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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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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结果,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虽然受了惊吓,但结果是好的,那名医生也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了代价,他也不想就此对他发难。

    乔沐雨的事解决了,董健感觉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接下来他就可以专心着手就盛博彦的病情和享誉国内外的心内科专家进行探讨。

    乔映雪妊娠反应很厉害,是吃什么吐什么的那种,对味道也格外敏感,一个不对就会呕吐不止,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的那种,因此,一直休养在家。

    向乔沐雨求助无果,她又没胆量去找盛一伦让他负责,也只得揪着乔沐雨不放,她知道,也只有她这个姐姐能帮上她,如果她都不肯出手,她和盛一伦怕是真的就没戏了。

    那绝不可以,她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一定要得到相应的回报。

    在焦灼和不安中熬过了一礼拜,终于按耐不住,问奶奶要了乔沐雨的地址,准备打上门去。

    于此同时,乔沐雨也正准备出门,不同的是,不是短暂的离开,而是一趟不知何时归来的远行。

    自打定主意后,她就悄悄开始准备,其实也没啥可准备的,她一个孕妇不宜带太多东西,简单的衣物和生活必须,银行卡加手机。

    到了目的地,安顿好后,卡上有钱,缺什么,可以随时去买。

    在离开前,她要去看看奶奶,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趁着秦嫂去买菜,给盛一伦留了纸条,就出了门。

    董健开车早在等在别墅外,他是唯一知道乔沐雨行程去向的人。

    他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要离开的决心,所以并没阻拦,而是体贴的帮她安排好了一切,住宿,生产的医院,以及身边照顾的人。

    他知道简小蝶落网,但并没告诉乔沐雨的打算,就让她以为简小蝶和盛博彦恩爱如初,这样她离开的才能安心,不然她绝不肯丢下盛博彦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病痛的折磨。

    在中途,姐妹俩朝着相反的方向完美的错过。

    乔映雪赶到湖边别墅,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出来开门,无奈拨打乔沐雨电话,竟是停滞状态。

    气恼的把手机放进包里,正踮起脚尖朝里张望,忽听身后一声呵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乔映雪吓得一缩脖子,忙转过身,说话的是一中年妇人,五十几岁的年纪,手里拎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布袋,一双眼睛警惕的上下打量她,说,“我找我姐。”

    “你姐?”

    乔映雪点头,抬手指了指,“就住这里,刚按门铃没人应,不知道是不是在家。”

    “你姐叫什么?”

    “乔沐雨。”

    是不是姐妹秦嫂不知道,但能说出名字的人,想必很熟悉,至少认识。

    秦嫂放下芥蒂,打开门,引领乔映雪走进院落。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门,在楼下没看见乔沐雨,秦嫂以为她在楼上休息,就安排乔映雪坐在沙发上,自己上楼去叫。

    秦嫂先去了乔沐雨的卧房,并没看见人,以为在天台,上去一趟也没人,这才知道她出门去了。

    乔映雪做梦都想不到,乔沐雨一直住着这样奢华的房子,过着这样豪气的生活,眼前的一切都超出她能想象的范围,果然贫穷能限制人的想象力。

    秦嫂从楼上下来,告诉她乔沐雨不在家。

    从自家来这里是跨过半个城的距离,她可不希望就这样无功而返,把身体舒服的靠进柔软的沙发里,那个抱枕抱在怀里说,“我等她。”

    那意思,见不到人她不走。

    秦嫂有些为难,在没得到乔沐雨认证前,她不能断定眼前的女人和乔沐雨是什么关系,留一个外人在家多少有些不便,而且最近发生太多事,她都怕了,生怕在出现什么差错,想了一下说,“您给她打个电话吧。”

    看着秦嫂眼珠子带着防范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看就知道把她当坏人了,乔映雪心里很不爽,但也没必要和一个保姆志气,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总归是对的。

    只是她刚刚打过,她的电话提示停机状态,瞧着秦嫂,“你给她打吧。”

    秦嫂二话没说,去打电话,当然也是同样的结果,心里陡然生出惊慌,难不成又出事了?

    疾步来到乔映雪面前,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说完才发现乔映雪手里正拿着一张纸瞧“你手里拿的什么?”

    秦嫂去打电话的时候,乔映雪看见茶几上的果盘,刚要伸手拿一个苹果吃,就发现果盘下压着的纸条,出于好奇抽出来看,上面的内容把她惊呆了。

    是写给盛一伦的。

    “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带着宝宝祈祷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署名是乔沐雨。

    她走了!

    乔映雪只顾着琢磨纸条上的内容,没搭理秦嫂的问话。

    得不到回应,秦嫂一下子急了,“不管你是谁,我希望你赶紧离开这里,这家的主人不在,我不能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

    乔映雪很不高兴的翻了她一眼,“你吼什么?给……”把纸条丢在桌面上“看看这个。”

    秦嫂弯腰拿起来,虽然上学不多,但这几个简单的字还认得,看完后,马上慌了神,乔沐雨走了,到时盛一伦跟自己要人可怎么办?想起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她没来由的怕。

    见她干着急,却不行动,乔映雪暗骂她蠢笨,嘴上按耐不住的催促“还不快点给盛一伦打电话。”

    乔映雪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嫂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拨打盛一伦的电话。

    电话接通,盛一伦的声音传过来,“喂。”

    秦嫂的嘴不受控制的结巴,“二,二,二……”

    乔映雪听着着急,索性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电话。

    二了半天,都没说出个囫囵话,只听她在骂自己二,听得盛一伦心烦,冷声说道,“把舌头撸顺了再打过来。”

    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是我,别挂。”

    乔映雪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进耳朵,盛一伦一惊,拿开手机,再次确定是家里电话后,再把手机贴在耳边,冷声问,“你跑过去干嘛?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奉劝你,不要去打搅她,如若不然,我要你好看。”

    刚一开口,就遭到他这么犀利的警告,乔映雪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扁扁嘴巴,“我给你要说的是,乔沐雨走了,离家出走了。”

    “你说什么?”

    乔映雪提高声音,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我说,乔沐雨走了,离家出走。”

    “胡说八道。”

    “不信你回来看。”

    “你最好不是跟我耍花样,否则你懂。”

    盛一伦挂断电话,马上拨了乔沐雨的手机,听到停机的提示音后,脑子顿时嗡的一声,预感乔映雪没在骗他。

    马上放下手手头的工作,驱车往回赶。

    半小时后,出现在别墅门口,打开门,急奔进房门。

    看见他火急火燎的进门,秦嫂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候在一边不敢吭声。

    盛一伦进门后,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冲着沙发上的乔映雪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有些气喘,声音冷的如同霜雪,“说,怎么回事?”

    乔映雪迎上他嗜血的眼睛,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努力甜笑,“你干嘛呀?又不是我撵走她的,你冲我吼什么呀?”手附上平坦的腹部“这里可有你的孩子,吓到我不碍事,吓到他,你舍得吗?”

    盛一伦瞪着他好半天,最终没脾气的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一双桃花眼眯了眯问,“你姐到底哪里去了?”

    她出现,乔沐雨消失,而且也是从她口中说出离家出走,他认为这绝不是巧合。

    乔映雪知道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既然说了也是一堆废话,索性不说,直接把纸条丢给他,乔沐雨的字体总做不了假吧。

    “给,自己看。”

    在看到纸条的瞬间,盛一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仔细阅读后,看向乔映雪,“这件事确实和你无关?”

    乔映雪一脸正色:“当然。我今天是专程来找她的,早知道她不在,我干嘛来?总不至于傻到跑过来被你冤枉吧。”

    倒是有几分道理,量她也不敢欺瞒自己,身体后仰,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烦躁的朝她摆摆手,“你走吧。”

    乔映雪眼睛望着他,这就打发她走了?这可不是她来的初衷。

    半天没动静,盛一伦睁眼看她,冷着脸问,“怎么还不走?”

    “那个……我刚到没多久,就不能让我歇息片刻。”

    盛一伦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眉头皱成疙瘩,随后站起身,他可不想陪她在这干坐着,“你随意。”

    乔映雪望着他的背影委屈巴巴,知道他现在真因为乔沐雨的不辞而别烦心,便没敢不知死活的开口谈对她负责任的问题,乖乖的坐在沙发,把水果盘拉到自己眼前,捏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盛一伦大步上楼,直接推门走进乔沐雨房间,打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整齐码放,并没看出缺失的痕迹,如若真的离开,看得出她并没带太多衣物,或许只是暂时离开一阵,再者就是图轻便,到了目的地需要什么再购置。

    再一一翻找一遍,银行卡,一些证件,这些出行必备都不见了。

    盛一伦有些慌神了,这才相信她真的走了的事实。

    一屁股坐在床上,茫然的在房间环视一周,缓了缓神,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他第一想到的询问人居然是盛博彦,号码拨出去瞬间,又马上切断。

    他们已经离婚,而且盛博彦身体不好,最主要是乔沐雨一直认为盛博彦和简小蝶感情很好,以他对她的了解,既然选择离开,就意味着在她心里真的放下了,就不会再去打搅他们的生活,他可以断定,她的离开,盛博彦绝不知情。

    既然准备离开,对于自小养育她长大的奶奶,她绝对不会不辞而别,盛一伦想到这里,仿佛看到了希望,马上拨打了乔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偏巧就是乔奶奶。

    盛一伦心里急,也顾不上礼数周到先问候,而是直奔主题,上来就问:“奶奶,沐雨今天回去过吗?”

    乔奶奶不知道电话那端是谁,就只想着搞清,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谁呀?”

    这老太太!盛一伦苦笑,放慢语速:“奶奶,我是盛一伦,盛博彦的弟弟。”

    乔奶奶嗯了一声,对盛一伦这个名字她并不熟悉,提到盛博彦弄清他们的关系,才笑着说:“沐雨刚刚来过,已经离开了。”

    他猜得果然没错,盛一伦心里一喜问:“她离开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乔奶奶想了一下说道:“她一个孕妇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临走时,我还说她,让她没事别到处乱跑,都快生产了,得格外小心。”

    这是他猜到的结果,也是他怕听到的结果,本来是存着侥幸心理打这个电话,也是空欢喜一场。

    “奶奶我知道了,您也多注意身体,我还有事,空了去看您。”

    挂了电话,盛一伦捏着手机,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一时茫然不错之所错。

    她一个大肚婆,马上临产,不可能还无准备的就这么走了。

    比如落脚处,行程,以及生产医院,这些都必须得以保障才可以。

    乔沐雨不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不为自己着想,她却不会不为孩子着想,况且她把那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能为她妥善安排的会是谁?

    她所熟悉,信任的人不多,能为她做这一些的人非一人莫属。

    想到此,马山拨打了董健的电话。

    董健为乔沐雨安排的落脚处并没离开这座城市,而是远离城市喧嚣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最主要的一点,小镇的旁边就是一家医院,而且医疗设施还不错,之所以选择这,也是因为他一位同学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乔沐雨一旦有什么情况,他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他那位同学可以先照应着。

    董健接到来电时正在路上,还没到达小镇。

    董健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看向乔沐雨,征求她意见接还是不接。

    虽然她留话说不要找她,但她也知道盛一伦还是会疯了似得到处找她,只是这么快追过来,让她有些意外,总以为会晚一些,最快也在他下班之后。

    乔沐雨看着来电,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最初的讨厌至极,到慢慢的相互欣赏,直到产生依赖,这其中的心路历程也只有他们彼此能懂,轻轻叹了口气说:“接吧,不接倒显得假了,不过接了,要演的像一点,这家伙可不太好糊弄。”

    乔沐雨越这样说,董健就越觉得心虚,他学术上都不在话下,面对怎样的疑难杂症他从不皱一下眉头,就是在骗人方面,他毫无经验,在按下接听时说:“演砸了可不能怪我。”

    乔沐雨瞪大眼睛:“绝对,绝对不可以演砸。”

    董健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在乔沐雨监督的小眼神下接通电话:“喂。”

    电话接通半天都没人接起,盛一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心里的疑心更重,终于显示通话状态,马上拿手机放在耳边,上来第一句话就问:“乔沐雨是不是在你身边?”

    董健闻听一惊,有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下意识的眼神往乔沐雨身上瞟,在收到她鼓励的眼神时,忙否认:“没,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结巴更加表露了心虚,像盛一伦这样的人精哪这么容易被哄骗过去,听出董健的慌乱,他心里的怀疑又多了一成,不给董健喘息的机会,继续追击:“你现在一脸慌乱,心虚到结巴,足以证明你在说谎,说实话吧,你骗不了我。”

    董健是用的免提,盛一伦说的话回荡在车厢内,乔沐雨也是听得心中一慌,盛一伦这家伙的超思维大脑让人发指,似乎能洞察一切,就连董健此刻的表情变化都能揣测出来,如果不是在董健的车上,她都怀疑头顶是不是装了实时监控。

    不敢出声,探手扯了扯董健的衣角,给他个眼神,让他继续演。

    董健强行镇定下情绪,故作轻松的呵呵一笑:“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现在……”他本想说在医院,想到盛一伦很可能去医院询问,忙制止。

    不能他继续往下说,盛一伦接过去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在医院,而且刚做完一台手术,可惜,我已经跟医院确认过了,你今天没有手术,而且请了假,所以别编了,说你们现在在哪里?”

    被他揭穿,董健庆幸自己及时止住了后面的话,至少没让他抓住把柄,但那还是被惊着了,镇定一下接着说:“我没那样说,我是想说我现在在路上,赶去会以为朋友。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的行踪?到底怎了?有话直说。”

    他的轰炸丝毫不奏效,都被他机智的化解,他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他既然有心隐瞒,自己一点辙都没有,有些挫败的说:“乔沐雨走了。”

    虽然知道这是废话,董健心里明镜似的。

    不出所料,董健声音惊讶;“走了?什么意思?走哪去了?”

    这一连串的问,倒弄得盛一伦哭笑不得,要不要一定要这么演呀?他很想吐槽,董健的演技很烂,一看就狗血,但事到如今,他还不想戳穿,戳穿了反而打草惊蛇。

    他要演,自己就陪他。

    “离家出走,我刚看到她留的纸条,你真不知道?”

    董健的口气难以置信的提高;“怎么可能,好好的离家出走,而且她现在即将临产,是她开玩笑?还是你在跟我说笑?”

    演得逼真,盛一伦在电话那端咬咬后槽牙,稳稳情绪说:“什么都没发生,不辞而别,我还想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我做错什么,或者她因为什么不开心,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改,或者去解决,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算什么?至少我现在很难过,很放心不下,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这番话,他不是说给董健,而是说给乔沐雨听得,他断定,她就在电话旁边。

    盛一伦的声声控诉响在耳边,乔沐雨面露愧色,他给的沉甸甸的爱,她无法承受,更无法回应,她之所以选择离开,不但是为了自己的心得到解脱,也是为了每一个人,也包括他,可以忘记她,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董健用目光扫一眼乔沐雨,继续说:“你先别急,或许她不是离开,而是暂时藏起来,不想被找到,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想一想以后的事,想明白了自然就回来了。”

    这些也是董健心里的话,他把乔沐雨的离开看作是一个疗伤的过程,痊愈的那天,也就是她回归的那天,她不可能一直躲着,一直不回去,毕竟所有的亲人都在那里。

    盛一伦再次试探:“你知道她去哪里?知道她很好?”

    董健说:“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但知道她很好,因为有孩子在,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自己不好。”

    完全是铁齿钢牙撬不开,盛一伦彻底放弃挣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忙。”

    挂断电话,董健瞅一眼乔沐雨,给出自己的看法:“这家伙可不好对付,说不定哪天会突然找上门。”

    乔沐雨也意识到,所谓的安全隐蔽的地方,其实并不安全。

    只要和他们其中有一个人保持联系,就迟早会暴露。

    但她现在很需要董健给她的帮助,为了孩子她也不能一个人铤而走险。

    至少现在不可以。

    沉默了片刻,乔沐雨突然说:“哥,博彦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他,别让他有事。”

    董健抬头附上她的手,轻轻握了握说:“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不让他有事。”

    乔沐雨点头,这一点她信他。

    董健放开手,握住方向盘,一句话再喉头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