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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第976章 976 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有你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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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下一瞬,夜晏并没有多停,反而将车重新发动,毫不留情的往前开去。看着那尾灯,舒年鼻尖泛酸。但她也明白,他确实没有理由在被她严词拒绝之后,还上前帮她。没什么可怨的。

    舒年闭了闭眼,极力将那些没出息的低落情绪,掩藏下去。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怨天尤人,必须赶紧再想办法!

    “这么大的雨,还站在这里发什么愣?”突然,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明明是斥责,可是听起来却又分明含着心疼。

    她怔住,错愕的睁开眼。

    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夜晏,不但没有走,反而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脱了身上昂贵的西服,拱在她头顶上。垂首,从上而下的看她,脸色不算好,“别站在这淋雨,上车!”

    舒年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能呆呆的仰望着他。

    他手上的衣服,只拱在她头顶上,根本没有顾得上自己。倾盆大雨勾勒着他立体的五官,黑暗里,他坚定的屹立在那,身形高大挺拔,好似能替她遮风挡雨。

    “你……你不是走了吗?”好一会儿,舒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声调隐隐有些不稳。她第一次觉得,他没有走,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一件多好的事。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冲撞着她的心脏、

    “你这副样子,我走得了吗?”夜晏回头瞥了眼自己的车,看她眼眶通红的样子,更觉心疼,语气顿时软了几个度,解释:“把车停在路边,不然这条街也要堵上了。”

    夜晏也觉得自己真是中了邪了。

    以前他什么时候心疼过女人,什么时候为了个女人让自己受委屈过。又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那么强烈的拒绝,自己还没皮没脸的往上凑过?如今,在这女人身上是全齐活了。

    “那你能帮帮我吗?我爸……”舒年恳求的看着他,回头指了指单元楼里,“我爸他血压又升上来,昏厥过去了。”

    “那还站在这干什么?过去吧。”夜晏举步就走,步子迈得很大,舒年有些跟不上,被他一手拽住了手肘,在身边跟着。他另一手还没忘给她拱着衣服。

    舒年看着他的侧颜,又看头顶上的衣服,原本沁凉的心,有了几分暖意。

    “你把衣服给自己顶着吧,我身上都已经湿了,不要紧。”她说着,把衣服推回去。

    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夜晏的对手?夜晏没管她,只道:“挡好了,不然要感冒了。”

    舒年心里的感激,演变成感动,还有更多温暖。这个人,真是有着极端的两面。混起来的时候,让她气恼得不行。可是,不混的时候,又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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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晏蹲下身去,把舒达夫稳稳的背在自己背上。舒年已经从一楼的家里借了伞过来,帮父亲撑着,贴着夜晏一路往车边走。

    “小心点,得躺平。”舒年叮嘱。

    夜晏把舒达夫稳稳放好,动作很小心,不似平日里那般毛毛躁躁。

    舒达夫躺在后座上,车上也就没了桂婶的位置。桂婶没有跟着去,只几番叮嘱。

    夜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从慕斯公寓到慈安医院这边的路上,你派人过来疏导一下。我车上有病人,必须立刻送医院。”

    “是,夜少爷。”

    那边应了一声,赶紧派人出动。

    果不其然,原本堵得没法动的街道,很快之后变得畅通无阻。

    舒年见状,松了口气。回身看一眼身后的父亲,又看了看身边的夜晏,最后,视线低下去看了眼自己,“抱歉,把你车弄湿了。”

    夜晏侧目看她一眼,她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也湿漉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起来特别叫人心疼,“旁边有毛巾,你找找看,把身上擦一下。”

    舒年找了找,在收纳盒中找到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

    侧目看他一眼。她没擦自己,反倒是先朝他递过去。

    “怎么?”

    “你先擦。”舒年看着他脸上滴下来的雨水,“你和我也差不多。”

    “我开车呢,没手。”夜晏干脆的甩了甩脑袋,他头发本就短,这么一甩,像个刚洗完澡的小狗似的,雨水甩得到处都是。舒年躲了躲,觉得他这副样子特别好笑,“你别甩了,甩得到处都是。这车都湿了。”

    “又不能擦,还不能甩掉,真感冒了怎么办?”

    舒年拿了毛巾,微侧身去,给他擦头发。她的手,才碰到他头发,夜晏怔了一瞬。能感觉到她动作的温柔,毛巾偶尔从他脸上划过,暖暖的,痒痒的,让他神思有些恍惚。

    微侧过脸去,看她。目光和她的目光乍然对上,她亦是愣了一愣。

    讪讪的,把手抽了回去,毛巾还搭在他头上,“你自己擦吧。”

    她回到副驾驶座上。

    夜晏将毛巾从头上扯下来。舒年看着面前的绿灯变成红灯,才轻轻的开口:“抱歉,刚刚在车库里,我情绪不是很好。我怕我爸有什么万一,所以……”

    舒年没有再说下去。

    夜晏心里疼。从胡洋那里,他知道五年前她父亲被气得差点丢了命的事。而他,却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

    夜晏将车停下,什么都没说,拿了毛巾,转过身去,给她擦头发。他手掌很大,一掌轻松把住她的后脑勺。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被他轻轻揉着。舒年心里又荡了荡。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父亲给她擦过头发,夜晏竟是第一个给她擦头发的男人。

    这种滋味,难以言说。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夜晏,谢谢你。”

    夜晏的动作顿了顿,“你知道,我并不是想听你的谢谢。”

    “可我除了谢谢,什么都给不了你。”舒年抬起眼来,看着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清楚。

    夜晏看着这样的她,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薄唇抿紧,把毛巾交到她手上。正好,红灯又变成了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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