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想我没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订阅比例不够喔

    如果真的拿来来面她这只小虾米, 只能说明这家集团的人力成本预算太随意了。

    不过梁挽还是很有诚意的, 既然对方精心准备了这么好的舞台,她也不能辜负这良宵美景, 曲目筛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节选了《卡门》的片段。

    比起其他经典曲目, 这支舞或许没有过多技巧难度, 但它所能呈现的表现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换句话说,只要你跳得足够大胆奔放, 哪怕外行来看,都会惊为天人。

    梁挽带好舞裙和足尖鞋,六点多的时候, 在左晓棠的强烈要求下去她公寓那儿穿着便服先行跳了一段。

    没有伴奏音乐也没有太多空间舒展动作,梁挽跳得很随意, 不过沙发上唯一的观赏者依旧看直了眼。

    “你不说话安静跳舞的时候……”左晓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种让我变成回形针的魔力。”

    梁挽一阵恶寒:“别,我不喜欢百合大法。”她交叠了双腿坐到高脚凳上, 捧着柠檬红茶喝了一口, 冲好友挑了挑眉:“我已经满足你的愿望了, 记得一会儿车借我。”

    “你那兰博基尼呢?”

    这话一问, 梁挽心情倏然变差, 她的帖子被池瑜给黑了,后来连IP都给禁了, 美其名曰外校学生没资格上Z大BBS。

    不仅如此, 他还发消息威胁她, 要是哪天看到车主非她本人, 他一定会报警。

    看看,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神经病,管得比黄河还宽。

    梁挽很无奈:“哎,被我那便宜兄长盯上了,再说也加不起油,先放一阵子吧。”语罢,她看了眼时间,直起身来:“我得走了。”

    左晓棠把小奥迪钥匙丢给她,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了CAD软件,回头抱拳道:“我就不多此一举过去替你摇旗呐喊了,等你凯旋归来!”

    “必不辱命。”

    伊莎大剧院临江而立,外形肖似三面扬帆的大船,是曾获得过普利兹克奖的肖大师退隐前的最后一件作品,除开建筑本体,泛光照明和景观灯效也都特别设计过,远远望去,静谧优雅,叫人心生叹服。

    梁挽到了一楼歌剧厅,正门紧闭着,唯有后台通道专用的一扇侧门虚掩,她轻轻推开,发现里头已经有人在等了。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脸很瘦,柳梢眉单眼皮,个儿不高,穿着西装套裙,外头罩了件驼色大衣,很干练的样子。

    梁挽发现不是左晓棠形容的那位苹果脸的人事总监,怔了一下。

    对方很快伸出手,微笑道:“梁小姐,您好,我是负责您本次面试的林慧珊。”

    “啊,林经理好。”梁挽立刻弯腰,礼貌地和她握手。

    她当然是没见过林慧珊的,也不知其就是陆氏控股八面玲珑的总裁办秘书,和范尼分别为陆衍的左臂右膀,林主控集团行政流程,范则更偏外界商务应酬。

    “梁小姐现在可以把背景音乐给到我这边,然后换衣服的话可以去走道尽头的那个化妆间。”

    梁挽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面试官只有您一位吗?”

    林慧珊笑了一下:“为了让梁小姐避免紧张尽情发挥,这次打算让高速摄影机来记录您的舞姿,后期会和另外几位老师的录像一起筛选。”

    不知怎么,梁挽觉得那笑容有点怪。不过她的重点显然放到了后半句上,迟疑道:“您的意思是说其实今晚并没有真正的面试官?”

    “是的呢。”

    “……”

    梁挽实在不明白这公司到底有什么毛病,但为了一个月六千块的诱惑,她选择闭嘴,安心去做前置工作了。

    红色舞裙是去年在迎新会上表演穿过的,高开叉裹胸式的款式,前短后长,布料相当轻薄,转圈的时候尤其飘逸。

    考虑到自己的五官特色,她不打算弄那种常见的深色烟熏,眼妆很淡,只在眉骨处细细缀了点金粉,反倒口红用了最浓烈的红,既娇媚又惑人。

    等到把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放下来后,梁挽盯着镜子里的姑娘,满意地笑了笑。

    林慧珊在外头轻轻敲了两下门,询问是否已经准备好。

    梁挽绑上舞鞋,拉开门,成功看到同性眼里的惊艳,她唇边勾着的笑愈发自信起来。

    舞台非常宽敞,足够他们芭蕾舞系两个班的人在上头跳群舞,灯光也布置得异常完美,她甚至还看到了一束追光,非常专业地笼罩着她的周身。

    站在高处,下头一片漆黑。

    整个一层大厅都被巧妙地隔离开来,沿着观众席前三排为界限,前边到舞台都是明亮的,而后头则幽暗没有视野,就像坐在电影院里的感觉。

    梁挽心想,大概今晚的观众就是二楼那台摄像机了。她也没多在意,虽然没人看,依旧自娱自乐行了个宫廷礼。

    而等到第一幕主旋律《哈巴涅拉》音乐响起来的那一刻,那个原本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女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大胆奔放热情如火的吉普赛女郎。

    女郎樱唇灼灼似焰,舞步轻盈似雪,当她踮起脚尖不停旋转时,那红裙子就像有了生命,如海水波澜,又如潮汐涌动,轻抚着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肌肤。

    这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第一段曲子划下句号,她舒展开身体,右腿慢慢往上抬,裙摆顺着动作一点点下滑,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览无遗。

    还没给人喘一口气,塞吉迪亚舞曲又变奏,来到附近小酒馆里最热情如火的夜晚。

    女郎仰起脖子,长发散开去,勾引着下士,同他贴面热舞,眼神挑逗又放肆,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那种诱惑。

    她扭着身子,腰身盈盈一握,柔软到不可思议。听到下士同意偷偷放走她时,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

    最后一幕,是城墙边,那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吉普赛姑娘拎着裙摆奔跑,黑发在空中飞舞,她边跑边回头,再看一眼魂不守舍的男人,冲他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音乐戛然而止,整场表演结束了。

    可空气中那躁动的感觉似乎还在,叫人恨不能捉了她回来,撩开碍眼的裙子,再好好看看那双腿,又或者抬高她的下巴,狠狠咬住红唇,尝一尝甜如蜜的滋味。

    一切都美好到不真实。

    直到舞台的灯全部亮起来,这叫人意乱情迷的旖旎氛围才烟消云散。

    梁挽拢了拢汗湿的长发,看一眼依旧黑漆漆毫无动静的观众席,不免有些遗憾,作为舞者,她相当清楚,方才自己发挥得有多棒,甚至比过去每一次的比赛更为出色。

    哎,可惜了,没有观众。

    她捡起角落里的外套披上,从左侧楼梯下到地面上,重新从进来时的走道出去。

    林慧珊还等在那门口,姿态依然得体:“梁小姐,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有消息了我们会立刻通知您。”

    这句话就很让梁挽伤心了,她还以为能得到当场录取的喜讯,熟料还是那么一句客套的场面话。压下失落的情绪,她礼貌地同对方告别,随后去停车场取了小奥迪,直接朝着左晓棠的公寓开去。

    林慧珊注视着少女离开,匆匆回到大厅,门开后,外面的光亮透入,映照出后排的某个人影。

    她尝试着轻唤了声:“陆总?”

    “恩,你先回去。”

    男人一动不动,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睫毛低垂着,表情有一点复杂,带着隐忍还掺了些诧异。

    他回家途中,脑子里再也没想过其他的事儿,全是那个勾魂噬魄的笑容,简直快魔怔了。

    本来只是闲着无聊,想刺一刺那只小野猫,计划在她跳到一半时就把灯全打开,叫她看到自己,叫她恼羞成怒。可眼下看来,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回去后甚至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春.梦,梦里的少女如此贴切他的身躯,细白的长腿挂在他的腰侧,他压根控制不住暴戾的心,就想弄坏她,听她呜咽。

    翻江倒海,鞭挞入巷。

    那快意充斥着毛孔的滋味,在身体里的每一寸炸开,寸寸销魂。

    这滋味太他妈叫人惦记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陆少爷还有点云里雾里,只是当他意识到腿间的粘腻后,脸色阴沉下来,暗骂了声操。

    是不是清心寡欲太久了,竟然看一个女人跳舞看到有了邪念。

    他在深秋的季节洗了个冷水澡,围着浴巾出来后犹豫很久,喉结滚了滚,压着眉眼给林慧珊发消息:

    【叫她来上班。】

    他偏了偏头,小野猫的爪子落到了下颔处,瞬间火辣辣。

    继而是衬衫领口惨遭毒手,用来当做了她保持平衡的道具,纽扣瞬间就崩了,沿着肩胛骨拽下来。

    布帛撕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梁挽挂在他身上,掌心下是温热的触感,她摸到了对方锁骨下的皮肤,有些微突起,细细长长的一道,不知是伤痕还是纹身。

    手指下意识碰了碰,一秒钟后惨遭大力推开,她跌坐在地,浑浑噩噩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脸。

    黑压压的颀长身形,遮住了窗帘缝隙透出来的月光。

    “出去。”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居高临下看着暗夜里蜷缩在地上的少女,漆黑的眼睛被冷漠所充斥。

    梁挽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大着舌头道:“你谁啊,你怎么在我房间,你……”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出来,她再度被拎了起来。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放手!小王八蛋,我会报警,抓你这个……嗝……龟儿子!”少女喝了酒后的嗓音带着点沙哑,殷红的小嘴里吐出的全是不怎么让人愉悦的低咒。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一手制住她纤细的腕骨,一手拧开了门把。

    眼下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把入侵者丢出去,无关性别。

    无奈醉酒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摆平,别人喝多了要么狂吐要么安静睡着,至于梁挽,那就是百折不弯的暴躁份子,平日压着的叛逆和委屈,就跟火山喷发一样,全出来了。

    眼泪和怒火齐飞,杀伤力MAX。

    她死命抓着床脚,语无伦次地边哭边骂:“你想干嘛?我都那么惨了,想回房间睡一觉不行吗?你滚、滚开……行不行?”

    回应她的是一室沉默。

    房内装饰的摆钟滴答滴答,像极了那日站在舞台上煎熬的时刻,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她仿佛看到了梦想破碎,光芒陨落的画面。

    梁挽哭得更大声了。

    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小姑娘抱着膝盖,头埋在里头,整个人抖得厉害,真是可怜到不行。半晌,她又打了个酒隔,四肢摊开,在地上扭来扭去。

    发酒疯都能发得别出心裁,像个滚筒洗衣机。

    他盯了一会儿,淡漠的脸上波澜不惊,慢吞吞瞅了眼门的方向,又缓缓收回目光。

    算了,他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还能怎样?

    就当多了只聒噪的宠物,来陪伴他度过苏醒过来后这混乱又空荡荡的第一夜。

    ……

    梁挽做了个特别荒诞的梦。

    荒诞到什么程度呢?

    她竟然变成了丛林里的女泰山,围着兽皮,抓着藤蔓,在热带的树木间任意晃荡。艳阳高照,风呼呼地刮过耳边,随便吼一声,就是漫天遍地的回声,千奇百怪的鸟儿们被她惊得扑棱棱飞向空中。

    爽,太他娘的爽了。

    她感觉自己就是大自然的女王。

    没有生物不臣服在她足下,也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敢在她耳边叫嚣。

    直到某天……她遇到了一只美丽无比的绿尾孔雀。

    一只骄傲的,目中无人的,光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恨不能想neng死的混账玩意儿。从她看到它的第一秒,就决定要将其背后的翎毛全部拔下来,做一条奢华的雀尾裙。

    于是,你追我赶的生活开始了。

    越过高山,跨过溪流。这畜生跑得飞快,经常溜着她玩,好几次眼瞧着要追上了,她又不慎撞上了树干,疼得眼冒金星。

    终于有一天,伤痕累累的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掐住了它的脖子。

    小畜生睁着灿若琉璃的眼,发出了最后的嘶鸣——

    “挽挽!挽挽!挽挽啊!!!”

    我日哟。

    为什么它会说人话,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梁挽吓得蹬了一脚,天边的彩虹变得刺眼无比,有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她迅速从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脱离……

    耳边隐约传来拍门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忽远忽近的。

    她睁开眼,动了动脖子,宿醉后的头疼顷刻间罩住了她的脉门,活像有个小人,拿着铁锤子在脑门子里梆梆梆一通乱砸,生不如死。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坐起来,梁挽动了动脖子,颈椎通到尾骨的一长串都是酸疼的,她嘶了一声,半眯着眼睛,随意扫了一圈。

    目光所及之处,都他妈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