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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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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酒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直没能在母亲身边服侍,这些年全靠姑姑照顾母亲,卿酒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说‘怪罪’二字。”

    能在让女帝信任的人,一定是在身边多年的人,而且卿酒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女帝,自然从来没有在母亲身边服侍过,所以这话也不是空口乱说。

    而且她也清楚得很,这些客套话,往往作用是最大的。

    其他人只知道卿酒的存在,也知道卿酒不受待见,但是不言却知道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见的原因,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不能说罢了。

    实际上,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见,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女帝与青丘大帝的亲生骨肉,而是女帝与另一个男人说生下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当年在女帝刚怀上卿酒的时候就负了她,后来她遇到了现在的青丘大帝,不计较她的过往,心甘情愿与她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了卿酒。

    虽然青丘大帝看似重情重义,但是实际上,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这也是卿酒为什么自小就不被待见的原因,其实是女帝在保全她啊。

    毕竟人心难测,谁都说不准青丘大帝到底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卿酒的事情来。

    不过这些她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说的,就算是说,也要等到女帝亲口告诉卿酒才可以。

    而且就在刚才,卿酒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认了她的忠心,这句话比什么奉承话都动听。

    不言脸上神色又柔和了些,想了一下,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女君不能把公主养在身边,这些年每每想起,无不难过落泪,好不容易见着了公主,在众人面前,却又不得不冷落公主,心里更是难受。”

    不言的这句话说的很含糊,卿酒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听得出其中一二意味,但是心中着实是有些懒得去揣摩,索性也就不说话,等着不言开口。

    不过也可以清楚,不言这是在告诉她,女君这么做并非本心。

    想来也有些无奈,其实一直以来,她并不怨恨女君,但任何人都会渴望母爱,所以卿酒在见到母亲之前,同样会曾做过各种幻想,幻想见着母亲的情形,幻想着亲人相见的感人画面面。

    所以这种淡漠的方式相见,她仍会有些失望。

    不过,仅仅是失望而已。

    必竟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根本就不会去过多在意。

    不言的这番话,让卿酒刚才的失望一扫而空,而且马上清醒过来,这里是青丘,是宫中,却又不是晟州的王宫,所以她的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别人的把柄。

    她同样知道,不管是季云深还是晴方,对青丘的宝座都虎视眈眈。

    女帝如果在人前对她越亲近,也就越容易让她被别人妒忌,那么那些暗箭阴枪就会全指向她。

    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打算去怪谁。

    卿酒想明白这点,微微一笑,“姑姑多虑了,我其实过得挺好。”

    她这句话回答的也很含糊。

    从小到大,拜女君所赐,晴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行霸道,而她,只要不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离得远远地,在青丘也勉强得以活下去,同时也多亏有季云深的照拂,自己才不至于被欺负死。

    小时候对于她来说,能活下去就好,到后来去了夜修骥身边,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幸福,如果这样的生活还叫不好,那就太不知足了。

    如果不言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不知道她儿时的遭遇,自然会往这方便想。

    但对于卿酒而言,儿时固然艰辛,但她后来遇到了自己想要一生守护的人,自然也就觉得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那些美好的回忆,以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可以让她记一辈子。

    不言自打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女君身边,能躲过当年青丘的异己清除,看着卿酒的母亲当上女君,然后一直陪伴在女君身边。

    就凭着这点,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对卿酒含糊的回答哪能看不明白,也不揭穿,微微一笑,引着卿酒进了内院。

    女君斜依在软榻上,手中正把玩着卿酒送的那支沉旬旬的紫玉镯子。

    这手镯做工确实精致,紫玉是时间罕有的,上面的装饰也是天下名将打造的。

    但这样的东西,只要有钱,都能做到。

    卿酒只需动动嘴,夜修骥自然就会让人把东西做好送来,根本不需她费什么心思。

    但女君看着镯子,嘴角却微微翘起。

    她坐在这个高不胜寒的位置上,自然难象寻常人一样,高枕无忧,平时想的太多,要做的太多,自然难有好觉睡。

    之前,女君曾收到消息,卿酒还特意询问了她的近况,就算是随口一问,但是也注意证明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地位的,只是这样想着,就让她心里暖暖的。

    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把那样的东西送来,反而落了下乘。

    她这些年压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

    卿酒进了寝宫,见女君拿着那玉镯细细把玩,倒象是极为喜欢,心里迷惑,难道女君的爱好真的与众不同?

    还是因为母亲虽然贵为女君,却和所有母亲一样,只要是女儿送的东西,不过是什么,都会喜欢?

    但卿酒直觉不会这么简单,至于真正的答案,只有去问过季云深,才能知道。

    女君见卿酒进来,忙向她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拉了她的手就不放,近距离的细细打量。

    卿酒没长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节规矩,母亲看她,她也就看母亲。

    从小就自由散漫惯了,不懂这些个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