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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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太过不正常即为妖。[`   小说`]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次会议的情况就太过异常了。要知道,这可是政府常务会,参会的除了我们班子里面的成员之外,还有市政府办公厅的秘长们,此外就是参与汇报的部门了。作为市委常委的姜山安,此人久经官场,应该懂得官场里面的规则,他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向我叫板,让我难堪,这难道正常吗?

    而且前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话中似乎是针对陈书记的,当时文市长虽然批评了他,但是其语气却很温和,而且我感觉他前面对姜山安的那种批评反倒更像是一种鼓励。

    鉴于他们两个人的密切关系,我不得不怀疑今天姜山安这样针对我是他们二人商量过后的结果。

    所以,我觉得自己和他去讲道理毫无意义,而且我也不屑去和姜山安这样的人纠缠。姜山安这个人虽然我对他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我到了这里后还是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

    这个人在担任副市长之前是市水利局的局长,而且这个人在当地很有势力,据说本市好几家夜总会都有他的股份。除此之外,他的父亲还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   医道官途:妇产科12

    此外,我还听到过一种关于他的事情:他在当水利局局长的时候就和市人大一位副主任的儿媳搞在了一起,结果造成了人家家庭的破裂,可是后来他又把那个女人抛弃了。据说当时他作为副市长人选在人大代表投票选举前,那位副主任就放话出去说,绝不能让这样的人被选为副市长,但是后来姜山安还是以微弱选票过半的结果当选了,其原因是有人给每位人大代表送了一套价值上千元的西装。

    我并不怀疑这些

    传言的真实性,不过我认为这不是最关键的因素。最关键的是组织意图——当初组织上为什么要让这个人作为副市长人选参与选举的?很明显,姜山安的背景是文市长,而文市长的背景是当时的省长,或许正因为如此姜山安才会像这样义无反顾地与文市长站在一条战线上。

    还有人说,姜山安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为人豪爽,很讲义气。这也是他能够在本地拥有一定势力,同时在事业上飞黄腾达的主要因素。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文市长对他有着极度的信任。

    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问题:试想,现在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豪爽得不顾自己前途的?难道姜山安意识不到跟着文某人去与陈书记斗的结果会是什么吗?不,他不是傻子,他应该知道其中的风险会有多大。要知道,任何一个地方的书记可是有着绝对权力的。

    除非是一种情况——文市长抓住了姜山安致命的把柄,所以他才不得不乖乖地就范。或者说,他只能把自己捆绑在文市长的那辆车上,只能与他同进退,一荣共荣,一损共损。

    此刻,当我听到姜山安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顿时就笑了起来,随即去对文市长说道:“文市长,您难度不觉得姜市长的话很可笑吗?市政府召开常务会议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大家一起来研究问题的吗?我的理解是,在这样的会议上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站在全市的大局上去研究每一个问题,提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意见来,目的是为了科学决策,让政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够让老百姓满意,都有利于促进全市经济的发展。当然,有些事情存在着一个权衡的问题,比如我们的决策是为了现在还是为了将来,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站在全市政治、经济发展的高度去思考问题。也许我的水平有限,看不到有些问题的深远意义,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那就是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认真思考后才讲出来的,而且也是无私的。比如我们今天研究的第一个议题,我不也提出了不一样的意见吗?最后文市长不也肯定了我的意见了是不是?我倒是觉得像这样的会议有不同的声音才是正常的,如果大家都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愿意说出自己内心里面真正的话来,那么这样的会议还有开的必要吗?与其如此,还不如请文市长直接签字拍板就可以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这些当副手的倒是轻松了,而且还不用去为了某些重大的事情承担任何的责任。文市长,如果您也觉得我不该对有些问提出反对意见的话,那这样好了,从下次的政府常务会开始,我不讲话就是了。”

    文市长即刻就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冯市长,你这是什么话?!嗯?!你可是常务副市长,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可以随便乱讲的吗?谁说不让你讲话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才到我们上江市来多久啊?你对这里的情况完全了解吗?且不说其它,就是这个市政府会议中心的项目,当时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情的决策过程你清楚吗?既然你不清楚,那么你就能够保证你的意见是正确的吗?地方上的工作存在着很多的困难,我们采用灵活的方式去处理,这也是一种必需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借用全市职工工资了,要相信我们的职工,他们的觉悟还是很高的,也是非常理解我们市政府的难处的。还有尹市长,我也在这里提醒你今后注意,你是分管文卫的副市长,你不应该只是站在你分管那一块的角度去看问题,要站在全局上去思考。今天你的那些发言传出去后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市政府就你一个人在替基层的职工着想,我们其他的副市长都是铁心肠、不顾下面人死活的昏官?岂有此理嘛!我是市政府的一把手,在充分听取了各位副市长的意见后对每一个议题进行拍板,这是我的权力,同时我也愿意为自己的拍板负起责任来。我都已经拍板的事情了,你还提什么意见?如果大家都这样,对我们每一个议题都因为损害到了自己分管那一块的利益而产生不满情绪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决策?不要总是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别人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毛老人家还说过一句话呢: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古时候那些所谓的诤臣,动不动就用死去威胁皇帝,结果他自己落得一个清官、正直直臣的好名声,结果却把皇帝的名声给坏了,被后人认为是昏君。当然,我不是用皇帝来自我比喻,不过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嘛。尹市长、冯市长,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怎么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呢?我们是一个班子的成员,我们的目的应该都是一致的吧?我们都是为了上江市的经济发展,都是为了上江市的老百姓,我到上江市这么多年了,你们大家说说,我文某人在哪一件事情上是在为自己的私利在考虑?你冯市长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的每句话都是经过认真思考后讲出来的,而且没有任何的私心。难道我们其他人的话就是随便讲出来的?我们其他人都带着私心?冯市长,你讲出这样的话来本身就说明了你的话并没有经过认真思考,也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话。冯市长,你说呢?”

    虽然我明明知道他的话是偷换了我的概念,而且完全打乱了我的逻辑关系,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去为了自己辩解,而且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前面在讲话的过程中还是冲动了些,以至于让他抓住了我的辫子让我无法自辩。

    所以,我心里即使是再愤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我说道:“文市长,我的话可没有那样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第一,我并没有说会议中心的项目不应该继续建设下去的话。第二,我依然认为这个项目的建设资金问题或许还应该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去解决,但是这需要时间。当然,既然文市长已经对这件事情拍板了,我执行就是。第四,上江市酒厂的事情,我是专门去过这家企业进行了调研的,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情需要慎重。不过我不会因为自己个人的意见不同而不去执行文市长最后的决定。”

    文市长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

    而这时候姜山安忽然说了一句:“冯市长,我倒是想要提醒你,不要觉得自己有背景,仗着自己年轻、认为自己前途无量就和市长对着干,这样对你并不好。冯市长,我可没有恶意,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也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冯市长,你千万不要把我的这一番好意当成了驴肝肺啊?”

    本来在文市长做了一定的让步后我也就不想继续在前面的事情上去计较的,但是我想不到姜山安竟然会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我的心里顿时就开始冒火起来,“姜市长,请你告诉我,我在哪一件事情上和文市长对着干了?刚才我的表态难道不是我这样一个副市长应有的态度吗?我已经讲过不止一遍了,虽然我有不同的意见,但是我依然会服从文市长最后的决策。那么姜市长,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才可以被你认为是没有与文市长做对?还有,你说我是有背景的人,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就没有任何的背景吗?那这样,姜市长,我们一起向省委组织部打报告请求辞职,怎么样?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你舍不得还是我舍不得?!”

    他顿时不语。

    文市长忽然地勃然大怒了起来,“你们两个人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你们还像是一位共产党的副市长在说话吗?一点不讲原则!岂有此理!今天的会不开了!散会!”

    随即,他就收拾起东西、铁青着脸出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面的人都面面相觑。

    随后出去的是姜山安。他出去的时候冷笑了几声。

    我身旁的那位副市长叹息着对我说道:“冯市长,你这是何必呢?”

    我悻悻地道:“难道我错了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12

    他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啊,这官场上的事情难道就是对与错那么简单吗?”

    我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没这么简单,但是我还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从来不会主动去攻击别人,但这不能说我就是一个那么好欺负的人。您说是吧袁市长?”

    他是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老好人一个。他也叹息着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是我错了。”

    还没有离开的人都笑了。

    我即刻也站了起来然后离开。我可不想让某些人造谣我说在市长离开后还在继续今天的会议。

    出去的时候我看见尹市长在朝我苦笑着摇头。我假装没看见。

    回到办公室里面后我独自坐了几分钟,我心里很是郁闷,同时也觉得自己今天在会上还是表现得有些多话了。此刻我才想起来在今天的会上好像我一个人的话最多,而且也正如姜山安所说的那样好像我还真的是在对今天的每一个议题都在提出不同的看法。所以此刻我就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看重这自己在上江市参加的第一次政府常务会议了?以至于我有着一种过分的表现欲望?

    我觉得确实有着很大的表现欲,其实自己的这种表现欲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我对地方上的事务确实不熟悉,但是我却不想被人轻看。

    由此我可以分析到姜山安今天那样针对我就很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他看不惯我的这种自以为是。

    这其中似乎也包括了那位袁市长,他的那句话——冯市长,你这是何必呢?他的这句话里面不也包含着有善意批评我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安起来,随即就出了办公室的门直接朝文市长的办公室走去,敲门后他在里面说“请进”,我进去后发现姜山安也在里面。

    姜山安没有理我,而且脸色很难看。倒是文市长淡淡地问了我一句:“ 冯市长,有事吗?”

    这一刻,我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要退出去的冲动,特别是当我看见姜山安那张难看的脸的时候。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我进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然后一直走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文市长,今天在会上可能我有些话讲得太轻率,而且对姜市长的态度也不大好。所以,我在这里向你们二位道歉。另外,我还想对你们二位说一句:我冯笑只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在谈事情,真的没有其它想法,更没有故意想和姜市长争吵的意思。文市长、姜市长,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但这完全是我的内心话,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说得不对的话,还请你们二位原谅。”

    姜山安依然没有说话,但是我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肌肉**了几下。倒是文市长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冯市长,今天大家都不是特别的冷静,可能是最近不顺利的事情太多了。我是市长,也不该过于地激动。算啦,今后大家都注意吧。没事,你去忙吧,我和姜市长商量点事情。”

    我随即转身离开,顿时发现卢秘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办公室的门口处站着了,他朝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朝他苦笑了一下然后离开。

    在办公室外边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电话在响,急忙进去接听。电话是尹市长打来的,“冯市长,我还以为你没在办公室里面呢。”

    我心里依然有些烦,因为我觉得自己今天过于地受到她的影响了,虽然我居然都她并没有什么错,而且今天的会上也显示出了她的正直,但是我还是因为自己当时在会上不够冷静而感到后悔。自己的不冷静倒是在会上的时候发泄得很愉快,但是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了毕竟不好,而且也严重地影响到了自己与班子成员之间的关系。

    作为官场中人,年轻与气盛不应该有因果关系才是。我心里在想:也许是自己从一把手的位子变成了如今的副职后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但尹市长毕竟是**志,而且她这人还很不错,所以我还是很客气地对她说道:“我刚才去了文市长那里一下。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够冷静,现在我的内心里面很惭愧。”

    她说道:“你惭愧什么啊?有些人就是那样,自以为在上江市有势利,所以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也是本地人,他姜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动职工的工资去支付他老子的工程款,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才能够做得出来!我真不明白,这些人的胆子为什么会那么大。”

    我心里很是诧异:难道那个项目是姜市长父亲做的?不会吧?他再傻也不至于敢那样去做啊?我急忙地道:“尹市长,我们不要在电话里面讲这样的事情。好吗?”

    她即刻笑道:“冯市长,我这个人就是那种火爆脾气,你别见怪啊。我马上到你办公室来吧。”   医道官途:妇产科12

    我觉得这样不大好,毕竟今天的会刚刚结束,我们俩在一起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在搞小圈子的。我说道:“尹市长,如果你没有其它什么特别急的事情的话,我们改天再说这件事情吧。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在背后去谈论。”

    她问我道:“难道你真的要把这个月全市职工的工资划拨到那个项目里面去吗?”

    我苦笑着说道:“事情是文市长拍的板,我只能执行。今天在会上我讲得很清楚了。”

    她急忙地道:“可是,我怎么去面对那些基层的职工?以前也是说暂借大家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到后来就变成了捐款了。以前是为了修路、修桥,职工们觉得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啊?是修会议中心!我很担心这件事情会引发出大家的不满来。”

    我很是诧异,“不是说了是借吗?怎么可能会变成捐款呢?”

    她说道:“政府常务会上说的是借,但是下面单位的负责人给职工讲的就是捐款了。哪个部门的负责人敢去对自己的职工讲说是借?到时候他自己去还啊?”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简直就是欺骗嘛。政府常务会研究的结果虽然是借,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笔钱是不会还的,只不过责任却是被下面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去承担了罢了。难怪尹市长那么生气呢。

    我无法理解有些人的胆子为什么会那么大,更不能理解文市长为什么会同意那样去做。我叹息了一声后说道:“尹市长,你我都是副职,有些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

    她说:“你是市委常委,这市政府上面不是还有市委吗?这件事情你得在常委会上提出来才可以。”

    我苦笑着说道:“今天的会都开成了这样,我可不想被别人认为我是故意在和谁过不去。袁市长不就已经提醒我了吗?何必呢?是啊,我又何必呢?”

    她即刻说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得和你当面谈谈。冯市长,我听说你要到我们这里来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消息后心里很是高兴呢,因为我了解过你的情况,我还希望你能够改变些什么,但是你怎么也这样胆小怕事呢?”

    我苦笑着挂断了电话,这也算是我的一种答应。不过现在我也很想和她谈谈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对这里的情况还真的是了解不多。

    她很快就来了,一进来她就对我说道:“冯市长,不行,这件事情你就应该在常委会上讲一下,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就那样忍心把职工的工资划出去,今后你也要下乡的,我看你如何去面对下面的那些人。”

    我不想和她直接去谈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感到头痛。我问道:“那个项目真的是姜市长的父亲做的?”

    她点头,“虽然明面上是另外一个公司中标的那个项目,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他父亲挂靠的那家公司。”

    我摇头道:“证据呢?这样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讲。”

    她说道:“项目的管理人员全部是他父亲公司的,这还需要多说吗?”

    虽然我觉得她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但是我还是在摇头,“也许那家公司聘请了这些人帮忙管理呢。这可是两个性质的问题。尹市长,这没有确切证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讲。而且我也不相信姜市长的胆子就有那么大,文市长更不会去纵容这样的事情。还有,既然姜市长敢在会上提出暂借职工一个月工资的事情,我想他再怎么的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其它的岂不说,万一下面的人真的闹起来了的话他不是就很危险了吗?我觉得他不会去冒那样的险。”

    她淡淡地笑道:“从古自今,又有多少当官的人是真正害怕老百姓的?扣职工一个月工资算什么?古时候的衙门不是还随意地添加税收名目吗?他们都知道一点,老百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的话,是绝不会起来造反的。更何况我们下面很多职工就靠这份工作养活全家呢,他们可不愿意为了这一个月的工资而失去自己的这份工作。”

    她的话让我顿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不知道是听谁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也不知道是林易还是林育,也可能是其他的人——

    晚晴时,载沣在撤了袁世凯的职后,亲自代理大元帅统帅禁卫军并掌握军政大权。随后,载沣又任命了他的几个弟弟担任海军、陆军及军谘大臣。在采取了以上重大军政措施后,载沣满以为已经控制了局势,便又免去津浦铁路总办道员李顺德等汉族官员的职务,并再次试图用满族人取代。 载沣就此征求张之洞意见时,张说:“不可,舆情不属”。载沣坚持,张又说:“舆情不属,必激变”,载沣不以为然地说:“有兵在”。张之洞无话可说,在载沣离开后叹息道:“不意闻此亡国之音”。 张之洞的预言没有错。拒绝政治改革,又执意要打压汉族官员的载沣及其代表的政权自袁世凯被罢免后就遭到了汉族官员的彻底抛弃。 这件事情可以说明一个问题:一个成功的政治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清楚他所处时代的政治力量对比,以及那个时代绝大多数人的政治诉求,任何藐视民意或试图依靠个人的政治权力来改变社会政治力量格局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要知道,兵,其实都是老百姓的子弟。

    可惜的是历代统治者过于地相信了自己手上的权力,而历史上的每一次社会大变革及改朝换代不正是官僚们无视大多数人的政治诉求、藐视民意的结果吗?

    可惜的是,历史总会不断地重演。不,准确地讲,历史不会重演,而应该是: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是几千年也摆脱不了的怪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而且如果我们认真去研究历史的话就会发现,历史当中很多事情也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演和轮回着。

    皇帝们面对整个帝国,要维持整个国家机器的运转,当然离不开层层级级的官僚,官僚得帮助皇帝老爷子放羊、放牛,所以官僚们在某个时期也被称为“牧”,比如徐州牧,益州牧。。。。。。

    这些大大小小的“牧”们不可能都和皇帝一个心思,可能对皇帝的“奉天承运”的圣旨阳奉阴违,也有可能在朝廷之中形成不同的派别,形成所谓的“党争”,如战争时期的主战派、主和派,明朝的阉党和东林党等等。一般说来,聪明的皇帝不会让某一派势力独自坐大,而会让两派实力保持平衡。如果打破了这种平衡,那么一派坐大,掌握实权,皇帝就会成为一个傀儡。如果两派势力保持平衡,那么皇帝的地位和权势就会得到最大的巩固,一旦一方想争皇权,皇帝就会利用另一派来牵制这一派的势力,从而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和统治。现今的社会何尝不是如此?

    《水浒传》中宋江上了梁山之后,逐渐架空晁天王的权力最后取而代之,这其实是梁山新旧势力不平衡引发的结果。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完全控制局势,时不时总会冒出那么几个权臣出来。权臣曹操出现了,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后曹丕篡汉,再后来,司马家族兴盛起来,于是依样画葫芦,晋又代魏,这是多么相似的历史!也有皇帝把权臣给治理了的,北周王朝宇文邕把宇文护给办了,然后自己亲政,康熙把鳌拜给办了,而后自己亲政。

    历史总是很怪,发生了的事情总是还会发生。比如,隋文帝杨坚同志从北周朝的孤儿寡母手上抢夺了江山,后世宋太祖赵匡胤又从后周朝的孤儿寡母手上抢夺了江山。奇怪的是,被抢夺江山的这两个朝代的国号都是“周”,被取代前都是可怜的孤儿寡母。一般说来,一个朝代的皇帝可以分为三类:创业皇帝,守成皇帝和亡国皇帝。朝代刚刚建立,创业皇帝们一般都是艰苦奋斗,休养生息,励精图治。朝代稳定和巩固后,守成皇帝们就开始躺在先帝开创的繁荣基业上面睡大觉,骄傲自满,最后亡国皇帝登场,荒淫无度,实施暴政,断送大好河山。

    秦汉以后,一个较为长久的朝代的寿命一般都是两百到三百年。西汉和东汉各存在约两百年;大唐王朝约三百年;明朝是二百七六年年,清朝二百六十七年,朝代的寿命为何又是如此的相似?开国皇帝将自己的子孙封王,为何反复出现削藩和叛乱?西汉王朝七国之乱,西晋王朝八王之乱,大明王朝靖难之役,难道不是唱的同一出戏吗?

    且不说改朝换代这些很大的周而复始的重演,就是不同朝代中都会有一些相同的现象。比如,各朝各代中,皇帝们深居宫中,经常围绕在皇帝们身边的要么是后宫佳丽,要么是太监,于是这两种事物衍生出的外戚和宦官代表的政治势力就出现了。因为大臣们隔皇帝太远,所以皇帝要依靠身边的人,不依靠外戚就要依靠宦官。西汉的灭亡主要是外戚专政,王莽篡汉。实际上,王莽是一个个人素质和修养很好的人,它的目标是想实现古书上描述的理想中的共产主义,结果改革失败,战争失败,成为被历史唾骂的贼人。东汉相继出现了外戚和宦官专政,两者的势力此消彼长周而复始的轮回,后来出现“十常侍乱政”,继而为了谋诛宦竖,董卓进京了,天下大乱了。可以发现,东汉王朝直接亡于宦官,但是后世依然出现宦官乱政,连赫赫的大唐王朝皇帝都被太监毒死过。明朝又出现大太监九千岁立皇帝刘谨,再后来出现魏忠贤,这些家伙都在朝廷里胡稿。为什么历史上重复出现阉竖的祸害?还有那吕后专政、武则天称帝、慈禧太后垂帘听政,这又是何其的相似,历史为什么又在这样重演?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为什么屠戮功臣的事件在历史上也在反复重演?屠杀功臣最为厉害的,大概要数刘邦和朱元璋了。为什么恰恰这两个皇帝都是从一无所有的布衣而奋斗成为皇帝的?为什么那些非布衣出身的皇帝屠戮功臣却没有布衣出身的刘和朱厉害?为何历史又在重演?

    历史不会重演,但总会惊人的相似。这是马克'吐温说过的一句话。而就是到了今天,这句话也一样适用。

    回想一百多年前,光绪皇帝发动了戊戌变法,结果为慈禧太后所终止。有人总一味的指责慈禧反动,但静下心来想一下,光绪等人动辄对官员革职,激进改革,实际上是很孤立的。

    他们缺乏一定的动员,也缺少官僚集团的有力支持。而他们的变革依靠着几个拥有维新思想的人物,就没有集团内的共识,更不要说群众的支持了。

    具备着理想的政治人物,哪怕所追求的理想真的崇高,也需要世俗的支持,因为改革触动的是别人的实际利益,这群人不见得和你拥有相同的理念,即使理念相同,在牵涉到具体的利益的时候也会暂时的抛却理念而追求利益。

    我们看到改革不成,总是人头落地。改革成功,收获果实的也不见得是坚持理念的人。而那些接着改革大势,谋求利益、打击他人的权势人物才是最终的获益人。

    这就是历史的残酷性。

    同样的,慈禧死后,小皇帝溥仪登基,溥仪之父载沣为摄政王监国,继续推行新政,他强令袁世凯退休。因为慈禧死后,载沣无法控制这个实权派人物。

    加强中央集权是正确的,但罢免掉一些政治实力派人物,用平庸的皇族去治理国家,也难以推行新政。

    权威,是很重要的。但权威背后的真正东西其实是政治实力。这两样,载沣都不具备。所以,清王朝虽然进行新政改革,但最终还是被推翻,这就是历史的诡异之处。

    别说从国家的层面去看这样的问题,就是我们这小小的上江市何尝又不是如此?从如今文市长和姜山安的表现来看,他们这样做又何尝不是一种铤而走险?我想:或许他们已经被某种利益所绑架,否则的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说道:“这件事情市委那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而且我也相信文市长会去汇报此事。我说过了,我只是他的副手,所以我只能执行政府常务会最后的决定。尹市长,对不起,请你理解我。”

    她叹息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文市长的决定你都会无条件地去执行?”

    我点头,“执行是一码子事,但是我依然会保留自己的意见。尹市长,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她摇头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是民主党派的人。没有你们那么多的限制。”

    这时候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文市长打来的,“冯市长,请你过来一下。”

    我连声答应着,随即对尹市长说道:“对不起,文市长请我过去一趟。”

    她摇头道:“哎!你也难。我不多说了。对了,我也要找文市长说件事情。我们一起去吧。”

    进入到了文市长的办公室后我发现姜山安已经不在了,卢秘书长却还在里面。

    文市长请我和尹市长坐下后才说道:“冯市长,刚才我想了一下,动用职工工资确实不大合适,这件事情我得感谢你和尹市长的提醒。目前我们上江市正是多事之秋,我们确实不应该去激化社会矛盾。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动用一下桥梁建设的资金?”

    我顿时为难: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我还要去和他的意见相左吗?

    想了想后我说道:“可是问题是,桥梁的承建单位最近也在向我们催款啊,这次就得马上拨付好几千万,下一次拨款是半年之后,到时候这笔钱可以补上吗?这可是省里面重点项目的专用资金。。。。。。当然,如果您决定了我没有意见,只要您签字我就马上让财政方面把钱划到会议中心的项目上去。”

    他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你是常务副市长,这样的事情是你主管,怎么还需要我签字?难道我是那种说了话不承认的人吗?现在尹市长和卢秘书长都在这里,我说的话他们两个人可以作证。难道你连对我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我更加为难,“那这样,文市长,如果市政府办公厅把您刚才的这个决定写入到会议纪要里面去的话我就马上执行。文市长,请您理解我,这件事情确实太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承担不起。”

    文市长的脸上难看得吓人,他随即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说到底还是你不信任我。也罢,卢秘书长,你按照冯市长说的办吧。”

    我苦笑着说道:“对不起,文市长,请您理解。我这人胆子小,抱歉。”

    文市长不理我了,他随即去问尹市长,“你又有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随即出了他的办公室。

    当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发现卢秘书长跟着进了来。我心里很不愉快,“卢秘,有事情吗?”

    他说道:“冯市长,我马上把今天的会议纪要整理好后就拿给您看。好吗?”

    我点头,“先请文市长看吧。”

    他说:“好的。”随即,他低声地对我说道:“这个周末尹市长的父亲七十大寿,您有空参加吗?文市长肯定要去的,因为尹市长的母亲是文市长的姑妈。”

    我看着他。。。。。。这一刻,没有人能够知道我内心的这种震惊有多大!

    卢秘书长随即却说道:“冯市长,我马上去准备会议纪要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卢秘。”

    他朝我笑了笑后离开了。我顿时恍若在梦中,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而且如果不是他刚才的那个提醒的话,我肯定就会落入到这些人设置的圈套之中。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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