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妻不好惹 > 21、权宜之计

21、权宜之计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以后我不回来,会派人回来告诉你,你不用等我。身子不好的话,就多养着,歇着总会罢。”

    “最近太累,又着了凉,才犯了老毛病。其实我平时挺好的。”

    他显然不同意,冷哼一声:“晚饭吃了吗?”暇玉如实说:“没胃口,不想吃。”锦麟道:“不吃饭,光吃药吗?”

    暇玉心说你非得呛着我说话?!此时下腹一阵绞痛,疼的她抓住被子浑身直抖。锦麟叹了声,起身去外间让丫鬟打水洗漱完了,回来脱衣陪她躺下。暇玉这会疼的没心思理他,只知道他上了床。

    可这时就听他在头顶非常郁闷的说:“你把被子缠身上,我盖什么?”

    暇玉这才发现自己霸占着被子,赶紧掀开一角,放了阎罗王进来,嘴上说:“对不起,我没留意。”他哼了声,挨着她躺好,把手探进她亵衣向下摸到小腹:“这里凉?”也不管她怎么回答,就覆盖上去给她暖着。过了一会,只觉得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颇有些意趣,把她往身边揽了揽,嗅着她身上的淡香,不觉动情,便哑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暇玉,我想要你。”

    暇玉悄悄握紧拳头,心说装睡装睡。锦麟见她不答,试探着吻了下她的嘴角。她便微微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看他:“……你刚才说什么?我太疼了,没听到……”

    纵然他脸皮厚似城墙拐角,这会对方正病痛,也再重复不出刚才的话,清了清嗓子说:“没说什么,睡吧。”于是暇玉暗自舒了一口气,心说总算可以安心了。

    寿诞的前一天,子女孙儿们先给老爷子暖寿的日子。得知穆锦麟也要来后,吴家提前做好准备,确保万无一失,把他喜气洋洋的迎进来,安安全全的送出去。

    吴敬仁携家带口亲自在家门口迎接女儿和女婿,在等待车队的时候,紧张的不停的做着握紧再放松拳头的动作。自女儿出嫁,再未见过,也不知她在那里过的好不好,受没受虐待。只知道刚成婚不几日,穆锦麟就撇下她远行,穆府又爆发了疫症,还叫来了侄子岚玉去看,而岚玉那个不省心的,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还把孟翔给带上了。

    一想到这,他越加觉得焦头烂额了。

    “来了,来了!”小厮眼尖,踮起脚看向胡同口。吴敬仁忙举目去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队锦衣卫,吓的他一个激灵,而女儿和女婿的车辇则在后面。这时马车停下来,车夫搬了踏脚石,穆锦麟先下车,接着抬手扶下自己的夫人。

    “爹,娘。”

    吴敬仁和方氏见女儿的模样和出嫁之前相比,并无太大不同。人还是好端端的,都松了一口气,应了女儿的呼唤。穆锦麟站在一旁,很外道的对吴敬仁和方氏道了声:“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两人干笑着哎哎的应着,迎了两人入宅,往吴再林的院子走去,拜见老爷子。吴再林对穆锦麟此人没有半点好印象,但他现在已经娶了自己的孙女,成了自己的孙女婿,虽看不顺眼,但碍于他的权势和气焰而自己的长辈身份,不得不努力装出一个和善老者的模样。

    穆锦麟也很给对方面子,聆听长辈的教诲,不管吴再林说什么,他都点头称是。但暇玉看得出来,他分明没在听,嘴上说的全是诸如‘您说的是’‘小辈谨记在心。’这样的客套话。

    见完吴再林出来,又去上房和吴敬仁、方氏以及家里的亲戚们说话。但吴敬仁没有父亲那份从容淡定,不敢指点女婿和女儿什么,几度冷场。最后还是方氏说:“你们累了,先去休憩吧,一会饭好了,招呼你们。”算是把人暂时遣散了。

    吴家新盖了间屋子安置女儿女婿,本是好意,但穆锦麟一进屋,就蹙眉道:“这么潮,怎么住人?”吴敬仁便赶紧让人把暇玉以前的闺房收拾出来,让两人住。

    锦麟一进暇玉的闺房,便好奇的左顾右盼,拍了拍床铺:“你出嫁之前就睡这儿?”

    “……嗯。”

    他眯起眼睛,朝她坏笑着招手:“你过来。”暇玉站着不动,瞧他那德性就知道准没好事:“我去看看我娘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着就要走,锦麟起身一把拽住她:“有你好几个婶母帮忙,你去凑什么热闹。”

    这时就听门外绿影敲着门,低声禀告:“夫人,老爷叫您过去,说有事找您。”

    暇玉便理直气壮的掰开他的手:“我爹有事找,我去看看。”

    “记得早去早回,别让我去找你。”

    摆脱了他,她出门往父亲的书房走去。她大概猜出父亲找自己何事,无碍乎是问一些当着穆锦麟的面,不方便问的问题。

    书房门口的小厮见暇玉来了,把门推开:“老爷夫人在里面等您呢。”

    她走进去,见父亲搓着手,在地中央走来走去,倒是母亲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

    “暇玉来了,快过来,叫娘瞧瞧你。”方氏起身拽过女儿,让她挨着自己坐,细细打量她:“他有没有为难你?有人欺负你吗?我让你二婶打听,说他把两个小妾打的半死,赶出府了,可有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其实她嫁过去后,遇到的事情不少,但父母已是草木皆兵,自己如果照实说了,他们恐怕会更担心:“不关我的事,是她们两个自己惹恼了锦麟。受了惩罚。”

    “和你没关就好。”方氏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我听说两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这太吓人了。他那么对别人,总有一天万一那么对你……”

    暇玉苦笑:“不会的,他对我挺好的。您没看,他都肯陪我回来贺寿么,若是对我不好,他又那么忙,肯定置之不理了。”不想再谈论这个,便岔开话题:“我大哥呢?过寿不能把他放出来吗?”

    “你还不知道吗?早放出来了。本来他今天刚该在家等你们,可钱庄的刘掌柜病了,刘家死活要咱们家派个人去看看,你爹就派你哥去了,估计快回了。”方氏又把话话题扯回到穆锦麟头上:“暇玉啊,正好你回来一趟不容易,等寿宴完了,娘带你去清泉寺,据说那里的送子观音可灵了……”

    这时就听门口传来闷闷的一声:“您想要妹妹的命吗?”

    一直没得空说话的吴敬仁便开口训道:“澄玉,你娘说话,不许打岔!进来不知打声招呼,开口便胡说!”

    澄玉还是老样子,双目无光,眼神永远没有焦点。看谁都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拱手朝父亲躬身道:“孩儿错了,父亲教训的是。”声音平直,一听就是在敷衍。

    暇玉起身,亲切的唤了一声:“哥——”

    澄玉盯着妹妹,半晌仰头长叹道:“都是我的错。”

    “……哥,其实,其实锦麟对我挺好的,你不用这样。”她赶紧解释。澄玉则冷漠的说:“哪里好?我听浮香说,你前几天老毛病又犯了,疼的下不来床,如果他对你好,你怎么会受冻着凉?”

    方氏在脑海里瞬间勾勒出种种可能,指不定是穆锦麟让女儿罚跪,让她挨冻受凉了。暇玉心里埋怨浮香多嘴,虚弱的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他没关系。”

    “好了,我给你看看吧。你跟我来。”澄玉道:“爹,娘,我想带暇玉下去,给她把把脉。”

    吴敬仁道:“在这儿不行吗?带你妹妹下去想嘀咕什么?”

    澄玉一默,直接说:“的确有好多事想跟妹妹讲。”

    方氏瞪了眼丈夫,笑道:“知道你们兄妹有话说,快去吧。暇玉,你记得早点回去,你出来时间太久,他怕会起疑心。以为我们背着他和你叫什么秘密话。”

    “是。”

    静园原本是澄玉禁足的地方,可自打他住进了这里,发现这里比他原本住的地方舒坦多了,离祖父爹娘和宅子里的其他人远远的,分外清静。解除了禁闭后,把医书和起居用品搬到这里来,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里。

    兄妹两人到了静园里的卧室,澄玉拉开地板上一个吊环,露出几节石梯:“咱们下去说话。”

    暇玉不知道静园里还有这等密室:“这是地窖改的?”

    “我找人挖的。”澄玉扶着妹妹:“你注意点,别滑倒了。”她借着烛光下了石阶,发现里面比自己想象的大的多,四壁整齐的罗着医书,中间的桌上摆着散落的纸张。

    澄玉过去把零散的碎纸收拾好,吹掉桌上的药沫把灯烛挑亮:“这会好了,咱们可以随便说话了,不会被人听去了。”

    “哥,你搞这么隐秘,在提防谁啊?”

    “提防的人多了,有一个算一个。不过现在防的是穆锦麟的人。我敢保证,你刚才和爹娘谈话的内容,这会一个字不漏全汇报到他那去了,你信不信?”

    对穆锦麟的为人没信心,暇玉哀叹一声,并不否认。

    这时澄玉幽幽的说:“归根结底,这件事怪我。但至少我现在能帮你,暇玉,你把他变成废人吧,这样就免受其苦了。”

    “嗯?”

    澄玉耐心的解释:“让他不能折腾你,也不能沾别的女人。”

    她听出来了,大哥的意思是要让穆锦麟不举:“这太危险了,被他发现了,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别人做,有可能被发现,但是有我帮你,你不用担心。”澄玉道:“齐御史之死,虽然结案了,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提醒了暇玉:“那他是怎么死的?”

    他轻声说:“半年前他来找我,说可以出五百两叫我给他配一副类似‘七日一新方’的药,且只能更好。我欣然同意,可是把方子给他后,他只给我了五十两,剩下的银子全不作数了。 ”

    “太不守信用了!”

    “哎——”澄玉摆摆手:“其实我也没守信用。只给了他其中一副催情方子,配合使用的祛毒散没给他。七日一新方,听名字就知道是烈药,用完了,得点一炷静心凝神的香,让没耗完的药物失去效用,免得不纵欲的时候也动情。可他不知道,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洗之复起,永远行了呢。三个月后,才发现蹊跷,就算加大药量也不起作用了。他不知哪个庸医告诉他,说他是气火不旺,需要大补。正好听说咱家有满春丸,非要逼我偷出来给他补身,否则就要咱们家好看。唉,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暇玉惊道:“所以,不是他想御女纵欲,而是他一直吃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澄玉郑重其事的点头:“是这个道理,就算不举了,他仍然没法控制自己和女人欢好的冲动。加之服了满春丸,最忌讳纵情纵欲,便一命呜呼了。”

    暇玉后背凉飕飕的:“你打算这么对穆锦麟?”

    “齐霄用量太猛,三个月就掏空了身子。咱们可以慢慢来,用三年。他女人那么多,就算到时候出了问题,只会以为自己纵欲过盛,导致虚弱不举。”澄玉眨了眨眼睛:“这三年,我给你想办法避孕,再让个不受宠的姬妾生下孩子,养在你膝下。他不行了,你守着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有我帮你,如果你不愿意,穆家可以永远没婴儿的哭声。”

    暇玉干笑道:“一般人家或许还行的通,穆锦麟是做锦衣卫的,跟他玩心眼,无异于玩火自焚。给他用药,一定会被发现。”

    “不会。他带着锦衣卫去齐御史家搜了一通,不是也没发现a药么。因为我给齐霄配的药,不是涂抹或者口服的,而是泡的。只要他沐浴,你就有的是机会。想想吧,三年后,他既不会出去花天酒地了,你也不用担心难产或者无子被休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