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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过百鬼,鬼的模样、千奇百怪,自然没有好看的。

    可是这女鬼,却没有脸!

    似乎是生前被人活活的剥下了整张皮,剩下一面血肉模糊的表面,光看着都疼。

    这周围都是那些失踪女子的家属,此女鬼在此停留,不知是否与那些女子失踪案有关?

    泰安王瞧她愣在那不动,过来轻声唤她:“南昭,你没事儿吧?”

    南昭收回视线,想将自己的告诉他,可当她目光再看向女鬼所在之地时,女鬼已消失不见了!

    “她不见了……”她小声说。

    “你看到的东西?不见了?”

    她点头回答:“嗯,没有脸的女子!”

    “无脸?”

    “是啊!”南昭叹息道:“有活人的地方就有死人,活人有了冤屈,可以上衙门敲鼓鸣怨,而这些亡人有了冤屈,去不了地府,被遗留在这世间,变成孤魂野鬼,又向谁去鸣怨呢?”

    寻虎去追刺客,现在已回来了,两人未在外面停留多久,便进到府衙大堂内。

    只见陈大人与元武等人正在那边对着泰州城城区图商讨什么,而寻龙寻虎几人,站在旁边,说着其他话。

    南昭缓缓走过去,问寻虎道:“刺客追到了吗?”

    寻虎摇头:“此人身手不错,让他逃进风月街后面嘈杂的小巷中跑了,不过他逃走时,留下了这个!”

    说着,寻虎呈上一把精致小巧的弩,正是那刺客当时行刺时,所用的武器。

    泰安王接过去细看了一番,除了弩上雕刻的纹路以外,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但南昭却感觉哪里不对劲,她伸手出去问道:“王爷,能否将此弩给我看看。”

    对方便交到了她手里。

    她拿着弩细细打量后,说:“这弩身上雕刻的纹路,我似乎在何处见过,让我想想……”

    她很快就想起来了,在《庄氏秘录》中,曾记载了这种纹,名叫‘霹雳’,这是一种用于诅咒的符纹,秘录上记载,用此纹诅咒加持的东西,杀人可让其灵魂受控,不光杀了人,还要其灵魂,真的狠毒至极。

    南昭当时看到这一章时只觉得有些戏说,并不足以信,却未想,真的有人将此纹用于杀人。

    她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与周仰听,周仰表面上虽未表露出害怕之意,但眸中惆怅渐起,“本王虽已远离天都,可任然无法远离危险……”

    难得见这样的泰安王,南昭出于关心问道:“王爷已知道,那刺客是天都的谁派来的吗?”

    周仰眸波黯淡,缓缓答:“你带灵花出生,世人皆视你为煞物,想至你于死地。而我……想至我于死地的,皆是我的至亲……”

    “王爷……”南昭实在不知要如何去宽慰他,便默默的守在旁边。

    好在周仰外表谦逊儒雅,却并非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他不久就整理好心情,再次投入到当下泰州城女子失踪案里。

    看到这样的泰安王,即使遇见了再多的恶,却始终能保持本身的善,南昭不免心生敬意。

    “主城区里面已搜完了,一无所获,接下来只剩下外城区!”州府的捕头马彪为大家在地图上圈出外城区的位置。

    陈大人便严声说:“大伙儿今日都辛苦了,咱们就稍作休息,一会儿连夜将外城区也搜了!欧阳公子的卦说,这些失踪的女子皆在城内,所以本官断定,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听到这话,又强打起精神来。

    周仰没多久过来与南昭说:“外城区就让他们去搜吧,能找到当然最好,若找不到,还得多准备条后路,不然时间在消耗,那些失踪的女子就更难找回了!”

    “王爷不相信那欧阳柏的卦?”

    对方回答:“空有名号而没有真本事的人多的是,本王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其他的皆可以是假象。”

    南昭点头,想到方才沈如故评价欧阳柏,也是一语断定他只会皮毛。

    若欧阳柏也只是皮毛的话,她连皮都不算吧?

    “那王爷的后路是什么?”

    周仰分析道:“我们白天去了风月街,虽是一无所获,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所想的就是错的。试想,若有人在泰州城内绑了这些女子为自己获利,那算是贩卖人口,这些女子皆是本地人,绑走她们的人,怎会傻到将她们放在风月街。”

    南昭觉得这很有道理,她附和道:“若我是绑她们的人,必然是要贩到别处……”

    “既要移带别处,这么多人,很容易引起怀疑,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该是走陆路!”

    所以他们一起想到了:“码头!”

    周仰立刻急切的说:“泰州城都要被官府翻过来了,那些绑架的歹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要走的话,我们时间也不多了,现在就去码头,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民商船只要出港!”

    “好!”

    打定主意,周仰便立刻派人去准备马车,直朝泰州江港上而去。

    这个港口,早就有成熟的管理制度,所有进港停靠的船只,以及出港的船只,都虚在掌管此港的泊司备案,所以还未到港口,先骑马感到的寻龙就已拿着泰安王的令牌到泊司调了出行薄来。

    周仰看过之后,确认道:“今夜子时会有两艘商船出港,一艘是潮源的商船,一艘是万宝禄的商船。”

    听到潮源的名号,南昭神色一变,“沈家的商船子时出港?”

    “对。”周仰问道:“你不知道吗?”

    南昭从未过问过沈家的生意,这个少奶奶知道有关沈家的事,比一个丫鬟还少,怎可能会知商船的事。

    似乎是顾忌南昭的面子,周仰提议:“那我们先去搜万宝禄的商船吧!”

    南昭也无异议,心里却有些忐忑。

    想到白天沈如故故意让她来参加破案,还有天黑时,破天荒的来给自己送饭,该不会……沈如故与此案有关吧?

    沈如故不人不鬼,与天作对,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害无辜之事。

    所以南昭很害怕,害怕查到最后,发现沈如故真的与此案有关,那么她,又要如何面对泰安王?面对那些跪在州府外哭求的泰州百姓?

    “这万宝禄的东家姓孙,他们的生意虽没有潮源做得大,但这些年也逐渐做大,泰州本土的许多商号都被万宝禄吞并,可算是垄断了,唯一能与他们抢生意的,也就只有潮源了!”

    那边已通报了万宝禄的人,泰安王要查船。

    万宝禄很快就有管事的人过来,客气的带他们上船,南昭想到沈如故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沉默的跟在周仰身边。

    “你们这条商船上载的什么?”周仰问。

    “是到云州的货,有布匹和酒,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的。”管事人是个五十岁的老头,白白胖胖的,万宝禄的人都称他为胖掌柜。

    周仰便带着人亲自到了货仓,下令让寻龙他们查货物。

    南昭看货仓人够了,自己就去后面查看这船上有无那种可以藏货的暗格。

    不过最后确定没有,不久,周仰也从货仓里出来,对南昭摇了摇头说:“那都是些普通的商货,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也就是说,万宝禄的商船没有问题了!现在只剩下潮源的商船了!

    在去往沈家商船的途中,周仰提议:“不然你去马车上等候吧,本王可以带寻龙他们上去搜。”

    南昭并不打算这样,她问:“王爷是担心结果会令我难做吗?”

    周仰默认。

    南昭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强调:“我既都来了,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何况,现在什么都只是我们的猜想。”

    对方也点头承认这点,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上了沈家的商船。

    管事的人南昭是见过的,正是上次报官抓她的裴叔。

    本来这条商船已经装载完毕,只等着时间到了出港,突然接到审查的命令,裴叔不得不等在这儿,却没想到,竟看到了南昭。

    “是你——”裴叔出了声,才意识到不妥,改了口说:“少夫人,你怎么和这些官爷一同来了?”

    南昭上前如实相告:“我受泰安王之托,参与泰州城多女失踪案……”

    对方不等她解释完,就一副知道原委的样子,质问道:“所以少夫人就带着王爷来查自家的商船了?”

    这件事,说出去,确实令人咋舌。

    南昭解释道:“只是巧合!”

    “确实是巧合呀!”裴叔别有所指的叹道,然后怪声怪气的说:“那少夫人要查就赶紧查吧,这交货的时间要是耽误了,可是要赔款的,到时候,头疼的又不是少夫人,而是大少爷!”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南昭并无露出多少不是,更怕泰安王因她而为难,所以她以公正的语气道:“王爷,搜吧,如何搜万宝禄的,就如何搜潮源!”

    “嗯。”周仰答应着,就让大家去搜船。

    南昭同样没有参与搜船,她站在甲板上,等待着消息。

    旁边潮源的伙计都知道她凶悍无比,离她远远的在甲板老头低语。

    “她前不久才因弑夫被游街示众,若不是大少爷不计前嫌前去求情,她都在黄泉之下了!”

    “本以为这几天安生了,却不想,她竟带人来搜自家的商船,这不是恩将仇报,吃里扒外是什么?”

    “真想不明白,这种恶妇,大少爷为何不将她休了!”

    “嘘,小声点,一会儿被她听见了,小心一剑送你上西天!”

    “……”

    南昭懒得去听他们的闲言碎语,便也到货仓那头去看搜查的情况。

    这时,下面已经搜完了,货仓里,也全是潮源的货物。

    裴叔是看见她下来了,特地对她说:“少夫人,都看见了吧?没问题了吧?”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南昭是松了口气的。

    但这时,寻龙在最里头喊了一声。

    “王爷,这边还有个舱房!”

    裴叔听到这一声,表情明显一变,跟着周仰一起到了那边舱房门外,见舱门上了一把锁。

    “这门被那些货物给挡住了,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寻龙对他家主子禀告道。

    周仰早发现裴叔的表情有异,他质问道:“这舱房内是什么,为何要特别上锁?”

    裴叔为难的回答:“我……我也不知是什么,平时我们也不会进去!”

    “打开我们要看看!”

    “锁大少爷上的,钥匙也只有他才有……”

    寻龙当即就拔出剑来,朝那锁上砍去。

    本来以为那锁会直接被砍断,却未想到,剑刃除了在锁身上摩出火花,锁还完好无恙。

    “奶奶的,这把锁这么牢!”寻龙看看自己手里的长剑,竟砍出了缺口。

    周仰靠近去看那把锁,很快得出结论:“这是有玄铁所打造的钢所,非普通锁可比!”

    那玄铁坚硬无比,是打造上等武器的东西,算得上名贵。

    而沈如故却专门打了这么一把锁,将这舱房锁起来,里面必然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让我再试试!”寻龙又扬起了剑。

    他们便让开,又让他对着锁身狂砍了几剑,但都未能将锁打开。

    周仰对裴叔说:“既然只有你家大少爷才有钥匙,此刻速派人去沈府取钥匙吧!有必要的话,还请你家大少爷亲自来一趟。”

    裴叔对南昭不待见,却不敢不将泰安王的话放在眼里,立即叫人到沈府找沈如故。

    之后,他们便守在沈家的商船上等消息,不过派去沈府的人还未回来,元武与欧阳柏也带人赶到了码头。

    他们似乎是听到了泰安王带人查船的消息,便立即过来了,生怕此大案破了,没有他们功劳似的。

    两人带着人上了沈家的商船,四处看了看,便来到南昭所在的甲板。

    欧阳柏语中有话的说:“听闻这沈家大少爷一出生就先天不足,病魔缠身,不知,这些年都吃了什么名贵的药材,把这个早就该死的病秧子给治得活蹦乱跳的!”

    此人虽是元武等人在说此事,目光却一直看贼似的盯着南昭。

    南昭有心事,才不愿与他多话。

    也不知,下面那个专门锁上的舱房内,到底是什么?会否与女子失踪案有关?

    这边,欧阳柏见她不说话,便当她在心虚,竟走过来步步紧逼问:“南昭,你天生就是个煞物,沈家大少爷那种身体,本该得离你越远越好,为何却认定了你,连你提剑弑夫都不休?”

    南昭是被他问得烦了,没好气的回答:“欧阳公子本事那样大,卜一卦不就知道了?何必来从我这个煞物口中找答案?”

    “你——”欧阳柏今日在州府,仗着有元武给他撑腰,所以放肆得很,听到她的话,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寻龙早看不惯这厮了,趁机补上一句:“莫不是传闻中的欧阳公子只是徒有其名?所谓的实力,全靠运气和猜?”

    “你竟敢质疑我的实力?”欧阳柏十分自负,此刻更气得脸色都变了!

    一直未说话的周仰温淡开口道:“有实力的不怕质疑,往往是没有实力之人,才怕人质疑吧!”

    “哼!”欧阳柏冷笑,附和道:“泰安王说得对,有实力的人不怕质疑,我欧阳家在道门的名声不是凭空而来,怎会怕人质疑?不过,王爷既都提出来了,为了不给我家族丢脸,自然要证明一番。”说着,他目光看向南昭:“既你是青云子高道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就已人尽皆知,想必,有些本事,不如,我们就当着元将军和泰安王的面,斗法切磋一番,看看是我欧阳家的阴阳术厉害,还是你青云观的通天术更胜一筹?”

    斗法?南昭迟疑。

    从前只听说过那些师叔跟人斗法,如何高深莫测,她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怎知是如何斗法?

    再说了,欧阳柏是欧阳家的长子,一定受了他们阴阳术真传,而她不过是青云观的小道姑,哪有资格学本观至高道法《通天术》?

    周仰当然清楚,以现在的南昭的实力,与欧阳柏斗法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所以他开口说:“欧阳公子是不是忘了,我们此刻在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做,现在斗法,有些不合时宜吧?”

    元武本性就好斗,他是炎帝的人,品级虽在周仰之下,却是炎帝安排在泰州牵制周仰的重要人物。

    此人深知周仰是个被发配到泰州不得势的王爷,对周仰也只有表面的恭维而已,内心里,他是最看不起他们这些只有出生、金玉其表的贵族子弟,所以此刻不嫌事儿大的说:“有何不合时宜呢?大伙儿都忙了一整天了,该有的结果,也很快就会得到,让这两位道门中人斗斗法,给大家解乏助兴,也是可以的嘛,莫非……王爷是觉得这位沈少夫人未战已输,不敢应战?”

    周仰可不被他激将,与任然是那副淡然之态笑答:“南昭有伤在身,就算输了,也很正常,本王又何必担心未战先输?”

    元武也跟着笑起来,很是刻薄的道:“王爷真是心宽,不在意这些名利颜面,难怪当年德妃死后,王爷毅能偏安于这泰州,不争不抢,元武真是佩服!佩服!”

    这话一出口,周仰那俊逸的脸上,所有笑容都随之淡去,转而换成一种隐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着。

    南昭从认识周仰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温润如玉,性子极好,即便遇见凶厉的山精,他也一副不怕不惧的模样,何时有过这种情绪变化?更别说动怒了!

    所以便可知,元武的这番话,真的刺到了他最敏感在意的地方。

    欧阳柏看泰安王色变,更是得意的道:“既然泰安王都承认不敢应战了,我就不欺负她了!”

    “欺负?”南昭冷笑出声,爽快的走出去道:“既然,欧阳公子这么想展示一下欧阳家的阴阳术,南昭若是不奉陪,岂不是扫了大家的面子!”

    “南昭!”周仰惊讶的看过去,他深知南昭并非好斗之人,何以现在改变主意?

    欧阳柏也很吃惊,一个连卦都卜不好的半罐子道姑,哪儿来的勇气敢应他的斗法?

    他冷声问:“南昭,斗法可不是过家家,稍有不慎,是要死人的,你确定你真要与我斗法?”

    南昭虽身有伤,却昂着头,一丝惧怕都未流露在脸上,回答:“我哪里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欧阳柏冷笑,心里嘀咕:既然你要找死,我就不妨送你去见你师父!

    周仰来到南昭身边,担心的问:“这个欧阳柏虽不算厉害,可是他们欧阳家的阴阳术威力不可小视,你……”

    “王爷!”南昭已放话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她还反过来劝周仰说:“我连荡湖那只水草精都不怕,会怕他欧阳家的阴阳术吗?”

    周仰并非是不相信她,但他听说过这欧阳柏的风评,此人狂妄阴狠,在外面与人斗法心狠手辣,毫不手软,若在斗法中,南昭有什么事,那真就要了命了!

    他问南昭:“你本不是冲动之人,是因那元武对本王说的那些话,你才改变主意应战的对不对。”

    南昭不看他,但事实就是如此。

    周仰也救过她,是这世上少有对她好的人,她总觉自己无以回报他;那元武简直欺人太甚,她若不站出来应战,日后还指不定怎样骑在周仰头上撒野呢!

    “你肯为我不平,还甘愿冒险为我斗法,敬慕非常开心,可是绝不希望,你因此有什么闪失!”

    “王爷!”南昭也不想他多担心,毫无畏惧的说:“我生来命中带煞,亲弃众杀,那样多次与生死擦肩而过,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着,她笑了笑:“这也许是我这个煞物,唯一的优点了!”

    周仰知她心意已决,且元武等人已下船在港口旁的空地等南昭下去应战了,所以他也不再劝,只嘱咐道:“实在不行,莫要逞能,认输便好,行吗南昭?”

    “认输?”南昭朝船下走去,想到当日沈如故与善德大师说的那句:我若人命,早已尸骨无存!

    此刻,她也是这么句话。

    “我若认输的话,那日在青云山上,就认了!”

    码头的夜,江风肆掠。

    为了避免他们斗法伤及旁边无辜,欧阳柏就地用蜡油设下斗法圈。

    背对宽阔的九江,站在远处的周仰,看到她单薄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进斗法圈内。

    寻龙在旁问:“主子,您说,南昭能打得过这个欧阳柏吗?”

    周仰不答,他目光一刻也未从南昭身上移开,只告诉他:“她是灵女!”

    斗法立刻就要开始,南昭心内虽无底,却绝不是冲动行事,她听说过欧阳家的阴阳术,能以阴换阳,以阳换阴,操控人的意志为其行事,严重者,可被那不断变换的阴阳之气重伤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

    而她仔细阅读《庄氏秘录》后正有一道法诀,可对抗欧阳家的阴阳术,她从未试过,不过想这欧阳柏应也只学了些阴阳术的皮毛,对付他,应该搓搓有余了吧?

    这时,欧阳柏手拿绑玉的铜钱剑站在对面,叫嚣道:“南昭,此刻你若后悔,给本公子跪下认个输,本公子倒可以放你一马!”

    南昭冷笑答:“堂堂欧阳家的长公子就这点儿出息?”

    “哼,好心给你留条活路你不走,那今日,我便替你那些师叔师伯好好教训你一番!只是不知,这场斗法之后,你还有没有命来买这次教训!”

    南昭毫无畏惧之色,毅然道:“废什么话,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