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恃宠为后(重生) > 24、樊笼娇莺

24、樊笼娇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恃宠为后(重生)》/妩梵

    容晞被撵出宫的那日,侍从便慌了阵脚,他们那时并不知道,慕淮竟是没去钦州,只是给李瑞制造了假象,半路又悄悄折返于汴都城西的一家馆驿中。

    他们原是慕淮腿疾未愈时,专门护卫他的。

    这些侍从都是些沉默寡言的死士,平素只听慕淮一人之令,与近身照顾慕淮的容姑姑交流甚少。

    再者,将容晞撵出宫的人是皇后。

    慕淮临行前,也并未交代他们要看着容晞,原本容晞在慕淮身侧做事做的好好的,出趟衢云宫办个差事,从来是独行,也不需要在后面跟个人。

    侍从将那日发生之事如实禀告给了慕淮。

    听罢,慕淮眸色愈寒。

    他想起那夜容晞的话尤其多,言语也怪异,什么日后、将来的。

    他心中有了猜测,觉她被皇后撵出宫一事绝非这么简单。

    李贵妃虽未死,却与死人无异。

    皇后再没人压制,处事竟也变得嚣张了些,他心中清楚,皇后有意撮合他和翟诗音,想让他娶翟诗音为妻。

    想到翟家二女,慕淮心中便生出一阵嫌恶来。

    他锋眉渐蹙。

    那女人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翻遍整个大齐境内,也要将她寻出来,若齐国境内寻不到,那就算派人去别的国家,他也要将这女人抓回来。

    待将那女人寻到后,他定要狠狠地罚她。

    他要将她那纤细娇嫩的胳膊绑缚,无论这女人怎么哭求低泣,他都不会心软。

    他要让那女人三日都下不来床,抓回来后便将她囚禁在东宫内,自此不得出宫半步。

    他要让那女人知道,做为他豢养的一只娇莺玩宠,纵是逃出生天,飞了出去,他也会将她抓回来,让她继续在这樊笼中待一辈子。

    可万一寻不回来……

    思及,慕淮心中难得有了恐惧,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

    不会寻不回来。

    慕淮强迫自己镇静。

    他有些庆幸,幸好容晞那女人会易容掩貌。

    否则,那样的一张美人脸若是流落在外,被恶徒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月色下,慕淮修长的双手仍染着敌人的血污。

    他指尖不易察觉的微颤着,面色却恢复了镇定笃然。

    慕淮嗓音凉薄冷淡,对跪在地上的一应侍从命道:“五日内,将那女人寻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钦天监夜观天象,占星卜卦,终于同礼部大臣定下了册立皇太子的吉日。

    前阵子慕淮整肃了大齐科举公正之风,那告御状的民女之夫严居胥果然是个英才,竟是中了三甲之首,成了大齐的新科状元。

    放榜那日,慕淮在坊市酒肆中,寻了个楼上的雅间,同尹诚暗中观察着中试的举子。

    有官家老爷要借此为自家女儿抢婿,见严居胥既是状元郎,人又生得俊朗,便携自家小厮要拦严居胥的路。

    严居胥非汴京本土人士,原是时姓民女家的赘婿,二人未来汴京赶考前便早早成了婚。

    糟糠之妻不下堂,严居胥义正严辞的拒绝了那官家老爷的婚事,还说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纳妾,只会有一位妻子。

    那官家老爷只得悻悻离去。

    慕淮将一切看在眼中,执盏浅饮清酒。

    对面坐定的尹诚看向了慕淮腰间围的躞蹀,觉他近日总是带着它,看来是用得称心。

    不过这躞蹀却然方便,比起佩绶和带钩,更适合男儿穿戴。

    尹诚问向慕淮,道:“殿下觉得严居胥如何?”

    慕淮放下酒盏,回道:“可堪一用。”

    朝中世家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慕淮想要扶植自己的势力,往朝中引些新血。

    严居胥是寒门学子,娶的人也只是个从商的民女,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甚至都不是汴京本土人。

    清白如纸,再合适不过。

    李瑞被他割了脑袋后,那枢密院主官的职位便也空悬下来,由副官暂代。

    尹诚既已从钦州返齐,那他早晚要让尹诚坐在那个位置上。

    慕淮同尹诚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自幼感情深厚。

    这么些年,除了已故的顺福太监,他独对尹诚信任。

    而自他封王,又成了太子后,尹诚便不再如之前那般,唤他芝衍。

    亦不会像幼时,同贤妃一样,唤他的乳名满牙。

    臣对君,终是不能僭越的。

    后来那女人成了他的侍婢。

    慕淮不得不承认,容晞伺候他的时间虽不长,他却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

    似定心丸一般的存在。

    ******

    春日将至,这日天朗气清,云物俱鲜。

    内诸司差人更换了匾额,衢云宫三字便成了东宫二字。

    其实雍熙宫里的许多老人一早便知,他这衢云宫,是按东宫仪制建造的。

    慕淮挺拔如松的负手而立,仰首看着东宫的匾额。

    他身侧站着已是黄门侍郎的严居胥,慕淮将他引为近臣,这几日同他相谈甚欢。

    严居胥深谙为臣之道,学富五车,处事谦谨,是难得的治世能臣。

    严居胥比慕淮稍长几岁,生得面如冠玉,清朗英俊。

    而慕淮的年岁,也才二十一岁,却已是大齐的储君。

    二人并立站在东宫外,堪称宫里的一道风景。

    经行而过的宫女虽惮于慕淮的戾名,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殿下生得芝兰玉树,俊美无俦。

    气质孤傲卓绝,风华正盛。

    慕淮正同严居胥谈笑风声,可那笑意,只是浮于表面,未至眼底。

    那女人还没下落,他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似是悬在半空。

    不经时,慕淮的侍从面色稍沉地往二人的方向走。

    严居胥一贯会察言观色,知这侍从怕是要同慕淮讲些私事,便主动退避了一侧。

    慕淮心跳渐快,面色却是如常,他问:“如何,寻到那女人了吗?”

    侍从匀了匀气,有些犹豫地回道:“容姑姑……”

    听到容姑姑三字时,慕淮唇角微牵。

    那女人终归还是被他抓回来了。

    他抑着迫切心思,语气仍是镇定如常,又问:“她现下在何处?进宫了吗?”

    见侍从的眼神闪躲,面上难掩惧意,慕淮心中冉起了不好的念头,他语气颇重,迫问道:“快回孤的话,那女人到底在哪儿?”

    侍从听罢,终是语带颤音,道出了实情——

    “回殿下,容姑姑…她…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