的不尊重教授。”黑色气压离开,留下一个晕乎乎的格兰芬多。

    这番精彩的言论在半天内准确地传遍了整个斯莱特林。

    转眼又是两个月,巴斯镇的北部此刻显得相当凌乱,这里才刚结束一场战斗,地上躺着几个人生死不明,不远处匆匆奔离的几个背影显然与这有关。

    人影才刚刚消失,伴随着一个轻微的爆破声,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里,脸上银色的面具在黑夜和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阴森冷冽。

    “啧,格兰芬多。”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走到倒地的一男一女身边,掏出两瓶魔药分别给二人灌下,动作完全称不上温柔。

    这正是才刚从这里撤离的食死徒们的一员,而地上那对男女则是凤凰社的隆巴顿夫妇。能给凤凰社的人喂魔药救人的食死徒,也就只有西维洛斯·普利斯了。

    自从西维洛斯成为霍格沃茨教授之后,伏地魔却是更喜欢派她参加活动。当然,是在周末。理由也很充分,在九月的第一次大型聚会中,伏地魔习惯性的摄神取念从西维洛斯脑中看到了她对频繁炸了坩埚的学生们的不满,于是特别“邀请”她参加每个周末的活动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这次攻击,针对的是隆巴顿夫妇,准确来说是隆巴顿夫妇在7月末得到的儿子,当然是因为预言。他们得到凤凰社协助隆巴顿夫妇转移的信息,于是伏地魔安排了这次突袭。最终因为长时间地被贝拉特里克斯用钻心咒折磨而陷入昏迷。

    但他们这次没有得到小隆巴顿,这对夫妇根本就没有带着他们的儿子,而随后而来的凤凰社成员也证实了这是一个陷阱,所以最终他们只能撤离。为此贝拉特里克斯更是用最大的力道用钻心咒折磨二人直到最后。赶到的格兰芬多们也都紧追而去,没记得应该留下任何人照顾伤者。

    在毫不客气地灌下心脏舒缓剂之后,西维洛斯带上一个重伤的食死徒离开,这将是她脱离其他食死徒的原因。因为频繁杀戮以及对莉莉境况的担忧,她难得地没注意到附近有人用隐形斗篷躲藏着,看到了一切。

    其实,这的确是为隆巴顿一家安排的转移,小隆巴顿也的确在场,由隆巴顿老妇人抱着隐藏在斗篷下。这样即使遇到攻击,他们想必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目标其实也在这“陷阱”附近。

    所以,非常担忧儿子媳妇却不敢随意走出以免碰上仍未离去的食死徒的隆巴顿老夫人看到了全过程。在两人被送到圣芒戈之后,老夫人很快被告知因为及时的魔药治疗,两人得以存活下来。于是,终于放下心的她心中对这个食死徒的猜测以及强压下的感激一瞬间达到顶点。她清楚记得医生来通知时惊叹着居然存在能针对三大不可饶恕咒的魔药。

    其实,魔药大师一共就只有这么几个,非常精明并独立支撑隆巴顿家族至今的隆巴顿老夫人立刻就有了人选,而这个猜测在接下来的一场凤凰社会议中邓布利多拿出一批补充药剂后得到了确定。她记得在不久前儿子曾经说到过凤凰社资金不足所以已经有两个多月得不到魔药补充了,所以这是九月份以来凤凰社第一次补充魔药库存,而这一年霍格沃茨拥有了一位魔药大师作教授。

    回到隆巴顿庄园,看着熟睡的婴儿纳威,隆巴顿老夫人沉思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婴儿房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