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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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和盛京算不得远，前后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由于送行的车队实在太过于庞大，导致高速被堵了，而等大家来到盛京的公募，把甄理安葬后，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
许至作为李斯的徒弟，也是这场仪式的主事人，而他的办事儿能力，也算是完全展示了出来，所以李斯基本上没怎么露面，所有的事儿许至都办的井井有条。
再加上送行的这些人都非常有眼力见，看到李斯情绪不高，所以也都没怎么和他打招呼，开着车直接原路返回了。
而等到忙完了这一切后，除了甄家的亲属，就只剩下刘果庆、李斯、许至、陈筱婷和陈大海了。
陈筱婷知道李斯这边还得忙两天，所以干脆就跟着陈大海回了家，所以回到了甄理家的时候，也就不剩下太多的人了。
甄理的爸妈情绪有点儿低，虽然甄美一直都坚强的撑着场面，但是看到她一脸的憔悴，李斯也就猜到，甄美一定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只不过在父母面前强作坚强罢了。
李斯拉着刘果庆就出了门，并且和甄家约好，明天再过来，随后俩人就带着许至，心情低落的走出了甄家。
“师父，咱们出去吃口饭吧，昨天到现在你们都没怎么吃饭。”许至这时候插嘴道。
李斯看了看同样憔悴的刘果庆，随即点了点头道：“随便找个小饭店吃口饭吧，吃不下去什么。”
“行啊，师父！”许至这时候倒是有了种解脱的架势。
许至和甄理认识没多久，虽然也算是敬重他，但毕竟达不到李斯和刘果庆这种程度，再加上李斯他们谁都不吃饭，这小子也不好意思偷吃，所以这几天算是饿惨了。
而一提到可以吃饭了，可把许至给乐够呛，随后许至把车停到了一个规模算不得大的饭店，又找了个包房，几个人也就算是坐了下来。
菜点好了之后，李斯特意给甄理留了一个位置，甚至还在位置前给他摆了一杯酒，算是对甄理的一个怀念。
可当菜上齐了后，许至刚要动筷子，一直没哭的刘果庆眼泪哗哗的就流出来了。
刘果庆是真的敬重甄理，而他也真的是把甄理当做大哥来看，而一想到几天前，这一桌上还是四个人。而此时现在甄理却不在了，刘果庆绷着好几天的情绪，也就终于释放出来了。
“果庆，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难受。”李斯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喊着眼泪道。
李斯和刘果庆弄得这一出，把许至弄得尴尬极了，而他已经伸出去的筷子，随后又拿了回来。
李斯有挺多话想要和刘果庆说，而他也知道许至在这儿，刘果庆放不开，所以他干脆说道：“许至，你先去找个酒店！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这几天你辛苦了，忙去吧。”
许至一听话，眼睛都是亮了起来，随后屁颠儿屁颠儿就走了。
这几天可把许至给忙坏了，而且也饿坏了！平时许至每天都得吃肉，结果这几天不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而且生怕自己多吃几口惹到李斯不高兴，所以这小子这几天狼狈极了。
许至前脚一走，李斯就把酒瓶子打开了，随后倒了一杯给刘果庆、给甄理位置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果庆，甄哥走了，你以后有啥打算？还准备在锦城呆着吗？”李斯看了看刘果庆，叹了口气道。
刘果庆看了看李斯，随即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李斯，我想回盛京，这几年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守着甄家人，甄哥走了，以后我来孝顺他的爸妈！”
“好，还有我一个！以后甄理的爸妈，就是咱们的爸妈！”李斯哽咽的说道。
随后俩人谁也没再多说话，反倒是桌上的酒越喝越多，而到了最后俩人更是喝的迷迷糊糊的。
李斯心里其实是有遗憾的，因为最后一次和甄理见面，虽然俩人倒是没吵起来，但因为向氏集团的那两件案子，李斯明白甄理是对他有些失望的。
就连刘果庆，李斯都觉得，这小子对自己有些疏远了。
“果庆，你是不是对我挺失望的？”李斯想到这儿，迷迷糊糊地对着刘果庆道。
“你是说向氏集团的事儿？”刘果庆愣了下，摇了摇头道。
“是！当初你和甄理执意要查这事儿，可我却想把甄理调出去，这事儿你和甄理肯定埋怨我吧。”李斯叹了口气道。
“和你说实话！当时我倒是挺失望的，虽然我们之前就没指望你能帮我们做什么，但当时你说要把甄哥调走，然我们别管这事儿，我真有点儿挺不得劲的！
李斯你是富贵人家，你的命值钱！而且这事儿和你也没关系，我们都能理解！但那两起案子里的人，也是爹妈生养的，你可以不管，但是我和甄理就是干这行的，我们不能不管啊！否则我们的良心过不去啊！
但是，你走了以后，甄哥跟我说让我理解你！说你有现在的一切不容易，你是穿鞋的，他是光脚的！所以他可以豁出去一切，你不能！
真的，甄哥都跟我说了，等你走以后，这件事儿我们还得往下查！一定要还那两家人一个公道，可现在不行了，没有这个机会了！”刘果庆苦笑道。
这几天，刘果庆一直在李斯身边，而他也大抵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刘果庆的老子给他打了电话，专门让他回首都，远离锦城这个地方。
虽然甄理这次死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但是刘果庆的老子却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再加上刘果庆在锦城也没少得罪人，所以他老子也不敢让他继续在锦城呆着了。
后来刘果庆没办法了，最后答应离开锦城，但是要回盛京工作，俩人最后也就算是各退一步，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而过几天，刘果庆调到盛京的调令估计就要下来了，所以那两起进程的案子，可能就真的成了无头冤案了。
刘果庆的话一说完，李斯倒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虽然刘果庆一副我并不在意的样子，但李斯明白，这小子算是对自己有怨念了，只不过像他们这个年纪，有些事儿是能够藏住的。
这顿饭俩人一直喝到了晚上，但是到了后来，李斯除了觉得能借酒消愁之外，其他的倒是索然无味了。
而李斯也意识到了，自己以后和刘果庆可能再也做不了兄弟了！而在刘果庆心里，可能已经把李斯化成了不可以深交的那一款了。
可就在李斯和刘果庆醉醺醺的回到了酒店，盛京的一所别墅里，冷着脸的程天德，正在眯缝着眼睛，看着在他面前忙活的车娜。
三天前，程天德就知道了甄理的事儿，而他随后就给车娜打了电话，可让他生气的是，车娜不但关了机，而且随后的几天里，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今天，如果不是车娜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可能程天德还找不到她。
程天德这人别看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生气的时候，比老虎都吓人，而且这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气到了极点时，脸色会发白，而且眼睛眯缝着，有时候右手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而此时程天德就是这个模样。
车娜这时候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程天德，随后笑面如花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可她还没等说话，程天德直接把手里的红酒泼在了车娜的脸上！这一下子，把打扮的非常精致的车娜，弄得极其狼狈。
但是车娜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继续笑脸迎人道：“程公子，你怎么生气了啊？”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程天德冷着脸问道。
“我没去哪儿啊！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啊！”车娜笑着说道。
“放屁！车娜，你痛快给我说实话，甄理是不是你动的手！”程天德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几乎颤抖了起来，而声音更是异常的尖锐。
“是我、是我！那人都查到咱们的尾巴上了，再让他乱搞下去，咱们都别活了。”车娜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你说一万遍了，这人你不能动！他是英雄，咱们做事儿得留一线！你这是活腻歪了。”程天德气急道。
“程公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做的隐秘的很，帮我办事儿的人，现在已经到了美帝，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车娜一边说话，一边朝着程天德撒娇。
可就在她准备坐在程天德大腿的时候，程天德随后就给了她一个嘴巴，而这一下子直接把车娜的脸给打肿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在想做什么，提前和我商量，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让你全家去海里喂王八！还有，李斯是我妹妹喜欢的人，你不许再打任何主意！”程天德这时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车娜的鼻子道。
而车娜这时候捂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全是凶狠，只不过她不敢抬头让程天德看到她眼神里的表情。
车娜坐在地上地上低着头没有说话，而程天德则穿上了衣服往外走，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冷冰冰的继续说道：“记住了，你只是我养的一只狗，别以为给你吃了两天肉，你就把自己当老虎了，你不配！”
程天德说完这话后，摔门就走了，而这个时候车娜回头看了看门的方向，满眼的凶厉，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车娜是程天德的人，这事儿没有错。
而当初程天德来到盛京的时候，车娜跟着向前拜会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人抱负颇大。
车娜随即就背地里联系上了程天德，随后就成为了程天德在盛京的代言人，再然后整个向氏集团就成了车娜的产业。
程天德这人不好钱、不好女人、甚至物质欲极低，但是对于权力极为热衷，而他之所以培养车娜，其实就是想要借着车娜的手，帮她做一些不方便作的事儿。
而这几年来，车娜也通过很辣的手段，借着程天德后台，一步步的把向氏集团弄到了全省最大的民营企业，而她也通过商业上的能力，确确实实帮着程天德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是程天德和车娜有过一个约定，那就是什么事儿不能做的太过、不能伤及人命，更不能对公职人员下手。
可是到了车娜这个份上，对于人命也就根本看不在眼里，所以这些年来为了利益也算是不折手段，而到了后来程天德也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着车娜去处理尾巴。
但是这一次，车娜对甄理下手，却触碰了程天德的底线，而车娜也因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蛰伏。
可就在所有人觉得车娜变了性子，一下子老实起来的时候，她却终于对李斯下了死手！
程天德前脚从别墅一走，车娜随即就把电话打给了已经来到了美帝的小赵。
这个小赵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掉进了河里，甄理舍了命去救的那个公职人员，也正是他，在河里要了甄理的人，随后带着甄理的尸体漂浮到了几十公里的下游，随后逃之夭夭。
但是这一切，谁也没有想到，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赵已经被大河冲进了大海里，彻底的没了命，就连小赵的老婆孩子，都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小赵不但跑到美帝过上了好的日子，而且还拿着车娜给的那笔钱，在当地弄了护照、找了媳妇，过上了全新的生活。
车娜的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的小赵接通了电话。
“你到了美帝了吗？”车娜对着电话问道。
“娜姐，我到了！你放心，我这边安全，没有人跟上来。”小赵看了看四周随即说道。
“一会儿把手机卡扔了，以后再也别和我有任何的联系，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个死人了！如果哪天你要是被人发现你活了，你在锦城的老爸、老妈，还有你的老婆孩子，全都会死！
当然，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他们的生活我会一直保障下去的。”车娜说道。
“谢谢娜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就算有天我被找到了，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我有一万个理由把这事儿推脱出去！”小赵随即说道。
“好，我信你！”车娜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的小赵，兴致勃勃的把手机的电话卡扔在了下水道里，随后戴上了鸭舌帽，离开了飞机场。
小赵用甄理的血，去换了他的自由！
锦城和盛京算不得远，前后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由于送行的车队实在太过于庞大，导致高速被堵了，而等大家来到盛京的公募，把甄理安葬后，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
许至作为李斯的徒弟，也是这场仪式的主事人，而他的办事儿能力，也算是完全展示了出来，所以李斯基本上没怎么露面，所有的事儿许至都办的井井有条。
再加上送行的这些人都非常有眼力见，看到李斯情绪不高，所以也都没怎么和他打招呼，开着车直接原路返回了。
而等到忙完了这一切后，除了甄家的亲属，就只剩下刘果庆、李斯、许至、陈筱婷和陈大海了。
陈筱婷知道李斯这边还得忙两天，所以干脆就跟着陈大海回了家，所以回到了甄理家的时候，也就不剩下太多的人了。
甄理的爸妈情绪有点儿低，虽然甄美一直都坚强的撑着场面，但是看到她一脸的憔悴，李斯也就猜到，甄美一定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只不过在父母面前强作坚强罢了。
李斯拉着刘果庆就出了门，并且和甄家约好，明天再过来，随后俩人就带着许至，心情低落的走出了甄家。
“师父，咱们出去吃口饭吧，昨天到现在你们都没怎么吃饭。”许至这时候插嘴道。
李斯看了看同样憔悴的刘果庆，随即点了点头道：“随便找个小饭店吃口饭吧，吃不下去什么。”
“行啊，师父！”许至这时候倒是有了种解脱的架势。
许至和甄理认识没多久，虽然也算是敬重他，但毕竟达不到李斯和刘果庆这种程度，再加上李斯他们谁都不吃饭，这小子也不好意思偷吃，所以这几天算是饿惨了。
而一提到可以吃饭了，可把许至给乐够呛，随后许至把车停到了一个规模算不得大的饭店，又找了个包房，几个人也就算是坐了下来。
菜点好了之后，李斯特意给甄理留了一个位置，甚至还在位置前给他摆了一杯酒，算是对甄理的一个怀念。
可当菜上齐了后，许至刚要动筷子，一直没哭的刘果庆眼泪哗哗的就流出来了。
刘果庆是真的敬重甄理，而他也真的是把甄理当做大哥来看，而一想到几天前，这一桌上还是四个人。而此时现在甄理却不在了，刘果庆绷着好几天的情绪，也就终于释放出来了。
“果庆，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难受。”李斯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喊着眼泪道。
李斯和刘果庆弄得这一出，把许至弄得尴尬极了，而他已经伸出去的筷子，随后又拿了回来。
李斯有挺多话想要和刘果庆说，而他也知道许至在这儿，刘果庆放不开，所以他干脆说道：“许至，你先去找个酒店！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这几天你辛苦了，忙去吧。”
许至一听话，眼睛都是亮了起来，随后屁颠儿屁颠儿就走了。
这几天可把许至给忙坏了，而且也饿坏了！平时许至每天都得吃肉，结果这几天不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而且生怕自己多吃几口惹到李斯不高兴，所以这小子这几天狼狈极了。
许至前脚一走，李斯就把酒瓶子打开了，随后倒了一杯给刘果庆、给甄理位置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果庆，甄哥走了，你以后有啥打算？还准备在锦城呆着吗？”李斯看了看刘果庆，叹了口气道。
刘果庆看了看李斯，随即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李斯，我想回盛京，这几年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守着甄家人，甄哥走了，以后我来孝顺他的爸妈！”
“好，还有我一个！以后甄理的爸妈，就是咱们的爸妈！”李斯哽咽的说道。
随后俩人谁也没再多说话，反倒是桌上的酒越喝越多，而到了最后俩人更是喝的迷迷糊糊的。
李斯心里其实是有遗憾的，因为最后一次和甄理见面，虽然俩人倒是没吵起来，但因为向氏集团的那两件案子，李斯明白甄理是对他有些失望的。
就连刘果庆，李斯都觉得，这小子对自己有些疏远了。
“果庆，你是不是对我挺失望的？”李斯想到这儿，迷迷糊糊地对着刘果庆道。
“你是说向氏集团的事儿？”刘果庆愣了下，摇了摇头道。
“是！当初你和甄理执意要查这事儿，可我却想把甄理调出去，这事儿你和甄理肯定埋怨我吧。”李斯叹了口气道。
“和你说实话！当时我倒是挺失望的，虽然我们之前就没指望你能帮我们做什么，但当时你说要把甄哥调走，然我们别管这事儿，我真有点儿挺不得劲的！
李斯你是富贵人家，你的命值钱！而且这事儿和你也没关系，我们都能理解！但那两起案子里的人，也是爹妈生养的，你可以不管，但是我和甄理就是干这行的，我们不能不管啊！否则我们的良心过不去啊！
但是，你走了以后，甄哥跟我说让我理解你！说你有现在的一切不容易，你是穿鞋的，他是光脚的！所以他可以豁出去一切，你不能！
真的，甄哥都跟我说了，等你走以后，这件事儿我们还得往下查！一定要还那两家人一个公道，可现在不行了，没有这个机会了！”刘果庆苦笑道。
这几天，刘果庆一直在李斯身边，而他也大抵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刘果庆的老子给他打了电话，专门让他回首都，远离锦城这个地方。
虽然甄理这次死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但是刘果庆的老子却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再加上刘果庆在锦城也没少得罪人，所以他老子也不敢让他继续在锦城呆着了。
后来刘果庆没办法了，最后答应离开锦城，但是要回盛京工作，俩人最后也就算是各退一步，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而过几天，刘果庆调到盛京的调令估计就要下来了，所以那两起进程的案子，可能就真的成了无头冤案了。
刘果庆的话一说完，李斯倒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虽然刘果庆一副我并不在意的样子，但李斯明白，这小子算是对自己有怨念了，只不过像他们这个年纪，有些事儿是能够藏住的。
这顿饭俩人一直喝到了晚上，但是到了后来，李斯除了觉得能借酒消愁之外，其他的倒是索然无味了。
而李斯也意识到了，自己以后和刘果庆可能再也做不了兄弟了！而在刘果庆心里，可能已经把李斯化成了不可以深交的那一款了。
可就在李斯和刘果庆醉醺醺的回到了酒店，盛京的一所别墅里，冷着脸的程天德，正在眯缝着眼睛，看着在他面前忙活的车娜。
三天前，程天德就知道了甄理的事儿，而他随后就给车娜打了电话，可让他生气的是，车娜不但关了机，而且随后的几天里，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今天，如果不是车娜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可能程天德还找不到她。
程天德这人别看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生气的时候，比老虎都吓人，而且这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气到了极点时，脸色会发白，而且眼睛眯缝着，有时候右手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而此时程天德就是这个模样。
车娜这时候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程天德，随后笑面如花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可她还没等说话，程天德直接把手里的红酒泼在了车娜的脸上！这一下子，把打扮的非常精致的车娜，弄得极其狼狈。
但是车娜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继续笑脸迎人道：“程公子，你怎么生气了啊？”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程天德冷着脸问道。
“我没去哪儿啊！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啊！”车娜笑着说道。
“放屁！车娜，你痛快给我说实话，甄理是不是你动的手！”程天德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几乎颤抖了起来，而声音更是异常的尖锐。
“是我、是我！那人都查到咱们的尾巴上了，再让他乱搞下去，咱们都别活了。”车娜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你说一万遍了，这人你不能动！他是英雄，咱们做事儿得留一线！你这是活腻歪了。”程天德气急道。
“程公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做的隐秘的很，帮我办事儿的人，现在已经到了美帝，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车娜一边说话，一边朝着程天德撒娇。
可就在她准备坐在程天德大腿的时候，程天德随后就给了她一个嘴巴，而这一下子直接把车娜的脸给打肿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在想做什么，提前和我商量，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让你全家去海里喂王八！还有，李斯是我妹妹喜欢的人，你不许再打任何主意！”程天德这时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车娜的鼻子道。
而车娜这时候捂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全是凶狠，只不过她不敢抬头让程天德看到她眼神里的表情。
车娜坐在地上地上低着头没有说话，而程天德则穿上了衣服往外走，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冷冰冰的继续说道：“记住了，你只是我养的一只狗，别以为给你吃了两天肉，你就把自己当老虎了，你不配！”
程天德说完这话后，摔门就走了，而这个时候车娜回头看了看门的方向，满眼的凶厉，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车娜是程天德的人，这事儿没有错。
而当初程天德来到盛京的时候，车娜跟着向前拜会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人抱负颇大。
车娜随即就背地里联系上了程天德，随后就成为了程天德在盛京的代言人，再然后整个向氏集团就成了车娜的产业。
程天德这人不好钱、不好女人、甚至物质欲极低，但是对于权力极为热衷，而他之所以培养车娜，其实就是想要借着车娜的手，帮她做一些不方便作的事儿。
而这几年来，车娜也通过很辣的手段，借着程天德后台，一步步的把向氏集团弄到了全省最大的民营企业，而她也通过商业上的能力，确确实实帮着程天德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是程天德和车娜有过一个约定，那就是什么事儿不能做的太过、不能伤及人命，更不能对公职人员下手。
可是到了车娜这个份上，对于人命也就根本看不在眼里，所以这些年来为了利益也算是不折手段，而到了后来程天德也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着车娜去处理尾巴。
但是这一次，车娜对甄理下手，却触碰了程天德的底线，而车娜也因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蛰伏。
可就在所有人觉得车娜变了性子，一下子老实起来的时候，她却终于对李斯下了死手！
程天德前脚从别墅一走，车娜随即就把电话打给了已经来到了美帝的小赵。
这个小赵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掉进了河里，甄理舍了命去救的那个公职人员，也正是他，在河里要了甄理的人，随后带着甄理的尸体漂浮到了几十公里的下游，随后逃之夭夭。
但是这一切，谁也没有想到，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赵已经被大河冲进了大海里，彻底的没了命，就连小赵的老婆孩子，都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小赵不但跑到美帝过上了好的日子，而且还拿着车娜给的那笔钱，在当地弄了护照、找了媳妇，过上了全新的生活。
车娜的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的小赵接通了电话。
“你到了美帝了吗？”车娜对着电话问道。
“娜姐，我到了！你放心，我这边安全，没有人跟上来。”小赵看了看四周随即说道。
“一会儿把手机卡扔了，以后再也别和我有任何的联系，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个死人了！如果哪天你要是被人发现你活了，你在锦城的老爸、老妈，还有你的老婆孩子，全都会死！
当然，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他们的生活我会一直保障下去的。”车娜说道。
“谢谢娜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就算有天我被找到了，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我有一万个理由把这事儿推脱出去！”小赵随即说道。
“好，我信你！”车娜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的小赵，兴致勃勃的把手机的电话卡扔在了下水道里，随后戴上了鸭舌帽，离开了飞机场。
小赵用甄理的血，去换了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