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千金归来 > 你对我有非分之想1W

你对我有非分之想1W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林纾不知道怎么才是喜欢。

    她以为她曾经是知道的,可从前的一切全都如同泡沫般碎裂,所谓的喜欢的感觉也消失了。

    她原本以为和陆恒那样的便是喜欢,便是爱铪。

    可她以为的喜欢,只不过是他的演技而已骟。

    那么,她对他的喜欢,又真的是喜欢吗?

    或者,她只是喜欢上了那个他想给她看的他?

    她都快被这些胡乱的思绪搅得整个人都混乱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对盛维庭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与其说是喜欢,或许习惯的依赖更可靠吧?

    在父亲离开她之后,她所能依赖的一切都消失了,而他恰好出现,不早不晚,刚好就在那个时候。

    靠在他的怀里,林纾心情格外复杂,偏偏他还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手。

    她只能僵直着不动,不多会儿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大概是觉得她身上不够凉快了,盛维庭总算不再抱着她,松开了胳膊。

    林纾的身体僵硬发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马上翻身下床。

    她坐在地上揉了一下自己酸麻的腿,这才起身去外面找了温度计。

    好不容易才替盛维庭测了一下体温,倒是没有特别高,她也就放心。

    准备等明天再看一下他会不会好一些,如果没有好转,无论如何都要把他逼着去医院的。

    林纾便先去给Clever喂了食,而后拿出纸笔开始认真画起了设计稿。

    距离那个比赛的截止日期越来越近,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因为怕盛维庭半夜有什么问题,林纾干脆去了他的卧室,坐在地上,在矮几上专心地画着。

    偶尔听到他的声音便抬头看一眼,见他又是满头大汉便帮他擦一下,不知不觉就快天亮。

    她的设计稿完成了大致的框架,她还算满意,只觉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累得直接趴了下去,觉得他大概也没有那么快醒,她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一整夜没睡,她刚刚趴下就失去了意识,尽管姿势不算舒服,却依旧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盛维庭一夜都没有睡好,就像是被人扔在了滚烫的热水中,想要挣扎却又无法挣脱。

    偶尔会有冷水倾注,可他刚觉得舒服一些,那股热烫的感觉便又袭来。

    好不容易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盯着屋顶,一时之间没有清醒。

    他讨厌生病,因为每次生病,他便无法做主自己的身体。

    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无法自控,做出一切原本他不会做的事情。

    上一次生病,大概是在三年前了吧。

    就是他第一次多管闲事,把那个女人给领到了家里。

    想到那天早上的状况,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手摸了一下床边,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这次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而后撑着床坐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矮几上睡觉的林纾。

    她盘着腿,半个身体都靠在矮几上,脸朝着他的这边,半边都被压扁了,散发全都遮在她的侧脸,看不分明。

    盛维庭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脸盆和毛巾,下床,悄声走到了她身边。

    她的脸边就是那张设计稿,他弯腰拿了起来,和上次她画在纸巾上的差不多,不过看上去似乎更流畅了一些。

    他随手将它放到一旁,又看向睡得并不舒服的林纾。

    没有犹豫一秒钟,他便蹲下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他方才躺过的床上。

    ……

    林纾的确感觉睡得舒服了一些,但还以为是习惯了姿势,谁知道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居然是躺着的。

    她猛地坐了起来,什么是又到床上来了?

    她可不会再怀疑自己梦游,那可能便就只有一个。

    她环顾了一下房间,没有人,盛维庭出去了。

    她依旧有些困倦,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因为睡得太舒服,脸都泛着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很有精神,她有些看怔,刚想收回眼神,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伸手触上自己脖颈上的那条项链,不过是过了一晚,她的吊坠怎么就变了一个模样?!

    她自然不会去动,那就只有盛维庭了。

    她快步跑了出去,看到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盛维庭,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说什么。

    现在的盛维庭看上去宜家宜室,明明戴了十分女性化的围裙,他却像是没感觉,满脸的一本正经:“醒了?”只有声音的略微沙哑依旧透露出了他不是很舒服的事实。

    “嗯,哦,是,是。”林纾有些仓惶地应了两声,忽然想到了项链的事情,问:“我的项链呢?”

    “那不就是你的?”盛维庭一脸正常。

    这哪里是她的?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它好不好?!

    “不是,这不是我的啊。”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盛维庭皱了皱眉,“之前那个那么丑,你也戴得上去。”

    这句话就是确认了他的的确确碰了她的东西,只她想不明白,他好端端总是和她的项链过去干什么?

    “可那个是别人送给我的。”林纾瘪瘪嘴,有些委屈,“你放到哪里去了?”

    “这个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盛维庭撇嘴,一脸不悦的模样。

    林纾一愣:“谢谢。”

    她要是还不知道情况,那就真的是傻瓜了,可盛维庭怎么会忽然做这种事情,实在是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果然,听她道谢,他便多了一分得意的神色:“我的眼光是不是很不错?”

    他的眼光?

    林纾再度低头看向脖间的的吊坠,是狐狸形状的,镶嵌了一颗粉宝石,看上去憨态可掬。

    就算很丑,林纾敢说丑吗?

    她当然不会,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一份心,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做这件事的缘由,不管如何她都该真心道谢:“可是,为什么……”

    盛维庭唔了一声:“你那么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着狐狸那样聪明一点。”却半点不提为什么会送他吊坠。

    林纾不敢不收,他满脸都写着“你敢不收试试”,只她依旧忍不住问:“那我之前的……”

    “当然是丢了!”盛维庭不假思索。

    “什么?”她惊道,这还真的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可那是别人送给她的东西,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扔掉了?

    她有些两难:“可那,那是别人送给我的,我……”

    “在桌上。”盛维庭看不下去,“我看不惯那玩意儿,快收起来。”

    林纾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角落上的项链,忙收起来,转而又想到盛维庭还在病中,忙跟着他进了厨房,见他正在盛粥,忙迎上去帮忙。

    盛维庭倒也是不坚持,靠在一边看她做事。

    “你没事了吗?还有热度吗?再吃一次药吧?”林纾问他。

    他却顿然拒绝:“我已经好了!”

    林纾不敢去挑战他的权威,却装作无意碰了一下他的手。

    哪里有好了?

    根本就和昨天一样烫!

    林纾难得强势一回:“你还在发热,盛维庭,你需要去医院,我们这就走。”

    “我已经好了!我是医生!好不容易的周末我绝对不去医院。”盛维庭抵死不从。

    林纾简直拿这样孩子气的他没没有任何办法:“可是你在生病?不去医院的话,吃药可以吗?”

    盛维庭依旧满脸不悦的模样,刚想说不却看到了她满脸的关切,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很久都不会有的感觉。

    拒绝一个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太稀松平常的事情,至于那个被拒绝人的心情,关他什么事?

    可为什么,对着她,这个“不”字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好像只要说出来就是犯了不可原谅的大罪一般。

    盛维庭张嘴,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居然说了句:“好吧。”

    林纾听他应下,连忙起身去拿药顺便把水也准备好了放在一旁,细心道:“吃完了东西记得吃药。”

    盛维庭刚想表露出些许不耐烦来,可看到了她那小鹿般的眼神,实在觉得罪恶,只能冷哼一声,装作恶声恶气的模样,说了声:“知道了。”

    *

    吃过感冒药的盛维庭没一会儿便觉得困顿,虽然竭力忍住,不想睡过去,可依旧抵抗不住,趁着林纾不注意便躺下来休息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趁着她不注意,不过总觉得丢脸,往常总是她出各种问题,如今轮到他,便不想被她看不起。

    林纾哪里不知道,只是笑了笑,自顾自画设计稿去了。

    时间越来越短了,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近来几天甚至都没有出门,一直窝在家里涂涂改改,总算在截止日期的前一日完成了设计稿。

    林纾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刚画完便觉得浑身都瘫软,差点就倒下去。

    她把设计稿扫描进电脑,发送到邮箱,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不确定会有什么结果,但至少,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做的最好,就算是不如预期,她也不能后悔和遗憾。

    因为实在太累,她稍微洗漱一下便躺床上睡觉去了,打算睡个昏天暗地。

    可才睡着没多久,刚坐起美梦来,便听到有人在叫她。

    这种时候,就算是天塌下来,她都不打算起来,根本不理人,直接拿被子把脸也蒙住了,继续睡。

    盛维庭伸手想去扯她的被子,没想到她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居然动都动不了。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还真是够差的。

    总算没有人吵自己,林纾翻了个身刚想好好睡觉,不想身上忽然一重,像是有什么压了上来。

    她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将被子掀开了些许,便看到一张脸凑了上来,她湿漉漉地被舔了好几下。

    她赶紧求饶,站在一旁的盛维庭才把Clever给叫了下去。

    Clever对这个任务表示十分满意,一直蓄势待发,蠢蠢欲动想要再玩一次。

    要不是盛维庭不让它动,它大概早就窜上去了。

    林纾擦了一下依旧湿漉漉的脸,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盛维庭:“怎么了?”

    “你看看时间,现在几点?”

    林纾这才转头看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了,怎么了?”

    她还没睡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什么盛维庭下班回到家就要折磨她。

    “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段睡觉的?”盛维庭撇撇嘴,“如果你不想吃晚饭的话,那就不用起来了。”

    林纾倒还真的想说自己的确不想吃,可看着他那样的表情,怎么敢说?

    就算再困也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些。

    盛维庭只要没有生病,那就随时都是生龙活虎的,就算他晚上睡得时间很少也一样。

    林纾在这点上还是很羡慕他的。

    在车里,她依旧哈欠连天,好几次都不小心撞到了玻璃窗,是给疼醒的。

    盛维庭一次又一次看她仿佛不倒翁一样倒下又起来,倒是觉得很好玩,故意来了个急刹车。

    她自然没坐稳,直直往前撞了过来。

    额头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头疼得龇牙咧嘴。

    见她疑惑地抬起脸,盛维庭故意板了脸说她:“谁让你不系安全带。”

    林纾没办法反驳,只好乖乖地把安全带系了上去。

    可他居然又开始稳稳地开车,她觉得舒服,直接靠在旁边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盛维庭要带自己去哪里,开车开了那么久,可她只要知道他不会害她,这就够了,所以她可以毫无顾虑。

    睡得差不多了,林纾便自己醒了过来,那会儿盛维庭正在停车。

    停车场里有些黑,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病房里,竟然猛地尖叫出声。

    坐在副驾的Clever被吓了一大跳,也附和着叫了一声。

    盛维庭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停好车之后看向后面那个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车里有人是心脏病患者的话,大概已经被你吓得病发。”

    他熟悉的声音和语气让精神紧绷的林纾顿时放松下来。

    前一秒还是地狱,后一秒已经是在天堂。

    她抚额,才发现额上居然都是冷汗,她究竟是有多怕那段可怕的岁月,她喘了两口气,身体的僵硬也逐渐恢复,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声:“对不起,到了吗?我们在哪里?”

    盛维庭呵一声:“到了,我要去进行一场交易。”看上去很认真的模样。

    林纾也不免认真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交易?”

    “是啊交易,有人出了一个好价钱,让我把你卖给他。”盛维庭脸色不变。

    林纾心里一个咯噔,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敢置信地看向盛维庭。

    盛维庭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不过我看你,就算是论尽量大概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的。”

    他看她张着嘴惊惶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还真好骗,“下车吧,快迟到了。”

    林纾总算反应过来盛维庭是在开玩笑,一时间为自己的不够信任而觉得恼。

    和盛维庭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她居然还会怀疑他?

    又或许是因为,期望太大,所以更容不下失望吗?

    林纾不知道,她只是将方才那怀疑的念头甩到了脑后,跟着盛维庭下了车。

    出了停车场才发现是最近新开张的一个商场,人多到拥挤。

    林纾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只能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

    可人实在是太多,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她的身边就不再是盛维庭了。

    她不免有些慌乱,偌大的商场,那么多的人,她要怎么找他?

    她拿出手机打他电话,大概因为商场里太过吵闹,他根本没有听见。

    她没有办法,更加不敢乱走,只能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身旁人来人往,匆匆走来,又匆匆走去,没有一个人是向她走来的。

    人影一个接一个地在她面前闪过,她忽然觉得眼前模糊一片,竟然连一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

    还未清醒过来,便觉肩膀上一重,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发什么呆?”

    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她逐渐看清楚,不知什么时候,盛维庭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眉心微皱,脸色发红,甚至有一层薄汗。

    他是在找她吗?

    可盛维庭却一脸不屑的模样:“果然是呆子,这么容易就走丢?不过好歹还算长了点心眼,没有到处乱走,走吧,要迟到了,我可一向是时间观念很准确的。”

    说着,他十分顺手地搭在了林纾的肩膀上,揽着她一起往前走去,像是早就习惯了的动作。

    林纾却是心口一颤,下意识地侧头看向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的手修长白净,却又有着不少看不分明的伤疤,像是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她差点就看呆了。

    她的眼神从他的手逐渐移到了他的侧脸,再度移不开眼神。

    他依旧是那副平常的样子,像是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他对她表现出来的亲密却让她心口忍不住发疼。

    是真的疼,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不足以出血,却让她疼得难以控制。

    “林纾。”盛维庭开口,伴随着嘴唇地上下轻阖。

    “哈?”林纾还未回神。

    盛维庭干脆转头看向她,带着得意的笑容,眉毛微扬:“我知道我的脸很好看,可你真的总是要这样一副看不够的样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林纾脸一红,却故作镇定,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蹭:“是你脸上沾了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理由一点都不自然。

    盛维庭挑眉:“是吗?不过你也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继续转头看向前方,揽着她一起往前走。

    林纾简直是哭笑不得,偏偏这并不是他的自我感觉好,而是她真的做了让他误会的事情。

    她揉了揉眼睛,警告自己日后不能再这样控制不住自我。

    最近看着他发呆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的皮相的确是好,换做别人大概也不会控制得住。

    对,就是这样,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许多少女都会控制不住看他的欲.望,只是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看得更多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算有罪。

    她自我安慰着,连他已经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包间都有些恍惚。

    一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总算放了下来,却在她的后腰推了一把:“我还没有迟到,是你们早到了吧。”

    林纾这才仔细看向包间里的人,是一家四口,一对长得很漂亮的夫妻,和一对长得更漂亮的子女。

    她一眼没有认出来,再看一眼便觉得眼熟,略略一想便记了起来。

    男人秦年在几年前找她亲自设计过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而女人,正是曾经的记者,如今的新闻主播傅倾城。

    面对着有些熟悉的人,林纾有些不自在,从前多么辉煌光辉,如今便是多么落魄,她甚至不敢往前走一步。

    倒是那对夫妻,已经站起身来迎过来,秦年说:“的确是我们早到了,你能来已经很出乎意料了,尤其是……你居然真的带了个女人过来?”

    盛维庭一脸想当然的表情:“不是你说的嘛?难道还真的要我看你们一家四口亲密?”

    秦年勾唇一笑,不置可否,迎着他们过去坐下。

    林纾有些尴尬,幸而傅倾城过来,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朝她闪了闪:“还记得吗?这可是你的设计。”

    林纾自然记得,这枚戒指甚至是她亲自动手的,一时间便有些亲近感,方才的紧张不安也好了许多。

    她跟着傅倾城一起坐下,看向那两个孩子。

    大的男孩儿约莫八.九岁的模样,看上去很清秀,而且不怎么说话,很乖巧,小女孩只有三四岁的样子,笑容甜甜的,门牙还掉了,笑起来便有两个酒窝,极为可爱的模样。

    林纾往常也并不是很喜欢孩子,直到自己生过一次之后才对孩子有了别样的感情。

    如今看到这般粉妆玉琢的两个孩子,便有些兴奋,原本的尴尬基本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还问傅倾城:“孩子叫什么名字?”

    “来,阿姨想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傅倾城笑着说道。

    男孩儿刚想说话,女孩儿便已经把话势抢了过去:“我先说,我先说。”

    “好,妹妹先说。”

    “我叫暮,暮暮,今年……”她掰了掰手指,比了个一,然后说,“三岁了。”说完便咧嘴一笑,那小酒窝快要迷死人。

    接下来轮到男孩儿,他羞涩一笑:“我叫秦晗,今年九岁了。”

    傅倾城笑着说:“妹妹叫秦暮,比较吵闹一些。”

    林纾还没说话,秦暮已经不开心了:“暮暮乖,暮暮很乖!”

    “好好好。”傅倾城连忙红孩子,“暮暮最乖了。”

    林纾看着可爱讨巧的秦暮这般姿态,心里软得不像话,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陆千言那激灵的模样。

    这些孩子都很好,可惜都不是她的那个。

    她心头便不免有些失落。

    傅倾城很会察言观色,一下便看出她的心情莫名低落下来,虽然不明原因,但也试着调节气氛:“大概是因为我生晗晗的时候受了太多苦,所以他特别乖,生暮暮的时候比较轻松,没想到是个磨人精。”

    “都是顺产的吗?”林纾问。

    “是呀,生晗晗的时候,从晚上疼到了第二天早上呢,女人可真是太辛苦了。”傅倾城笑着说。

    秦暮忽然张开手叫爸爸,秦年便伸手过来把秦暮给抱了过去。

    林纾看着坐在秦年身边的盛维庭,他显然并不喜欢孩子。

    对于秦暮主动的亲近表现得很是抵触,一直在皱眉头,做出一副“要打扰我”的姿态。

    秦暮却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居然非常喜欢盛维庭,一直想要扑到他怀里去。

    如果盛维庭知道他也差点有个孩子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喜欢还是抵触?是讨厌还是亲近?

    他会不会是一个好爸爸呢?

    林纾想,一开始他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爸爸,后来……

    或许也比较困难吧。

    想着便露出了笑容,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犯浑:“是啊,当初我也疼了很久……”

    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林纾忙闭上了嘴,有些尴尬:“我是说,我痛经也总是会疼很久,生孩子比那还疼吗?”

    虽然竭力掩饰,但言语上的不自然却无法掩盖。

    傅倾城从秦年那里了解过林纾的一些事情,尽管不够全面。

    她自然不会追问,在别人不想说的时候,她只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可以了。

    于是她笑:“当然,那绝对不能比较的。”

    秦暮在继盛维庭之后又找到了好玩的东西,那就是Clever,挣着要下去和狗狗玩,晗晗自告奋勇陪着她。

    大人们总算可以聊天,秦年看了一眼林纾,想到盛维庭进来时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他原先就说过,盛维庭绝对会有这么一天。

    果然,耐心等待的话,这一天总会来到的。

    “盛维庭,你真的不认真介绍一下这位小姐?”秦年笑着说。

    盛维庭直接斜他一眼:“我可没有忘记你说过,你的订婚戒指是她设计的,还用得着我介绍?倒是你,不用介绍一下TimidGirl吗?”

    这都几年过去了?

    用得着还这么叫人吗?

    “我的妻子,傅倾城。”秦年说,“也就是盛维庭口中的TimidGirl。”

    林纾有些不解,看向傅倾城。

    傅倾城笑了下:“几年前我要做开颅手术,是盛教授主刀,但我一直不敢,的确是个胆小的人。”

    一顿饭算是其乐融融,因为是盛维庭介绍的朋友,而林纾原本也有些熟悉,所以相处得很舒服。

    林纾不用担心被欺骗,被背叛,她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原先她和秦年有些接触,但这是她第一次和傅倾城见面,傅倾城大她几岁,两人却可以像是同岁的朋友一样聊天玩笑。

    她如今已经没有足够亲密的好朋友。

    辛安背叛了她,邵仪因为盛维庭的关系也注定不可能太过亲近,女人有时候总是需要一个闺蜜,可以讲讲心事。

    林纾倒是希望可以和傅倾城成为要好的朋友。

    她们单独约了周末出去玩,这才结束了这次轻松的聚会。

    回去的路上,林纾的心情很不错。

    不同于来时路上的困意十足,如今她兴奋得脸红红的,一直在和盛维庭说秦暮有多可爱。

    盛维庭对那个软趴趴,还一直要扑到他怀里来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对于林纾会喜欢她的情绪感觉到很无法理解。

    林纾在手舞足蹈地说了好一会儿之后都得不到回应,便微微往前靠了一下,看向盛维庭的表情:“你……不喜欢小孩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很喜欢小孩?”盛维庭很是不解。

    “为什么不喜欢?”林纾也不解,“小孩多可爱,软软小小的,说起话来那么好玩。”

    “可爱?”盛维庭打了个哆嗦,“那种生命力太脆弱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可爱的,我只知道他们很麻烦,哦,秦晗还好,那个秦暮简直是……秦年居然还纵容她往我身上过来!”

    他想到那个场景就一阵鸡皮疙瘩,秦暮嘴边甚至还有些口水!

    林纾不免就想到了那个她无缘见一面的孩子。

    他还活着的话,盛维庭也会不喜欢吗?

    也会嫌弃他麻烦吗?

    这个假设,林纾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只是林纾依旧忍不住,惹不住想要知道,他会怎么想。

    林纾如坐针毡,终于在进了小区之后,一咬牙,问道:“盛维庭,那你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孩子吗?”

    “我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可怕的问题?”盛维庭觉得她问了一个蠢爆了的问题。

    林纾却追问:“为什么呢?难道你就不娶妻生子了吗?”

    说完之后,她忽觉心口一震,仿佛是鼓鼓的气球忽然泄了气,迅速地瘪了下来,如同她的心情,憋憋闷闷的。

    她还没来得及去回味方才奇怪的心情,盛维庭已经说道:“长期内都没有这个打算,我为什么要娶一个智商绝对会比我低的女人,生一个不够聪明的孩子呢?”

    分明就是骄傲的盛维庭会说出来的典型的话。

    林纾却觉得有些不适,那股闷闷的感觉愈发严重了起来。

    她还想说什么,却听到盛维庭忽然低骂了一声,而后迅速踩下了刹车。

    又是急刹车,林纾没系安全带,再一次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头昏脑胀,连方才想说什么都记不起来。

    盛维庭已经下车走到了前面,蹲下身去,她看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忙也下车过去看。

    盛维庭面前坐着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粉色小靴子,背着粉色小书包的小女孩,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林纾有些意外,叫:“陆千言?”

    “你认识?”盛维庭满脸不悦地回头看她。

    陆千言看到林纾,眼睛一亮:“Candy阿姨!”

    *

    大家多多评论呀嘿嘿~还有一个长评送书的名额呢,快来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