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一次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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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颅，羽蜜有些凄楚的说道：“你这孩子，我倒是没有看走眼，日后你必成大器。”
查哈再次看了几眼羽蜜，皱眉说道：“师父，可你却从未有一日将我当做是真正的男人来看。”
羽蜜闻言，脸上又现了笑意……
就在多伦昏迷的第五日清晨，那一直躲在自己宫中的四王子查哈却出人意料的跪在多伦的寝殿门外，高声喊道：“父汗，儿臣是来替美莲玉母妃喊冤，替塔卡家族申诉的……”
死一般的寂静，让四周泛起阵阵阴风；大门紧闭，可查哈却再一次叩首高喊……
这一声声的呼唤，似乎终于激怒了某只蛰伏的老虎，只见大殿的房门被人用力拽开，可说话的却不是多伦可汗，而是那睚眦欲裂的扎鲁。
“小杂种，我没有收拾你，就已经是对你开恩了，你竟敢在这里大声吆喝，打扰父汗休息，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王兄，我母妃以及塔卡家族都是被冤枉的，我要见父汗，我要告诉他，母妃不会加害他的……”
口口声声听着查哈一再发声，扎鲁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查哈的孱弱的身子瞬间就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尘埃之中，掌心的血水沁了出来，眼见着扎鲁好似一头猎豹一般，步步逼近……
大牢之中，不绝于耳的惨嚎之声让美莲玉佝偻着身躯缩在角落之中，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讥讽：“我说，那四王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要我说他此时就该缩在老鼠洞里当个摆设……”
“可不是，谁知道他抽了什么风，这一大清早的跑到可汗的寝殿外面为塔卡家喊冤；惹恼了扎鲁王子，如今听说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估计可能是脑袋秀逗了，你说这美莲玉侧妃，以前要勉强说是他母妃，还情有可原；
可如今塔卡家都这个德行了，自己还不自求多福，非要出来替母妃喊冤，谁是他母妃？呵呵，还真把美莲玉侧妃当成是他娘了？”
听着几个挎着腰刀巡逻之人的侃侃而谈，美莲玉如遭雷击，那个孩子……那孩子为她喊冤？这个非亲非故的孩子，竟为了她在遭受扎鲁的酷刑……
一时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摊倒在干草堆中……脚底已经冻得僵硬的指甲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抬头看着暗无天日的牢笼；从那孩子喊她一声母妃开始，她从没有一天是真心待他；
可如今那孩子却可以为了她，为了塔卡家族；若是以前，她会认为他是为了塔卡家的势力，可如今他们还剩下什么？
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成一团，似乎终于在这个叫做查哈的孩子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暖了。
此时的查哈已经奄奄一息，可扎鲁却还是暴虐的继续拳打脚踢；查哈口中吐出鲜血，就在自己摸着心头那方护心镜有些发呆之际，身后有人轻声说道：
“扎鲁王子如此这般，难道就不怕吐谷浑的真神会震怒吗？”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丝毫没有抑扬顿挫，听起来就好像是一句事不关己的话语；但是抬眸望去，那女子眼底一片绯色，竟让人莫名的有些畏惧。
扎鲁终于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孩子，啐了一口唾沫说道：“晦气！”
羽蜜低着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孩子，心中一阵阵揪着的疼痛；但眼中却还是一片平静；低声说道：
“扎鲁王子，查哈王子毕竟也是你父汗的儿子；再者，他是你的兄弟；最后，难道在你们吐谷浑，有冤，都不能申诉吗？”
扎鲁阴蛰的眸子射向羽蜜，最后皱着鼻子说道：“女人，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不吃你那一套……”
“装神弄鬼？双习可从来就不喜欢做那些无谓之事，我今日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这小杂种竟然敢为那罪犯滔天的塔卡家伸冤，他是死有余辜！”
“哦？那按照扎鲁王子的话而言，难道案件尚有疑点，就不能申诉了吗？”
听着羽蜜的话语，扎鲁烦躁的吼道：“什么疑点？明明就是罪证确凿，是他冥顽不灵，塔卡家的美莲玉侧妃加害大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人证物证……”
羽蜜嗤鼻一笑，挑眉说道：“人证物证？一个下人的证词，就是人证物证了？据我所知，美莲玉侧妃倒是什么也没说……”
“那个贱人，迟早有一天会说的……再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吐谷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羽蜜慢慢俯身，躬身施礼说道：“既然这里没有我什么事，那双习就带着查哈王子退下了。”
“不行，这小杂种必须交给我……”
说话之间，身后已经有人说话：“扎鲁王子，既然还是有人伸冤，老夫看来，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
扎鲁侧身看了一眼，竟是大司通雅格密，一时之间僵在原地，还是有些畏惧的低头说道：“既然是大司通，那，就……就请吧！”
雅格密看着地上的孩子，终是叹口气，眼神询问的瞟向羽蜜，但见羽蜜淡然的闭上了眼。
已是初春，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却又在夜里再次冰冻成块。
夜里的多伦的寝宫内灯火昏黄摇曳不安，床上的人却还是纹丝未动，门口一阵冬风吹进，灯光瞬间熄灭下来。
有人惦着脚尖出现在床头边，满眼都是恼怒与讥讽，低声说道：
“父汗，你这辈子都是畏畏缩缩，毫无建树，如今却还要霸占着这个位置不肯离去；若是我取而代之，吐谷浑的未来一定会更加辉煌……所以，你还是……”
嗤嗤几声笑意，阴恻恻的出现在房中，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扎鲁四下张望，但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低声咆哮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黑暗的角落之中，一人忽明忽暗的坐在那里，低声说道：“我早说过，装神弄鬼非我所长……”
那摇曳的烛火将角落中的白衣照得隐隐约约，倒让扎鲁更是吓破了胆，伸手从靴子里掏出腰刀，吼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一人撇嘴看着胆小如此的扎鲁，讥讽的将身侧的风灯燃起，终在灯火下见了原形的女子端坐在那里，扎鲁长出一口气，却又恶狠狠的吼道：“双习，你竟敢惊吓本王子……”
“扎鲁王子，有道是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难道你这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
听着羽蜜的嘲讽之意，扎鲁瞬间有了残杀之心；冷冰冰的说道：“双习，你在父汗房中做什么？是不是查哈让你再次加害父汗？”
“加害大汗？这话说得可是荒谬，我一个化外之人，为何要加害大汗？”
“那你鬼鬼祟祟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
羽蜜转身拨了拨灯芯，抬眼看了一下扎鲁，轻笑出声：
“我与大汗曾经有过一说，我说大汗会受到天狼星的攻击，但当时因是天机，我不好多说什么；如今大汗昏迷，我也只是想要告诉他，天狼星究竟是谁了！”
扎鲁眼角抖动了几下，阴狠的朝着羽蜜逼近了几步，忽然脚底一阵酸涩，却不甚在意的继续靠近，低声说道：“那你说，天狼星究竟是谁？”
羽蜜呵呵一笑，流转的眼波让人怦然心动；扎鲁不自觉的眨了眨眼，脸上的阴狠倒是消散了不少。
声音终于平和许多，低声问道：“不要继续蛊惑人心，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哦？我没有？那你要如何解释我知道你兵败之事？”
听着羽蜜挑衅的话语，扎鲁有些恼怒的吼道：“一定是有些逃兵先跑了回来，你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呵呵，真没想到，扎鲁王子的手下竟然会有逃兵？”
“你……你……”被激将的面红耳赤，扎鲁最终说道：“说，究竟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蜜转转手指，抬眸说道：“双习早就说过，我能看到一些东西罢了！”
“你胡说，一定是你事先就跟查哈那个小杂种商量好了哎诓骗父汗，也只有他才会受到你的蛊惑，你不要妖言惑众了。”
羽蜜淡然处之，说道：“妖言惑众？呵呵，我看你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你什么意思？你说……”扎鲁此刻已经被激怒，脸红脖子粗的怒吼着。
羽蜜轻声说道：“扎鲁王子，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过都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而已。”
“你说什么？”
“呵呵，扎鲁王子，你说你不信我，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能让你相信的办法吧！”
“你又想干什么？”扎鲁有些戒备的说着。
羽蜜低声说道：“扎鲁王子，你设计杀了自己的王兄，这件事难道你就从没愧疚过吗？”
好似一道惊天霹雳一般，只这一下，扎鲁就被劈得外焦里嫩，不敢置信的盯着女人，吼道：“你，你胡说什么？”
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颅，羽蜜有些凄楚的说道：“你这孩子，我倒是没有看走眼，日后你必成大器。”
查哈再次看了几眼羽蜜，皱眉说道：“师父，可你却从未有一日将我当做是真正的男人来看。”
羽蜜闻言，脸上又现了笑意……
就在多伦昏迷的第五日清晨，那一直躲在自己宫中的四王子查哈却出人意料的跪在多伦的寝殿门外，高声喊道：“父汗，儿臣是来替美莲玉母妃喊冤，替塔卡家族申诉的……”
死一般的寂静，让四周泛起阵阵阴风；大门紧闭，可查哈却再一次叩首高喊……
这一声声的呼唤，似乎终于激怒了某只蛰伏的老虎，只见大殿的房门被人用力拽开，可说话的却不是多伦可汗，而是那睚眦欲裂的扎鲁。
“小杂种，我没有收拾你，就已经是对你开恩了，你竟敢在这里大声吆喝，打扰父汗休息，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王兄，我母妃以及塔卡家族都是被冤枉的，我要见父汗，我要告诉他，母妃不会加害他的……”
口口声声听着查哈一再发声，扎鲁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查哈的孱弱的身子瞬间就像破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尘埃之中，掌心的血水沁了出来，眼见着扎鲁好似一头猎豹一般，步步逼近……
大牢之中，不绝于耳的惨嚎之声让美莲玉佝偻着身躯缩在角落之中，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讥讽：“我说，那四王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要我说他此时就该缩在老鼠洞里当个摆设……”
“可不是，谁知道他抽了什么风，这一大清早的跑到可汗的寝殿外面为塔卡家喊冤；惹恼了扎鲁王子，如今听说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估计可能是脑袋秀逗了，你说这美莲玉侧妃，以前要勉强说是他母妃，还情有可原；
可如今塔卡家都这个德行了，自己还不自求多福，非要出来替母妃喊冤，谁是他母妃？呵呵，还真把美莲玉侧妃当成是他娘了？”
听着几个挎着腰刀巡逻之人的侃侃而谈，美莲玉如遭雷击，那个孩子……那孩子为她喊冤？这个非亲非故的孩子，竟为了她在遭受扎鲁的酷刑……
一时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摊倒在干草堆中……脚底已经冻得僵硬的指甲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抬头看着暗无天日的牢笼；从那孩子喊她一声母妃开始，她从没有一天是真心待他；
可如今那孩子却可以为了她，为了塔卡家族；若是以前，她会认为他是为了塔卡家的势力，可如今他们还剩下什么？
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成一团，似乎终于在这个叫做查哈的孩子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暖了。
此时的查哈已经奄奄一息，可扎鲁却还是暴虐的继续拳打脚踢；查哈口中吐出鲜血，就在自己摸着心头那方护心镜有些发呆之际，身后有人轻声说道：
“扎鲁王子如此这般，难道就不怕吐谷浑的真神会震怒吗？”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丝毫没有抑扬顿挫，听起来就好像是一句事不关己的话语；但是抬眸望去，那女子眼底一片绯色，竟让人莫名的有些畏惧。
扎鲁终于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孩子，啐了一口唾沫说道：“晦气！”
羽蜜低着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孩子，心中一阵阵揪着的疼痛；但眼中却还是一片平静；低声说道：
“扎鲁王子，查哈王子毕竟也是你父汗的儿子；再者，他是你的兄弟；最后，难道在你们吐谷浑，有冤，都不能申诉吗？”
扎鲁阴蛰的眸子射向羽蜜，最后皱着鼻子说道：“女人，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不吃你那一套……”
“装神弄鬼？双习可从来就不喜欢做那些无谓之事，我今日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这小杂种竟然敢为那罪犯滔天的塔卡家伸冤，他是死有余辜！”
“哦？那按照扎鲁王子的话而言，难道案件尚有疑点，就不能申诉了吗？”
听着羽蜜的话语，扎鲁烦躁的吼道：“什么疑点？明明就是罪证确凿，是他冥顽不灵，塔卡家的美莲玉侧妃加害大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人证物证……”
羽蜜嗤鼻一笑，挑眉说道：“人证物证？一个下人的证词，就是人证物证了？据我所知，美莲玉侧妃倒是什么也没说……”
“那个贱人，迟早有一天会说的……再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吐谷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羽蜜慢慢俯身，躬身施礼说道：“既然这里没有我什么事，那双习就带着查哈王子退下了。”
“不行，这小杂种必须交给我……”
说话之间，身后已经有人说话：“扎鲁王子，既然还是有人伸冤，老夫看来，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
扎鲁侧身看了一眼，竟是大司通雅格密，一时之间僵在原地，还是有些畏惧的低头说道：“既然是大司通，那，就……就请吧！”
雅格密看着地上的孩子，终是叹口气，眼神询问的瞟向羽蜜，但见羽蜜淡然的闭上了眼。
已是初春，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却又在夜里再次冰冻成块。
夜里的多伦的寝宫内灯火昏黄摇曳不安，床上的人却还是纹丝未动，门口一阵冬风吹进，灯光瞬间熄灭下来。
有人惦着脚尖出现在床头边，满眼都是恼怒与讥讽，低声说道：
“父汗，你这辈子都是畏畏缩缩，毫无建树，如今却还要霸占着这个位置不肯离去；若是我取而代之，吐谷浑的未来一定会更加辉煌……所以，你还是……”
嗤嗤几声笑意，阴恻恻的出现在房中，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扎鲁四下张望，但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低声咆哮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黑暗的角落之中，一人忽明忽暗的坐在那里，低声说道：“我早说过，装神弄鬼非我所长……”
那摇曳的烛火将角落中的白衣照得隐隐约约，倒让扎鲁更是吓破了胆，伸手从靴子里掏出腰刀，吼道：“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一人撇嘴看着胆小如此的扎鲁，讥讽的将身侧的风灯燃起，终在灯火下见了原形的女子端坐在那里，扎鲁长出一口气，却又恶狠狠的吼道：“双习，你竟敢惊吓本王子……”
“扎鲁王子，有道是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难道你这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
听着羽蜜的嘲讽之意，扎鲁瞬间有了残杀之心；冷冰冰的说道：“双习，你在父汗房中做什么？是不是查哈让你再次加害父汗？”
“加害大汗？这话说得可是荒谬，我一个化外之人，为何要加害大汗？”
“那你鬼鬼祟祟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
羽蜜转身拨了拨灯芯，抬眼看了一下扎鲁，轻笑出声：
“我与大汗曾经有过一说，我说大汗会受到天狼星的攻击，但当时因是天机，我不好多说什么；如今大汗昏迷，我也只是想要告诉他，天狼星究竟是谁了！”
扎鲁眼角抖动了几下，阴狠的朝着羽蜜逼近了几步，忽然脚底一阵酸涩，却不甚在意的继续靠近，低声说道：“那你说，天狼星究竟是谁？”
羽蜜呵呵一笑，流转的眼波让人怦然心动；扎鲁不自觉的眨了眨眼，脸上的阴狠倒是消散了不少。
声音终于平和许多，低声问道：“不要继续蛊惑人心，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哦？我没有？那你要如何解释我知道你兵败之事？”
听着羽蜜挑衅的话语，扎鲁有些恼怒的吼道：“一定是有些逃兵先跑了回来，你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呵呵，真没想到，扎鲁王子的手下竟然会有逃兵？”
“你……你……”被激将的面红耳赤，扎鲁最终说道：“说，究竟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蜜转转手指，抬眸说道：“双习早就说过，我能看到一些东西罢了！”
“你胡说，一定是你事先就跟查哈那个小杂种商量好了哎诓骗父汗，也只有他才会受到你的蛊惑，你不要妖言惑众了。”
羽蜜淡然处之，说道：“妖言惑众？呵呵，我看你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你什么意思？你说……”扎鲁此刻已经被激怒，脸红脖子粗的怒吼着。
羽蜜轻声说道：“扎鲁王子，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过都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而已。”
“你说什么？”
“呵呵，扎鲁王子，你说你不信我，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能让你相信的办法吧！”
“你又想干什么？”扎鲁有些戒备的说着。
羽蜜低声说道：“扎鲁王子，你设计杀了自己的王兄，这件事难道你就从没愧疚过吗？”
好似一道惊天霹雳一般，只这一下，扎鲁就被劈得外焦里嫩，不敢置信的盯着女人，吼道：“你，你胡说什么？”