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姑娘她戏多嘴甜 > 第402章 问话

第402章 问话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马车停在小胡同里。

    温宴吹灭了花灯,上了车。

    霍以骁没有上去,就守在车前。

    隔着帘子,车厢里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温宴再从车里下来时,已经换了身素净衣裳了。

    温宴怕冷,在马车上换衣裳,也是难为她了。

    毕竟,她在家穿衣,恨不能就缩在被窝里收拾整齐。

    即便只是换身外衣,这么点儿工夫,依旧是冷得慌。

    只是,为图动作方便,她没有急着把雪褂子披上。

    霍以骁从她手里接过,直接给她围上,帽子把脑袋紧紧遮住。

    这雪褂子是霍以骁前两年穿的,外层料子用了青色的,披在温宴身上,还是偏大些,显得被拢在其中的人小巧许多。

    霍以骁替她整着领口。

    低头看去,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狐狸,男女莫辨。

    “首饰也都去了,”温宴道,“没人能看出来。”

    便是有人擦肩而过,也无法断言,这到底是个年轻女子,亦或是个还没有长开的小少年。

    两人、一猫,没有再去热闹的大街上,而是穿过小胡同,往深处去。

    上元夜,能赏灯的都去赏了,这一带民房,安静了许多。

    满月当空,普通人家节俭,点蜡烛的都不多,以至于这一片屋檐院墙,全拢在了夜色之中。

    行到王家外头,黑檀儿踩在墙上,看了两眼。

    确定没有哪个在院子里,它朝温宴轻轻叫了一声。

    温宴这才敲了敲门板。

    不多时,里头传来了动静。

    “谁呀?”

    温宴张口,已是钱晖的声音:“杨继林寻我们,我先过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如此? 王笙的妻子也没有急着来开门,只转身去屋里叫王笙。

    王笙懒洋洋躺在床上,半点儿不肯动弹? 待听说是去杨家? 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等他搓着手等到杨家外头? 见大门开着,只当是钱晖留的门。

    哪知道,一迈进去? 突然背后一阵冷风过。

    一块帕子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他吓了一大跳,双脚直发软,叫不出声? 也使不上劲儿? 甚至无法扭过头去看一眼。

    出手的是霍以骁? 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轻轻松松。

    提鸡仔似的? 霍以骁把王笙提到了杨继林的书房外头。。

    王笙此刻才看到? 书房窗外廊下,站着个人,裹得很严实。

    那人正隔着窗子与里头人说话:“生意还好,刚有个客人做了盏灯,用了不少竹料? 我才回来取的? 娘在对头屋里睡下了? 大抵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窗户只半开着? 因着角度,里头看不清外头人。

    可王笙不知道。

    他只知道,说话人是杨继林的妻子? 杨继林就在书房里,杨家进了贼人,把他逮了,结果这一个个的,竟然毫无知觉。

    偏他根本动弹不得,想提醒他们都没有办法。

    王笙急得不行,急得都忘了,把他叫来的钱晖还没影。

    “钱家的摊子就摆在我们斜对面,我看他们生意不好,我过去问了声,听说钱晖近来状态不对,”温宴背对着王笙,依旧学杨妻声音,“他还跟我说,不止是钱晖,王笙更加一塌糊涂,说他们两个就听你的话,让你改明儿好好说说他们。你总跟他们一块,你晓得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吗?”

    杨继林低着头看书,被窗外人念得烦了,道:“你这么多话做什么?你赶紧回去,别让儿子一个人看摊子。”

    “我这还不是关心?”温宴又道,“我怕他们影响你……”

    “不会,”杨继林道,“我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我考了这么多年了。”

    温宴问:“什么意思?别是你故意跟他们说了什么吧?考生众多,你拦了两个,又有什么用?”

    “妇人之见!”杨继林不高兴极了,起身就要来关窗户。

    温宴赶在他之前,啪得推拢了窗,嘴里道:“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去摊子上。”

    王笙呆呆坐在地上,被这番对话弄得目瞪口呆。

    以至于,他压根没有留意,走出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温宴离开后,霍以骁也放开了对王笙的钳制。

    王笙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自由了,赶紧把口中的帕子扒了出来。

    双脚发麻,他支撑着站起来,犹豫着进退,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吓得他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这回来的是钱晖。

    他愕然看着王笙:“路滑,歪着脚了?”

    王笙回过神来,拉了钱晖一把,看了眼杨继林书房里的光亮,低声问道:“你去我家叫我,怎么来得比我还迟?”

    钱晖愣怔,下意识地跟着放低了声音:“我什么时候去的你家?有邻居来带话,说是杨继林在家等我,我才来的。”

    王笙倒吸了一口气,心一横,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可不是胡说!”王笙道,“你看看这帕子,我就被它捂住了。”

    钱晖将信将疑。

    “问问他,”王笙道,“是与不是,问了就知道。”

    钱晖拦了一把,大抵是心里也发虚,拦的动作更虚,压根没拦住。

    杨继林打开书房门,看着两人,问:“你们怎么来了?”

    “温辞真的舞弊了吗?”王笙问。

    杨继林皱眉:“真的假的,还能去告官不成?”

    “我看他念书挺刻苦的,先生也说……”

    王笙说了一半,就被杨继林打断了。

    “谁念书不刻苦?你不苦,还是钱晖不苦?”杨继林道,“人人都知道他就是去试试的,压根不是正儿八经做好了准备,结果……我也就是听人说了一嘴,你们信不信的,也没什么关系。”

    钱晖道:“也不是说不信,而是这等要紧事情,怎么会传出来?”

    “怎么传的?”杨继林笑了笑,“他们自家人说的,他家亲戚进京吃喜酒,回临安时坐船,包的船家和我们褚东家认得,传过来的。褚东家过年时还笑我,说我考了这么多年,难怪这么难……”

    王笙和钱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刚才说,”王笙咬牙道,“能拦两个?”

    杨继林的脸沉了下来:“女人不懂,你们也不懂?少你们两个,就能轮到我了?那些勋贵子弟早知道考什么了,缺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