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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724米:他要不是会死会疯会残,我大晚上不睡跑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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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深724米:他要不是会死会疯会残,我大晚上不睡跑过来看他?

    他看着她的表情,皱眉问道,“怎么?”

    女人支起身子,朝他吹了一口气,语气不悦的道,“刷牙了没?”

    薄锦墨,“……”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那你洗澡了吗?”

    她低着脑袋,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摇着脑袋,“要洗,烧烤,很多油烟。”

    男人哑声问道,“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她立即抱住了自己,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嘟着嘴巴道,“自己洗。”

    “嗯,好,那你起来。”

    盛绾绾闭着眼睛,手按在床上撑着身子就想起来,但还没坐正,就这么直直的歪了下去,重重的倒在了床褥上。

    薄锦墨无声无息的看着她,没吱声,转身就走进了浴室里。

    在浴缸里放好水,又倒了她摆在旁边的精油,然后从衣柜里随手找了件睡衣和浴巾放回到浴缸的架子上,这才重新折回到床侧。

    他附身,手臂穿过女人的后背,将她柔软的带着酒香的身体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漆黑的眸注视着她的脸,低低的唤道,“绾绾。”?她如被唤醒了一般睁开了眼,望着他,不说话,只是一眨一眨的。

    男人略带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哑声道,“半年内我不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就会留在安城,是不是?”

    她蹙着眉,用力的回忆,磕巴的问道,“我这样……说过吗?”

    “嗯,说过。”

    她弯起眉眼傻乎乎的笑,“说过,那就是。”

    “你也说了,今晚是例外。”

    她嗓音仍然娇软得不成样子,娇憨美艳,“例外。”

    “我抱你去洗澡。”

    她又点点头,“要洗。”

    得到女人的首肯,他才伸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

    盛绾绾第二天晚上很晚才起来,脑袋因为宿醉而疼痛不已,关于昨晚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零散,记得不是很清楚。

    只隐约的能记起,是薄锦墨抱她回去,在卧室里闹腾了些什么,然后又去浴室洗了澡。

    秋天的阳光温温凉凉,不会显得太冷,也不会显得太热,舒服而宜人。

    她坐在床上,抬手扶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窗外回忆。

    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她记不得了。

    是什么??酒后乱了?她拨了拨衣服,皮肤上没什么情事的痕迹,下床走两步,除了脑袋有些不舒服,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不适。

    不过既然没有酒后乱,应该也就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她起晚了,薄砚已经跟隔壁的七七和冷峻一起做陈叔的车去了学校,还特别贴心的给她留了一张便利贴,让她记得喝佣人阿姨准备的醒酒茶。

    她看着那端正的字体,想象着儿子写这些字时严谨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这对儿女是上天带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此后的三天,薄锦墨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想,他应该会遵守她的承诺,至少半年之内,他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包括薄祈。

    她让晚安从顾南城的手机里拿到了韩梨的电话,私底下见了一面,大致的跟她说了下那天晚上听到他们的电话,以及她的决定。

    韩梨耐心的听她说完,脸上挂着婉约的笑,试探性的问道,“盛小姐,恕我直言,您这样决定,是基于薄先生病情的原因多一点呢,还是……您的确想借此摆脱他?”

    盛绾绾冲她笑,“双赢的事情,一定要去计较几比几的赢面吗?毕竟爱过,我也不想他真的过得多……不像话,但爱过爱过,就是过了的事情,我要摆脱他也是事实。”

    她话说的淡,甚至有些不经意跟随心,像是简单随口的聊天。

    “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很谢谢您亲自来找我一趟,事实上我也曾经跟薄总提过想跟您谈一谈,不过被他断然拒绝了。”

    盛绾绾微微的垂眸,笑而不语,然后拿起桌上的手包站了起来,“那么韩医生,我先走了。”

    “好的盛小姐。”

    盛绾绾一直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拉开门时,突然转过了身,“我想问……薄祈,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韩梨很快就回答了她,“我跟我老师都曾做过这个评估,结论差不多,十五六岁出现,之后的两年定型,但是因为薄总本身意志力和性格的问题加之所受的刺激较少,潜伏得比较深,应该不是很常出现。”

    “我查过资料,他二十四岁跟盛小姐你恋爱,之后的几年到现在都是波动期。”?盛绾绾沉默了一会儿,“能治愈吗?”

    “严格来说,不太可能,这种例子全球都极少,完全消除也不太可能,有许多多重分裂人格一辈子都是这么活着的,我能做的,只能尽量让第二人格沉睡潜伏下去。”

    她点点头,淡淡的道,“这样,我知道了。”

    …………

    从韩梨的办公室出来之后,盛绾绾就没再过问薄锦墨的任何事情了。

    她筹备了一段时间,准备找个工作,虽然当年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在爸爸跟薄锦墨的双重支持下开了个小工作室,也算是做的有声有色小有成就,但毕竟那已经五六前的事情了,她空白了太长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六年前接手她工作室的设计师知道她在找工作主动联系上了她,问她有没有兴趣去她那儿做。

    牌子还是她当初做的那个,但经过这些年已经颇有影响力了。

    她没有马上答应,请对方吃了餐饭,聊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盛绾绾最终答应加入。

    比她资深的设计师认为她虽然很久没做了,但她毕竟是名校专业毕业,加之与生俱来的对时尚奢侈品近乎本能的敏锐,加上她性子速来不拘束,想法不会容易被束缚,有自己的独到的审美,想法,也容易创新。

    落下的那些,给她时间很快可以补上来。

    回到职场的几个月,盛绾绾起早贪黑的忙,偶有闲暇也用来照顾薄砚,或者和晚安带着薄砚、七七和冷峻一块儿出去玩。

    生活恢复到忙碌而充实。

    这种状态连盛西爵都格外的放心,当然最重要的是薄锦墨完全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他也不用担心妹妹会再被那男人马蚤扰。

    唯一让盛绾绾不太满意的是——薄锦墨不见她,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连薄砚都没有来看过。

    她只能一遍遍的说爸爸忙,爸爸出国出差了。

    但薄砚那么聪慧早熟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借口。

    时间就这么过了五个月。

    从深秋跃过了寒冬,到了春天的尾巴上。

    盛绾绾的工作已经稳定了下来,薄砚也适应了国内的环境和新的学校。

    而薄锦墨不出现,她也机会要忘记那个男人了。

    即便偶尔想起,也只会淡淡的想,他们之间大概交集已过,终于渐行渐远,以后互不相关。

    …………

    深夜,南沉别墅。

    顾南城倚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

    他捏着眉心,想要低咒一声,又担心吵醒身侧的女人,侧首低头,晚安安静的睡在他的身侧,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睡颜恬静,呼吸均匀。

    无声无息的下了床。

    女人温温凉凉的嗓音响起,“去哪儿?”

    顾南城转过身,刚还沉睡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素净美丽的容颜就这么看着他,漆黑的眼不闪不避的跟他对视,“你这一个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零点以后偷偷摸摸的出门了。”

    男人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偷偷摸摸。”

    她挑起眉,“哦,那叫什么?”

    他走回到床边,手臂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低声哄慰般的道,“我有事,不想吵醒你。”

    晚安也没说什么,只是异常干脆的道,“行,带我去。”

    顾南城低头,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温和的哄着,“这么晚,你该睡觉。”

    晚安看了他好半响,然后勾唇问道,“是不是我可能不能怀孕,所以你在外面找了个替你生孩子的女人?”

    顾南城,“穿衣服。”

    半个小时后,晚安基本能判断出宾利慕尚开向的方向是银滩——也就是薄锦墨的住处。

    她坐在副驾驶里侧首问他,“这么晚的时间,你去找他?”

    “待会儿你就在车上等着,不要进去。”

    晚安蹙眉,“为什么?”

    顾南城淡淡的道,“这样你们才不会为难。”

    这个你们指的是谁,晚安大致能猜到。

    “他怎么了?”

    “晚安。”

    “嗯?”

    “盛绾绾真的对锦墨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确从来没想过要跟他继续,你看到了,她这段时间过得很好,我了解她,她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舒服很自在。”

    顾南城过了很久才淡淡的道,“看来是一点都不爱了。”

    晚安手指撑着自己的额头,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几分钟,问道,“薄锦墨他现在情况很差吗?”

    那男人不出现在绾绾的视线里,所以也基本没怎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对于他的事情顾南城从来不主动跟她提,她也不会问。

    所以这小半年时间他过得怎么样,晚安并不清楚。

    她以为,他至多就跟绾绾失踪的那五年差不多。

    顾南城又温温淡淡的问,“如果过得很差,盛绾绾会动恻隐之心吗?”

    “很差。”

    晚安撇嘴,“比分裂了还严重?”

    顾公子偏过头看着她,“他要不是会死会残会疯,我大晚上不睡觉不做愛跑过来看他?”

    晚安睁大眼睛,“……”

    晚安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她还是带着那点好奇心跟着顾南城进去了。

    顾南城让她在车里等,但她想去他也没有强制性的阻止,牵着她进去了。

    她记得,薄锦墨是独居的,但当他们上了二楼,她显然就听到了很多人才能发出的动静。

    她茫然的问抱着自己的男人,“在……打架吗?”

    打斗声,而且是异常激烈的打斗声。

    顾南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声嘱咐她,“跟在我身后,别冲到前面去,嗯?”

    她乖乖的哦了一声。

    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摔了出来。

    刚好看见他们两个走过来,躺在地上喘着气道,“顾公子,薄总把手铐挣开了……我们六个人都差点没制住他……”

    “韩梨不是留了镇定剂?你们六个人连一管针都扎不下去?”

    “镇定剂,扎我身上了。”

    晚安怔怔的茫然的迈着小步子挪向门口,可能是从卧室里渗透出了一股浓浓的阴冷的戾气,她身子都没敢松开男人牵着她的手。

    直到挪到门口,才看清楚了卧室里面的场景,眼睛蓦然的睁大,一下子退回到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