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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恐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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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信有此领悟”他摩挲着下只的胡须,想了片玄!“么凡”君侯暂时不会出兵?”

    王昆笑了,笑得很得意,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打仗这方面,他这个军谋就是个摆设,几乎出不了什么主意,韩信打仗太厉害了,天生就是用兵的料,方方面面的想得很周全。但是在权谋这方面,韩信就显得太弱智了,居然连这个问题都看不出来,正好给他露脸的机会。

    王葳忽然想起6贾走的时候冲他看的那一眼,他心中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这不会是君侯考验我吧?当初王葳劝韩信别娶白媚的时候,共尉曾经专门找他去谈过话,对他的才能十分欣赏,但是让王晨奇怪的是,共尉没有将王晨招到自己身边,而是让他继续跟着韩信。王员曾经很失望,可是突然之间,他明白了共尉的用意。

    原来君侯早就安排好了我的作用。王员恍然大悟,心情一下子大好。

    “将军。”王晨心情好了,兴致高了,语气也缓和下来了,他挥挥手示意高宝龙出去警戒。高宝龙愣了一下,顿时勃然大怒,老子是将军的亲信护卫,你怎么能指挥我?可是他看看韩信的脸色。又没敢吱声,乖乖的出去安排人守卫。王晨见高宝龙出去了,这才向拼凑了凑,轻声问道:“将军,你以为君侯现在能和项家翻脸吗?”

    韩信木然的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能,项家的实力比君侯强多了。再者,这个时候如果内讧,就算赢了,实力也会大伤,只能让秦军捡个便宜。”

    “对啊。”王晨一拍大腿,提高了些音量:“君侯既然不能和项家翻脸,让秦人捡了便宜,那么他这个时候出手,战功是项梁的,吃亏却是自己的,他又何苦来哉?君侯现在的按兵不动,让项梁去和秦军作战,损耗实力,而他自己休养生息,暗中积聚力量。秦军很强,项梁要想打赢秦军,希望很渺茫,就算他能打,损失也不会他的损失大了,而君侯却没有损失,那双方的力量就衡了,君侯才有机会翻身。如果项粱惨败。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此只能俯听命于君侯。”

    “哦。”韩信如梦初醒,笑了:“原来是示弱啊,我明白了。君侯让我按兵不动,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我们的实力,故意让项梁轻视我们。对了,君侯不让我再和项亿交手,是不是也就是这个意思?”

    “将军说得太对了。”王晨哈哈大笑,“以将军的实力,收拾项伤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收拾了项儒,除了引起项梁的警惕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与其如此,不如把实力隐藏起来。将军这口宝刀太犀利了,用来对付项亿那是割鸡用牛刀,不,用宝刀啊。在君侯的心里,将军这口宝刀,是用来割天下这块肉的,而不是对付项住这样不值一提的人物。”

    韩信被王员的话说得心花怒放。马屁人人爱听,对于韩信这样急需要别人认可的人来说,更是如此。既然共尉要夺天下,而他又是共尉手中最犀利的宝刀,那还愁什么荣华富贵呢?三年就三年吧,为了能一飞冲天,变伏三年又有何妨,自己都穷困潦倒了那么多年了,再等三年也没关系。

    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惊动苍穹,天下称雄。韩信想着这些气势雄浑的词句,不冉得醉了。好啊,等君侯成了天下共主,自己说不定能象白起那样手握百万雄兵,纵横天下,威震四海。大丈夫在世,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藏于匣中吧。”韩信将那枚写了宝刀歌的竹简拿过来,看了又看,欣喜不已,然后小心的掖入怀中,这才笑容满面的对王员说:“刚才对6先生失礼了,我现在就去向他赔罪,还请元兴相陪。”

    王昆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共尉有些丧气的将长剑扔给敦武,接过布擦了擦汗,嘿嘿笑道:“不打了,不打了,算你利害,剑术不是你的对手,明天还得用吴钩才行。”

    虞期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一声:“君侯,你用吴钩,还有谁敢跟你对阵?又有多少剑要毁在你的手上?”

    共尉大笑,他的吴钩锋利异常,对付青铜剑以及现在常用的铁剑,那就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斩一双,上次与董翳对阵,他连着砍断了几柄长剑,最后就是靠着吴钩威的。一想到这个”他不由得想起海边的陈乐,回头叫过6贾:“6先生,逍遥那里还没有找到铁矿?”

    6贾笑着摇摇头:“君侯,就为了这海盐和鱼干的事情,陈逍遥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找铁矿。这件事急不来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批铁,等他运盐的船到,就给他一起带回去。多了不敢说,造君侯要的样品还是够用的。”

    “嗯,不要省不得钱,做试验开销大,多送点生铁给他。”共尉特地又关照了一句。他让陈乐到涨边去晒盐、打鱼,同时还有个重要任务。几次大战下来,长剑的折损率高得惊人,辐重营叫苦连天,共尉也十分肉疼。他经过研究之后现,长剑利于击刺,但是劈砍时就容易折断,而且对新兵来说,剑法的练难度比较大。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大刀片子,比起长剑来,刀更利于劈砍,而且也容易掌握。

    这个时候已经有刀了,但是却没有当行主战兵器的,大部分还是随身佩带的小饰物,或者是削竹简的削刀而已。他既然要造,当然就要造刀、炼钢一步到位,打造出上等的钢刀。办法都写给陈乐了,可是没想到东海地广人稀,根本找不到铁,还得他这里!,讥时做数验浩几把样刀没问题,想要大批量换梨,茫等到以后再说了。

    说到炼铁,共尉就想到了大梁,大梁是著名的炼铁之所,铁匠多,原料也多,正是理想的炼刀基地,可惜现在还在秦军手里,他只能流口水而已。

    什么时候把大梁占到手里就好了。共尉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让虞期进屋说话。虞期被敦武打了个半死,共尉本来准备让敦武装作疏忽,给他创造逃走的机会,然后顺藤摸瓜,把仓海君这个恐怖组织一网打尽的,没想到虞期却视而不见,根本没有一丝逃走的意思,相反,他倒主动投入共尉门下了。共尉看他武艺确实不错,又考虑到要牵制虞姬,也就把他留下了。但是他对虞期的举动一直很不解,总想找个机会问明白。

    “坐。”共尉大大咧咧的坐下,示意虞姬坐在他对面,然后让人上了酒食,一边吃一边说:“练了一上午,饿了吧,先吃点。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太拘束。”

    “谢君侯。”虞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端起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停了片刻,才慢慢的咽下去,拿起一块肉,细细的嚼了半天,才吞下去。接着咬第二口。共尉看着他这副细嚼慢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们在岛上很艰苦吗?”

    “师傅是墨家子弟,一向奉行墨子的门规,我们这些弟子也必须如此。”虞期平静而恭敬的回答道。

    “衣才蔽体,食才裹腹,行不着履,卧不安床,除了苦修之外,就没有其他事了。”

    “那岂不是很无聊?”共尉叹息了一声:“能有几个人吃得了这种苦?”

    虞期淡淡的一笑,显然特别的落寞:“着侯说的是,所以墨家子弟现在越来越少了,真正能行墨子遗规的就更少了,岛上也因此一年不如一年。”

    “你们岛上还有多少人?”共尉忽然问道:“你们任务失败,你又替我做事,就不怕有其他人来追杀你们?”

    虞期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没有其他人了。自从小师弟私自逃出去之后,师傅就病到了,再也没有收过新弟子。这十多年下来,岛上的入室弟子就剩下我们兄妹二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我妹妹派出来。她这个病,本来就不适合执行任务的。”

    共尉嘿然,见血就晕还想当刺客,确实有点不靠谱。仓海君看来真是不行了。

    “君侯!”虞期忽然抬起头来,恳切的看着共尉:“期有辱师门,不敢求君侯宽恕,只想以一名之命,希望君侯高抬贵手,放过师傅。师傅风烛残年矣,乌上的精锐也已经损失殆尽,不能再对君侯造成什么威胁了,还请君侯让他能寿终正寝,安度晚年。”

    共尉抬起眼皮,犀利的眼光在虞期的脸上扫了一眼。虞期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共尉觉得虞期这个人很聪明,他不仅看出了他想跟踪他以便找到仓海君的计划,还估计到他并没有死心。不错,虽然虞期没有上他的当,可是他并没有放弃,总让仓海君这么一个恐怖组织在黑暗之中,确实让人不安。他本来想让韩信派一部分人去东海搜索,找机会把仓海君连根拔起的,再牛逼的刺客,还能比军队更利害?他才不相信呢。可是听虞期这么说,他又有些犹豫了。仓海君派虞姬这样的人来执行任务,恐怕手上真没有什么力量了。如果真如虞期所说,仓海君时日不多,他确实没有必要去招惹仓海君,等他老死。自然就什么都结束了。

    “你说你们的小师弟逃出去?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儿?”

    虞期沉默了半天,才咬咬牙说:小师弟”就是张良身边的王祥。”

    共尉大惊。他知道王祥是仓海君的人,可是他没想到王祥是逃出来的。

    虞期的笑容很苦涩。“当年张良辛辛苦苦的找到师傅,要找人去行刺始皇帝,但是被师傅拒绝了。师傅以前曾经接受过委托。到咸阳刺杀始皇帝,结果任务失败,白白损失了好几个优秀的弟子,所以师傅觉得这个任务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弟子送上一条没有希望的绝路。”

    “张良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月,师傅也没有答应,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受他宠爱,寄托他最大希望的小师弟偷偷跟着张良跑了。”虞期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师傅气得一病不起,从此再也没有心思收徒,也不再教授弟子,岛上的弟子也就一天比一天少了,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苦。秦嘉带着重金去请人,那十名弟子。是除我们兄妹之后的最后精锐,没想到

    “眼下岛上只剩下几个服侍师傅起居的老弱,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再威胁到君侯了。请君侯高抬贵手,放过师傅吧。”虞期跪倒在地,连连叩。

    共尉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我虽然不是墨家子弟,也不完全赞同墨子的主张,可是对墨子还是很崇敬的,仓海君如果真是如你所说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也没有必要与他纠缠。不过,要是你骗了我,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的话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严厉。虞期听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他不敢多说,连连叩头:“请君侯放心,我墨家子弟言出必践。如有欺瞒君侯处,虞期甘受君侯处罚。”

    “起来吧。”共尉欠身扶起虞期,“你跟我说说你这妹子的事,她怎么会有这个毛病的?”

    虞期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兄妹原来都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