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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6章 时光掩埋的情深(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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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荣很紧张。

    矛盾、挣扎。

    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男人。

    温衍之不是个坏人。他于自己有莫大的恩惠,知恩图报,他给温衍之什么都不过分。

    最后,做足了心理准备,让自己接受这个男人。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温衍之到最后也没要他。只是下颔挂在他肩上,用手解决。

    即便如此,也让景荣觉得极其的不自在。

    “温衍之……”他哑声唤他。能清楚的看到男人面上隐忍的痛苦和欲望。

    “这时候你最好闭嘴,别说话。”

    景荣便听话的乖乖闭上嘴。

    可是,只一会儿,他又开口:“就算是这样……那我……也算不欠你的了。”

    靠!

    温衍之想掐死他。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这种煞风景的废话吗?!”

    “……”

    ————

    许久之后。

    房间里,一片热火朝天。

    温衍之趴在景荣肩膀上。他冷着脸,“你就不能不对着我解决吗?”

    温衍之垂目扫了一眼,再看他通红的小脸,他恶劣的低笑。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滚!”

    “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个屁。”

    ————

    半个小时后。

    景荣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温衍之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发。

    暖暖的风在头顶上吹下来,景荣觉得舒服许多。

    温衍之不说话,景荣翻着书,一会儿,便幽声开口:“我明天回我姐那了。”

    温衍之神色幽沉,“过两天。”

    景荣把书本盖上,皱眉,“你出尔反尔。”

    “我出尔反尔什么了?”温衍之心里烦躁,将吹风机放在一旁,“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我刚刚让你以身相许了?”

    景荣生气怒瞪他。

    “别瞪我!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让你以身相许了,那你刚刚以身许了没?没有吧!”

    景荣不和他讲道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允许不允许我明天都得走。”

    温衍之重重的看他一眼,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确定是干了,动手一把掀开被子。景荣隐忍着问:“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睡你!”温衍之厚脸皮的睡进被子里,“上次要睡这儿,你敢给我锁门!”

    “你烦不烦?”

    温衍之将他一把抱下来,塞进被子里。景荣掀目看他一眼,对上温衍之深沉的视线,他原还想说什么,喉咙滚动了下,却只是淡淡的道:“关灯,睡觉。”

    温衍之挑唇一笑,“我看出来了,其实你也想睡我。对吧?”

    “……”景荣闭上眼,不回他的话。

    温衍之关了灯。长臂横过去,枕在少年脑后。又紧了紧,往怀里抱,一边纠缠的问:“是不是?”

    景荣不理他。他以为自己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睡觉,可是,男人臂弯间温暖的感觉让他并不抵触。

    而且……

    刚刚他们亲热的时候——那应该算是亲热吧——他也没有觉得有多讨厌。

    温衍之却不死心,还在问:“告诉你,是不是你其实也想睡我?”

    景荣被缠得有些恼。睁开眼来,瞪他一眼,黑暗里他那双眼晶亮闪耀。温衍之还没晃过神来,身上的睡衣领口蓦地被少年揪住。他张唇想说什么,景荣恼怒的吻住他的唇。

    温衍之一震。

    而后,唇角翘起。

    张唇和少年重新纠缠住。

    吻到最后,景荣退开去,只低声道:“明天,你必须让我走。”

    “我说过两天就过两天。”温衍之低语,“你姐夫最近受伤了,你姐肯定心疼死了。你这副样子再回去,再惹得她更难过,你姐夫非杀了我不可。”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分开了吗?”

    “情侣嘛,分分合合不是正常的吗?又和好了。”

    “……”景荣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分分和和算不算正常。他只知道,梁晟毅和姐姐分开后,就再没有和好了。

    ——————

    景誉在他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到清晨的时候,房门口出现响动,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庄严头上缠着纱布,从外面进来。

    景誉见状忙站起身,问:“你怎么样?”

    “伤到了头,刚醒。医生说已经不碍事了。”

    “你应该躺会儿的。”景誉过去,拉了张椅子让庄严坐下。庄严不能久站,一站就晕。这会儿见着椅子赶紧坐下,看一眼床上的余泽尧,“先生醒来过吗?”

    “一直半梦半醒的。”

    景誉看一眼庄严,抿了抿唇,才低声问:“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

    庄严叹口气。

    “太多人盯着这密钥。不过,好在已经将那些人打发了。这次我们虽然伤得不轻,但余温华的势力也因此受了重创,这一段时间恐怕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景誉点点头,没有说话。

    政治上的事,她并不懂。但是她清楚,这一次,余泽尧救了她父亲。

    “庄严,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景誉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庄严点头,“该说的我一定说。”

    “景荣……”景誉问:“他并不在国外,是不是?”

    庄严愕然。

    他没想到这件事她会知道。而且,这是先生一再勒令绝对不能让她知晓的事,他不敢乱言。

    “景小姐,你第一个问题就让我难住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昨天锦年在街上遇到景荣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景荣到底怎么了,不是说他的伤很快就会痊愈吗,可是为什么锦年和我说景荣在街上是坐着轮椅?如果他没去国外,他现在人又在哪里?谁照顾他?”

    一连串的问题,彰显出景誉此刻的焦虑。

    没有先生的命令,庄严不敢乱说。可是,她此刻担心的样子,又确实让人觉得不忍。

    “庄严,你先回去休息。”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几许虚弱,忽然在病房里响起。

    这边,两人皆是一愣。

    景誉回过头去,就见一直昏睡在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他正单手撑着床,极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景誉看着他辛苦艰难的样子,心里一疼,起身朝床边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又塞了一个枕头在他身后,让他觉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