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妻不好惹 > 78、第七十九章

78、第七十九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出了正月, 没了年味, 一切照旧生活。

    暇玉在吴家被供成‘姑奶奶’一般供着,没人敢对她一句不是。原本就对穆锦麟恐惧的吴敬仁,自从这次女儿带着外孙回来, 就连女儿看着,都带了一股京师来的凶悍气质, 他能不能说话就不说话,原本吴孟翔归来给他带来的喜悦, 随着他的再次失踪而烟消云散, 他便整日扑在家里的配药房内鼓捣自己那几味药。

    这一日风和日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在外散步。用过早饭,暇玉闲来无事在吴家院内溜达消食。路过父亲书房的时, 想起穆锦麟曾跟他说过的话, 便推门进去,见屋内并无其他人, 径直走到书架前, 他记得锦麟曾告诉她,说她爹藏了一笔私房钱在《神农本草经》里。

    她仰着脖子从书架最上横排扫视,终于在中间部位看到了那用蓝色函套装的书籍。

    她取了凳子来,扶着书架踏上去,踮脚抽出厚厚的那套《神农本草经》, 下了凳子,把书摆到桌子上细看。刚打开函套,拿开最上面一本, 就看到下面被掏空的书体内,放了一小锭金子。

    她哭笑不得,原来还真有!

    正这时,忽然听到书房外有人来了,她也不慌,而是拿起那小金子左看看右瞧瞧。来人推门进来,道:“暇玉,原来你在这,娘还以为你去哪了,在房里找不到你。”

    来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方氏注意到女儿手中的金锭子,又看了看那被掏空的书本,立即就明白了,一步上前,啧嘴道:“是你爹藏的?”暇玉笑道:“我待着没事,寻思过这来找本书看,没想到发现这其中的乾坤奥妙。”

    她将金锭子交到母亲手中:“来,您拿着罢。我爹收着也没处花。”方氏道:“他怎么没处花?前两天他没少往柴薪胡同跑,我指使了个人跟着,结果你猜怎地,你爹竟然去看了小孟翔。”

    “……”暇玉佯装吃惊:“是吗?他居然出现了,他想做什么?”

    “谁知道!”方氏道:“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就别想得逞!”她话锋一转,蹙眉道:“不过,我也闹不准他究竟要做什么。因为最近吧,又看不到你爹去那柴薪胡同了,连小孟翔这个人也不见了。”

    “兴许是在外面过不下去,找我爹要点糊口钱的。拿完了,人就走了,您别操心了。将这金子收好,免得我爹再花到不该花的地方去。”

    方氏将那金子揣进袖中,又仰头看了看那一排排的书籍,心说指不定这里面还藏了什么,待哪日有空,非得一个个查验不可:“唉,不说这个了,省得烦心。”她把书籍整理好,就要踏着凳子往回摆。

    暇玉担心母亲年岁大了,有闪失,便去夺:“娘,我来吧。”

    “你笨手笨脚的再摔着!”方氏自己登了高,把那套书塞回书架上,完了嘱咐暇玉:“你以后要拿什么东西,记得叫丫鬟来取,千万别自己想当然的觉得没事。没事还好,你要是摔着磕着了……”穆锦麟还不得把这家给夷平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暇玉苦笑:“哪能说自己拿本书看,还能摔着。”

    母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出了书房,这时就看到在吴家负责照顾泽儿的老嬷嬷跑来,一脸惊慌的道:“夫人,小少爷叫您过去,说要给您看点东西。”

    暇玉一见这老嬷嬷的表情就心知不好,忙提着裙摆,加大步子往卧房赶:“发生什么事了?你细细说。”

    “小少爷本在看书,可屋外那猫叫吵的他看不进去,老仆便去给他赶猫,可回来发现小少爷蹲在地上,手里扣着什么东西,非叫老仆来唤夫人您去看。”

    方氏亦急急跟着,扯着帕子心焦的说道:“这小祖宗又闹的是哪出啊。可千万别有事——”

    暇玉一进门,就见泽儿蹲在书桌下,见她们来了,欢天喜地的道:“娘,外婆,你们快来,看我逮到什么了?”暇玉哪里管他逮到什么了,提起裙摆钻到桌下,将他的手一把拽开,就看到一个小老鼠溜的从他掌下跑了出去。

    “啊——”暇玉尖叫一声,提起儿子的后衣领把他拽出桌子,使劲推搡了几下,训斥道:“那东西是能用手抓的吗?!”

    泽儿完全没感受到母亲的怒气,兴冲冲的道:“我看到它从屋外跑进来,跑的可快了,可没我快,我一伸手就给按住了!”

    暇玉翻开儿子的小手,见上面没有伤痕,稍稍松了一口气。继而点着他的脑门训斥道:“要是咬了,你就该得病了,治不好会死人的!”

    她说的严重,可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病啊死的。他只是暂时蔫下来了,嘟囔道:“还以为娘您会夸我。”

    “你要是用功读书向好,娘自然会夸你。可你看看你现在,抓了一个耗子,你是猫吗?”

    泽儿一默,须臾竟真的张口学了一声猫叫:“喵儿——”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母亲。

    暇玉惊愕,她扪心自问,从没有一刻放弃对孩子的教育,他怎么就能调皮捣蛋至此呢?!把一个耗子扣在手心里,兴冲冲的给她看,挨训斥了,不仅不知悔改,还顺杆往上爬。她懂了,遗传的威力是强大的。

    暇玉冷冰冰的道:“毓泽,你先去把手用胰子洗五遍,再去堂子用胡椒盐水把身上洗一遍,衣裳从里到外都换了,然后再回来见我!”

    方氏这时拉过小外孙,吓唬他道:“还不认错,你娘要打你呢。再不认错就要吃板子了。”

    泽儿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反而不吭气了。暇玉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平静的说道:“好了,快去洗吧,其余的回来再说。”泽儿知道自己要挨打了,便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嬷嬷出去洗手洗澡了。

    等他再回来时,可能是兴奋劲过了,态度好多了:“……娘,我错了……”

    “错哪里了?”

    “不该抓小耗子。”

    “为什么不该?”

    “因为……娘会生气……”

    “娘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抓小耗子……”

    “……”暇玉恼然纠正:“是因为老鼠特别脏,带着很多让你生病的东西,娘不让你抓,全是为了你好,懂吗?”

    泽儿想了想,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以后抓住什么,千万不能给娘看。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可孩子错也认了,并保证以后不这样做了,她还能怎么样?孩子还小,犯了错得给他改正的机会。她完全不认同‘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动辄打骂的话,会把亲情打碎。

    这时方氏也在一旁劝:“行了,孩子还小,他都知道错了,就这样吧,别计较了。”

    暇玉将儿子拽到自己面前,这一次语气温柔:“你想想,你要是病了的话,你爹该多担心你,娘该多担心你。以后做什么事,得先想想关心你的人。”不提他父亲还好,一提泽儿更蔫了,玩着手指,闷闷的说:“爹怎么还不来接咱们?不要咱们了吗?”

    一见儿子这般难过,暇玉便笑道:“傻孩子,你爹不要谁,也得要你。他现在忙着,等忙完了,就来接咱们了。所以你要乖乖的,否则等你爹来了,发现你调皮捣蛋,该不接你回去了。”

    “……那泽儿乖……”

    想到锦麟,她也不由得难过起来。不知他一个人在京师过的怎么样了,这个新年,他怕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的吧。还有苏家的案子什么时候能办完,他什么时候才能接自己回去。

    东厂的人来过后,她立即派人回去给锦麟报信,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可却迟迟没有回信,不知他是将这件事处理完了,还是这件事给他制造了麻烦,将他缠住了。

    午饭时,澄玉在太医院坐班没回来,吴敬仁一头扎在配药房里不出来。于是唯有暇玉和母亲,以及大哥的媳妇赵氏一起简单用饭。这赵氏祖上据说给□□皇帝把过脉,最厉害时有人做到过太医院院判,只是后来子孙不济,医术不精。成祖迁都时,赵家没有荣幸跟随,一直留守南京,基业虽然不大,可胜在悬壶济世的时间悠久,提及赵家也是无人不知的。赵家有心巴结新来的吴家,将模样性格都好的嫡女嫁给吴澄玉做妻,两家往来慎密,一起发财。这位赵氏虽是女子,不能出门问诊,却醉心医术,在自己小院内建了一个暖房,里面养着许多珍奇的药材毒物,和吴澄玉很是般配。而她性格也和澄玉有几分相似,慢悠悠的不爱说话,从不挑事闹事,一心孝敬公婆。

    所以身为婆婆,除了自己丈夫糟心让人心寒外,方氏的日子过的极是舒心。可对比起大房家的福气,二房吴敬义家就差远了。先是得到女儿身死的消息,后来美玉的母亲许氏竟抑郁生疾,一病不起。

    这日下午,方氏叫上女儿一并去许氏房里坐坐,聊聊天。见到许氏的时候,她半卧在榻上,唇无半点血色,硬挤出虚弱的笑容说:“……大嫂,你们来了,我起不来了,没法……咳,咳……”

    方氏赶紧坐下:“她二婶,好好休息罢。”

    暇玉心里不是滋味,说到底二婶的病都是因为她觉得美玉死了所致。可她又不能将美玉没死的消息说出来。

    “暇玉,几天不见,你好像清瘦了。”许氏苦笑:“你千万保重身子,别像我,像我一样,咳,咳……”

    “二婶,别说了!”暇玉单膝跪在床沿上,给婶子顺背,手拍在瘦弱的脊背上,仿佛再大力些就能摧折它一般。许氏握住侄女的手,虚弱的笑:“那我不说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着你,就好像美玉回来了……”

    方氏听的难受,眼圈一红,就要落泪。这时玛瑙进来找她,说外面来客人了,她赶紧道了一句:“暇玉,好好陪你婶子说话”便急急出了门。

    “你美玉姐……当初有苏家这门亲事,别提我们多高兴了……却没想到这个是鬼门关……我们还高高兴兴把她往里送……”

    “这不怪您,说到底是怪我,若不是我嫁进穆家,苏家想拉拢指挥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

    许氏叹了声:“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其实穆家也好,苏家也罢,要咱们家的女儿,谁能说个‘不’字,我只怪我自己,当初没让你二叔答应梁安侯府,让你堂姐去做妾,若是当初答应了,哪有后来的苏家啊……”

    正说话间,打外面进来一个穿着程子衣,戴着纯阳巾的少年,撩开门帘闯进来,惊诧的啊了一声:“姐,您怎么还在这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在祖父寿宴上哭鼻子的顽童璞玉,长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你这个时候不在学堂,怎么到这儿来了?”

    璞玉啧啧嘴:“先生病了,我回来给他抓药。”

    许氏道:“净胡说,先生病了,用你抓药?”

    璞玉哎呀一声:“娘,直说了,我才不想去什么劳什子学堂。我就没长考取功名的脑袋,我就想跟着我爹照看济号。我看中的一本医书,要买没带银子,娘——”说着,就坐过来朝他娘耍赖道:“给我碎银子让我将那书买了吧。”

    慈母多败儿。暇玉就见二婶许氏非但没责骂儿子逃学,反而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碎银子交给璞玉,还告诉他道:“省些花,娘这里的碎银子也多了,别叫你爹发现了,啊?”

    璞玉自小就被娇惯的不像样,在他看来母亲给他银子用是应该的,爽利的将银子收下了,就道:“那我去书摊了!”说完起身就走。暇玉则与二婶说了几句话,就找借口告辞了。她疾步赶上璞玉,道:“你娘因为你姐的事病着,你回来跟她说几句暖心窝的话,安慰安慰她,啊?”

    璞玉知道暇玉姐是指挥使夫人,惹不起。纵然心中不服,可脸上仍旧笑道:“姐姐说的是,我这不是急着去买书么,等买完回来就陪我娘说话。”暇玉见他态度这般好,也只得道:“那你早去早回吧。”

    话刚一出口,就听身后有人怒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又拿银子去街口赌斗鸡吗?”

    璞玉被这吼声吓的浑身筛糠一般,慢慢转身强笑道:“爹……我没有……我是去买书……”

    “少扯谎!你岚玉哥亲眼看到你在街口下注赌钱,还能有假?”吴敬义吩咐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厮道:“去把少爷捆起来,关到柴房去!”那两个小厮听了命令,就要上去逮人。

    璞玉一见事情不好,转身就跑,那两个小厮个子矮,腿也短,扑了几下竟没逮到小少爷。吴敬义也顾不得斯文了,挽起袖子跟在后面就追。

    一行人喊喊叫叫的往前奔去,看的暇玉是捏了一把汗。等她跟着出了小院的门,前方呼啦啦的围着不少人,大家见她来了,纷纷让开。她就看到璞玉趴在地上,有一个人扭着他的胳膊,脚还踩在他后背上。那人的身形模样极是眼熟,暇玉惊道:“相公?”

    锦麟听到妻子的声音,才松开璞玉的胳膊,让吴敬义等人去捆。

    暇玉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锦麟?”

    锦麟也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孩子呢?”为什么她小腹平平,李苒告诉他,暇玉可是孕相十分明显的。

    “在屋内读书。”她高兴的走过去,笑道:“你来了,他一定十分高兴,咱们快进去吧。”

    他摇头:“不是说毓泽,是说你肚中的那个,你,你不是怀孕了吗?”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他趁人不备,在她腹上不甘心的摸了一圈,果然平坦的像个练兵的校场。

    “……”

    李苒这厮谎报军情!

    锦麟挺尸一般的趴在床上纹丝不动。毓泽坐在一旁摆弄他脱下来的无翅乌纱帽,戴在自己脑袋上,因为太大,遮住大半张脸,咯咯笑着对母亲说:“好黑啊,看不到爹和娘了。”

    暇玉将乌纱帽摘下来,搁到桌上:“你爹还要戴呢,别摆弄坏了,咱不能玩了。啊?”毓泽点点头,又去拽他父亲的手:“爹——骑高高,骑高高——”

    锦麟将手一甩,有气无力的说:“爹累着,现在不行。”暇玉抱起儿子,给他穿了鞋,让他跟嬷嬷下去:“你爹赶了好几天的路,累坏了,泽儿不吵他,乖,先下去玩。”

    毓泽有些失望的道了声:“是。”才跟着嬷嬷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等儿子走了,锦麟翻了个身,改成仰面‘挺尸’:“我回去一定要抽李苒的筋,老子日夜兼程行了五天才到。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暇玉已从他嘴里知道他来的原因了,听他这么说,不禁嘟囔道:“你应该先写封信给我,免得贸然跑来……”

    “谁能想到怀孕这件事还有作假的?”他猛地坐起来,就去翻妻子的裙子:“一定是我刚才手抽筋了,才什么都没摸出来。再让我摸摸!”

    她挣扎:“再摸也没有,我是做假孕骗东厂的……”一愣,她发觉哪里不对劲了,狐疑的看向丈夫:“能认为我怀孕的,只有东厂的人和吴孟翔,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苒又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消息?”她除了那天击退东厂时,在他们面前伪装了一下怀孕,其余时候都不曾露出半点怀孕迹象。

    “……”锦麟脑筋转的快:“当然是李苒逮住了吴孟翔,他交代的。”

    “果然,他是叫你们弄去了。我就知道,一旦我不护着他,你们的人就得把他收拾了!”

    锦麟本以为她还会求情,可妻子仅是皱皱眉,就去说下一件事了:“我一直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明明吴孟翔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有李苒安排的人盯着,为什么还会被东厂的人给逮去呢?你看,我一不袒护他了,他立即就你们给弄走了。”

    她暗暗思忖,好像离某个真相越来越近了。

    锦麟见她生疑,哪敢给她时间细想,慌解释道:“东厂可不是吃干饭的,下手抓吴孟翔之前,将他周围的探子们都除掉了,这才把人逮去的!吴孟翔出卖你们之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想你也不可能再护着他了,锦衣卫的人才敢把人弄走。”这么一说,将不合理的地方给圆了过去。

    暇玉若有所思:“那东厂的人,找没找你麻烦?不管怎么说,吴孟翔把堂姐没死一事出卖给东厂了……”

    锦麟冷笑道:“你放心,那些人已经永远回不了京师复命了。”见妻子沉默,他故意戳她心窝:“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让更多的人丧命,幸好死的是外人,把秘密封住了,倘若不然,咱们就得把你堂姐杀了,以绝后患!”

    她任他训斥,半晌才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彻底过去之前,我不会再去探望堂姐了……都交给你们处理吧。”

    “早,该,如,此。”他一字一顿的说。

    这时暇玉开口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到我这儿来了,苏家的案子完了,你不在京师可以吗?”

    锦麟把妻子纳进怀中,与她脸贴脸的亲昵:“我就是为了这来的,苏首辅扯出了江浙盐引腐败大案,其中好些官吏不便押到京师问话,皇上便让我们暂时来南京,就近提审他们,我会住上一段日子。高兴吧?”

    暇玉自然是从心眼里高兴:“你是知道我怀孕了,特意跟皇上请求来南京办案的吗?”

    “嗯,我刚才进院时决定,等我走时将你们娘俩一起接走。本以为你娘家是个清静之地,可你看看,方才我一进院,你们家那是吴璞玉和你二叔吧,父子疯子一般的追来逐去。这就是撞到我身上了,要是撞到你和泽儿,可怎么办?我是不放心你跟这些人住在一起了!”

    “这个吧……其实事出有因……”她试图解释。

    “啊!大事不好。”他一惊。

    “怎么了,怎么了?”她最近神经紧绷。

    “皇上以为你有孕在身,可你这没有,咱们犯了欺君之罪了!”

    “……”暇玉才不信皇上会关心这种小事:“皇上怎么会问我?”

    “太后告诉他的。我那日进宫遇到了太后,你也知道碰到老人家,除了孩子就没别的可聊。正好皇后娘娘怀了龙嗣,她老人家说,若都得男孩,咱们的孩子以后就进宫陪皇嫡长子读书。”

    “那,那就说我腹中的孩子不幸掉了。”

    “怎么能掉?!你们一家子都是大夫!再说,东宫伴读!能从小和储君一起读书,未来的路就容易走了。”

    “皇后娘娘兴许怀的是小公主呢,而且我也没有……”

    不等她说完,锦麟就去猴急的解她衣裳:“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但是咱们最好努力补一个孩子出来。”

    暇玉懵了,这也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