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暗黑系暖婚 > 149:计生用品正确打开方式

149:计生用品正确打开方式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2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爸爸。”

    奶声奶气的童声,软软糯糯的。

    姜九笙看过去,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时瑾的衣服,圆滚滚的身子,是个小娃娃,仰着头,粉雕玉琢的小脸,吐字还不太清楚:“爸爸,肉肉,吃肉肉。”

    时瑾眉头一皱,盯着那只胖手。

    姜九笙忍俊不禁:“小宝宝好像认错爸爸了。”

    小奶娃娃张开手,脆生生地说:“爸爸,抱抱。”

    才两三岁的小孩子,手脏兮兮的,嫩白的小脸,吐口水泡泡,时瑾立马退后,警惕地看着小家伙。

    姜九笙好笑,蹲下去抱孩子。

    时瑾拉住她:“我抱。”

    她不解,他不是有洁癖吗?

    他的理由是:“他是男孩子,你不能抱。”然后,一只手把小孩拦腰抱起来,迅速放进了推车里。

    看得出来,时瑾不仅洁癖,而且是真的不喜欢小孩。

    姜九笙没多想,脱口而出了句:“那以后我要是生了个儿子怎么办?”

    时瑾看她,目光专注,神色突然认真:“笙笙,我们不会有孩子。”

    哦,她忘了,时医生是丁克族。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与时瑾去了前台,工作人员用商场广播通知了孩子的家人,等了不到五分钟,孩子的母亲便过来了,红着眼,显然哭过了,对他们千恩万谢了好久才抱着孩子离开。

    还有些东西没有买齐,他们又去生鲜区,姜九笙一路都沉默,时瑾看了她几眼,没有得到回应。

    “笙笙。”

    “嗯。”

    时瑾拉着她,没有继续走:“生气?”怕她生气,他语气特别轻。

    姜九笙摇头:“没有。”她很坦诚,“我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是她有什么病?还是时瑾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瑾看她蹙眉,便知道她心思了:“你别胡思乱想,没别的原因。”时瑾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我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如果目的不成立,也就没有一定要做的理由,比如养一个孩子,我并不觉得必要,甚至,认为很多余。”为什么要生一个跟她骨血相融的人,把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三个人共有,他完全不觉得有必要,甚至,排斥,他排斥这个世上,除他之外,还有和姜九笙更亲近的存在。

    想法有点极端。

    姜九笙试想了一下:“如果有目的呢?”

    “什么?”

    传宗接代、养儿防老之类的,时瑾肯定没兴趣,她的理由干脆有点蛮不讲理:“比如说,我就是想要。”

    时瑾语塞了。

    没有子嗣的所有结果他都设想了,也不在意,可怎么就忘了最重要一点,他可能很难忤逆她。

    时瑾锁眉不展了很久,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有点过早。”以后,他自然会有打算。

    姜九笙对答如流:“我也觉得。”他们连生孩子的事都没做成,想到这里,她鬼使神差就问了句,“时瑾,超市有避。孕。套吗?”她没买过那玩意,不懂市场行情。

    时瑾愣住,几秒后:“……有。”

    本来很沉重的一个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就偏了,总之,拐不回来了,他们两直接去了卖避。孕。套的货架。

    姜九笙热着脸,随便拿了两盒就走。

    时瑾喊住她:“笙笙。”

    “嗯?”她低着头,耳朵发烫。

    “拿错了。”话里带了笑意,时瑾比她从容许多。

    姜九笙硬着头皮看了看,然后问时瑾:“不喜欢这个味道?”她拿的是草莓味的,都不知道这玩意居然还有不同口味,厉害了。

    时瑾走到她跟前,低头,在她耳边很小声地低语:“尺寸不对。”

    姜九笙呆若木鸡,燥热直接从脖子蹿到了脸上。

    时瑾低低笑了一声,神色淡定地去换了,还多拿了两盒。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不矜持地去买避。孕。套,姜九笙有点懊恼,闷不吭声被时瑾牵着走。

    “时瑾。”她声音压得低。

    时瑾放慢了脚步:“嗯。”

    姜九笙抬头,眼神有些不太自然地飘开:“你买过吗?”

    他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懂那么多?”

    时瑾浅笑,把她拉到怀里,温声道来:“我医科是在国外念的,寝室有个人买了一柜子,见过。”

    外国人这方面一向很open。

    姜九笙表情不苟言笑:“以后别和他做朋友了。”会被教坏。

    时瑾隔着口罩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

    下午,莫冰过来了,因为林安之在国外有行程,莫冰一个人过除夕,姜九笙便邀请她来了公寓。

    时瑾在厨房忙,姜九笙和莫冰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孩子这个话题。

    “你和林安之以后会要几个孩子?”

    莫冰说:“两个吧,最好一男一女。”

    姜九笙有些惆怅:“我家时医生是丁克。”

    这就不好搞了,毕竟,姜九笙很喜欢小孩,莫冰想了想,给她支招:“等你想生了,可以扎破避孕套。”

    姜九笙深思,觉得这个可行。

    莫冰看自家艺人忧愁的样子,实在好笑,想想她以前那不争不求云淡风轻的性子,还以为她以后看破红尘就要遁入空门呢,再瞧瞧现在,三句不离时瑾,说起他时,她眼里都是流光溢彩,哎,爱情啊,会让人磨掉棱角,变得柔软。

    “我也觉得你俩不生小孩过分了。”莫冰一本正经地说。

    姜九笙兴致勃勃:“怎么说?”

    莫冰抬摩挲着下巴:“时瑾那么好的基因怎么能浪费。”那脸,那智商,绝了好吧!

    姜九笙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正经脸:“我也这么觉得。”

    莫冰笑骂了句‘夫奴’。

    桌上的手机响。

    “时瑾,你电话响了。”姜九笙看了一眼来电,没有显示,她倒刚好认得号码,“是你弟弟。”

    时瑾在厨房:“你帮我接。”

    姜九笙便接了电话:“喂。”

    秦明珠听出来了是谁:“六嫂。”

    “你哥在厨房。”

    “没什么事,给你们拜个年。”他声音低低哑哑的,像熬夜刚睡醒似的。

    真乖。

    姜九笙声音都不禁柔软了些:“你呢?在秦家吗?”

    秦明珠一一回答:“不在秦家,在俱乐部。”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就我一个人。”

    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有点落寞。

    姜九笙想也不想:“要过来吗?”

    “要!”

    她失笑。

    秦明珠大概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了。

    挂了电话,姜九笙去厨房:“时瑾,明珠晚点会过来。”

    “嗯。”他在片鱼,用的是手术刀,动作不紧不慢,稍稍弯腰,穿着白色围裙,里面是红色的家居毛衣,与姜九笙身上的是同款,他低头,脖颈修长。

    真好看,做饭都好看。

    姜九笙捋起袖子:“我帮你吧。”

    时瑾抬头,把刀放下,擦了擦手,推她到门口:“乖,出去待着。”

    姜九笙不走,想给他打下手。

    时瑾低头亲了一下。

    好吧,她出去了,不妨碍他。

    莫冰坐在吊篮椅上,抱着手,揶揄:“啧啧啧,贤惠呐。”

    姜九笙但笑不语,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谢暮舟带着汤圆来了,老人家穿着唐山装,套了一件羽绒服,精神十分抖擞,笑出了嘴角的褶子:“新年好呀,笙笙。”

    姜九笙笑:“您也是,新年好。”

    她去拿了干净的拖鞋,刚蹲下,汤圆伸舌头舔她的手。

    “嗷呜!”

    汤圆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头上还绑了蝴蝶结,十分喜庆,似乎很开心,嘴角咧得合不拢。

    姜九笙揉揉它圆圆的脑袋:“汤圆也新年好。”

    汤圆甩开头,撒丫子就跑进了客厅,边跑还边嚎。

    “嗷!”

    “嗷!”

    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奔驰进了阳台。

    正趴阳台看雪的姜博美汪了一声,汤圆立马笑得像只傻狗,扑过去:“嗷呜~”

    谢大师看着那傻狗,又惆怅又担心,问姜九笙:“笙笙,博美节育了没?”

    姜九笙点头。

    博美已经两岁多了,早便做了动物节育。

    谢大师放心了:“那就好,汤圆那傻狗,昨天看见邻居家下了一窝小狗崽,嗷嗷叫了一晚上,估计是也想来一窝,今天一听要来见博美,大早上就叼了件红裙子要穿上,然后跑去隔壁那下狗崽的母狗那炫耀。”

    整得好像它也能马上下一窝似的。

    姜九笙忍俊不禁。

    阳台上,穿了红裙子的汤圆小公主在博美身上一个劲儿地拱,一边拱一边叫,春心荡漾得不得了。

    汤圆仰头:“嗷~”狗子哥哥~

    博美甩头:“汪!”走开啊,爷不喜欢你!

    汤圆压上去:“嗷~”狗子哥哥,汤圆好稀罕你~

    博美到处钻:“汪!”别碰本狗!

    谢大师:“……”

    汤圆这种狗子,他只想丢掉!

    姜九笙斟了一杯茶,奉给谢大师,问:“荡荡呢?”

    “去了一趟宇文家,晚点过来。”谢大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好家伙,绝品大红袍!医生的收入都这么高?

    时瑾从厨房出来,随姜九笙喊了‘老师’,再将客厅的温度调高了些,话很少,泰而不骄,婉婉有仪。

    谢大师笑得像朵迎春花:“小时啊,在做饭呀,辛苦小时了。”

    小时:“……”

    谢大师也不客气,让‘小时’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块绿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红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盘?”

    姜九笙说好:“我去拿围棋。”

    谢大师趁着空档,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荡荡,到哪了?”

    “高架。”

    谢荡的语气听得出来烦躁。

    谢大师猜到了:“下这么大雪,堵车吧。”

    “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谢荡很焦躁,他都堵了一个小时了。

    谢大师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那你爬过来吧。”谁让他大年三十还跟宇文冲锋去喝酒,活该堵他!

    谢荡:“……”是亲爹!

    他挂了电话,懆急地抓了一把羊毛卷,心情巨不爽,真的堵到他怀疑人生,抬头,车窗外大雪纷飞,银装苍茫。

    “叩——叩——叩——”

    车窗响了三下,谢荡抬头,先是看见一只戴了白色毛绒手套的手,抬头,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戴着与手套同款的帽子,样子很Q。

    “真的是你啊。”

    网红,谈墨宝是也。

    谢荡摇了一半车窗下来,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你怎么知道是我?”

    额……总不能说她曾经用泡钉扎过他轮胎因此记住了他的车吧。谈墨宝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微博的时候见过你的车。”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黑粉。

    谢荡不想跟黑粉说话。

    谈墨宝自然熟,笑得人畜无害:“年三十的,这是去哪呀?”

    谢荡不冷不热:“去姜九笙家过年。”

    谈墨宝一听,表情瞬间万变,羡慕——嫉妒——恨呐!

    “估计还有的堵。”谈墨宝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大方懂事雍容大度,和蔼友善地问,“要不我车借你?四个轮子的开不过去,要两个轮子的。”

    谢荡对在高架上游荡的某人有点好奇:“你不用回家?”

    谈墨宝一副满不在乎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离家出走呢。”杨女士太聒噪,她需要净化净化耳朵。

    谢荡就没有深问,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车窗外。

    谈墨宝立马把她的座驾往前推了推:“小绵羊没开过?”

    黄色的小绵羊,看上去就很……很蠢。

    谢荡犹豫了很久,勉为其难了,问谈墨宝:“驾照带了?”

    “带了。”

    谢荡说:“我们换车。”

    看在他是笙笙的师弟的份上,谈墨宝很爽快:“好。”

    谢荡下车,她把小绵羊的头盔递给他,是黄色的鸭子造型。

    他没接,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黄灿灿的东西:“有没有不这么蠢的?”他尊贵的头,他无与伦比的羊毛卷,怎么能戴这么蠢的东西。

    好想打他哦!

    忍住,谈墨宝摊摊手:“没有,就这有这么蠢的。”爱戴不戴。

    谢荡纠结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架,接了那个‘蠢毙了’的头盔:“你号码给我。”立马补充,“别误会,换车用。”

    谈墨宝嬉皮笑脸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别误会,我是你师姐的脑残粉。”至于这个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释!

    然后,一手给号码,一手给车钥匙,成交!

    大雪覆了来时路,御景银湾里的雪松,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偶尔枝头鸟儿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许青葱色。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师,您又输了。”

    又输了!

    第三局,屡战屡败!

    谢暮舟喝了一口茶,是温的,不知是姜九笙何时给他添了茶,还没尽兴:“笙笙,再来一盘。”

    她说好,拣棋子的时候,讯息响了,看完,转头问莫冰:“会下棋吗?”

    莫冰嘴里含了一块绿豆糕:“不会。”

    “那你下去帮我接一下时瑾弟弟,你见过,秦明珠,他有点路痴。”

    有点?哪止哟。

    莫冰抽了湿巾擦了擦手,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拿了外套和伞,出了门。

    姜九笙与谢暮舟又开了一局,时瑾在厨房,偶尔,会出来看看她,只是坐在她旁边,观棋不语。

    阳台上,一大一小两只丰满的胖狗在大眼对小眼。

    汤圆咧嘴嚎:“嗷~”狗子哥哥~

    博美爱答不理:“汪!”闪一边去!

    汤圆挠博美尾巴:“嗷~”狗子哥哥看我的头花~

    博美甩开:“汪!”快瞎了!

    汤圆凑过去:“嗷~”狗子哥哥我美吗?

    博美抱头:“汪!”傻狗!

    汤圆再凑:“嗷~”狗子哥哥亲亲~

    博美一爪子挠过去:“汪!”别碰本狗!

    汤圆一口叼住博美的爪子:“嗷~”狗子哥哥一起生崽~

    博美反抗:“汪!”本狗爷宁死不从!

    “嗷~”生崽~

    “汪!”不要!

    汤圆直接扑上去,把姜博美压地上了,就汤圆那吨位,小小个的博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压着动不了,然后汤圆流着哈喇子舔了它一脸的口水,舔脸也就算了,还扒着它肚子嗅它蛋蛋……

    “……”贞操不保!狗生无恋!

    楼下。

    秦明珠停好车,站在小区门口张望。

    不远处,雪松树下,莫冰撑着伞走出来,招了招手:“这里。”

    已是黄昏,下雪天,天阴阴,小区里路灯亮着,满树雪白,她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外套也是黑色的,在雪地里特别显眼。

    秦明珠走过去。

    莫冰这才想起来,她只拿了一把伞,稍稍举高,偏了一半伞到秦明珠那头:“你嫂子让我来接你的。”

    他低着头,走进伞里:“哦。”看了一眼她拿伞的手,似乎在纠结什么,又没说话,低了低头,把身高压下去,走了两步,还是说,“我撑吧。”

    莫冰便把伞给了他。

    他很高,皮肤白得过分,莫冰怎么看都觉得像奶气的小狗,平白让人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并排走着,莫冰开口:“我叫莫冰。”

    垂着脑袋,一头的奶奶灰上面还有几片雪花,他报了名字:“秦明珠。”

    然后,走了一段,这个点,路上没有行人,特别安静,静得让人不自在,莫冰找了个话题:“你开车来的?”

    他揉揉眼睛,没睡醒似的:“嗯。”

    “认得路?”

    “认得。”给他六哥打电话那会儿,他早出发了,绕了四个小时,还好,不算太久。

    手机响,莫冰看了一眼来电,对秦明珠道:“就是这一栋,电梯就在左手边,你先进去。”

    说完,她走出了伞下,把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接通了电话:“宣传结束了?”走了几步,她靠在路灯杆下,低头讲电话。

    是林安之,问她在哪里。

    莫冰踩着地上的雪,低头说:“我在笙笙家里。”

    身后,秦明珠还站在那里,纠结着。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很好,你要顾好自己。”她注意力都在电话那头,没有注意身后人,她靠着路灯杆,和林安之絮絮叨叨地聊着。

    “不要一个人就不做饭,你胃不好,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应酬能推就推了,不能推也不要喝酒。”

    声音很低,有风,吹得音色特别柔软。

    “那边温差大,白天和晚上的衣服我都帮你搭好了,袋子外面写了日期,感冒药和胃药在你包里。”

    “那边治安不是很好,晚上别出门……”

    她靠在橘黄的路灯下,缓缓的语速,娓娓说着。

    秦明珠迟疑了许久,走过去了。

    一道影子,变成了一双影子,他把伞举高,遮住她头顶的雪,手举得高,他站得远,她没有发觉,还在叮咛嘱咐,偶尔,轻笑着。

    像个唠叨的老太太。

    她说了许久许久,才挂了电话,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回头便看见秦明珠撑着伞,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

    原来,他一直没走。

    莫冰看了看他肩头的雪:“抱歉。”

    秦明珠看着她,眼睛里像有雾气,有点朦胧,他说:“没关系,不过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