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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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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气氛从没像此时此刻一般紧张凝重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

    “剑神”关山月和风云六部相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沉闷僵局。会议桌上静静地躺放着那封日夜蒹程送至的特级军情传送者怕临时耽误甚至同时放飞了三只最优秀鹞鹰这不但在风云历史上空前恐怕也将绝后。

    秦腾秦汉父子之死暂时成为帝国最高军事机密若散播开来恐怕将在朝野引起大片恐慌局面都一不可收拾。

    蓦然室内响起关山月那雄浑低沉的声音他悠然自得地笑道:“哈-路西法真是穷凶极恶竟不惜耗费巨资请动孤灯下出手杀人。嘿真当风云帝国无人吗?”

    诸人没有一人敢搭茬都清楚知道从未动气的关山月此番是动了真怒在他监国期间两名帝国元帅同时遇刺身亡且都是嫡系皇亲国戚那等若直接在他脸上抹黑一般不论他脾气如何好商好量都难以忍受这份侮辱何况这位大宗师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容忍两个字存在。

    苏晚灯面色镇静自若地道:“此番恺撒欺人太甚敌方高手自有关公出马斩杀目前最重要的是由谁来接替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请大家来也是商量这件事情。”

    艾愁飞淡淡道:“此人必须是皇亲国戚还得是秦姓而且英勇善战足以击退哈-路西法和轩辕天之痕的联军我看诸皇子中唯有勇冠三军秦九堪当此任。”

    此言一出独孤阔海的脸色微微变色想不到一向老成持重的艾愁飞矛头直指独孤家族的希望谁都知道风云舰队指挥官乃是历代皇帝的嫡亲兄弟担任且变相地承认退出皇位争夺战只要此事一有定论那人百分百要永久驻守东海终生无缘帝梦。

    他闻言哈哈一笑道:“艾兄真是风趣秦九目前在帝都练兵准备南征而袍哥州位于东海之巅两地相隔遥遥万里即使最快骏马日夜蒹程也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抵达请问哈-路西法能忍耐至秦九到达袍哥州时再进攻吗?简直是荒谬绝伦。”

    艾愁飞毫不动气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那独孤兄的意思是秦九绝对不适合驻守东海了?”

    独孤阔海想也不想答道:“那是自然三岁小儿也看得出帝都任何一位皇子都不能解救目前危机。”

    艾愁飞闻言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独孤阔海古怪地瞅了艾愁飞一眼想不出他为什么急着逼自己承认秦九不合适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钻进了一个圈套顿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苏晚灯幽幽叹息道:“独孤兄真是一语中的帝都确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力挽狂澜。今番恐怕要破例一次从异姓将领中选拔一位杰出人才临时担当此任了而且此人必须是高唐、南疆两大军区的高级将领。嗯各位可有合适人选吗?”

    东方惜羽是四大家族外系势力范围始终徘徊在中央军区对万里之外的东海始终是鞭长莫及故唯有保持沉默。

    上官秋离支持的秦三仅仅钟情于琴棋书画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欠奉他也就拼命钻研赚钱之道这种涉及权力交割的敏感问题他一贯都是回避的。

    两人谨慎地保持着沉默室内仅剩下最年轻的慕容无忧未表示明确态度偏偏她代表的慕容世家世代负责帝**工生产她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若获得慕容无忧的支持加上两票弃权苏家将以三比一占据绝对优势而独孤家则可挽回弱势与秦大方分庭抗礼。

    一时间诸人虽未提出任何一名人选气氛却愈加凝重起来仿佛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皇位争夺战的最重要一幕风云舰队百万大军归属权争夺就在这联军即将大举入侵之际不期而至了。

    众目睽睽下慕容无忧云淡风轻地道:“苏相、独孤相都赞成从南疆、高唐选拔一名将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无忧绝对表示赞同。不过诸位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人适合所有条件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独孤阔海干咳一声有点愕然地道:“哦无忧说的秦姓将领是……”

    慕容无忧淡淡道:“现任南疆军区总裁的秦南元帅啊!”

    独孤阔海尴尬地道:“他……柳轻侯?”顿了顿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他毕竟不是嫡系出身啊!”

    慕容无忧显然有点不大高兴声音转冷道:“此言差矣秦南元帅乃是陛下亲自赐姓此时此刻正在南疆厉兵秣马且战功赫赫屡屡挫败恺撒大军试问南疆高唐还有哪一个人可以有此声威。哼换个人恐怕连风云舰队本部人马都难以信服吧?”

    独孤阔海立刻被慕容无忧说得哑口无言陷入一阵难言沉默。

    柳轻侯堪称是继夏侯一贯后帝国最天才横溢的年轻将领以二十一岁低龄问鼎帝国元帅更是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记录。偏偏鸿运当头在碎星渊要塞期间歼灭恺撒敌军、塔卡玛干盗贼数以百万计这等战功足以让任何人黯然失色。

    独孤阔海再老谋深算此刻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丝反驳的依据。

    苏晚灯闻言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无忧说得有理不过你想过没有柳轻侯在南疆已经坐拥四大集团军总兵力臻至14o万大关若将风云舰队再交由他打理其总兵力将过24o万远远过中央军区现有兵力。若他临时起意造起反来根本无人可制。嘿那时候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违逆他分毫?”

    他说话不卑不亢不但表现出深谋远虑的眼光还于持重中见谦抑给人一种真诚恳切的味道让闻者不出一点脾气不愧当今帝国最具魅力和威望的权相。

    慕容无忧略微沉吟嫣然一笑道:“苏相太看得起南疆军区的底子了一年多来英勇善战之士早就埋骨荒漠多时。现如今南疆尽是刚刚开始训练的新兵称之为乌合之众也不为过。14o万的数字虽骇人听闻其实真正战力不过了了罢了。”

    接着幽幽叹息道:“无忧真正顾虑的是联军入侵后的局势。试想南疆军区如此薄弱若连素有精锐中的精锐之称的风云舰队都溃败了又凭借什么抵挡恺撒铁蹄?尤其可怕的是七海盗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一点军人的尊严都欠奉届时焦土千里鸡犬不留我们白白葬送了辛苦得来的南疆领土不说生产武器的矿藏被占那才是天大灾难。”

    苏晚灯不置可否地沉吟着艾愁飞折衷道:“事在人为用柳轻侯也未尝不可不过需要满足以下条件。他只能暂时接任风云舰队指挥官任期也就一个月至一个半月之间届时不论战局如何展都由帝都派遣的新任指挥官接替其职务。时间紧迫袍哥正日夜等待答复我们根本没时间详细讨论不如就由柳轻侯暂代指挥吧。”

    关山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同意阿飞的意见就由柳轻侯暂代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吧!不过新人也要立即选拔出来即刻日夜蒹程赶赴南疆。晚灯说的也有道理不能置帝国安危于不顾。”

    地位尊崇无比的剑神开了金口东方惜羽和上官秋离第一时间表示赞同艾愁飞、慕容无忧意见一致苏晚灯和独孤阔海虽觉仍欠妥当却势单力薄唯有勉强点头应允。

    于是就在接到加急情报的半个时辰内三只鹞鹰携带着三份一模一样的任命书同时起飞赶赴南疆。

    清晨时分雨雪铺天盖地洒下来可还未落地就被渲染成鲜红颜色泥浆飞溅大地一片狼藉温馨浪漫风景早被破坏无遗。

    城上城下旌旗蔽日、战鼓如雷喊杀声远隔数里都清晰可闻。以袍哥州一墙之隔风云、恺撒两支最精锐舰队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场面惨烈无匹。残肢断体血肉横飞锋刃耀眼生花一次次无情戮入敌人要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充满原始兽性的野蛮杀戮。

    今日凌晨起恺撒军方投入了不下二十个最精锐师团进行最残酷攻城战。半兽人战士惊涛骇浪般一**汹涌而至却被帝国骑士结成钢铁长城寸土不让阻于城下生命顿时像垃圾一般轻贱最终目的却仅仅为了奴役对方。

    马隆这时他负手观望城下如蚁敌寇说不尽的镇定自若潇洒自如。

    他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透明无暇战盔一身标准钻石骑士铠甲更显得他英明神武、智勇兼备。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敌人魂飞魄散的冷酷神色还有刀削斧凿般棱角鲜明的轮廓似乎永远令他充满一种阳刚无比的男性魅力。

    他好象很温和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距离。

    这些惊心动魄的气质融合起来形成了他鹤立鸡群的孤傲气质。

    这一刻他仿佛突然从战场抽离出去像是一名遗世孤立的旁观者一丝情绪波动都欠奉。

    猝跋韩瞅着马隆眼神敬畏无匹恭恭敬敬伺候在身后同他一样马隆身边庄严肃穆凛立着近三十名黄金骑士。

    蓦然一名白银骑士顺着马道急匆匆跑上城头在猝跋韩耳边低低耳语几句然后递上一封火漆信封再次急急忙忙离去。

    猝跋韩片刻不敢耽误低声道:“马元帅帝都来信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宛若不敢打扰马隆沉思一般但他知道即使声音再小十倍马隆也绝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三级钻石骑士实力岂可轻辱?

    马隆头也不回淡淡道:“念!”

    猝跋韩微微一怔遂不敢怠慢马上撕开信封抽出明黄色布满淡淡檀香信纸朗诵道:“字谕风云舰队全体官兵:值此国难当头秦腾、秦汉两位帝国元帅不幸遇刺身亡本座谨代表帝国上下致以最深切哀悼。追封秦腾元帅为三级东海王、秦汉元帅为二级镇东王家属世袭一级王爵俸禄。风云舰队指挥官一职由……”

    念到这儿猝跋韩面色一愣犹豫不决道:“由……”

    马隆面色一冷沉声道:“继续念!”

    “是!”猝跋韩战战兢兢继续念道:“由南疆军区总裁秦南元帅暂代月半届时由帝都另行指派人员担任。望风云舰队全体官兵严格遵守朝廷委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阻碍施行违者严惩不怠。关山月印。”

    好不容易念完猝跋韩瞅着马隆头上冷汗涔涔不知顶头上司究竟如何处理这件棘手之事。

    马隆对暂代舰队总长职位期望甚高这是一线将士众所周知的朝廷委任令一下对他自信心打击尤其严重顺带身边三十名黄金骑士都表情不自然起来。

    谁知当事人马隆平平淡淡一笑而过轻声道:“原来继任者是‘铁壁’柳轻侯嘿老古董们这一次总算选对了人。”接着他幽幽叹息道:“现在符焱的脸色铁定精彩绝伦可惜我无缘看见真是一件生平憾事。”

    猝跋韩欲言又止他始终琢磨不透马隆到底是怒是喜偏偏一副波澜不惊面容让人无可揣测唯有保持继续沉默。

    马隆瞅着战场血流飘杵城下恺撒士兵尸体堆积成山云淡风轻地道:“你们皆以为我对舰队指挥官志在必得是因为私人虚荣心作祟。嘿那也太小看我马隆了。我追求的不仅是功名利禄还包括一种纯粹的斗争的乐趣。人生若没有几个像样的目标作为刺激你上进的动力岂非索然无味?舰队指挥官如是符焱难堪如是柳轻侯的战功如是。”

    他雄姿勃地望着雨雪纷飞中苍茫大地豪气盖天道:“若无这些目标我此刻定然还是普通一兵休想成为风云舰队副指挥官。你们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了!”包括猝跋韩在内三十名黄金骑士轰然应答着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猝然爆宛若足以战天斗地一般。

    马隆满意之极地哈哈大笑道:“这才像我马隆的兵!猝跋韩你去查查柳轻侯何时抵达袍哥州我要找他好好喝一顿!此君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之一无依无靠白手起家如今名震天下雄霸南疆。嘿夏侯一贯虽冠绝帝国但终究是靠着一层裙带关系起家总没有柳轻侯那么痛快淋漓。”

    猝跋韩连忙恭恭敬敬领命而去。

    攻城战愈激烈逐渐进入白热化每寸城郭都反反覆覆争夺不休双方死亡人数以直线急剧上升偏偏任何一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杀气弥漫着这座天然深水港口隐隐凝聚成一片黑茫茫乌云缓缓地不可阻挡地笼罩着这片死亡地带。

    马隆遥遥向符焱坚守的东城望去触目即是一片卷天席地的米黄色军服恺撒战士宛若惊涛骇浪般一**潮涨潮落争先恐后地爬向城墙。

    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符焱啊符焱胜败就看你我谁坚持得更久了。你莫要输得一败涂地才好!”

    茫茫雨雪中车队弯弯曲曲地在街道上迅急的往城内开去。

    城郊静若鬼域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支无比孤独的车队。

    我、孔龙、艨艟、汤姆、龙之息五人安安静静坐在车厢内都默默无语地瞅着空无一人街道分外感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亲自挑选的五十名三级黄金骑士、五百名二级黄金骑士戒备森严地守护在马车四周警惕着周围任何一丝可疑动静。除了偶尔飞云兽出喷气声只有马蹄、车轱辘摩擦青石板的刺耳噪音。

    我微微皱眉没好气道:“孔龙哥哥我上任第一天袍哥州怎是这么一副惨淡景象?简直像是一座死城分明是触我霉头嘛!”

    孔龙赔笑道:“主公息怒卑职调查过此事。唉袍哥州乃是巨富商贾云集之地战争爆后这帮人纷纷不看好帝国战力早早就跑到高唐或帝都去做买卖了。而普通百姓见状那还不跑路走人。据悉前几天的场面极其壮观数十万人携带老小财物离开州城赶赴长鲸要塞大后方还很是让那边紧张了一番不过目前难民都妥善安置了。”

    我点点头遂摇摇头道:“不用看战事仅仅民心一项就知没有人看好风云舰队能够战胜联军。唉哪像碎星渊知道要打仗了百姓个个欢欣鼓舞恨不得自己上场支援一番才解气的模样。”

    孔龙叹道:“这就是所谓的士气了。卑职以为目前风云舰队的士气恐怕也低靡到了极点。毕竟人的想法大同小异若不能先解决士气问题这仗不打也罢。”

    这时龙之息面对窗外风雨淡淡道:“不知马隆、符焱究竟是怎样的两个人?”他的话犹如神来之笔般突兀奇特却精确无比地击中要害让人怎都要对他刮目相看。

    孔龙如数家珍般答道:“风云舰队下辖三大集团军除秦腾总管全军外实务通常由三位侍元帅负责。其中席侍元帅秦汉阵亡如今剩下的两位侍元帅分别就是马隆、符焱。我们要接受的部队实际上唯有秦汉遗留的第三集团军其他两支都牢牢控制在马、符两人手中。”

    紧接着他有点啼笑皆非道:“而且目前防线也是分东西两线的符焱在东城马隆在西城。他们很有借联军之手誓死较量一番的意思看看谁才是风云舰队第一猛将。据可靠情报马、符两人矛盾重重在各个层面都针锋相对。马隆出身平民家庭是凭借显赫战功一步步攀升到今日地位的卓越将领在朝没有任何靠山仅仅得秦腾父子赏识而已。而符焱是独孤世家门生还是天翔学院高才生为人傲才恃物看不起平民但统兵打仗确实很有两把刷子。”

    龙之息幽幽叹息道:“坏就坏在这里起初我还怀疑将领无能为什么明摆着诱敌深入、以逸待劳的计策不用?岂知竟仅仅是因为斗气。嘿此番战役胜败关键还得依靠风云自己的实力!可他们都当战争如儿戏一般若不能拨乱反正这场不打也罢。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艨艟低声道:“哪有这么麻烦不听话就直接做掉好了。”他的嘟囔让人听了初感好笑仔细想想偏偏又有点道理。

    汤姆淡淡道:“好一个快刀斩乱麻这倒不失为一个最简单办法。若不能短期内整合全军战败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还不如直接利用雷霆手段达到目的。”

    我次感到这帮兄弟的无法无天真是有多大乱子就敢搞多大。若我不警告一下说不定艨艟真的带人去砍了两人脑袋回来交差呢。

    我没好气的瞅着两人狠狠地道:“他***熊你们休要给我惹祸。两名侍元帅是能随随便便做掉的吗?退一万步讲即使做掉了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得意的只是后来上任的家伙罢了。”

    艨艟不知死活的道:“那就连那个小子也……”

    我气得直翻白眼刚想骂他两句整个人蓦然鬼魅般弹出车子其余四人也仅稍慢我一线倏地出现在车厢外。

    “轰!”一块儿小山般的千斤巨石从天而降恶狠狠砸在马车顶端。刹那间那辆豪华马车粉身碎骨拉车的骏马都被猛力牵扯下被惨厉无匹地勒断了脖子。而最可怜的是车夫被巨石边缘稍稍擦到脑浆迸裂骨断筋折眼见不活了。

    直到此刻众人才听到一声前所未闻的尖锐厉啸破空而至令人想象不出那块庞然大物竟被掷得多快。

    来不及惊愕漫天飞雪骤然一凝七股凌厉无匹杀机牢不可破地笼罩了在场所有人。

    我对着街道右侧一幢门窗紧闭的酒楼淡淡道:“莫小姐别来无恙否?上次匆匆一别小弟甚感遗憾!希望这次芳驾不要虎头蛇尾才好。”随着话音黄金骑士们齐刷刷地将一千零六十柄黄金冲锋弩指向那栋酒楼。

    长街之战一触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过了半晌酒楼内才传出一抹仙音般美妙动人的声音娇笑道:“柳兄太客气了上次在碎星渊的礼遇让小妹迄今记忆犹新此番特地请来几位朋友就是为了专程招待你的希望柳兄不要推辞才好。”

    我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今番异地重逢轻侯不禁喜出望外。刚刚一见面莫小姐就给小弟如此礼遇还带了七位朋友一起助兴真令我很有面子呢!这让我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莫琼瑶冷冷淡淡道:“哼希望你消受的起!”说完酒楼内静寂若死仿佛人早已渺然无踪。

    陡然间七股杀机骤敛骤放面对长街的一面酒楼整整齐齐地被切下一个断面像一堵高墙倒塌般狠狠压来。

    黄金骑士们急忙后撤闪避无形中制造出一个空挡。

    我暗叫不妙七道若有若无的黑影早已鬼魅般快捷的扑过来。

    一刹那我同时面临七大高手联手袭击破天荒第一次感到徘徊在生死边缘。

    “飕飕飕飕飕……”我像一条孤魂野鬼般晃来晃去虚幻得方圆数丈都是残像可敌人丝毫不为所动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我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露出真身的一刻就是败亡之时我正打算拼掉老命……值得欣慰的是孔龙等四人及时赶到分担了我大部分压力。

    “蓬蓬蓬蓬蓬……”一连串紧锣密鼓的气爆声中场中出现一幕奇异景致。我被七名形态各异的高手团团包围圈外是四名高手倾尽全力援救。

    战况极其惨烈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若非我晋入“回归”境界趁他们对外围攻击分心侦测到七人任何每一丝破绽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瞬间战场再生变化受到强大压力的敌人无可奈何地分出四人招呼疯狂无比的孔龙等人我眼前豁然只剩下三人。

    那赫然是最令人头痛的枯砚大师还有两名素未谋面的顶尖高手。

    两人造型都极其怪异。

    一个体型雄伟身穿华丽无匹金红相间长袍披肩长鲜红如血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粉底偏偏将嘴唇画成樱桃小嘴一副鲜艳欲滴的恶心模样。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气他还做作的左手扇着一柄粉红色小小折扇仿佛热得不得了似的扇个不停。他的右手则拎着一柄货真价实的冷月宝刀长长的刀杆尽头那弯清澈如水的刀身漾漾的简直可以当镜子使用。

    另一个穿着正统高唐武士服装可上衣仅仅围在腰间任由上半身**裸的露了出来。那寸寸盘根错节的可怕肌肉表面布满了无数神秘莫测的咒语给人诡异绝伦的感觉。脸上看那是一张布满青惨惨胡茬子的冷酷脸容宛若戴着一张青铜面具极度呆板僵硬给人一种千年僵尸的印象。他腰畔别着一长一短两柄宝刀刀鞘色彩斑驳好像年代极其久远他的右手就轻轻握着那柄长刀刀柄。

    七人倏地变成三人战略也随之一变死缠烂打倏地消失不见换成静静对峙。

    猛然间醒悟过来的黄金骑士们潮水般淹杀过来他们的反应虽照这批顶尖高手相差数筹但绝对是南疆最精锐骑士七大高手眼看着要落入绝对劣势。

    岂料剧变陡生那一直安安静静的枯砚大师忽然动了。

    他轻描淡写的低低喝道:“疾!”话音未落四尊土黄色古代武士应声从土中钻出像四面城墙般牢牢阻挡住潮水般的冲击波。

    我这才幡然省悟暗骂自己愚蠢怎就忘了这老混蛋道术炉火纯青随时都可召唤莫名其妙生物根本不怕群殴。

    当下再不犹豫三枚“宿命针”猛然激射三大高手致命要害。同时雄躯一闪鬼魅般出现在枯砚身旁双手化作两支光翼奇迹般舒展开来密密麻麻包裹住他所有退路。

    这一式乃是目前我掌握的一级神骑士最可怕招数每支光翼都蕴涵着毁天灭地的能量中招的话直接人间蒸连一丝渣子都不会剩下。不过我也要付出惨重代价至少一半光能都耗费在两支光翼上非得一天一夜才能恢复元气。但若能杀死这老妖怪那绝对是值得的我永远不想看到八歧大蛇重新出现的场景。

    两支璀璨无匹光翼携带着铺天盖毫光倏地照射出枯砚那张惨白老脸。那一对宛若永远镇定不变的双眸第一次出现惊骇欲绝的表情。

    “嗤!”宿命针蓦然钻出反空间距离枯砚咽喉不及半寸。

    接下来生的一幕叫我简直叹为观止。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枯砚咽喉倏地露出一口透明窟窿宿命针竟然就那么毫无阻碍地通过了。同时那具瘦小枯干的身躯也倏地支离破碎宛若突然被千刀万剐一般每寸肢体都奔不同方向突围。

    我暴喝一声:“哪里逃?”说着两支光翼乍然合拢天衣无缝般包裹住每寸空间险险兜住数片差点逃脱的碎片。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枯砚因宿命针慢了那么一线再想挽回劣势已经来不及统统被裹入灿烂辉煌的光翼中。

    此时此刻身后两大高手刚刚躲过宿命针两柄长刀就拼尽毕生功力劈向我背影期望能挽回枯砚老命。可惜我全副精神都灌注于双手杀意空前高涨哪怕天下三大宗师亲至也休想阻碍我杀人。

    光翼蓦然炽烈万倍一轮金日猝然从我手中升起灿烂辉煌的阳光中包裹的正是化身千万的枯砚温度不可思议地疯狂暴涨人间蒸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第一次领略神骑士的真正威力可尚不及欢喜枯砚垂死反击就倏然而至。

    “嗷!”一声洞金裂石的浩瀚长啸幽幽响起瞬间由低转高光翼包裹成的光球骤然膨胀十倍。我促不及防下愣是被挤开一丝缝隙一道神秘莫测乌光乍闪乍灭窜出包围。

    “蓬!”光翼再敛瞬间演化成两枚小小光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掌心刚刚惊天动地的攻击好像从未生过。

    我幽幽叹息一声想不到苦心筹谋的狙杀仅仅成功了一半枯砚大师的实力真是不可轻侮。

    “电炎曲舞!”一道曲曲折折歪歪扭扭的刀光倏然从天而降电闪雷鸣凄厉可怕偏偏丝毫痕迹都不可追溯。

    “八相破!”一道平平淡淡朴朴素素的刀光幽然贴地掠来空山灵雨般晶莹剔透让人生出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

    我终于面临七海盗盟最可怕的两大刀客联手狙杀。他们刀法之精丝毫不亚于阴山雪换作往昔只剩一半功力的我唯有全力逃命的份儿可惜今时今日我再非吴下阿蒙而是堂堂一级神骑士。

    我陡然一分为二一道身影冲天而起另一道身影贴地平飞毫无花俏地硬接下两刀。

    “锵!锵!”随着两声幽然长鸣狰狞迫近的两名刀客触电般雄躯剧震不由自主踉踉跄跄退出三四步这才稳住身形。

    我瞅着他们俩惊骇欲绝的神情波澜不惊地淡淡说道:“垃圾!一群垃圾!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只剩下五成功力。嘿你们联手下连半个我都搞不定还敢妄称天王?我看不如叫垃圾王比较合适一些!”

    饶是两人皆属绝顶高手一时间也不禁被我气得昏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轻蔑他们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过了半晌身穿华丽长袍的刀客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找死!”

    话音未落华丽长袍鲜花盛放冷月宝刀化作层层叠叠的花瓣永无休止地延展开来。瞬息间漫天飞雪都倏地变成刀光鲜艳夺目地飘然洒下。那如真似幻的美丽场面足叫人毕生难忘。危险亦无声无息地悄然临近。

    另一端**上半身的刀客一双稳如磐石的手掌牢牢把握着古拙长刀刀柄高高竖立在眉心位置默然不作声地缓缓欺近。他脚踏奇步每一脚迈出身影都倏地转移至最不可思议的位置宛若无孔不入的刀气时时刻刻寻觅着我的破绽。

    两人深得动静如一刀道无上境界每个动作都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让人看不透半点破绽。不知不觉间两张严密无比的刀网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刀气凭空倍增了数倍。

    我依然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淡淡瞅着他们欣赏歌舞表演般轻松自在。那股旁若无人的气势见者无不侧目。尤其给予积极筹谋进攻的两名刀客极大刺激仿佛是耍把戏的猴子般被观众围观不已。

    “裂天曲舞!”华袍刀客按奈不住澎湃杀意肆无忌惮地恶狠狠汹涌而至。那不是一片层层叠叠刀光那么简单此刻鲜花已经绽放到尽头顿时化作一幕滔天巨浪每一滴水都蕴涵着一记匪夷所思的刀光非亲眼目睹简直难以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的刀法。

    “二角罗刀!”赤膊刀客不甘寂寞紧坠其后从另一侧狂飙似的倏地袭至。他掌中长刀宛若电闪雷劈短刀犹如蜻蜓点水这一轻一重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似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偏偏又透出诡异绝伦的杀气仿佛根本技不止此让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一前一后高欺近三柄宝刀散出璀璨夺目的神光。凛冽无比的刀气化作两股狂暴无匹的龙卷疯狂吹拂着方圆三丈内任何事物。偏偏我连一丝梢都未被惊动衣袂沉甸甸的一点点飘扬都没有。

    华袍刀客和赤膊刀客眼神一丝波动都欠奉地瞅着我却掩饰不住心底的骇然有生以来除了轩辕天之痕他们尚是次见识如此难缠的对手。连全力以赴的刀气都难以动摇其身型分毫。

    刀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运行轨迹依然诡异得随时可以扭曲蜿蜒让人摸不准其真正落点。眼看要触及我前心后背恐怖无匹的刀气甚至无声无息地分裂开衣衫可我依然无动于衷。两大刀客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蓦然再追加两成功力一十二成功力灌注下刀锋嗡嗡龙吟不绝以有去无回之势凶狠无匹地劈入我的身体。

    际此生死关头我一对深邃难测的龙眸猝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倏地仰天长笑道:“垃圾就是垃圾!”

    他们惊觉不妥再想抽刀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锵!”一声惊天动地的剧响中冷月宝刀和水月宝刀硬碰硬地对拼在一起。崩起的火花化作繁星点点美丽至难以置信。可如此难得美景两人全无心思欣赏相顾骇然地狂呕着鲜血。

    我的身影粉碎无形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换来的是两只不断扩大充塞天地的手刀轻描淡写地劈在两人背脊。

    “轰隆隆!”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就出春雷绽放般剧响七窍鲜血狂喷如泉齐齐萎然倒地。

    我施施然抽回双掌闲庭信步迈过两人尸体再也不看这两名手下败将只是淡淡瞅着相隔数丈外的枯砚。

    他精神萎顿之极地倚墙而立一身漆黑道袍零零碎碎只是勉勉强强可以遮住要害露出的肌肤浸透出血色褪尽的惨白想必刚刚两记光翼斩足足掠夺了他九成以上的功力。不过那双幽幽鬼火般的青眸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射出刻骨铭心的憎恨。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枯砚大师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莫非您是蟑螂转世吗?看看吧您的两位同伴已经先行魂游地府是否您也该上路了呢?”

    枯砚看着死人般瞅着我突然剧烈无比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喘息着道:“柳轻侯你莫要以为臻至一级神骑士就无人能够制你。天地间能人异士无数杀死你不过比捻死蚂蚁更简单的事情而已。”

    我认认真真地瞅着他蓦然开始捧腹大笑差点连肠子都笑断道:“呵呵老秃驴啊老秃驴想不到此时此刻你还在痴人说梦我柳轻侯并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起码现在还不是。可你咒我又有何用若你现在有捻死我的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其余不过徒增笑料而已。唉我本对堂堂国师还稍存敬意如今看来也不过大吹法螺之徒罢了。杀了你好吗?”

    枯砚脸上淡淡涌起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语气出奇地平和道:“你会为你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付出昂贵代价我会在九泉下等你的。”

    话音未落他蓦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厉声音暴喝道:“八歧大……”那毛骨悚然的惨叫仿佛携带着生生世世的诅咒一般令闻者无不侧目可是仅仅说出三个字就像被利刃截断般嘎然而止。

    我的身影梦幻泡影似的幽幽出现在他身侧一只铁手恶狠狠地卡住枯砚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将他提离地面。那一声声骨骼爆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是爆竹般响亮动听。我冷酷无情地瞅着枯砚一点点濒临死亡不管他使出多少力气那个蛇字都被卡在咽喉怎都说不出口。

    我一边笑嘻嘻地一边破口大骂道:“他***熊哥哥我在这里你还大你娘的头啊!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弄出条破蛇就搞得我们鸡飞狗跳!嘿嘿这种白痴伎俩你投胎转世再施展吧!”说着毫不犹豫地勒断他的颈骨像是丢垃圾般扔向莫琼瑶。

    “呼!”枯砚掠起强劲绝伦劲风恍如一道冲击波直奔莫琼瑶。尸体的外沿朦朦胧胧笼罩着层层水影剧烈摩擦导致离谱高温刹那间将他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碧绿火球。

    莫琼瑶正和孔龙打得天昏地暗哪曾想蓦然出现这么恐怖度的暗器失神间差点被孔龙一刀两段。不过轩辕天之痕的嫡传弟子究竟不同就在火球及身的瞬间她奇迹般横移七尺甚至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身法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蓬!”火球狠狠撞上酒楼化作漫天灿烂火雨纷纷扬扬飘散好看得像是一场幻梦。但酒楼也同时无声无息被烧得干干净净从未存在过一般。

    莫琼瑶吓得魂飞魄散禁不住花容失色地尖叫道:“柳轻侯你好卑鄙!居然偷袭!”说话间孔龙哪能和她客气左刀右剑化作刀山剑海重重铁幕一般压制过去一刹那莫琼瑶后面的话都被难过无比地噎在喉内再也无暇说出。

    “锵锵锵……”

    我看着电闪雷劈般凄美动人的火花好整以暇地道:“好说好说!是你们先用石头砸车我不过是用国师以牙还牙而已。说起来你们还是占了天大便宜呢!我的车耗资数千金币而枯砚老儿当垃圾卖都没人收购。”

    莫琼瑶略带疑惑地问道:“什么垃圾?”遂花容惨变厉声喝问道:“你将国师怎样了?”说话间锵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她和孔龙剑剑硬碰硬劲气飞溅轰隆如雷。

    我漫不经心地指着那栋毁坏的楼宇淡淡道:“喏刚刚给你的不就是……”

    莫琼瑶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剑气蓦然狂涨百倍气势汹汹地冲向我。哪管孔龙竭尽全力拦截都要退避三舍因为动辄就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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